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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叶北飞并不知道,陪伴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怪异棒子竟是当年从天界掉落下来的仙器“天铁杖”的一部分,这样的宝物在天界自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但是在凡间来看即使是星瞳也难免为之心动。
“好吧,现在我将我的修炼方法告诉你,但是你要记得千万不要在外人面前展露,特别是你师父,可以吗?”星瞳现在自己也处于迷茫状态,一方面想赶快将“天铁杖”得到手,而另一方面已经孤独了数年的他面对着这样一个无邪的孩子心含愧疚,想尽量指导他些东西来弥补自己的罪行。
“那是当然,我不会泄露一丝一毫的,大哥放心吧!”叶北飞信誓旦旦地答应道。
“好!那你听我说,我虽然也是修真,但是其法和普通修真方法不同,普通的修真方法,特别是你们玄清教的修真方法是已内修外,从自身元神开始修起,常年累月修炼后使起渐渐壮大强盛,再由元神提供给自身力量,从而一步一步达到大乘之境。”星瞳中间一顿,看见叶北飞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时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接着说道。
“而这样的修真方法虽然稳固安全,但是也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一是元神形成的缓慢,以你这样一个毫无根基的凡人而言,这样的方法首先要使你能凝聚成元神就需要大约一甲子的时间。二是这样的修真方法瓶颈过多,看似稳定的进界中隐含着无数的瓶颈,每层修为之间都需要各种机缘或长时间的悟道放能进跃。三是玄清教传道甚严,非直系弟子以及出类拔萃的弟子所能修习的武学甚少,更别提现在这个地位略显卑微的重清观了,因此这些禁制今后将对你的修真造成巨大的影响。”
听星瞳这么一说叶北飞才感到了修真中的艰辛,并不是自己所能刻苦便能有所成就的,他的手不由紧紧捏起,更坚定了他跟星瞳修习的信念。
“而我的修真方法与之截然不同,是以外来的天地之气来巩固填充自身的元神,此后待元神成形后,再用自身的元神来引导外来的天地之气中的精华,逐渐将自身形成一个巨大的循环与天地之间融为一体,从而获取那天地的力量达到大乘之境。由于天地精华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所以只要获得修真法门就可以日益百进,获得莫大的好处。”星瞳说的这些其实已经超出了一般的修真方法,而是属于仙界的修炼方法了,但他也并没有顾及太多,毕竟在他想离开之前能够传授一点心得给着孩子而已。
“那具体的修真方法?”叶北飞听的是如痴如醉,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呵呵,现在要讲也来不及了,这里有一颗玄灵石,我已经将我的修炼方法印在其中,只要你意识探入就能看见其中内涵,今后还是要靠你自己了。”星瞳说着取出一颗乳白色的圆形石头,这就是修真界普遍用来存储籍典的玄灵石。
叶北飞好奇的接过玄灵石,在手中饶有兴趣的把玩着,将自己的意识一探入其中就感到众多的条语涌现在自己脑中,吓的他赶快退了出来,心道还是回去慢慢研究。
“呵呵,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星瞳笑着招呼道。
“对哦!太投入竟然忘了时间了,那星瞳大哥,我就想告辞了哦!”叶北飞望着窗外已然昏暗的天色不由着急起来,立刻起身向门外走去。
“等等!”叶北飞没走几步,星瞳立刻起身叫道。
“怎么?大哥还有事吗?”叶北飞停下脚步望向星瞳。
“哦……是这样的,你腰间的铁棒……可否给我观察两天?”星瞳满脸羞愧的艰难说道,毕竟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还是头次,但现在虎落平阳也只能不可为而为之了,言语之间眼神上下飘忽的不敢与叶北飞的双眼相接触。
