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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目光纯粹又清澈,他毫无保留地将所有的信任都给了自己,连他半人族半兔族这样的秘密都不曾隐瞒。而他原本乏善可陈的一生,就是在遇到少年之后才鲜活起来,何其有幸,上苍赐给他一个晏乖乖。

晏非薄的心底被温情所溢满,同时又豁然开阔。晏乖乖还是一只兔子时,便是这世间唯一能让他放进心底的生物,如今变成了这样一个乖巧惹人怜爱的少年,心底的那点想法发酵、变质,转为爱意,也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

他本想吻上少年的唇,问他是否愿意跟了自己,但少年还太小,恐怕连情/事二字是什么意思都还不知道,直接问出来太突兀,恐怕会把少年吓住,一切还需从长计议。

他眼神幽深地看着少年,转而珍而重之地在少年头顶印下一个轻吻,低道:别担心,既然你当了我的晏乖乖,我便会永远护着你,直到我死。

次日,管家依言把王府所有侍卫管事下人通通召集到一起,晏非薄牵着少年自房中走出来,看着乌泱泱的一片人,非常正式、严肃地吩咐道:本王身边这位少年,从今以后便是本王的晏乖乖,也是王府中的小主子,你等见他如见本王亲临,不得有任何怠慢之处。

所有人规规矩矩站着,齐声应是。

没有人明白这少年是从何处来,又是如何得到了王爷的青睐,不过日后,再提到晏小主子,指的就不再是那只乖巧的小兔,而是这位王爷并肩而立的少年了。

下人们心中不是没有疑惑的,原本整天被王爷捧在手心上的小兔,说放弃就放弃了,转眼便宠了一个少年,连小兔的下落都不再关注。他们心里默默叹息,皇家人一向寡情,这话当真不是空穴来风啊。

而昨日单独被王爷告知了真相的管家,见到王爷今日的做法以后,心中更是十分复杂。

王爷宁愿所有人误会他薄情寡义,也要隐瞒下小主子兔子精的真实身份,并且大张旗鼓地、极为隆重地将小主子重新介绍给众人。如此种种,只不过是生怕小主子受了一点委屈。

他昨日自行脑补了一出兔子精报恩的戏码,对于小主子的身份已经不是很排斥了,唯一的问题是,话本里总说,修炼成人的妖精与人类行那事时,会吸走人类的精气,王爷和小主子一起从房间出来,一定已经同房过了,看来得好好给王爷补上一补,免得王爷经受不住小主子的索取

作为唯一被王爷信任且告知了真相的人,管家自觉身上重担有千斤那么重。

而在管家脑补中已经快被吸干的王爷,却还在纠结着如何才能与少年发生一点关系。

他自己是个宅男,每日在府中的书桌前就可以呆上一天,有了晏小兔以后,白日里更是可以拿着书册子守着他睡觉,多久都不会感到厌烦。可如今晏小兔变成了少年,晏非薄却心疼他自山上下来后就直接被自己豢养在府中,未曾领略过大晏的地阔天长,不想将他拘在府内。

再者说,一直守在王府这巴掌大的小地方,要怎么增进感情?虽然晏非薄没有谈过恋爱,却也知道应该随时制造机会来讨心上人的欢心。

于是他问:小乖,想不想去远处走走?

谢锦砚正捧着风干的牛肉干小口小口地撕,闻言也不停下,仔细地嚼着嘴里的牛肉干,慢慢开始考虑。

他有点犹豫,做兔子做久了,实在是很喜欢这种懒着晒一天太阳什么都不做的颓废日子,但是既然晏非薄有这个需求,是不是应该满足一下?

