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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想说出我不是小情人,可看你捧着我的脸颊,用拇指拭去留在我唇上的也许唾液,那纵使黑暗也看得出的眼神十分认真,并不像是把我错认成谁的样子,我的话也自然的无法说下去。
「你不是什么?」
不敢扯到小情人,我转个话题「为什么要吻我?」
「你的工作很棘手?还是压力超过你的承受度了吗?」手指温柔的抚过我的脸颊,像是怜惜或是宠溺,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有这突然的转变,就像你的话语一样我完全摸不着头绪,让我忍不住皱起眉头困惑「啊?没有啊。」
工作压力不可能没有,但也不至于到那地步。
「那你为什么要哭?」这个问题更加令人不解,我哪时哭给你看了?
「才没哭勒。」
「你睡着时,有时都在哭你不知道吗?如果不是工作,那是什么原因?」
糟,除了欧竹奕带我看医师那天外,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居然哭了,我摇头否认自己的知情,你又问了另个问题「那好,你都和跟我哥聊了什么?」
「只是间聊啊。」
「真的?」
我点头,我并没说谎,跟你哥除了你和小情人外,基本上都一直在间聊而已。
「难道不是谈论小情人吗?不会是因为小情人的事情再哭吧?」
你怎么知道?你哥哥跟你说了吗?你看我瞪大眼的默认,轻轻似乎略带点无奈的笑了一声「你就真的那么喜欢我?」我不做回应的想移开视线,你却用手抓住我的脸不准我乱动「诗淳说做小情人会比正宫受宠,要当大家的小情人,所以我们几个比较熟的就这么叫她。我哥也真是会乱想,以为我真跟她在一起还跟你说些有得没的。干嘛不直接问我和小情人的关係?」
「因为,你哥说要保密嘛,我又没什么资格问,没打算等她回来继续吗?」
「根本就没有过,是要继续什么啦,别乱想了。想问就问好吗。」
「当初你也总是瞒着我很多事啊,我知道那时的我不够好,让你无……」我话还没说完,你亲了我一下唇,我又再次的陷入空白,把想说的话都忘了。你的吻你的解释,让我身在天堂的错觉,轻飘飘的。
「这样好了,接下来尽量不要隐瞒对方总可以了吧。」你对我的茫然似乎很满意,勾起美美淡淡地微笑继续问我「那每次都坐在那椅子,屈膝缩成一团的姿势背对我发呆,或是像逃避什么的疯狂工作的原因,只是小情人的关係?我看不止吧。你一定也没注意到,自己陷入不安全感或是却乏自信就会缩成一团,我还以为是公事上的问题。」
我有很常这么做吗?也许跟你咬下唇是一样不自觉的。我该讲吗?
迟迟等不到我说话,大概手撑酸了你躺到我的身边,伸手环住我的腰,一手开始轻捏了几下我的脸颊。
我迟疑阵子的开口「只是觉得自己在这好像很碍眼而已。」你的眉头皱了起来,没有插话与催促只是静默盯着我,要我自己解释清楚。我拉开你捏脸颊的手,蹭着蹭着就蹭进你的怀中,沐浴用品我已经换成以前我们共同能接受的牌子味道了,这份味道对我而言更加的舒服熟悉。
「不惜用欧竹奕也想让我死心,或是把我推给他。看到我缠着你心底其实觉得很烦吧,最一开始你也是屈于小鹿他们让我当机动的。让你委曲求全的真抱歉!」我小小声地开口道歉,你停了几秒叹了口气。
「以前如果有被迫相亲的对象,竹奕就会请我帮忙假装女友,我一开始以为这次也是。且竹奕和他的家人很喜欢你,也致电要我来美言几句,如果真的让你走着一般人的道路也不错,所以我也试着让你们相处看看。但我不觉得你烦或讨厌,不然你不可能出现在这个房间!」
你不觉得美言和走什么一般人的路,是很伤的事情吗?如果不是知道你的个性不会,我差点就觉得你在让我体会,我家人给你造成的伤痛。
一股酸涩感,令我想挣脱你的怀抱,你却抱得更紧,我抬头看你十分冷静的表情,也许说冷漠还是厌恶更加贴切,不知道为什么那表情让我觉得自己更加的可笑,居然为了你不晓得心态为和的吻和拥抱神魂颠倒的,天堂什么的根本不存在于这,也许你只是善良的你,太担心我的状况而已。
还是再说出更多前,闭嘴吧。
我笑着用双手用力推开你,拒绝这种不明所以的怀抱「那谢谢你,不讨厌我。可惜那种像是贩卖员工的相亲,还有董事长的凑合我没兴趣。不过正因为不在意我身边是谁才能美言,辛苦你了,只是走哪条路还是让我自己选吧,谢谢你。」说完我转过身背对你,床面的浮动我想你也翻过身了吧,也好。
早上你不在,虽然身子因睡太多而痠疼,但终于有种復活有精神的感觉,看来这几日比猪还厉害的睡眠,成功战胜大半了病毒。
往书桌的方向看,资料已经回到那上头,但笔电好像还是没收中的样子,为自己洗去流了满身汗的身子,坐在书桌前边吹着头发,边看着资料和你兄长留下的房屋资讯,那些房子好像是你哥哥特别挑过的,感觉每栋都很适合我呢。
那冷漠和厌恶的表情,真的不讨厌我吗?如果是为什么还要露出那样的眼神,将脚屈膝到椅子上,随手拿着笔在租屋的资料上的圈圈画画,没有小情人的事情,心情也轻松了许多,可是我一直在这里好吗?