“哦?大哥对我这棒子有兴趣?没事,就送给大哥吧!”叶北飞大方的将那半支“天铁杖”拔了出来,递到星瞳面前,那纯真的眼神显示出他的真心。
“送……送给我?”星瞳顿时脑中“嗡”的一片空白,没想到自己费劲心思想得到的“天铁杖”竟然被这孩子送给了自己,满脑迷茫之余那由心而生的罪恶感瞬间充斥了他的整个身体,自己竟然贪恋一个天真孩子手中的东西。
“好!我就暂时接下,等你需要时我定当双手奉还!”星瞳激动的一字一顿的说道,心中已然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贪恋之心,心中暗定,以后当叶北飞需要的时候定然将着“天铁杖”奉还于他,而整个身心也顿时感到轻松了不少。
其实叶北飞这下等于是帮了星瞳,不然星瞳如若夺得“天铁杖”后,定将整日被心魔缠身而沉浸在愧疚之中,即使拥有“天铁杖”对他今后的修为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那没事我先走了哦!”叶北飞说着疾步走了出去,空留下满脸微笑的星瞳,也许此时的微笑是他至今为止最发自内心的笑容,而让他能找到自我的正是这个无邪的少年……叶北飞。
叶北飞回到大堂匆匆用过晚饭后径直回到了自己房中,关紧房门之后悄悄取出了那星瞳给他的玄灵石,由于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叶北飞将意识缓缓的探入其中,果然脑中渐渐浮现出种种关于那修真法则的文字。
叶北飞先按照玄灵石中记载的闭眼盘腿坐定,然后双手在胸前平平交错,由于是第一次修炼,所以必须先在体内感觉自己的真力及循环经脉,利用星瞳在上面记载的“内视”的方法,叶北飞将心神沉入体内,开始了他的平身第一次修炼。
良久,在内视的特殊效果下,叶北飞终于搞清楚了自己的真力以及经脉,总算可以开始第二步的唤气了。叶北飞不断努力的相将自己的心神与外界的气相接触,用此来产生共鸣,但是经过了多次的尝试也没有成功,而他的心也逐渐着急起来。
不由让叶北飞再次在玄灵石中查询自己是否有所遗漏之处,反复查询后发现这方法无外乎是用心体会,用神感觉等等,细想之下难道是自己没有用心?其实这已经是星瞳在玄灵石中记载的很详细了,让叶北飞可以在看的时候便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如若不然叶北飞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理会这样高深的修真方法的。
于是叶北飞重新定了定神,放下心中杂念,在完全不受外界心境干扰的情况下再次沉入这天地之间,时间一长竟让他忘了自己,忘了自己身边这一切,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感到心中忽然一阵荡漾,那外界的力竟有微弱的丝毫进入了他的体内,结合着自己的经脉之中循环起来。
叶北飞见有了进展不由心中大喜,但并不敢让自己过多的受到影响,持续着这样的状态让天地之间那微弱的气持续不断的涌入自己体内。
许久,叶北飞微微醒来,一看外面已经是旭阳东升之兆,暗惊自己这一坐竟然就坐了一宿,但此时却丝毫没有困倦之意,而且在心神之间感到无比的明朗,似乎有着一种顿觉空明的感觉存在一般,不禁让他对于这星瞳给他的方法信心大增,一看时间不早了,赶紧起床向玄洪道长处跑去。
叶北飞却不知,在这玄妙无比的心法之下,就这简单的一晚修炼已经让他在修真之境和武学悟性上收益不浅了。
重清观中央武场之中,玄洪道长在上方威然而立,下方广元道人等人已经齐齐站在那里了,只见叶北飞匆匆跑来,那玄洪道长的双眉一阵微皱,对叶北飞迟到似乎很不满意。
“老七你过来。”玄洪道长低沉的叫道,由于叶北飞是他名下的第七个弟子,所以大家现在都直接叫他老七或者小师弟了。
“哦……”叶北飞心知要挨训了,只得硬着脸皮向上走去。
“所谓修真之人必须比常人更为辛苦用功,不能好逸恶劳你明白吗?”玄洪道长语重心长的说道。
叶北飞本以为玄洪道长将要训斥自己一顿,但没想到师父竟如此和蔼,心中顿时感到一暖,不由高声答道:“弟子明白,今后不会迟到了!”