晏非薄说:西边的棋盘山上有一片幽竹林,据说那里的竹子清香独特,是用来做腊肉竹筒饭的上上之选。

谢锦砚啃牛肉干的动作慢了下来,仔细听晏非薄说话,如果还是一只兔子,恐怕他长长的耳朵已经竖起来了。

晏非薄微微一笑:棋盘山往更西边走,有一处阴阳泉,阴泉里生有一种巴掌大的小鱼,肉质十分鲜美,而阳泉温度极高,将阴泉中的小鱼放入其中甚至可直接烤熟,滋味绝佳。

谢锦砚咽了咽口水,随着晏非薄的描述,仿佛已经看到了香喷喷的温泉煮鱼,顿时觉得手上的牛肉干索然无味,他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用力一眨:去去去。

于是晏非薄就把他带到书房,从暗格里取出了极为机密的大晏地图摆在他面前,笔尖一动,在棋盘山的地方画上一个竹筒饭,又在阴阳泉处画了一尾小鱼,又指着地图:凤凰山上的凤尾鸡,可用孜然辣椒烤炙成烤鸡;东栖海浅滩上的蛤蜊,肉质肥嫩鲜美,是一味难得的极品海鲜

同时手上不停,整张机密军事地图,没一会儿就被画成了一张大晏美食大全。

谢锦砚双目发亮,几乎要把那张美食地图看出一个洞来:走走走。

晏非薄就立刻吩咐管家安排下去,让下人开始收拾旅程中一应需备之物,并派人将沿途打点好。

管家一听王爷这就要被兔子精小少年勾走了,顿时心中惴惴。王爷出门后,他得留在府中,不能随行看护,若是路上少年不知节制,把王爷榨干了,可怎么是好

当晚,王爷看着自己面前那盅汤里的不明物,眉毛抖了抖:这是何物?

管家恭恭敬敬地答:是补品。老奴观王爷近日颇为疲惫,做主让厨房做了补汤上来,王爷尝尝是否合胃口。

王爷吸了一口气,把补汤喝了。

第二日又是一碗补汤,王爷不忍拂了李叔的好意,一喝而尽。

连续喝了三日大补汤,第三日着实是补上火了,夜间晏非薄睡得不甚安稳,迷糊中梦见自家小少年在浴池里被自己抱着的样子,面色潮红地醒了过来。

一醒来,晏非薄就感觉自己的胸膛处被一个温热的身体拱了拱,他微微垂头,看见少年埋首在自己胸膛处,用以前还是兔子时的睡姿,舒服地趴着。然后约摸是感觉到自己醒来的动静,少年凑过来蹭了蹭脑袋,好看的眉毛也微微拧起。

再往下看,少年轻薄的里衣完全遮不住白皙的身材,遮不住劲瘦的腰肢,还有若隐若现的细瘦长腿

真是甜蜜的负担啊。

在上了火的王爷眼中,这美色不单醉人还很磨人。他咬咬牙不去多看,生怕自己兽性大发,只有节奏地轻拍少年的背部,把他哄得重新安心睡着,偷偷从床上爬起来,到浴池去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

他大概明白管家都脑补了什么,但是作为一向高高在上的王爷,他也没那个脸去解释他和少年完全还没有发生主宠之外的关系,让管家误会着,也好过管家以为他身体有毛病。

而在他起身离开寝房后,原本已经睡熟的少年却是重新睁开眼睛,目光尾随着他离去的身影,微微地勾起一抹笑容。

两个人身体贴的那么紧,对方有什么反应他早就一清二楚,料想他忍了这么多日,今夜总该有点行动了,就算不敢做到最后一步,摸摸蹭蹭什么的,谢锦砚想了想,也不是不能接受。

没想到他竟然还是忍住了,哪怕身下坚硬如铁,灼热得快要烧起来,也没有冒犯自己。

这王爷,还真是意外的纯情

第32章 小兔子晏乖乖(15)

如此过了数日,王爷实在忍受不了管家爱的大补汤,也管不得沿途还没有打点清楚,打包拎起小少年,出走了。

因两人打算长途旅行,故虽然一切从简,还是足足开出去三辆马车,其中一辆用作歇息,另外两辆则是用来装载一应用品。

马车骨碌碌出发,谢锦砚一手扶着车窗的木沿,感受屁股下方疯狂的颠簸,面无表情地忍了十分钟,终于忍无可忍道:这马车怎么这么简陋?

