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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之的手心突然又一点湿湿痒痒的感觉,马上就反应过来是宋景行的舌尖。
她又羞又窘,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支支吾吾半天:“你,你怎么这样子……跟,跟院子里的小狗似的……”
宋景行听见姜思之把自己比作狗,也不生气,见她害羞的躲在一边离自己远远的,上去握住她的手,又把她拉回门口,俯身靠了上去。
“那袅袅可愿把我带回你院子里替你看门?”宋景行的声音听得姜思之酥酥麻麻,耳尖发痒。
“就算……就算我把你带回去看门,怕是不出一天,爹爹就会把你拔光毛给炖了吃吧。”姜思之也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什么,嘴里就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把两个人暧昧的氛围打断不说,还听的宋景行背脊发凉。
有一个这么会破坏气氛的小东西,宋景行有些无奈的把脸一下靠在她肩膀上。
姜思之被他这么一靠,弄得十分紧张,身体有些僵硬,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推开她,只是唯唯诺诺的说了几句让他起来。
宋景行把鼻子埋在姜思之散落在肩上的头发里,闻着她发间淡淡的果香,答非所问的说了句“你好香”。
两人的距离如此近,姜思之当然也能闻到宋景行身上特有的竹香味。虽然感到害羞,但她也的确有些沉迷此间,可想到母亲不知何时就会回来。理智还是让她用双手努力推了推宋景行叫他直起身子。
宋景行也有些担心这样贴着门站着会让小姑娘受凉。于是便像上次那样与姜思之十指紧扣,拉着她的手往里头走去。
看到宋景行拉着自己走到了罗汉榻去、前,姜思之的脸上露出了些不可置信。看的宋景行直发笑。
宋景行扶住姜思之僵硬的肩膀,让她坐在榻上,自己却在她面前,单腿屈膝蹲了下去,仰头看着她说话。
“怎么,我在你心里竟是如此小人?”宋景行揶揄道。
姜思之听见他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
“我离开这个院子前你母亲是不会回来的。放心吧。”怕小姑娘整夜惦记着不安心,宋景行先安慰她道。
“你怎么知道的?”姜思之还是有些不放心,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你安排母亲去老方丈那里的?”
见宋景行点了点头,姜思之有些好奇的问:“你,你怎么做到的?”
“不是什么难事,老方丈出家前曾在府里教过我功夫。我同他说不想看见徒弟这辈子孤家寡人来佛寺同他作伴就帮我这忙。”宋景行解释着,“不过我也不能逗留太久,城门那里我留了人,我得在天亮前赶回去。”
姜思之听他这样为了见自己一面而赶来赶去,有些心疼的看着他。
“袅袅可是心疼我了?”宋景行打趣她,他就喜欢看着小姑娘为自己脸红。
“谁心疼你了,又不是我让你来的。”姜思之今夜几次三番被宋景行逗弄,脸上觉得挂不住,就侧过身坐,不去看他。
宋景行只觉得小姑娘这样子可爱的紧,又拉着她转过来对她讨饶:“是是是,是我自己要来,是我自己想袅袅想的发疯。”
他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因她本就年岁还小,面容娇嫩,杏眼澄澈,雪白的脸颊透着绯红。大约是为着来佛寺的原因,一身素色的中衣中裤,像一朵白玉兰一样楚楚动人。
“袅袅,过上三日你想办法叫上你哥哥带你出门上街逛逛。可有办法?”宋景行想起要同姜思之说的事请。
“你要我去哪里?”姜思之问。
宋景行沉默了一下,说:“就去南街的馄饨铺那里吧。”
姜思之一听他说,就想起那日在馄饨铺的事情,有些不解:“你要我同哥哥去那儿作甚?而且我哥哥可不像我娘亲这般好打发,他俩定不会让我一个人独处的。”
宋景行拉过她的两只小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不,那日我不会出现 ,只是有东西要给你,但必须借着你哥哥们的手才能让你顺利带回府去。”
姜思之听他说有东西要给自己,好奇的不行:“什么东西啊,我要怎么知道那个东西是给我的呢?万一我哥哥不让我带回去怎么办?”