“好好,孺子可教也,站过去吧。”玄洪道长脸上欣慰的笑着向叶北飞招招手,让他立在老六广彦道长身后,擦肩而过时,只看见那年纪不大的广彦道长冲着自己一个鬼脸,逗的叶北飞一阵窃笑,看来这广彦道长为人还不错。
“好了,所谓修真并不代表只修元神而已,身体的强健也是很重要的,所以早上的早练在没有事的情况下众弟子皆不可无故缺席迟到。”玄洪道长看似慈眉善目,但当修行之时却是又是一副不苟的态度。
“我玄清教中武学众多,但是其中最基本并且也是最高深的也就是当年玄清掌门所运用的‘玄道一气’心法,其中所谓是变幻莫测、奥妙非凡,是每个弟子进门后所必须修习的武学,所以老七从今日起便由广元带着修习这‘玄道一气’,好了各自开始修炼吧!”玄洪道长说完后广元道人立刻应诺了一声来到了叶北飞身边。
“大师兄,这‘玄道一气’到底是基础还是高深啊?”叶北飞听的是一头雾水,既然是初入的弟子所学的武学又怎么会如此高深呢。
“呵呵,小师弟有所不知,这‘玄道一气’是一门十分精湛的心法,初时十分好练,是用来打基础所用的,而越到后来越是难练,特别是到了上清界的中段可谓是一个最大的瓶颈。所以说并不一定你以后就要一直修习这‘玄道一气’,而是现在让你打基础用的,就说我修炼到现在也没有突破到上清的境界呢,但是话说回来,如果真的将那‘玄道一气’练成后也不知会怎么样呢,听说除了只有祖师元真真人外,也只有玄清道长练至太清之境哦。”广元道人向叶北飞解释道,当说到玄清道长时脸上浮现出一屡崇拜之色。
“原来是这样啊,那就有劳大师兄了!”叶北飞从小就听那王老伯的说书,自然知道那玄清道人的事,但一直敬佩那宏莲大师的他此时听过了玄清道长的种种事迹之后心中也产生了一丝迷茫,究竟两人谁比较厉害呢?
随后叶北飞跟着广元道人开始了他在重清观的第一次训练,其实在叶北飞了解了星瞳给他的那高深的修真方法之后对于这‘玄道一气’的基础的玉清界的理解已经是不足为道了,叶北飞还是耐心的听着广元道人的讲解,毕竟刚开始修真的他不能过于张扬。
许久,广元道人才将那‘玄道一气’的心法悉数讲解给了叶北飞,这长长的心法也讲的他是口干舌燥:“好了,总算都告诉你了,小师弟你可以按照刚才所讲的自己修炼了。”
广元道人话音过后却不见叶北飞有所反映,不由疑惑的向叶北飞脸上望去,只见叶北飞一脸惊鄂的愣愣望着前方发呆,似乎在想着什么不由的出了神,让广元道人顿感希奇,听个心法还听呆了,不愧是初修真之人啊。
其实叶北飞并不是因为听的入迷才惊呆的,而是那‘玄道一气’心法的后半段让他感到玄妙异常,在修炼了星瞳给他的心法后,叶北飞的心境已经比过去上升了一个巨大的台阶,其领悟能力和修真能力也可谓是比普通人强了很多,所以在广元道人将‘玄道一气’讲述了一遍后他便立刻感觉到了其中那无与伦比的奥妙之意。
但是唯一苦难的是这‘玄道一气’心法的前后差异太大,不能达到循序渐进的效果,所以对于一般人来说很难持续的按照它来修炼下去,这或许也是至今为止没有人能够修炼成功的原因。
“小师弟?你怎么了?”一阵轻呼将叶北飞从自己的思绪中唤了回来。
叶北飞知道自己失态,随之脸上一窘赶紧说道:“哦哦,刚才小弟听到玄妙处不由失神了,还望大师兄谅解。”
“哈哈。没事没事,刚开始修真的人都这样,以后要努力哦,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会帮你的!”广元道人笑着说道,那热心肠的样子还是让叶北飞感到一种亲人的感觉。
就这样叶北飞白天跟随着广元道人修炼‘玄道一气’心法,晚上独自在房中修炼着星瞳给他的那不知名的心法,遇到不明白时便去问玄洪道长和星瞳,在两种心法的循序并进间其修为可谓是突飞猛进。短短四年之中便已经在自身体内的真力隐隐的凝集成型了,虽然并没有达到元神的境界,但这样迅捷的修真速度也已经让那玄洪道长心花怒放了,看来他当日的并没有挑错人,不由对那叶北飞更为呵护备至。
通过了这段时间的修真后叶北飞对于修真也有了一些浅析的了解,也发现在那星瞳给他的心法之中确实隐含了巨大的奥妙,而且其中并不止一种修真的心法,而且还包含着数种武学的籍典,但对于初入他此时的修为来说是并不能修炼的,所以他也暂时没有理会,只是用心修炼着那不知名的心法。
而叶北飞也在这四年中与其他兄弟们打成一片,本就个性圆滑的他在处事之间不失细致,对谁都是有请必应,而生长在酒楼中的他平时有能在厨房中打打杂活,让那原本在厨房中干活的二师兄广悔道长也轻松不少,于是众人对这小师弟还算是照顾有佳,有些什么修真的心得也不忘多传授他些。