用简陋来形容,其实并不很贴合,马车的车身是最为坚固的铁桦木,用一把刀猛烈地劈砍,也不会留下半点划痕,造价不可估量。车厢里面布局也十分合理,分为里中外三段空间,里端是实木的宽大矮塌,睡下两个人绰绰有余,中间是固定在车壁上组合柜,放有书籍零食等物品,外围放置了两张长椅,正对着宽大透气的车窗,用来吹风透气、观看外面的景色都是最好不过。

此时谢锦砚正坐在其中一张长椅上,与晏非薄相对而坐。

但不管这马车布置再精巧,木料再贵重,也不能掩饰它连个防震的软垫都没有铺的事实!

马车的长椅和矮塌都是实木制成,这样的车厢内,正常情况下都应该铺有厚实的软垫,但这辆清奇的马车没有,不光没有软垫,连一块布帛都没有铺,屁股是硬生生挺坐在实木上的,实在是硌得慌。加上出城之后山路崎岖,车厢一直在摇晃

一点减震措施也没有的后果就是,谢锦砚感觉自己的屁股快肿了。

晏非薄也是面无表情,但细看之下眼神不太自然:管家年纪大了,记不住事,我再三叮嘱他,没料到他还是把马车上的软垫忘了。我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回去取。

因这次出游二人只想尽兴地游玩,没打算扛着王爷的大旗,让那些地方官员接待,因此两人均不用晏姓,王爷也不再自称本王,而是很自然地在他面前换成我这个称谓,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

远在王府莫名其妙背了一口锅的管家:

谢锦砚不自在地动了动屁股,皱眉看了一眼自己坐着的坚实的木料:要多久才能取回来啊,半炷香够吗,不然让马车在路边停下,且等上一等?

晏非薄说:新皇上任没多久,城门许出不许进,属下到别院去取,少则三日,多则六七日吧。

远在紫禁城莫名其妙背了一口锅的新皇:

才坐了十分钟,谢锦砚的屁股就开始红肿了,要是真的忍上三五日,只怕也不用出去旅游了,直接找个医馆躺下算了。

晏非薄观察少年的神色,小心地措辞:山路颠簸,我乃习武之人,不觉得辛苦,你却一直被我养在府中,从未受过这等苦楚既然问题由我引起,便要由我想法子解决才是,若是你不嫌弃,不如先过来坐在我腿上,待这座山翻过之后,遇上有人家的村落,再去买一些布帛来垫着。

谢锦砚想了一想,晏非薄的腹肌他是看见过的,腿上坐个把人还真不是事,他这细皮嫩肉的身体反正是晏非薄养的,经不住颠簸也是他应负担的责任,这样一想,坐在晏非薄腿上还真是理直气壮的事了。

于是他也不矫情,待晏非薄张开双臂迎他,就自觉坐了过去,被早等在那里的晏非薄一把搂入怀中。

晏非薄不亏是学武之人,下盘极稳,坐在他身上就完全感受不到马车烦人的颠簸了,车身摇晃起来,就仿佛是摇篮在轻轻晃动,和缓又舒适,再也没有刚才那种坐都坐不稳的感觉。

谢锦砚调整了一下坐姿,干脆脱掉鞋子,修长的双腿搭在长椅上,后背贴在晏非薄肩膀处,这下就真的是把他当做了人肉垫子。

晏非薄求之不得,一手揽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技巧性地抚摸他的头发,用的是谢锦砚以前还是白团子时最喜欢的节奏和力度。

