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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红竹和炎月然之间让你做一个选择的话,你会选择谁呢?”
银儿迷茫了,她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似乎心里更偏向红竹一点。
“不好回答对不对?那我再问你,如果红竹一个人孤苦临丁的,和她幸幸福福的与炎月然在一起,你更喜欢看到哪一个结局?”
银儿毫不犹豫的回答着“幸福”
简单的一句话对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坐在轿子内的炎月然和红竹却听的清清楚楚。
红竹满是伤感的望着前方的轿帘,她似乎可以感受到银儿的心痛。
“既然姐妹的幸福如此重要,你应该替她感到高兴才是啊,难道你不知道你就这样任性的走出来,剩下的二人会变得十分压抑,十分愧疚吗?”她垂眸,认真的看着银儿的笑脸,看着她懵懂的张望着自己“不知道你听过一个故事没有,可想小姐我说给你听听?”
反正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才到京都城呢,闲来无事,她不妨浪费些唇舌吧。
“据说从前,有一个女子被心爱的男人抛弃了,她十分伤感,选择了自缢而亡。但在她死亡的瞬间,她遇到了佛祖。佛祖问她为什么要死?女子说:她最爱的男人抛弃了自己,便没有了再活下去的理由。佛祖便问:你可想知道他为什么他弃自己?女子点头很想。佛祖便打开了通往前世的魔镜。镜子里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躺在冰天雪地中,且一丝不挂,十分可怜。来来往往三名男子。其中一个只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便离开了;第二个看她可怜将身上的袍子脱下为其盖上,但还是离开了;只有第三个,不但将她埋葬起来,还立了碑文。魔镜消失了,佛祖便问女子,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自家小姐别有深意的张望着自己,银儿听的入神,木讷的回答着“那女子是我?”
秦凌飞摇头“不!那是炎月然!”
连轿子内的炎月然都是一惊,谁说他上辈子是女子的啊。
“为什么,小姐为什么,银儿不了解小姐这话的意思”银儿连忙追问着,心中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秦凌飞看着她“第一个走过去只看了女子一眼的男子兴许就是我,因为看了一眼,来生便记住了容颜。而第二个拖了外跑盖在她身上的男子兴许就是你,因为你给了她一件衣服,他想着来世一定要来报恩,哪怕只是与你相识;而第三个不但将她埋葬了还立碑的人便是红竹!因为只有她善良的将女子尸体埋葬,只有她给了女子安息的机会,女子便想着来生一定要报答此人,唯有以身相许!”
秦凌飞一段迷人的故事讲完,轿外的银儿,轿内的炎月然和红竹纷纷呆愣原地,木讷至极。
她用前世今生很好的解释了三个人这辈子的关系以及境遇,不得不说故事很美,也很诱人,却独独格外伤感。
“银儿,所为前生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但你能在这辈子与炎月然相识,便是一种福气。不要伤感,兴许你的良人就在你日后的道路中等候,擦亮眼睛,振作起来,我们的银儿是最棒的不是吗?”
秦凌飞一般抚弄着她凌乱的发丝,一边温柔的说着。
看着她已不再抽泣,她知道她的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银儿倔强的抹干了脸上的泪水,好一段凄美的感情故事讲述,觉得小姐说的甚对,她坚定的音色传进三人的耳畔,她说“我一定也会找到那个为我该盖衣服的人!”
秦凌飞‘噗哧‘一乐,连声符合“会的,会的,所以下一次谁给你衣服,你一定要收下,且问清楚他高姓大名,所住何处,有无妻室”
一主一仆,在郊外玩儿的不亦乐乎,轿内的两人却从刚刚的欢笑变得沉默不语,
红竹眨巴着灵动的双眼伤感的盯看着炎月然,想着刚才秦凌飞与银儿的对话,她万分惆怅。
*
总算回到了京都城内,轩辕逸因为太过繁忙,便派妖红在城门外接应,见到是秦凌飞的大部队回来,妖红更是迫不及待的打开大门,这会儿还是冷陈,天灰蒙蒙的,仿佛就要下雪了。
“属下给皇后娘娘请安,恭迎娘娘回宫!”妖红高亢的声音在静谧的清晨响起,跪在秦凌飞面前,他恭恭敬敬,格外认真。
被南宫影搀扶着从轿子中走下,秦凌飞看了眼已经一曰未归的皇宫,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温暖。
“起来吧,皇上可好?”