叶北飞则在这段时间中也充分了解了他那几个师兄的性格,在他看来:大师兄广元道长身为众人的老大为人忠厚老实、虽然严明但性格暴烈,二师兄广悔道长负责各人的伙食,平日也并不多话,但办事严谨认真,三师兄广兴道长,性格随和博学多闻是众人中最具才识的一个,四师兄广易道长个性张扬,平常里最喜欢和那三师兄广兴道长一起研究修真及武学,五师兄广信道长总是独自在一边不知研究什么,平日里除了合练时间很少看见他的人影,似乎很不合群,六师兄广彦道长也就是当日第一天练武时对叶北飞眨眼睛的那人,其为人诙谐,性格乐观,也是叶北飞最亲近的师兄。
这天叶北飞正在武场之中修习着那‘玄道一气’心法,其实除了那时刻关心他修为境界的玄洪真人以外,其他众师兄皆不清楚在这段时间中,叶北飞的‘玄道一气’已然是修炼到了“玉清”的中游阶段,那还多亏了星瞳所授的那心法的功效才能让他能够在短时间中参悟‘玄道一气’的奥妙,对于“玉清”入门时的过程也可谓是无师自通的。
这几天玄洪真人也因为玄清教总观中有事召集众分观主而匆匆赶往总观,这重清观中则暂时由大师兄广元道人代理,反正平时里游客甚少,众人也乐得清闲,都各自干着自己的事,而叶北飞则好不放松的独自在这武场之中埋头苦修。
然而最让他好奇的时这段时间里星瞳不知为何甚少见到,过去找他之时不时房门紧闭就是推托没空,不知独自在外干些什么,而唯一不例外的就是他手中时刻拿着叶北飞送他的那怪异铁棒,如握至宝似的从不离身。
“小师弟,独自在这里用功呢!”一声粗旷的喊声传来,叶北飞赶紧起身向身后望去。
“哦,是大师兄啊,你找我有事吗?”叶北飞恭敬的说道,毕竟在这重清观中除了师父以外便是这广元道长,而他平时也对叶北飞呵护备至,所以叶北飞心中还是对他存有一丝亲切之情。
“哦,我想这段时间你也日夜刻苦修炼,不如我们过过招吧,我也顺便看看这段时间来的长进。”广元道长搓着双手笑呵呵的说。
“大师兄,我怎么敢和你动手啊!”叶北飞一听广元道人要和他交手赶忙挥手向后躲去,双手不停的在胸前摇摆着。
“呵呵,你别怕吗,作为一个修真者定期和别的修真者切磋也是一种修行的方法哦。”广元道人笑着说道。
其实在这重清观中除了叶北飞以外就要属这大师兄广元道人最勤奋了,所以没事时总喜欢通过与人切磋来了解一下自己修为的境界,再加上对叶北飞这个小师弟的关心,也确实想看看这个每天勤奋修炼的小师弟究竟到了何等境界,两种缘由之下便使得他想找叶北飞切磋一下。
“是这样吗?那好吧,大师兄要手下留情哦!”叶北飞拱手说道,其心中也暗自盘算着,交手之下千万不可露出星瞳所传授的心法,不然必然引起广元道人的疑心。
主意已定后叶北飞运起‘玄道一气’体内的真力瞬时沿着经脉运行起来,而广元道长已是修成元神之人了,心念一动之下全身的真力都随着自身元神的鼓动充盈起来,不由周身散发出丝丝明亮。
叶北飞知道自己这个大师兄虽然并不属于那种资质优异的修真者,但是在玄洪道长的苦心教导以及他本人长年刻苦的修真下也培养了深厚扎实的修为,一身重清观的“洪破惊天剑法”施展的是如火纯青,可以说其修为并不比那些总观的弟子们差。
虽然这次只是切磋,广元道人也并没有打算用剑,但叶北飞知道还是需要多加小心,而又同时对他修真以来这第一次与人切磋修为感到无比兴奋,全身的劲力一下完全紧绷起来。
“呵呵,不要紧张,就当平时修行时一样就可以了。”广元真人见那叶北飞紧张的望着自己不由好笑地安慰道。
“是,那大师兄,我来了哦!”广元说着,手中迅即施展出了那玄洪真人所传授的“青云拳法。”
这“青云拳法”与“洪破惊天剑法”都是玄洪真人所创的绝技,早年玄洪真人就靠这一拳一剑的自创招式在修真界一举成名,最后夺得了这个重清观的分观主之位,现在便将这拳法与剑法悉数传授给了他的弟子们。
叶北飞“青云拳法”使出之际顿然发现那广元道人也是同样的使出了“青云拳法。”两人同样的招式下立刻便看出了高低,那广元道人在这套拳法上所下的功夫之久可不是刚入修真界的叶北飞所能比拟的,双拳施展开来带动着身周的劲风远远的就袭到了叶北飞的面前。
那广元道人已经是“泰定”境的高手了,面对着那元神尚未成形得叶北飞自然不会使用太大的真力,而他现在所修炼的“广延玄气”心法也是他从‘玄道一气’中自行领悟的一套心法,毕竟那‘玄道一气’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一直修炼下去的,所以与其在上面消耗时间,还不如自己悟出一套适合自己的心法来。
叶北飞见势不妙,双手劲力急抽,欲从那霸道的拳劲中抽身出来,然而这才发现广元道人的真力怪异之处,在那如漩涡似的真力下,任由叶北飞如何催力都无法从中抽离出来,仿佛落入泥潭般的在这真力之中越陷越深。