「不是说暂时别工作,怎又缩成一团了。」开门声后继秒,你不满的声音从后头跟着传来,啊!对耶,我真的会不自觉就缩成一团,关闭吹风机起身望着你把餐点放在你的桌子上头。
「我没有在工作啊。公司那边的案子也暂时解决完毕或转交出去,除了欧竹奕的。」
「早上不小心打翻水杯到你的箱子上,我担心弄湿里面,所以有打开一下,因为第一份就是oo的资料,让我忍不住往下都看了几份,也去逼问小鹿,他们全都招了。你想瞒我多久?」你瞇起眼露出微微的杀气,啊,天国近了!!要被你宰了吗?那样我也会幸福的唷,不用面对那厌恶的神情,也不用让你凑合,更不用让你伤任何的脑筋。
我尝试着露出好看的笑容,说出自己正在考虑的事项,如果能让你不生气,如果我在这太碍事,我可以决定离开。「听见你好像想要让餐厅对外,所以想试试多帮点而已。不能接受的话,一切都当作我不忍小鹿他们那么累和换住宿吧,毕竟一开始改东改西也是不想让你们这么累。再不能接受我可以去住别的地方,等欧竹奕完成我就离开这山,不再烦你,这样可以别气了吗。」
「别笑得那么牵强。我没有觉得你烦,只是生气你瞒着我做了那么多,但你都做了我也在不知不觉接受了,现在还能吵什么,也不可能不感动。不是要跟我每年看冬星永相随吗,怎缠着这几个月后,现在就说出再也不见似的话。」你走到我面前来,用双手捏着我的脸颊,我的笑容瞬间瓦解,挣扎开往旁边走了几步抚着有点疼的脸颊。
「每年陪你看星星,一年烦你一次就好,现在少出现来烦你不好吗?其实你并不希望我打扰你和『以前的我』所拥有的空间吧!其实你巴不得我快跟竹奕走吧!明明昨天就一脸厌恶的啊,最好觉得不烦,那些亲吻也太莫名其妙了。」我一定疯了,一定更让你讨厌吧,越说越激动,最后居然朝着你大声地叫着。
你的视线定在你兄长给的资料上,眉头皱得紧紧的。
你突然伸手将资料粗鲁地抓起,不顾那些纸张因你握紧拳头而发出的悲鸣,面对我用不变的音量却乘载满满的怒气「少在那边鬼打墙,你只要感冒比较严重就会变超麻烦的,这点完全没有变!搬出去个什么?跟你说过几次住这边没关係了,这样你一开始来缠我干嘛!我有说过不在意谁在你身边?就说觉得你烦或对你没感觉,才不可能亲你抱你,更不会让你住在这。」
咦?!所以我又误会了?
「你一开始可是带着真男友来,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哪天听家人的话结婚了,我当然会害怕,会想乾脆不表态,尽量忍着别给你机会,看你最后和别人在一起就好了。那天看你还是不舒服好像药快没了,我才快请时间比较多的竹奕带你去看一下,看你快哭出来也没有像往常反驳我乱说什么甜蜜,更没有躲开他的手,我也不是没感觉的好吗,我也是会痛啊!看着你哭看着你不安,我更是心疼又担忧。你说我对你厌恶?但我是厌恶自己,明明就不喜欢你跟别人,却还是在凑和你们。」和我越说越大声相反,你越说越没有了元气,终于听见你内心的话,让我像个还在讨着棒棒糖的孩子一样,毫无形象可言的大哭起来,我果然又误会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乱想,可以不要凑和我和他,可以给我机会,让我继续缠着你吗?」我算是赢了过去的自己吗?原来我还是有满满的希望的。
「如果不怕我死都不给你名分的话。」你摸摸我的头,温柔地拍拍我的背哄着我。「怎么连生病就更爱哭的样子都没变,这没什么好哭的吧。」你呵呵笑了两声,不像讨厌我依旧的爱哭。
「我就是爱哭嘛!没关係,我也会等你不怕,没有名分我也要继续缠着。」我紧紧的抱住你,贪心的嗅着你的香气和摄取你的温暖。
你笑着捧起我的脸,吻了我一下当作同意。
然后把我餵饱和药物,跟我说不准乱想着搬出去,就将那叠纸丢了,你兄长的心血就这样成了垃圾了,哎呀,有几间真的很心动耶,虽然我一点也不敢说出来,免得被你瞪。
突然觉得自己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