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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刚刚打开,就看到一个小萝卜头出现在那里,对着他直接扑了过来:“深深!”
聂霆深眉心微微一蹙,看着宁景和他身后的保镖:“你怎么来了?”
“爸爸让我来的。”宁景直接走了进去,将两个保镖关在了门外。
“宁叔叔?”聂霆深眼中带着几分困惑不解。
“爸爸让我将这个给你们。”宁景拿出一张银行卡和一个厚厚的信封,“让我跟聂叔叔带句话。”
聂霆深带他进去了。
看到宁景来时,聂毅承眼中有些意外。
“聂叔叔,这是我爸爸让我给你的。”宁景将银行卡和信封都递给他,嗓音软软的,“爸爸说这是他的私房钱,银行卡是在江城办的,让你们暂时拿着这些钱去江城避避难,帝都这边……帝都这边怎么来着?我给忘了。”
聂霆深忍不住一笑。
聂毅承也不客气,将钱都收到了自己手里:“回去告诉你爸爸,东西我收下了,以后请他吃饭。”
“好!”宁景软软的点脑袋。
聂毅承看着手中的钱,眉梢轻佻。
果然。
关键时候还是这位靠得住。
“叔叔,你是要带着深深离开了吗?”宁景眼眶中带着疑惑,看向聂霆深的时候全是不舍,“我舍不得他离开。”
“以后你们长大了一起玩儿也可以。”聂毅承是要带聂霆深走的,帝都这边不适合他们待下去。
“长大了深深就有其他朋友了。”宁景顿时表现的有些伤感,心里委屈巴巴的,“之前大胖跟我玩儿的好,但是他离开帝都之后就跟其他人玩儿的好了,我就被他给抛弃了。”
聂毅承笑了笑,捏了捏他的鼻子,笑着说道:“只要你心里有这个朋友,不管什么时候回来,你们都是朋友。”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叔叔什么时候骗过你。”聂毅承捏了捏他的脸,视线朝着自家儿子看去,“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问深深啊。”
宁景走到聂霆深面前,一双眼睛干净澄澈:“深深,你会忘了吗?”
“不会。”
“那你要是去了江城千万不能忘了我哦。”宁景一本正经的说着,心里最在乎的还是自家深深,“我会在这边交朋友的,等你被欺负了,我就带着我的朋友帮你打架!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最好的!”
看着格外认真的人,聂霆深笑了笑,点了点头:“嗯嗯。”
这一别,就是很久很久之后在见面了。
通讯变好后,两人的他通讯也很少,可即便是这样,长大后的两人关系也是最好的。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宁景回去后,聂毅承就准备收拾东西离开帝都了,却不料在刚刚收拾完东西就遭到了拦截。
聂怀席不知从哪里知道他们住在这里,带了一群保镖进来,老大爷一样坐在他们沙发上,发号施令的开口:“这段时间玩儿你也玩儿够了吧,是时候跟我回去继承聂氏集团了。”
“我不会回去。”聂毅承看着聂怀席就生气,心里也憋着火,“聂氏集团也跟我没关系。”
“你若不乖乖回去,我就将你的妻儿赶出去。”聂怀席开始威胁,看着南欣和聂霆深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不屑,“这两人是生是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若敢伤害他们,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聂毅承拳头陡然捏紧。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是留下来继承聂氏集团,还是跟这女人离开。”聂怀席看准了聂毅承是快商业的料,不愿意让他堕落,“若你选择跟这女人离开,那你们可能不能平安的出帝都,甚至不能平安的踏出这个房间。”
“你到底想干什么?”聂毅承盯着他,一字一句问。
“离开他们。”聂怀席话语简单,看了一眼南欣之后继续说道,“我给你找了另外一个适合结婚的人,你的情况我也跟那边说明了,只要你现在离婚,那边依旧会接纳你,愿意将女儿嫁给你。”
聂毅承冷嘲一声,眼睛里是浓浓的嫌弃:“威胁我?”
聂怀席拄着拐杖,精神矍铄的眼神盯着他。
那态度,格外坚持。
“我今天也将话放在这儿。”聂毅承是个固执的人,也是个深情的人,“南欣和深深若是有半点意外,我保证你家里的那两个小孩儿也不会有好下场,至于我二弟,你应该也不想看到他飞机出事。”
“聂毅承!”聂怀席顿时怒了,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滔天的怒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聂毅承是个疯子,任何人触及他的底线他都会反扑:“你敢毁了我的家庭,我就敢毁了你的一切,我倒是想知道,没人继承的聂氏集团,存在的必要是什么。”
“你!”
“若你觉得我的实力不够让他们出事,那你可以赌一赌。”聂毅承跟他针锋相对,一双眼睛冷的令人发指。
“毅承。”
“爸爸。”
南欣和聂霆深都有些担心这样偏执的聂毅承。
他们都很清楚,他说的都是真的。
聂怀席心里憋着满腔怒火,想要发泄却发现根本没办法发泄。
自己的大儿子是什么性格他再清楚不过,如今他说的这话只会真,不会假。
“你就这么喜欢这个女人?”聂怀席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问。
“她是我的命。”聂毅承眸光直视,给了这五个字。
聂怀席浑身一怔。
路上想的所有办法在这句话之下全部瓦解。
他可以将他拦下来,但是他不可能看他一辈子,一旦他真的反扑,皓轩佳雪还有他的儿子……
后果可能真的很严重。
“好!”聂怀席怒了,站了起来,气的吹胡子瞪眼,“既然你选择这条路,那我就让你走!我倒是想看看,你为了你的命走到什么地步。”
聂怀席没说话,那双漆黑宛如深夜的眼睛没有温度的看着他。
聂怀席终究还是带着人走了。
在门关上的瞬间,南欣紧绷的身体总算是放松了下来,她看着浑身散发着冷意的聂毅承,心里全是担心:“毅承,你刚刚说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