“小师弟看我这‘广延玄气’还行吗?”广元道人骄傲的问道,其实如若不是他手下留情叶北飞早就已经被那真力震的吐血了。
此时的叶北飞哪里还有回答的余力,勉强支撑着身体的他再次犯起了屈强不服气的脾气,咬牙抵挡之余已然忘记了刚才的顾虑,那星瞳所传授的心法即将破体而出。
正当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响起一阵骚乱,让广元道人瞬间收起了周身的真力,急急向远处望去。
这是叶北飞顿感全身压力一轻,周身在那广元道人的真力离开那一瞬间恢复了自由,只感到浑身说不尽的酸痛,暗自心惊刚才险些露出破绽。
“大师兄,怎么了?”叶北飞也顺着广元道人的视线向远处望去。
只见那观门之处熙熙攘攘拥满了弟子,各自指着远方不知说着什么,再往远处望去,就看见一团烟雾之中似乎有着一团黑影真急速向这边跑来。
“师弟在这里稍后,我去看看!”话音未落,只见广元道人抽出宝剑御剑飞去,那在空中如仙之势看的叶北飞一阵羡慕。
叶北飞见广元道人已然飞远,也顾不得混身身体的酸痛,疾步向那观门处跑去,好不容易来到门口张眼望去,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只看见那观外不远处的空地之上,一头硕大的巨犀正在那里左右晃动着,而其周围他的六个师兄都在空中御剑抵挡,似乎在试图不让那巨犀靠近观门。
“别打啦,先把我弄下来啊!”一声高亢的呼叫从那巨犀背上传来,叶北飞这才看见原来那巨犀背上赫然还有着一个少年,正紧抓着那巨犀背不停呼叫着呢。
而广元道人他们对付这大的离谱的巨犀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又哪里有空去营救这巨犀背上的少年呢,巨犀的步伐微一受挫后便重现往观门这边冲来,吓的广元道人他们赶紧将力凝结一处向那巨犀抵挡而去,再次让那巨犀暂时停顿了下,但每人心中都暗恨着,怎么师父就在这个时候离开了呢。
而原本在观门外看着热闹的众弟子一见那形势似乎一时控制不住,也不由一哄而散,空留下那叶北飞一人孤自带在门口看着他的师兄们。
“先别打,先救我啊!”那个少年再次急切的喊道,刚才那巨犀一顿之间他差点从那巨犀背上跌落下来,于是这次的喊声比之刚才更为凄惨。
“师兄,还是先救人吧!”叶北飞看着那少年危难的样子不由高声大喊道。
“哪里有空手啊,不好!”正在那广元道人一分神间,那巨犀已经从他身边急速冲过,空留下他在一旁拍腿着急,再赶上去可见是来不及了,那历经百年的重清观眼看就要毁于一旦。
“破!”只听一声大喝,一条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一下挡在了那巨犀与这重清观之间,周身的真力也瞬时在空中蔓延开来。
那巨犀似乎意识到了其中的危险,停下的脚步不敢往前再进一步,异常温顺的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望着眼前这个白衣之人。
“星瞳!是你啊!”叶北飞兴奋的跑上前来,一把抓住了星瞳的手臂高声喊道。
“呵呵,重清观被这畜牲毁了我可就没地方住了,畜牲!你还不走!”随着星瞳一声大喝,那巨犀竟乖乖的转身缓缓向山下走去,让周围的广元道人脸上浮现出了一种极度不可思议的表情。
“等等啊,救我啊!”那个少年的声音再次由那巨犀背上响起,广元道人这才缓过神来,疾速御剑飞起,从那巨犀背上将这少年抱了下来。
而抱到半途,却见那少年从那广元道人手中一跃而下,那灵巧的身形在空中划过一道圆滑的弧线,一下落在众人面前,看的众人一时间目瞪口呆,那哪是获救的人的样子啊。
“唉,可算是下来了,感谢感谢。”那少年虽然这么说着,但脸上却丝毫没有一点惊恐之情,也没有任何感激之色,仿佛刚才那些话都是对着自己说的一般。
只见那人一身银白色的怪异服装,周身上下在那衣服中被裹的密不透风,只有那满头的金发披至腰间,背后所绑的一把长剑足有一人多高,斜背在背后如一杆长枪一般。那极为俊俏的脸上充满着傲慢之色,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个不易亲近的人,而看他一身轻松的样子哪里像是刚被救出的人啊,简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因为自己懒而不愿自己从那巨犀上爬下来。
叶北飞不由好奇的上来上下打量起那人:“你是?”