两人之间的氛围骤然变得温馨起来,谢锦砚被他揉得下意识代回到自己还是小兔的时候,也不觉得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有什么奇怪了,舒服地呼了一口气,脑袋在晏非薄肩膀上蹭了一蹭,很快就昏昏欲睡起来。

晏非薄看着他毫无戒备的睡颜,满足地在他侧脸处烙下一个轻吻。终于又把晏乖乖抱在怀里了。

自从晏乖乖变成少年之后,虽然晚上迫于他没给别的窝,还是只能和他一起,睡熟之后也会像以前一样拱进他怀里,但是白日里,却再也没有像以前一样与他亲近过。

以前的小兔最喜欢趴在他掌心上,端端正正地团成一个标准的椭圆,又软又扁,让他从脑袋顶到尾巴尖给他顺毛。可现在的少年百日却恪守规矩,不像以前那般黏着他不说,甚至还总是坐得离他有一段距离。

这样下去,少年说不得就会把以前和他亲近时养成的那些习惯给忘记了。

光是想一想少年会像普通的友人一样待他客气,他就觉得心里像闷了一大块石头一样,难受得紧。

于是临行前,他偷偷吩咐下人把马车上所有的软垫都拆了,只留下硬邦邦的木头架子,以此正大光明地讨来一个和少年亲近的机会。

眼下看来效果极好,少年在他怀里睡得十分安稳,半梦半醒间觉得有些口渴,竟是伸出手掌在他胸口拍打两下,轻声嘟囔:要水。

晏非薄眼底迸出惊喜的色彩,要知道,变成少年之后,晏乖乖就不像以前一样,什么事情都拍拍爪子要他帮忙了。好容易得来这样一句不见外的要求,忙答应了声好,曲起食指在马车壁上轻敲三下。

很快有下人掀了帘子,他几乎是用气声吩咐下人取了杯温水,然后接过茶杯,手臂往里收了收,把少年扶坐起来,小声道:水来了,张嘴。

谢锦砚听他的话半张开嘴,很快感觉清甜的山泉被少少地送入口中,喂水这人很小心地不让他被呛着,他便眼睛都懒得睁开,喝了半杯后杯子被拿走,一只大掌拿着丝绸的手绢在他嘴角擦了擦水渍,然后背上又被轻柔地拍了几下,低沉又浑厚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好了,睡吧。

谢锦砚沉沉睡去,将要陷入黑暗时,还不忘和系统吐槽了一句:这日子好像是有点颓废了。

离开京城的第一站,两人先去了前任皇帝静养的别院。

前任皇帝一直以为,没了晏乖乖的七王爷,也是一个可怜人,两人半斤八两,都没有从这场争斗中捞到好处,最后皇位还是由他的儿子继承,故而养病时心中一直很平静。哪料到这日就看见他牵着一个少年,春风得意地走了进来。

前皇帝朝他二人看过去,七王爷满面春光,上来就拱手行了个不伦不类并不郑重的礼:皇兄近来一切安好?七弟特地带了晏乖乖来探望皇兄。

前皇帝左看右看,七弟身边牵了一个少年,哪里有兔子的影子,便冷哼道:七弟可不要骗本太上皇,你那兔子当初早就掉入河里淹死了。

七王爷笑道:的确,若非那条河差点把他淹了,他也不会情急之下变成人身躲过一劫,实乃因祸得福。故此,七点,今日特携晏乖乖来感谢皇兄成全。

前皇帝惊疑不定,眯着眸子观察他,见他果真眉梢都带着一股喜意,不是装出来的,顿时快要气炸了,感觉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笑话,除了提前把自己从皇位上摘下来,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倒让一直忌惮的七弟找到真爱,从此以后快活似神仙。

七弟费工夫带着那少年绕了这么大一圈,无非是想来气他,他现在病入膏肓,周围连个知心人也没有,若是把七弟身边的少年是妖怪的身份抖露出去,不会有任何人相信,反倒以为他重伤之下直接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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