“听到皇后娘娘凯旋而归,别提皇上有多高兴,这会儿正在景阳宫等着呢,娘娘是先回凤栖宫休息片刻还是这会儿就跟属下去景阳宫?”妖红问着,有些拿不定主意,看清凌飞舟车劳顿,很是疲惫,想着还是先休息的好。
“不了,先去景阳宫,本宫有些话要对皇上说”虽然明知道自己很累,但这会儿就是相见轩辕逸,她转眸对着身后众人,冲妖红吩咐吩咐“妖红,带这几位去凤栖宫休息,她们都是我的贵客,这一次能够成功,全靠她们辅助,万不可但慢了”
“是,娘娘”妖红恭敬点头,走到几人面前“各位,请随妖红……”只可惜他的一句话还未说完,炎月然带着红竹便径自走开,虽然声音很小,但妖红却依旧听的清晰“且,小爷不知道来过多少次,还需要他来引路?”
秦凌飞嗤笑着,不知道上一次是谁因为情急而忘记了路在她房间中哭。
妖红试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这厮竟然曾多次出入皇后寝宫,他定要向皇上回报去。
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秦凌飞走到景阳宫外的时候,便看到了昔日不见的两个身影,香妃与丽妃。
看着她们两个鼻头通红,怕是站了许久,难不成是专门等候自己?
“姐姐,你确定要告诉他她吗?”丽妃还有点拿不定主意,看到秦凌飞已缓缓逼近,她问着。
“如果没调查出来还好,这件事情竟然已经被我们查出来,怎么可以不告诉她?皇上是维护她的,可我们万不能看着她继续踩在我们头顶上耀武扬威!”香妃柔软的声音说着,嘴角邪恶上扬,只要有一成把握将秦凌飞弄下来,她们都是拼了命,也甘愿尝试。
“妹妹给姐姐请安,姐姐吉祥”
大老远便看到两个人叽里咕噜议论着什么,秦凌飞自知没什么好事儿。
“起来吧”不想和她们多做唇舌,直接绕过她二人的身子走过去,身后的妖红更是鄙夷的看了她们一眼。
香妃丽妃对视,仿佛胜券在握“姐姐请留步,妹妹有话要说”
“我没功夫和你们唠闲嗑,等本宫先见了皇上再出来招待你们”秦凌飞眼下一点儿都不像和她们两个斗嘴,浪费唾液不说,她已累得够呛。
丽妃瘪了瘪唇,满是不甘,没等香妃开口,她急切的说着“是有关护国公府的,姐姐当真不听?”
护国公府,便意为着她爹爹,秦凌飞就是再苦再累,也要站在原地等她们把话说完。
多亏了那日知画向自己汇报,丽妃这才靠关系调查清楚了护国公府的一切,既然皇上想要隐瞒此事保护秦凌飞,但是她想从中作梗,还不是轻而易举。
只见丽妃得意的高台下颚,看着她迫切想知道的脸颊,仿佛脑海中已经出现了她听到后震惊的画面。
她说“妹妹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何突然同意迎娶姐姐,但妹妹无意间听到了一些事实不得不说给姐姐听,据我所知先皇猝死,与你爹爹护国公脱不了干系呢”
她笑意盈盈的说着,满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身侧的妖红听闻更是浑身一震。
如果她丽妃的话当做放屁来对待,那么却不得不关注起妖红的震惊,如果她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么妖红又为何会是如此?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第一三九章:当年死因
秦凌飞急切的质问着,双手更是揪住了丽妃的衣襟。作势就要将她整个人提起来。
丽妃吓坏了,但想着她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她便不怕“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不信的话你便去问问皇上,意思很简单,先皇猝死就是你爹下的毒!”