“哦哦,我叫做敖羽,是从……说了你们也不可能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那自称敖羽的少年说着。
“都不知道你说了些什么,既然没事了我们就带他一起进去吧?”叶北飞说着望向那广元道人,广元道人本就是一个热心之人,此时再看见眼前的情景化险为夷心中也高兴不已,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众人回到重清观大殿之中,而星瞳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被允许跟随着他们进入大殿,可见刚才所展露出的身手已经深深得到了广元道人等人的信服,而他也并不客气,一进来便找个座位一下坐了下来。
正当星瞳坐稳之际,只看见身旁另一人也如他一般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那份傲气却与自己有着几分相似,星瞳不由侧眼望去,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刚才获救的敖羽。
而广元道人看见了这两人的样子就感到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现在心情不错,再加上那星瞳刚刚才帮了大忙他早就将他从这里轰出去了,再看在那敖羽的样子让他此时暗暗后悔真不该救他,但此时他也只能暗自压下心中怒火心平气和的招待这两人。
星瞳看见那面如苦瓜的广元道长不由心中暗笑:“广元似乎不太欢迎我们啊?”
“哼,别以为你帮了忙就能在这里了不起了!”四师兄广易道长也不客气地说道。
不但是广元道人,包括其他弟子都似乎对这星瞳十分不满,其实叶北飞知道那大师兄广元道人平日里并不是这样尖刻的人,看来这常年的积怨并不是这一个忙所能平息的,而让叶北飞此时也感到左右为难,一是因为其师兄弟在不能与那星瞳过于亲近,二对星瞳也是十分崇敬,不愿和其他人那样对其不屑一顾,不禁让他站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你以为我真的是来帮你的吗?”星瞳说着大笑起来,“我只是看在我叶老弟的面子上才勉强帮你们一把而已,既然不欢迎,那我就告辞了!”
星瞳说完起身拂手而去,看的那身旁的叶北飞一阵惊讶,赶忙起步追去:“大哥!”
“老七,不许追!”广元道人怒吼道,此时他气得是脸色要多难看便多难看,几乎成了猪肝色。
叶北飞虽然担心星瞳,但是毕竟那大师兄的命令也不可违抗,不由停下了脚步乖乖回到了众人身边。
而那堂上的敖羽却如无事一般在一旁稳如泰山,时不时还伸一个大大的懒腰,对那广元道人望来的愤怒目光竟毫无察觉,依然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一双略显疲惫的眼睛四处随意闲望着。
只看见周围的那些道长们都将目光齐齐的落在了这个不知趣的敖羽身上,良久,他才终于开口说道:“广元道长,看在你刚才救我下来的份上我就指点你一下,如果你想在修为上有所提升的话就要收敛一下你自己的脾气,不然对你可是末达到害处!”
