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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星看见对方眼里的真诚,疲乏之下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两人在场外还一片混乱的情况下,来到了公司一间休息室,而这间休息室变相的已经成为对方的小办公室。
「看来公司对你还是不差,改装的挺好的。」踏入休息室,温馨的色调、驼色的沙发及米白的化妆桌,程星淡淡地微笑道。
对方关上了门,指示着坐下,随后低着头开口:「上次……对不起。」
这是程星早就料到的话语,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是前阵子让她失望,却又是一起同甘苦、共患难过的夏恩齐。
自上次那件事后也一段时间未见,夏恩齐变得更加有模有样了,看来他的努力还是有被公司看见,也许未来有一天也能看见他站在舞台上了。
「没事的,我知道是我有错在先。」程星缓缓地说,是她先忘了他们,她相信那天的他只是一时上头,她可以不计较。
「今天记者会上的事……」也是透过记者会,他才更加了解了程星的背景,以前的她总是在公司被流传不好亲近、从不谈家里事,他也曾经向她抱怨过这件事,而当时的她以打哈哈带过,今天总算知道原因,而这原因令人心酸。
她有她的苦衷,他却只看了表象。
她是那么努力地想维持着正常生活,可上天不愿,总要她多点磨难。
而他,错失了站在她身边支持她最好的时机。
听到对方提起这件事,程星笑意有些坚持不住,「……很惊讶吧?对不起我向你们隐瞒了那么多事。」
「不是你的错!」夏恩齐突然激动的说。
程星表情一愣,他又说:「是那些逼迫你说出事实、逼迫你坦白的人的错!」
他坚毅的神情打在程星的心口上,一直以来他都很重视她,她知道,她把他当作另类的知己、当作姊弟。
「……程姐,」过没几秒鐘,他霎那间又冷静了下来,眼神之间闪烁着不定,「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一个选择可能会伤害到你,你……会怪我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程星微微蹙眉,脑中有过一种思考却又觉得不可能,「你……为什么?」反拋出一个问句,夏恩齐知道她猜到了。
「我的初衷一直都是一样的,」夏恩齐毫不避讳的坦然,「我想引起你的注意。」
「我知道我不够闪耀,我想证明给你看我可以,可是你却离开了,你和邵诚在一起,我忌妒、我羡慕,我……」
「我一直把你当做弟弟。」程星突然插话,真情流露,「一个很疼爱的弟弟。」
「我不希望把你捲入任何事情,所以尽量不告诉你任何事,看着你从训练生成长成现在这样,我很欣慰,恩齐,我们是家人,我不希望我们站在对立面。」
她隐约知道,夏恩齐很依赖她,她却一直把他当作弟弟,她很照顾他,也比任何人都希望他闪耀,但这都并非男女之情,而是出于家人之间的关爱。
方才的提问,程星是有些不可置信,她不相信夏恩齐选择了在她的对面,她不完全知道他出自于什么样的理由,但她心里还是坚信他是不会伤害她的。
而夏恩齐像早就知道答案一样,扬起了笑。
「我知道,这也是我一直叫你姐的原因。」夏恩齐说,「是家人,所以更应该倾囊相告不是吗?程姐,我想告诉你,不只是邵诚、不只是程导,我也可以让你依赖。」
最后的最后,他扬起了一抹苦笑。
这次的谈话就像是证实了心里的想法,失落又难受。
夏恩齐原本还想说什么,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下一秒外头的人就这样破门而入。
「程星!」邵诚皱眉担心的喊,自从下了记者会,他原本关掉电视要下楼找人,却哪里都找不到,看了监视器才发现她跟夏恩齐来到了这里,之前看过夏恩齐的面容,是惹得程星哭的人,他又怎么知道对方这次想做什么?
「你找她做什么?」看见程星安然无恙,反过来劈头就严厉地问夏恩齐。
程星吓得站了起来,「这是做什么?」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电话也不接!」邵诚劈头就骂,回头看见委屈巴巴的程星,把接下来的话都吞了回去。
程星唯唯诺诺的说:「刚才记者会关了静音,忘了开……你有话好好说,我就是碰巧遇上恩齐,过来聊聊。」
「你们很熟?」见她叫他两个字,邵诚挑眉。
夏恩齐这时主动开口:「我是以前被程姐带的训练生,刚才见她下了记者会不太开心,刚好我又有些话想和她聊聊,我们没有什么。」
「聊完了?」邵诚微瞇起双眼,低气压的问。
他这么一问,当然只能说聊完,难不成要大家一起坐下来聚会吗?
但程星没有忘记夏恩齐刚才还想说话的表情,于是临走之前说:「下次我们再聊。」
夏恩期望着人被带出,而他看着门被关上,他嘴中微微呢喃:「下次……还有下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