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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灵阡看那个被落尘扇了耳光的樱下使,暗想果然是其他门派的人,而且居然是净诗山的人。
九州界一听到净诗山,人人都觉得那里面住着世外高人,一个是净诗派的于春前辈,一个是金山寺的一贫大师。这两人一般人请都请不动。
因为她是落尘的贴身婢女,所以听到的江湖事要多一点,回想那日落尘的话,这净诗派的掌门于春便是落尘以前的师父,那么这樱木和门主落尘可是同门了。
灵阡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可是这个樱木跑到讹化山来做什么,别人八辈子都指望着做于春老前辈的徒弟,他却自己跑下来给自己的师姐做下使,看那落尘也好像一点不知道樱木的身份,而樱木也并不知道落尘就是自己的同门师姐。
再者两个人的武功修为也悬差的离谱,难道那个樱下使是装的像白痴一样么?
忽然里面的又传出一贫大师的声音:“施主,在外面站久了就进来坐吧。”
魏灵阡被这浑厚的穿墙之音打断了思绪,但还是很礼貌的回道:“在下给大师赔礼了,扰了大师的修炼。”说罢转身跃上高墙往外走去。
樱木走了几步听的一贫在和谁说话,又回过身来,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可是他明明感觉到一股练武之人的气息穿过,冷笑一声,抬头看了眼空空的明月,顾忌到自己功力尚浅,所以察觉不出,可能秦玉儿也看不上眼,又连连叹息,有了回净诗山照顾师父的念头,转瞬又觉得为秦玉儿做件好事也不枉在江湖上走了一趟。
可是他忽然发现,每每接近秦玉儿,他体内一股真气就猛的蹿了出来,强迫他去修炼,将这股真气运转起来。
可他现在连基本的识气都做不到,体内怎么会有真气呢?
此刻困意袭来,长长打了一个哈欠,打算奔向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但就在这时,他又感觉到那股气息,是个女子的身影,他悄悄跟了上去。
一阵工夫后,他才看出来了那女子是落尘的贴身婢女魏灵阡,是魏灵陌的妹妹,兄妹俩虽然听命于古玥门,可是背地里对落尘确实有深仇大恨。
洛水城中万家灯火,平常百姓的饭后茶余便是其乐融融一派祥和精致,独这一家哭哭啼啼,声音频频传来,魏灵阡忽然停住脚步。
樱木看到那宅子门匾写着白府二字,怕暴露行踪便躲的远远的。
将魏灵阡略微收拾了一下行装,显得乖巧贤惠了很多,上前拍门。
开门的是一老朽,奇怪地打量魏灵阡,问道:“姑娘是玉阳门的人?”目光停留在她身后的长剑上,平常人是不会背一把剑在身上的。
魏灵阡显得有些紧张,后悔没有把剑放好,便匆匆一笑道:“我只是个行走江湖的,爱打抱不平,现如今万象喜庆,唯独你家凄声连连,有什么难处吗?”
老朽警惕地回了句没事,便欲关门。
魏灵阡慌张地道:“老人家同情小女子夜深无处栖身,暂借一宿,回头小女子没齿难忘。”
老朽又盯着魏灵阡看了一眼,除了身后那把长剑到没什么大碍,便放她进去了。
樱木费了些力气才攀上白府的院墙,然后远远的跟着,偷鸡摸狗的事情他没少做,所以并没有被发现。
见那老朽一边引路,一边对魏灵阡说道:“你且住后院一间空房,我家的事不宜打听,主人问起,我就不好担待了......”那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说,魏灵阡却已经仔细的查看着这家的厅室厢房。
她定是有什么阴谋。
魏灵阡在后院的偏房收拾好行囊,正准备换下衣服,却听得屋顶有人轻轻踏过,以正常人是无法察觉的,偏偏她是落尘的婢女,对轻功了解颇深,暗忖道,此人轻功在我之上,似乎也是个女子,莫不是浅秋派的人,别也是冲着那玉云涛的新娘子去的。
想到此,魏灵阡也悄悄出了门。轻踏上屋顶寻那人身影,似乎那人在前院偏房落下了脚,那里正是这家小姐的闺房。魏灵阡伫立在窗外屏息静听里面的动静。
而这两个人的行动同时被樱木看在眼里。还真是热闹啊,他笑了笑,继续跟了上去。
“白小姐与那赵家公子本是天作之合,可惜了被玉阳门横刀插入可惜了你与赵公子的情谊,小姐如果不想放弃与赵公子的两情相悦白头到老,在下愿代小姐嫁给玉云涛。”想必是刚才那个夜行者所言,语气倒亲切。
只是那白家小姐吓的半天不说话,半晌缓缓道:“可是家父与玉阳门有言在先,如果换了人被他们发现,我家岂不......”白小姐说完便又哭起来。
那人却吃了一惊,“怎么?玉阳门堂堂名门正派也做这种强人所难的事?”
白小姐擦擦眼泪,说道:“是我大哥嗜酒好赌在外面得罪了沂水山庄的人,沂水山庄的人要拿我抵债,但哥哥谎称我已于玉云涛婚约在身,想把此时搪塞过去,想必沂水山庄的人不会得罪同在洛水城的玉阳门,但是沂水山庄哪里肯那样罢休......”
白小姐哽咽一番继续说道:“好在爹爹和玉阳门有过交情,那玉楚天老爷子出面承认,沂水山庄的人才肯作罢,所以如果不嫁,沂水山庄的人还不忘旧仇。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么。”
窗外的魏灵阡听了此话心里一紧,这个白小姐其实嫁了玉云涛也不见得比那什么赵公子差。多少人想着嫁给他呢。哎呀,自己这是怎么了,替人家操心起事来。脸上却一丝红晕,玉云涛在九州界可是不可多得的英俊少年。
魏灵阡不由愣了一会,等醒过来再去听,只听到那人捂着白小姐的嘴,轻声道:“别让人听到,你放心你家里人为了保命是不会拆穿我的身份,切记不要再回来。”
那人似乎已经和白小姐商量好了,魏灵阡不由后悔没听详细。心里暗暗咒骂自己,那人仿佛要走了,她赶紧藏了起来。
那人出了房门,回头诡异的笑了一声,魏灵阡看清楚了,这不就是落尘身边的另一个婢女银素吗?不由低声惊叫,“怎么是她?”难怪轻功那么高,她们四个婢女都是落尘贴身的杀手。
樱木看魏灵阡犹豫的神色,似乎是认得那人,但看那人身影确实有几分熟悉,但模样想不起来,再仔细回忆就又想到秦玉儿了。
咳咳,看见漂亮姑娘就忘神了。他拍了自己一巴掌,再细细想了想刚才所见所闻,觉得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