一说完话,那敖羽便起身径直离去,在与叶北飞擦身之间不由转头对这他微微一笑,看来他对这个刚才拼命想救他的少年颇为满意。
而堂上此时只剩下那低头陷入沉思的广元道长和他身旁那些不知所云的是兄弟们,叶北飞则望着敖羽离去的方向愣愣出神,心中盘算着这个傲慢的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哇,你怎么会在我房里啊?”从叶北飞房中传出一声惊讶的叫声。
只见那身背长剑的敖羽正悠哉悠哉的半躺在叶北飞的床上,一见叶北飞进来便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一副嬉皮笑脸地望着门口发愣的叶北飞。
“没办法,我在这一界中没地方住啊,你将我赶走我就无家可归了哦!”敖羽说着脸上露出一副哀求的神色,比之刚才的嬉笑样子可算是变的太快了,看的叶北飞是一身的鸡皮疙瘩,浑身都发出丝丝寒意。
“这一界?你是从哪里来的?”叶北飞忽然想到那时询问敖羽来历时他所说的话,心中不禁顿然生疑。
“我看你还算不错,关键还要住你这里,那我就告诉你一点吧!”敖羽说着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也随着凝重起来。
叶北飞似乎也察觉到了敖羽神色的变化,一言不发的进了房间,同时看了看外面无人后翻手将门掩上,进屋后坐在椅子上静等着敖羽的讲述。
“虽然我也修武,然而我则并不是你们这一界所谓的修真人,而是从另一界中误入到这里的人,所以我并不是与你同一界的人。”敖羽说的话让叶北飞听得一阵迷茫,所谓的另一界又为什么呢?
敖羽看见叶北飞一脸茫然的样子不由继续说道:“其实在时间和空间之中有着许多的扭曲通道,而一旦受到外力的冲击以及能量的释放就会使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相连起来,我就是因为在与人武斗时不慎刚巧打开了时空间的通道,而落入这个倒霉的界中的。”
叶北飞听了敖羽这样的解释只感到不可思议,而不是同一界的人又意味着什么他却依然没用明白,他现在只是觉得这个敖羽一定是从另外他所不知道的地方所来的一个不简单的人而已,既然如此这里的所有都是对他陌生的,或许自己真的应该帮一下他。
“那好吧,我就让你住在这里吧。”叶北飞微笑着说道,“但是你不能白住,要帮我们干活哦!”
“啊?那好吧,谁让我有求于你呢!”敖羽无奈的摊了摊手再一次躺在床上昏昏睡去,看来也是十分疲劳了。
“老七,你怎么把他给带来了?”
第二天清早,重清观的武场之上传出了一声高亢的吼声,只看见广元道人面色愤怒的指着旁边站着那一脸无辜的敖羽不住呵斥道。
“大师兄,他现在无家可归很可怜哦,而且他答应帮忙干活就留下他吧?”叶北飞赶紧上前说道。
“嗯?”广元道人其实也并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而出身清寒的他也深知一人独自在外的艰难感触,但一看见敖羽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由就心中来气。
但广元道人也不是这重清观之主,这样一件事也并不是他能决定的,正所谓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正当广元道人犯难之际,只听见上空一阵喝声,打破了这阵沉寂。
“什么事这么喧闹啊?”一个老迈而又不失中气的声音忽然从空中传来,只见一道白光划破云际,原来是玄洪道人御剑回来了!
要说这玄洪真人所御之剑也并非是一件凡品,剑名“九灭。”也是属于二级下品的神兵器之列,其无属性的剑身运起时可泛出阵阵白芒,也是这玄清教中成名的兵器之一,还是早年由其祖师元散真人处所继承而来,历经数代之后才传入玄洪真人手中,所以玄洪真人对之也是甚为爱惜。
“弟子恭迎师父归来。”一下子这重清观中的众弟子齐齐弯腰拱手,来迎接这外出归来不见的玄洪真人,惟有这敖羽则悠闲地站立在旁,定然然的望着玄洪真人从天而降。
玄洪真人刚一落地就看见了这陌生的敖羽,此时敖羽已经换上叶北飞的衣物,并非如刚来时那样引人注目了,但是那一身的傲气还是让那慢步上前的玄洪真人微微眯起了眼睛,心中暗道:这个少年好狂啊。
“恭迎师父。”当玄洪真人踏入武场之时广元道人作为大师兄起步上前迎去。
“嗯,刚才什么事啊?”玄洪真人脸色凝重的走到了武场的前方正中,看样子此次总观行程可并不愉悦,以玄洪道人豁达的性格一般没有什么事能够让他这样忧心重重的。
“哦,我们前些日子救了一个少年,今日他现在无家可归想要留在本观。”那广元道人心中其实也有一丝怜悯,因为知道玄洪真人此时心情不佳,所以言语之间略显圆滑,其实也想帮那敖羽一把。
