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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万物復甦之时,麻雀于外头的电线上吱吱喳喳,叶片上的朝露缓缓滴落滋养了地面上的杂草,朝阳已然升起,学生们及上班族们纷纷起床准备出门。
周夕雨正是被外头的鸟囀及刺眼的阳光给唤醒的,她揉了揉双眼,昨夜读书至深夜的她睡意仍浓。
周夕雨洗漱后快速换了制服,拿着桌上的早餐便出门上学去,只是,她不知道正有个劫在等待她。
她一进教室便将书包放在了椅子上,正要拿作业放置于桌上时便看到她的桌子被人用立可白写了大大的两个字:「婊子」
白色的字写在棕色的木桌上显得分外刺眼、醒目,周夕雨叹了口气,敢怒不敢言,只好准备认命慢慢把这两个字给刮掉。
接踵而来的是外头有三个画着浓妆、染着头发的太妹在外面叫嚣,嚷嚷着要权向阳的同桌出来面对,班上没有一个人出去请她们离开,而是装作充耳不闻的自己做自己的事。
周夕雨本来想默不作声做自己的事,本想着等到打鐘或老师来的时候她们自动会散去,谁料……
「几位学姊你们要找谁啊?」准备要进教室的林苡伶笑着询问那三个太妹。
「权男神的同桌,叫那小贱人死出来。」其中一个太妹语气不善道。
周夕雨心中的警铃顿时响起,正想悄然无声离开教室时,耳边却传来林苡伶的巧笑嫣语:「她来了啊!在那!」语毕,林苡伶的手指便指向了周夕雨。
淬了蜜的毒药,往往致人于死地。
「死贱人你给老娘出来!」画着烟燻妆染着蓝色头发的太妹扯开嗓子大吼道。
没有人要替周夕雨解围,周夕雨只好认命的走出去,与面带笑容的林苡伶擦身而过。
「有什么事吗?」周夕雨礼貌的问。
对方并没有答话,反倒朝周夕雨右脸颊甩下了一巴掌,周夕雨反应快,闪了过去,那太妹的手挥了空直接打在了墙角上。
「嘶~」那染蓝色头发的太妹痛到脸孔扭曲,捂着手倒吸了口气,再睁眼双眼充满了浓郁的狠戾及恨意,令人不寒而慄。
「有事请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还有,你们的行为已经吵到了我们班,不只,而是整条走廊,请离开,谢谢。」周夕雨说完便转身进了教室。
而那三个太妹则气急败坏站在外头不断叫嚣,正巧权向阳来了,为了维持在男神前的形象,她们便立马噤了声,准备默默离开。
「欸,你们站住。」正当那群太妹要走时,权向阳叫住了她们。
她们三个人心跳纷纷漏了一拍,为首的蓝发太妹转了过去面对权向阳,拢了拢鬓边的发,故作羞赧道:「请……请问有什么事吗?」
在喜欢的人面前,不分善恶,大家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心跳加速及小心翼翼。
「没什么,我大老远就听到你们在我们班外叫骂,骂的,似乎是我同桌?」权向阳手插着口袋,漫不经心道。
而教室里头的林苡伶及林书舒则是不屑地翻了白眼。
「呃……呃,你误会了,没有没有!」那蓝发太妹急忙摇头否认,正巧周夕雨出来要权向阳进教室不要和她们瞎搅和,那蓝发太妹就像看到救命的浮木般紧抓着周夕雨的手,「对吧!对吧!」
周夕雨唇角勾起,朝那蓝发太妹嘲讽一笑,眼神死死地盯着太妹抓住她的手,「你刚要打我却打到墙的手不痛了吗?」
那蓝发太妹瞳孔驀然一缩,惊慌收回了手,恼怒道:「你血口喷人!我哪里要打你了?」
「你当所有人都瞎子吗?」周夕雨冷冷道。
「看来,是有这回事了吧!」权向阳道,「我不知道我的同桌招惹到你了什么,不过打人是不对的,还有,如果你是为靠北版的照片而来,我的ig早已说明清楚,请不要惹事生非,谢谢。」权向阳客气中带着疏离续道。
「没,她……」正当另外一个红发太妹还要说些什么时,主任教官来了,对着她们就是一阵喝斥:「都在干什么呢?」
那群太妹拔腿就跑,主任教官并没有追上。反正他知道她们是谁,而是蹙着眉问权向阳及周夕雨发生什么事情。
周夕雨大概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主任教官便表示他会处理,他们以为主任教官要走时,主任教官却指着教室里头的一张桌子问:「那张桌子是怎么了,拖出来给我看看。」
周夕雨转头顺着主任教官指的方向看去,他指的,正是她的桌子。
周夕雨嚥了嚥口水,感觉手心都在发汗,但她只能认命地进去搬桌子出来,一进去便有许多视线聚焦于她的身上,无声的施压,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默默将桌子搬了出去。
主任教官一看桌面上是用立可白写了婊子二字,问了周夕雨:「本来就有吗?」
周夕雨摇了摇头。
主任教官当下勃然大怒,拍了桌子:「谁写的?」
眾人吓得肝胆皆颤,却无人回应。
「不说是吗?好,那下课全班都给我到教官室,我一个一个问!」主任教官说完便往前继续巡堂。
周夕雨及权向阳也双双进了教室,两人只觉得压力山大,周夕雨只觉得日子会愈来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