宋景行看小姑娘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也不一一作答,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秋香色香囊给她,又把脸凑得离她更近了一点说:“你只管想办法让你哥哥带你出门就行,然后在出门的时候把这个戴上,藏在衣裳里也没关系。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担心。到了那儿你就会知道那是我的东西。”
姜思之看他不说,又想到当初他让自己跟着母亲来着护国寺时,也是这般什么都不说,也没有坚持要他回答,反而对三日后隐隐有些期待。
“那我们以后都要怎么见面呢?”想到三日后并不能见到宋景行,姜思之的语气里还是透出了一点失落的味道。
“我竟不知袅袅也如此想见我。”宋景行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就是那日在悦莱酒楼看着姜修远那样捏着小姑娘的脸,他才因嫉妒而失去理智。
不过宋景行忍住了逗弄她的心思,说:“我会再想办法的,你父亲对咱们的事情反对的紧,也没人能劝他,我只能慢慢来,让你父亲看到我对你的真心,你可愿意等我。”
这次姜思之没有只是点头,马上接了他的话答应他:“我会等你的。”
可宋景行感动没一会儿,就听见小姑娘又接着说了句话,听的他简直没脾气。
“只是我怕你等不了,毕竟我还小,但你已经好老了。”
宋景行有些苦笑不得的问她:“我和你大哥一般年纪,怎的就用上‘老’这个词儿了。”
姜思之想到自家哥哥也没有娶妻,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只好转了话题:“要不你去讨好下哥哥们,让哥哥们帮帮你如何?”
宋景行不是没想过这个事情,只是这两兄弟看见姜正则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他实在担心自己前脚刚说完,后脚就被这两人给卖了。
可他更不想打击小姑娘的信心,于是接着她的话茬问:“那你大哥二哥都喜欢什么?我想办法试试看。”
姜思之有些兴奋,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二哥我知道,他喜欢各种兵书。大哥的话……也没见他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像是想到了什么难题,姜思之看着宋景行,表情有些为难。
“我觉得他喜欢长公主……这算么?”姜思之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听到姜思之的话,宋景行心里有些复杂,难道还要让自己把长公主绑到姜修能的床上吗?再说,自己还没抱得美人归,姜修能也该一起打光棍吧。
而且……一想到要让长公主当自己的大舅嫂,宋景行的内心实在是有些抗拒。
宋景行就这样同姜思之又说了好一会儿话,算着时间也很晚了,就打算离开了。
自己赶路什么的没关系,但小姑娘明天一早还要跟着母亲早起烧香,宋景行不忍心她因为自己不能好好休息。
“袅袅,我该走了,你也该休息了。”宋景行站了起来,连带着把姜思之也拉了起来。
姜思之一看,果然都过去一个多时辰了,没想到时间竟过得这么快,又想到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要何时,心下有些难过起来。
两个人手拉着手,都是依依不舍的样子。
宋景行不喜欢看小姑娘这样无精打采,又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对着她问:“袅袅,可以让我亲一口吗?”
他看见她的面色一下子红润了起来,只觉小姑娘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忍不住喉头一动,想一口咬下嘴,又怕自己唐突了她。
可他还没将这些思绪想完,就看到小姑娘满面通红,双眼紧闭,长长微翘的睫毛还在不停的抖动。自己的双唇就感到一下软软甜甜的触碰。
姜思之垫脚对着宋景行凉凉的双唇送上蜻蜓点水一般的触碰。然后马上就用小手把宋景行转了个身往外推。
还没来得及回味小姑娘轻轻的吻,宋景行就听见身后她小声的嘟囔:“人家话本子里都是直接亲上去的,偏偏就你这呆子还傻乎乎的问一句。”
宋景行现在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就要飞起来,仍由她打开门把自己推出门外,又“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姜思之只觉得刚刚主动的那一下耗光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她的双腿发软,只好背靠着门,对外头催促说:“你快回去吧”