“救了一人?是怎么回事啊?”玄洪真人继续问道。
广元道人这才将当日巨犀来袭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玄洪真人,当说到星瞳出手相助之时玄洪真人面容也随之一变,但也是眨眼即逝,不知是因为惊喜还是愕然,而广元道人却并没有注意到他师父的神色,继续讲述着当时的情况,直到完全讲完后才微微抬起头来,想要观望下他师父的脸色。
只看见玄洪真人面无表情的望着众人身后的敖羽,看他那副桀骜不逊的样子不由微一皱眉,但不一会又缓和了下来,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留下吧,广悔,给他准备一间房间。”
“是,师父。”平日里管理各人日常的二师兄广悔道人应声向外走去。
“等等……”敖羽忽然在那广悔道人身旁一声大喝,吓得那广悔道人顿时一软差点跌倒。
“还有何事?”玄洪真人不解地看着这个少年不知他还想怎样。
敖羽理了理那被风吹的散乱的金色长发,慢条斯理的说道:“还是先感谢真人收留在下,但是新的房间就不必了,我和这位老弟同住一室就可以了。”
说话间敖羽一指那身旁的叶北飞,而刚才那话差点将叶北飞气死,先不说他是否经过自己的同意便提出要和自己住在一起,光是那称呼就让叶北飞郁闷半天,明明是比自己还要小的多的样子,却张口就是小弟,让叶北飞一时恨不得冲上去咬他。
“哦?你们很熟吗?”那玄洪真人毕竟还是很疼自己的这个关门小弟子,此时他那看向叶北飞的眼神也不禁平和起来,语气中也充满了关切之色。
“这个……师父……”
还没等叶北飞考虑清楚,那敖羽已然抢先接口道:“当然熟了,放心,我不会欺负他的!”
叶北飞此时就有一种被人卖了的感觉,竟也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好吧,那就让你们住一起吧,年轻人平日里互帮互助也不失为好的修真方式。”玄洪真人此时心情似乎有所转好,脸上也展现出一丝笑容,而当他此刻同意之际也让叶北飞那心头的石头放了下来。
“好了,今天大家都在这里,我就向你们讲一下这次我去玄清总观所得到的消息。”玄洪真人一改刚才温和的容貌转而严肃的说道,可见这件时并不寻常。
见众人都安静地盯着自己,玄洪真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次玄清总观得到消息,不久之后,在那闲松山上要有一仙器出世,而异域血族和魔教的风雨盟似乎也为之蠢蠢欲动,所以为了不让仙器落入恶人之手,所以玄清教决定与之争夺到底!”
“啊?仙器?”玄洪真人此言一出引得下方弟子一阵骚乱,毕竟那仙器并非日常所能见到的,如能拥有仙器,对于修真者来说可算是提升自身修为的极好辅助,又怎么能让这些修真人不心动呢。
“说的好听,还不是为了争夺那仙器。”只听见那众人身后的敖羽喃喃自语道,还没说完就被叶北飞捂住了嘴,这样的话可不是随便能说的。
“咳咳,但是根据总观的要求,此次前去人数不能过多,一是因为不要让修真界中人有说我们玄清教有窥宝之嫌,二也是为了减少修为低的弟子的伤亡,所以根据众观主商讨下来决定,由十个分观以及总观之中的弟子在比武之后决定谁去谁留,想去的弟子必须在比武大会上力压群雄才行!”
玄洪真人话语间似乎并没有丝毫的激动,虽然台下的弟子们都一个个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但是谁都知道对于重清分观来说真的能比的上总观及其他大分观的弟子实在不多,而一旦重清分观战绩不理想,那玄洪真人这个分观主的颜面估计也难保了,难怪玄洪真人一来便阴沉着脸呢。
“呵呵,为了提高自己能夺得仙器的概率竟然连同道都坑,黑暗啊……”敖羽冷笑着说道,而这次叶北飞阻拦不急,这话瞬然传至了玄洪真人耳中。
玄洪真人的双眼立刻转向了悠然自得的敖羽和一脸惊恐的叶北飞的方向,从那双眼之中的怒意来看刚才敖羽确实已经触动了他的痛处。
其实玄洪真人心中也是无奈,他也知道这样的方法正如敖羽说的那样对重清观十分不利,但是人单势微的他即使再如何反对也只能是无济于事,而一旦其他分观获得那仙器必将在实力上造成更大的差距,看样子这次又是没希望翻身了。
玄洪真人想着也没有了埋怨敖羽的心情,神色没落地仰头望向天空,空留下那些兴奋不已的弟子在场中喧哗着以及那长舒了口气的叶北飞拍打着敖羽的脑袋。
“别闹了,这次你师父有的烦了。”敖羽躲过叶北飞拍来的手掌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