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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灯应声关起,喇叭还发出刺耳的警告,催促着房内的人离去。
即使伊诺雪再不情愿,她也只能走出房门。
来到门外,向旁一看便是无限延伸的走廊,以及与房内相同色调的壁纸。一整个廊道两侧都附有许多小房间,房门旁边有一个框。
伊诺雪的面前,是在f-17班领头欺凌自己的女子——王语文。她正倚靠在门边,身旁站着一名男子。
男子跟伊诺雪身高相似,略高了一点,人中带有浅浅的黑色鬍子。他在诺雪出来后便上下打量着她,手还搭在王语文的腰间,时不时还揉捏几把。
伊诺雪认得他,是f-18班的首领。
「阿强,这间是你说的那间房,对吧?」王语文嗲声嗲气的,原本倚靠在墙,转而扑身在男人的身上,时不时还用身躯磨蹭了几下。
男人哼哼了声,往下捏了捏那臀部,缓缓道:「嗯哼,就是这间房间显示没有能力。」
「没有能力……呵呵。」她笑了,背对伊诺雪的身躯因而制不住地颤抖。「我就想说为什么阿强他们这么厉害会输,原来就是因为你这个花瓶连能力都没有!」
伊诺雪看他们一搭一唱的样貌,还时不时在她面前调情,有些无语。
但两人正挡在通往出口的左侧,看样子也不打算放她离开。
「确实,我没有能力,这也是我会在这里的缘故。」她慢悠悠的说着,像是在诉说着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不像某些人,没有能力就没有能说嘴的地方,连自己为何而输都不清楚。」
她做势转身而去,即使后方没有出口,伊诺雪想先远离这两个人。
不料才刚转过身,那男人就推开怀中的王语文,伸出手拉住伊诺雪。
「我有说让你走?你一如传闻一样大胆呢。」男人使劲将她拉进怀里,充满汗臭的男人味侵袭而来,彷彿被闷了一天的袜子薰住鼻子,难闻无比。
「放开我,这里有摄影机的。」伊诺雪忍住反呕的感受,一边尝试冷静警告着对方。
「摄影机?哈哈!没有人要管我们这些底层的啦。至于你,你哥都不要你了,还耍什么嘴皮子。」他将伊诺雪扛到了右肩上,她柔软的腹部抵着肩骨,男人右手扶着她的腰,另一手按住扛在身前的脚。「我们可是准备好迎接战犯了。」
被反向扛着,伊诺雪只能看着自己不断的倒退,身上还时不时被男人偷摸。而脚被压住,无法踢人反击。至于……行动自如的手,就算自己成功挣扎脱离男人的控制,对方也有两个人,训练不足的身体无法应付,只会迎接更糟糕的结果。
只能……又任凭人宰割了?无力感充斥心中,每当遇到这样的时刻,她都忍不住怨怼自己的无能。
但,这就是现实。
如同她走过的一样。
想要从无到有,从底层往上爬,就是必须经过这些噁心的事实。
现在的她,只能耐着心变强。沉住气,挺过一切。
***
不知道被扛着走了多久,伊诺雪只能沿路记住路线,以便到时候可能被扔在某处时,不至于不清楚怎么离开。
出了小型战斗场,他们走向一旁的森林,绕过许多小径,就是为了隐人耳目而不走大道。
如此烦劳,怎么看都不是一时兴起的。
最终他们进到了一个位在校园边陲地带的仓库,在王语文关上门时,还能看到那墨绿色的涂漆剥落了不少,被包裹在内的铁门都绣成褐黄色的了。
关上门时嘎嘎作响,听起来就像快要坏掉一样。
而王语文关上门时,还对她笑了笑,使伊诺雪寒意窜起。
又是充满尘埃的地方……伊诺雪在有限的视角打量着环境。这是十分宽敞的仓库,约有半个足球场大,四周堆满着零散的纸箱,为数不多。
上方的窗户还透进些许光线,因走动飘起的尘埃飘四逸在空气中,经过阳光的照射,显得雾濛濛的。
无法看见前进方向的状况,但她听见许多人的声响,男男女女,听起来约有十来人。忽地,她被丢向地面,从接近两米高的地方被往下摔,臀背接触地面后因为作用力还往后滑动了些,直到撞上后方的墙。
她原本身上的制服马上染了灰,还因为划过在地面上的铁钉有些被划破。灰尘飘起,半躺在地上的她马上首当其冲,吸了好一大把。
「咳、咳咳咳──」理所当然,吸入大量尘灰的气管开始狂咳不止,伊诺雪马上扑倒在地,情况却又变本加厉。
气管彷彿被人掐住,喉头疯狂想咳出在体内的异物,水分随着咳嗽吐出,眼泪因为用力而从眼角被挤出,满脸胀红,难受无比。
而就在她好不容易缓过来时,有人一脚踹了过来在她的肩上,身体的冲击加上如同被灼烧般的支气管,累计的疼痛又一次淹没了她的所有知觉。
只见有人大吼:「还想装可怜啊?把我们害这么惨!」
与无法压抑的咳嗽不同,她闷哼忍住了这一踹,倚靠墙慢慢坐起身,眼神扫过面前的人们。
f-18班的男性8名……还有17班的女性9名。
至于踢她一脚的人,是王语文。
她迎上对方的视线,冷冷地说:「我如何害你们了?」
而这次是先前被唤作阿强的男人向前,他蹲在了伊诺雪的面前,勾起她的下巴,充满厚茧的手指磨蹭着。
「你是真的不知道?」他用力一捏,伊诺雪觉得自己的下巴再发痛,男人继续说:「因为你,我们班的其中两个人只能选择同一个女性做为出战准备。代价就获取的能力会减半……几乎等于没有。」
啪的一声,男人的一巴掌呼了过来。
「这是你应得的,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