丽妃开门见山,说的直白,秦凌飞闻言犹如五雷轰顶,脑袋瓜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这简直是个晴天霹雳,秦凌飞木讷在原地,双手更是没有一点力道,一旁的香妃见了立刻将她狠狠推开“姐姐,快去啊,你不是着急见皇上吗?也顺便文清楚咯”
随之带着丽妃两人笑盈盈的走开,看着她二人纽曼的身姿,秦凌飞觉得胸口一紧,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她刚才说什么?我爹……我爹杀了先皇?”秦凌飞缓过神来,看着一旁作势就要冲进去向皇上报告的妖红。
妖红闻言,浑身一震看着她嗜血的瞳孔,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吞吞吐吐的“这……这,您还是去问问皇上吧”
省的自己当炮灰,妖红立刻跑开,秦凌飞站在身后,这些天一直忙着对付老东西,忘记了自己最初的使命,这会儿经过丽妃的提醒,她这才想起来她之所以决定留在皇宫做这个皇后的前提条件就是要帮他调查先皇猝死一案,难道他已经调查出来了吗?那么有什么证据就是她爹!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妖红,飞儿可是进宫了?”听到急切的脚步声传来,妖红更是不等小喜子传唤便擅自闯了进来,还埋首在一堆奏折中的轩辕逸抬眸瞥了他一眼,继续繁忙着。
妖红吞了口唾液,想要告诉轩辕逸秦凌飞知道了,但无奈他前脚进来,秦凌飞后脚跟随,根本没给他多余的时间回报。
“我回来了,你都不去迎接我,轩辕逸当真是我的好丈夫呢”她莞尔一笑,却带着几分邪恶,凤眸微挑,好在这里头只有一堆奏折在,如有个别嫔妃,她保证会将她们的腿打断了再送入冷宫!
听着秦凌飞阴阳怪气的动静,轩辕逸心知不妙,这会儿门口的知琴知画正好进来奉茶,看到这浓郁的气氛,知画不由自主勾起唇角,她刚刚可是看到了丽妃香妃纠缠着皇后呢。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后娘娘请安,皇上吉祥,皇后娘娘吉祥”似是可以让秦凌飞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尖锐的嗓音十分柔媚。
秦凌飞瞥了她一眼,一个月不见,她倒是出落的更加水灵了,只可惜那双不断闪烁的眸子让她心知不妙。
“退下!”她冷冷的下着命令,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便对知画没什么好感,能让她继续在这里伺候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知画一愣,没想到秦凌飞会对自己如此态度,她愤恨着,僵持着不想离开,毕竟她是皇上的额奴才。但知琴生怕她又闯出什么祸端来,不着痕迹的抓了抓她的衣摆,这才强行拉着她退下。
“怎么了,飞儿心情不好?”轩辕逸看情况不妙,给了妖红一个眼神示意他退下,而后整个人将秦凌飞拥入怀里,深情款款,好不迷人。
秦凌飞靠在他那结实的臂膀上,如果就在刚才,她一定会十分欢喜,毕竟他的肩膀是永远的那么温暖,但眼下,她浑身僵硬,更是不断散发着逼人的冷气。
她薄唇轻起,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轩辕逸,先皇的事是什么意思?为何与我爹爹有关?”
她僵硬的体魄早已让轩辕逸知道发生了事情,但没想到她一回来便听说了护国公一事,如同秦凌飞刚才一样,他浑身一震,面色也随之冷了下去“你都知道了”
看到轩辕逸温暖的大掌从腰间离开,秦凌飞则显得十分失落,看到他瞬间阴郁下来的脸颊,她知道,丽妃没有骗她。
“你把话说清楚,这一切是什么意思?我爹爹为什么和先皇有关?”
爹爹虽然是护国公,但只是空有虚名罢了,没有上朝的机会,更不会入得皇宫,与先皇也只是名义上的朋友而已,并不像真正的兄弟那样长长聚集,而就算是如此的话,爹爹又为什么会对先皇下手?先皇究竟是怎么招惹到了爹爹才会迫使他对先皇下毒!?要知道,先皇是皇上,一旦失败了,他便是砍头得罪行,甚至会株连九族,爹爹是不会忍心看到她受到伤害的,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轩辕逸见此,虽然不知道秦凌飞是怎么知道的,但现在事情已渐渐浮出水面,他也没诶必要继续隐瞒,正巧他还在想着要怎么将这件事情告诉她呢。
“飞儿,你先别激动,这件事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虽然没有证据在手,但是我极为肯定就是你爹爹没错!”
