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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在喜欢的男生面前”,他刚刚听清了这个限定词。
所以,在他面前,是不必有这样的小心机,因为他不属于那个她“喜欢的男生”。
是吗?
迟茉眼睛盯着《纪念碑谷》的游戏页面,余光却一直偷偷地注意着周嘉渡。
看到他紧抿的唇角,还有皱起的眉头,她心中才稍微舒坦了一些。
迟茉在心中轻哼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你都有了白月光了,我也要硬气起来。
一声轻响,周嘉渡打开两人中间的扶手盒,面无表情地取出一个墨镜戴上。
别说,还挺酷。
“阿初哥,你去过厦门没有?”
“没去过。”
少女略微失望地叹了口气:“这样子,我本来还想问问,那里的帅哥多不多。”
除去游戏的音乐声,车内那食指敲方向盘的声音,越来越响,还流露出显而易见的烦躁。
“怎么,你不是去看海,而是去看帅哥去了?”
“当然了,既然出去玩,一定要有场艳遇才是完美的喽。”
周嘉渡觉得自己的忍耐度达到了限额,他深呼吸,冷笑了一声:“还敢艳遇?胆子肥了?”
“你好凶。”迟茉往后缩了缩脖子,身子靠向往车门处,“反面教材加一。”
“反面教材?”
“就你这种,阿初哥,你知道嘛,可能婚后会有暴力倾向,一定不能嫁。”女孩眼睛乌溜溜打着转儿,嘴里瞎扯着,“林姿告诉我的。”
早已经到了机场正在星巴克里打游戏等人的林姿,忽然打了个喷嚏,然后身子被敌人毫无防备地砍了两刀:“靠!”
周嘉渡气笑了,气得连路况好转,前边的车子已经缓缓动了起来都没注意到。
他倏地靠近迟茉,握住那一寸细白的手腕,用了点力道。
少女惊叫,出了声。
周嘉渡的唇靠近她的肩窝,近在咫尺,呼出的热气带来一阵酥麻的战栗。
她今天穿了一件雪白色的吊带,锁骨漂亮、白皙、细腻,配合着扑闪的睫毛和梅子色的唇,是最勾人的武器。
两人之间的呼吸交缠着,秋老虎氤氲出的热意,从窗外盛满阳光的大树里蓬勃涌入车内,连空调的冷风都抵御不了。
原本宽敞的车厢,一点点变得狭窄,狭窄,再狭窄。
热浪叠叠,暧昧丛生。
“暴力倾向?”他缓缓吐出四个字,又在她的手腕上掐了一下。
少女的眼睛亮澄澄的,还有似有若无的泪花,她呜咽着想要说话,却听到一声鸣笛——
然后是接连的鸣笛声。
两人同时抬起头,才发现前边的车已经走开,堵了好久的路,已经通畅了。
迟茉推了一下他,音调颤抖着:“快开车。”
周嘉渡坐回驾驶座,驶动车子,而突然回归的安静,却仿佛仍旧沾染着欲语还休的色彩。
迟茉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手腕,有一点青,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她皮肤很娇弱,几乎稍用力一碰,就会留青,以前学舞蹈的时候,浑身就没有什么完好的地方。
“周嘉渡,你还说你没有暴力倾向!”
那条胳膊伸到了自己面前,周嘉渡低头一看,透过茶色的墨镜,那青色变幻了色彩。
他脑海中莫名想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一下子,车子开得飞快,直接超过了前边的一辆白色的轿车。
迟茉被车子弹了一下:“你疯了,突然开这么快?”
周嘉渡仍旧不说话,接下来的路,陷入了比刚刚更沉默的气氛中。
他不说话,迟茉更加不会自讨没趣。
游戏也玩不进去了,脑袋里乱糟糟的,于是她从包里取出耳机听歌。
谁知歌单里上来就随机播放的是《永远同在》,《千与千寻》的主题曲。
也是她和周嘉渡第一次正式见面的时候,在餐桌上,李一鸣讲黄色段子的时候,他给她耳朵里塞的那只耳机里放的歌。
怎么哪儿都是他?