宋景行对着门傻笑了一会,也知道她定是在门后听着的,对着门轻轻的说:“那袅袅莫忘了三日后的事情,我先走了,袅袅你也早点睡。别……别太想我……”
姜思之靠了一会,许久都没有再听见外面的动静,知道宋景行应该是走了。
她的脸依旧红着,暗暗想:真实个不要脸的坏东西,谁要想你。
☆、第25章(两更合一)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宋景行让袅袅去南街上那里加了一句话,昨晚看的小仙女们记得回去看一眼。
还有关于文中出现的货币,我仔细查了一下,每个朝代金银的兑换比例都是不大一样的,唐朝的时候金银兑换是按十进制1:10,而更早秦汉的时候约是1:20,其他朝代也有1:16这样的。 几乎是没有什么一两黄金换一百两白银这种的。
在我这里,我就默认金银比为1:20吧。
第二十五章
初一这日天未亮, 姜思之就被钟氏叫了起来, 简单梳洗了一番就一同去烧香。等拜过菩萨,她就同母亲一起在佛堂听法师讲经。
眼见日头高悬,终于有小厮气喘吁吁的跑来。
“夫人!中了中了!表公子中了探花!是探花!”将军府里的小厮, 清早就在宫外等着放榜, 从上往下找,还没看两眼就看到了钟璟言的名字。
得了喜讯,连忙快马加鞭的赶上山来同夫人报喜。
“好!好啊!”钟氏激动不已,拉着姜思之说:“你外祖母肯定要高兴坏了。”
得了小厮的信儿, 陈妈妈从怀里拿出一袋金裸子赏下去。
又拿出一叠厚厚的银票递给寺里的主持,按照钟氏的吩咐说道:“这是我们江南老夫人添的,请主持帮着把寺里又需要的地方给翻修一遍。”
主持看着那叠银票, 怎么也得有大几百两,连声道谢,又派人去取法师亲手所抄录的经文,让陈妈妈带回去。
等母女俩回了将军府, 钟氏拿着自己的私房又对着府里一众人打赏了一遍, 然后亲自写了信,叫人南下往娘家报喜去。
姜正则比自己夫人先知道的消息, 听到钟璟言得了探花也很高兴。
一家人商量着等这两日钟璟言谢完皇恩,就在京城里为他操办一场宴席请些人来吃酒。也顺带给他在上任前熟悉熟悉人。
姜思之在从护国寺回来之后就一直缠着自己的两个哥哥叫他们带自己出府玩。
可两个哥哥实在不敢在这风口浪尖上带她出们。
姜修远甚至装作善解人意的样子要与姜思之来一场促膝长谈问问她到底是想出去干嘛,好在姜思之没有上当,只是一口咬定自己要出去玩。
到了初三这日,兄弟俩在得了姜正则的批准后, 才带着姜思之上街逛一圈儿。
三个人前脚刚出门,后脚钟璟言便来了将军府。
初一刚放榜之后钟璟言先是被召进宫谢恩,之后又是同状元榜眼一同骑马游街。后来还要应付各种上门致谢或是来套近乎的人。
今儿才得了空赶紧来将军府。可到了将军府才得知姜思之同两个哥哥出去玩了,钟璟言多少是有些失落的。那份失落落到钟氏的眼里,心里也不免的怪小女儿眼神不好。
钟氏与钟璟言商量起了要给他办宴席的事情,钟璟言表示全听钟氏的安排,毕竟在京城里,钟氏算是与他最亲近的人了。
钟氏把自己想到列出的名单给钟璟言看了一遍,又问他自己有没有什么想法。
钟璟言看了一遍,抬头看了眼一直坐着不说话的姑父,有些犹豫的问:“姑母,是否要请宋右相?”
果然,原本低着头自管自喝茶的姜正则,在听到宋景行的名字时也抬头朝他看了一眼。
钟氏有些惊讶,外甥看上去不像是和宋景行有交情的人,怎么会想到要请他,于是笑着问:“怎么会想到要请宋右相呢?”
钟璟言不是不知道姑父与宋右相不合的事情,所以在提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才会如此犹豫。
虽然说这场宴席是以自己的名义办的,但最后宴席的大部分事情定然都会落到姑母的头上,而愿意来赴宴的,定也有是为着将军府的面子而来的。
“那日我向皇上谢恩,最后皇上单独留下我说话,像是无意间提起要我好好谢谢右相,说皇上当初在迟迟决定不下这第三第四的时候,是右相替我说了话。”钟璟言也没有隐瞒,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嗤”姜正则听完钟璟言的话,有些不屑的发出了一声冷笑,让钟璟言听得有些不舒服。
姜正则余光瞄见钟氏瞪了自己一眼,便整理了下神色,语重心长的对钟璟言说:“皇上是天子,没有谁能左右皇上的想法。你永远都要记住,是皇上选的你当这探花郎,而不是他宋景行。”
钟璟言明白了姑父的意思,也知道自己刚刚说出口的话容易让人听出歧义,正了正神色,对姜正则拜首:“璟言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