轩辕逸冷冷的说着,语气十分坚定,秦凌飞一把将他推开“不会的,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轩辕逸反问“从前我便觉得父皇的死事有蹊跷。他身子一项极为硬朗,又怎会突然倒下。当时我一直怀疑是皇叔在作怪,这才找你暗中调查,但没想到的是,这件事情竟然与皇叔毫无关系,而罪魁祸首也是我最没想到的人!”
轩辕逸的情绪十分激动,迫使秦凌飞跟着他咆哮起来“但是你不是说没有没有证据吗?又为什么那么肯定就是我爹?兴许是这里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妖红呢,妖红进来!”
她大吼着,门外的妖红浑身频频打颤,碍于她的愤怒,他缓缓后退,这时候谁敢进去当炮灰?
“秦凌飞!”轩辕逸怒吼,冰冷的声音欲制止秦凌飞的暴躁,他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看着她慌乱的小脸,声音格外深沉。
“是‘七里海棠’,无色无味,可轻而易举放入饭菜中去,且不被银针所查出。中毒者如咳喘无两样,甚至连太医都无法诊断,超三日后,暴毙而死!”轩辕逸平淡的说着,但眉头紧锁,可清楚看到他此刻不悦,试问谁的亲爹死了他能够淡然。
“如果不是无意间发现父皇脚底三星连珠,我们根本不知那就是七里海棠!至于为什么说是你爹爹而为,因为当年贴身伺候的父皇的女官亲口招认的的!”
最后一句话轩辕逸几乎是咆哮出声的,声音之大,差点将秦凌飞的耳膜震聋。
她不可置信的盯看着突然暴怒的轩辕逸,这才知道从前的他一直都是隐忍着的,毕竟这么久才让自己父亲瞑目,毕竟这个凶手是他妻子的父亲,他的岳丈大人!
“那个女官在哪儿?让她出来,我要当面对质”秦凌飞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去和轩辕逸发生争执,毕竟这关乎到爹爹的安危,整个护国公府的安危。
“他死了”轩辕逸无力的说着,最终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当她说出这件事情的经过时,便自缢而亡了,并没有留下任何笔迹当做证据。但随后我便派了妖红去胡故宫福调查,的确发现了七里海棠”
秦凌飞一下子变得慌乱起来,震惊的她竟然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双眼呆滞“然后呢……”既然找到了,那为什么没有和爹爹当然对质,为什么还说没有证据在手。
“因为我爱犹豫,到底要不要和你说出这件事情。因为我在思量,到底要不要将自己的岳丈大人捉拿归案,因为我曾答应过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将你爹爹牵扯进来,不管怎样都会保他周全,而我恰恰没想到是,正是因为这个思索的时间,让他有所发掘,护国公府内甚至连疗养的解药都没有,更别提是七里海棠了!”
轩辕逸一拳头打在了桌子上,双眸腥红,胸口不断起伏着,似乎很是懊恼。
秦凌飞缓缓站起来,坚忍的吞了口吐沫,拼命的摇着头“不可能的,不会的,我爹爹不会这么残忍,他只是最近才和老东西走到一块,但我毕竟是她的女儿,他不会牵扯到我的,更不会连累整个护国公府”
记得在护国公府的时候,奴婢犯错,爹爹都不舍得责罚,就冲这份仁慈,也可想而知爹爹整个人的和善,又怎会将整个护国公府陷入危难。
“飞儿,你镇定一点,我知道这件事情你不相信,我也在尽量查探着,但如果不是他干的话那么又是谁人?如果不是他的话,眼下有怎会和皇叔合作?”
轩辕逸眼里满是伤痛,他实在是看不惯秦凌飞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知道在秦凌飞的眼里家人比什么都重要,更何况是她从小相依为命长大的爹爹。
“我要去找爹爹,我要当面和他问清楚,这里头一定是有原因的,爹爹一定是有苦衷的!”
秦凌飞这样想着,拔腿就跑,根本不给轩辕逸任何劝解的机会,刚刚舟车劳顿回来的她身形一晃,差点跌倒,却依旧坚持着,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呼唤着,一定不是爹爹做的,这里头一定是哪个步骤出了差池。
但当秦凌飞撒腿就跑的时候,从另一个方向跑开的银儿差点与她相撞,见到是自家小姐,她停下脚步,气喘吁吁道“小姐,小姐不好了,宫中有人散布谣言,说……说国库被洗劫一空,贼人就是老爷!”
贼人就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