迟茉烦闷,按下了切换键。
熟悉的音乐声响起的时候,她再次哼了一声。
是《let it be me》,当初他们两人在城堡里看《怦然心动》的时候听的,也是她后来的手机铃声。
迟茉收回耳机,索性不再听歌。
好在很快到了机场,两人把行李送去了托运。在星巴克找到林姿和路斐时,这两个人打完了游戏,正在为“张曼玉和王祖贤”谁更好看而争论。
一见到他俩来了,立刻让他俩选一选。
迟茉想起《旺角卡门》里,让她记挂好久的离别那一幕中张曼玉的眼泪,于是说:“我选张曼玉吧。”
林姿比了个“棒”的手势,然后转头问:“周嘉渡,你呢?”
周嘉渡像是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目光落在店里陈列杯子的架子上,却又没有聚焦。
路斐在他眼前晃了晃:“阿初,你呢?”
“什么?”他回过神来。
路斐和林姿很少见到他这么失神的时候,不仅如此,这俩人从一进来,好像就没说过话,气氛非常不对劲。
两人对视一眼。
果不其然,接下来一上飞机,迟茉就从包里取出一个蒸汽眼罩,戴上睡觉,两耳不闻身旁事,空姐送餐食的时候她也没醒。
林姿坐在她旁边,另外两人坐在她们后边。
两个多小时的行程很快就结束了。
其实,迟茉一直没有睡着,她的脑海中都是刚刚在车里,周嘉渡的反常的表现。
一个猜测在她心头隐隐升起。
阿初哥,一定也对她有感觉。
可是那个替身的事情搞不清楚,又让她没办法安下心来。
整整两个小时里,迟茉都在那种少女心激荡的瞬间和替身狗血文学里徘徊。
飞机快要下落的时候,她摘掉眼罩,向窗外望去。
入目是黄昏时的景致,雪白柔软的云彩像棉花糖一样堆叠在一起,夕阳横穿云间,洒下温柔的碎金色。
迟茉有些惊喜。
忽然,她的后脑勺被人弹了一下。
回过头去,就看到唇角带着浅笑的周嘉渡:“睡醒了?”
迟茉不说话,他又在她后脑勺上弹了一下。
女孩“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把身子往下缩了缩,缩到她自以为周嘉渡伸手够不到的地方。
林姿没睡觉,在飞机上看了本小说,此刻正看到虐心的地方,两眼泪汪汪,一看到迟茉醒来了,抱着她要给她讲这个故事,从而传递悲伤。
直到取完行李上了出租车,她的故事都没讲完。
有林姿和路斐在,旅途绝对不会单调和安静,一路叽叽喳喳的,四个人来到了提前预定好的民宿。
在珍珠湾附近,窗外就是海,林姿和迟茉一间,周嘉渡和路斐一间。
才刚刚晚上八点钟,林姿放好行李后,迫不及待地拉着迟茉跑到后边的沙滩上。
迟茉进房间的时候换上了洞洞鞋,此刻鞋子里进满了沙子。
天空是暗色调的,浪花拍打着礁石,她们踩一脚海浪,再跑开,玩得乐此不疲。
远处的民宿前,霓虹闪烁,变换着色彩。
路斐收拾好东西后,敲了敲隔壁的房门,没有人开。
于是他给林姿打电话,结果也没有人接。
“阿初,你知道她俩去哪了吗?房间里没人。”路斐回到他们房间里,问。
周嘉渡正站在窗前,从二楼往下望去,海滩被街灯点亮,穿着吊带衫短裤和拖鞋的少女,笑得明媚而快乐。
他给路斐指了指下边。
路斐眼神不好,瞅了好半天,才看到已经玩累了坐在礁石上的两姐妹。
“我去,这俩人这么快就丢下咱来单独行动了?”
路斐抬起头来:“阿初,咱俩也下去吧。”
“嗯。”
周嘉渡和路斐下了楼,楼梯是木质的,墙壁上挂着风铃。
他们走到礁石后边的时候,正巧听到这俩人的对话——
林姿音调惊疑:“白月光?周嘉渡吗?他什么时候有白月光了?”
“高中的时候?”
林姿摇摇头:“不清楚,高中的时候我和他不太熟,不过我记得和他玩的几个人,谈之舟、林让他们都有女朋友,他也有?”
路斐略带尴尬地看了一眼周嘉渡,没想到他俩来的这么不是时候,正巧碰到这两人谈阿初的八卦。
不过八卦主角面色倒还挺平静,看不出来有什么。
“阿初,咱俩听墙角,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