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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谨坐在飞马车上,见前头有不少法器的光亮在夜空中飞来飞去,再往前头飞,恐有危险,他不知道司空山里是怎么和老马师伯沟通的,并不能让飞马车停下。

这不孝徒弟一挑眉毛,一脚踢在老顽童小腿上:师父,师父,别睡了,醒醒。

老顽童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砸吧着嘴翻个身,又睡着了。

严谨叫了老顽童好几声都没有把人叫醒,灵机一动道:哇,师父,前面有一个比霍许卿师姐还漂亮的仙子在换衣服。

此招果然有效,不知道是漂亮仙子还是换衣服哪个字眼,赶跑了老顽童的睡意。

那鹤发童颜的老东西立刻含糊不清的悠悠转醒:在哪里?在哪里?

严谨又不尊师重道地掐了师父一把:师父,醒醒,你看,前面有不少法器在飞。

司空山里睁开一只眼睛,打着哈欠懒散地说:法器飞有什么好奇怪的。

师父,前面就是南溟宫,北辰殿这次拖上我们衡阳山,不会真的是为了南溟异动,大老远的过来帮南溟百姓斩妖除魔吧!

司空山里:当然不是,斩妖除魔只是顺便,北辰殿一个月前来找掌门说,溟虚海里有异宝,听消息说,溟虚宫自己为了那异宝已经打的死去活来,北辰殿不敢自己一个人来凑热闹,非要拖着我们衡阳派一起下水。

严谨扶额道:师父,你向来对这些打打杀杀不感兴趣,怎么还来?

这老顽童只喜欢坑徒弟与专研阵法。

司空山里已经完全清醒了,推开车窗往外瞄了一眼,果见五颜六色的法器在夜空里飞舞,发出稀奇古怪的碰撞声,吓得他立刻关上车窗。

嘴上还在忽悠:徒儿,你生的花容月貌,你瞧不上你大师姐,为师只好另辟蹊径,带你来溟虚海找一找漂亮女妖,带回去,给你当童养媳。

严皇子心中诧异,司空山里居然还没忘记溟虚海妖物,给自家徒弟乱点鸳鸯谱,咬牙切齿。

你老人家可真是品味独特,漂亮女妖,师父自己留着吧!

说话间,南溟炎热的夜幕法器飞的更甚,前方隐隐约约有打斗声传来。

严谨借着光亮一看,前头乌泱泱的一堆修士都漂浮在空中,用来赶路的坐骑不知道去了哪里,看衣服服饰,有身穿天青色衣服的衡阳弟子,也有身穿墨色衣服的北辰弟子。

司空山里不疾不徐地窝在飞马车里,没有丝毫要下车的意思,严谨担心飞马车体积太大,会变成靶子,想了想开口道:师父。

剩下的的话还没说出口。

司空山里摆了摆手:南溟宫唬人的阵法而已,没事的,不必担心!

话音未落,一柄长剑带着暴虐的气息疾驰而来,眨眼间,穿透了飞马车的车厢。

严谨心道,这打脸打的也太快了点。

飞马车承受不了那暴虐一剑,顷刻间四分五裂,师徒没二人了坐的地方,司空山里那老东西完全没有被打脸的觉悟,车厢变成一堆破木头,法器没了容身之所也跟着往下坠去。

这时,老顽童脸上有一阵天地可鉴的心疼,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灰扑扑的口袋,闪身瞬移接住所有往下坠的法器,而后全部收入那灰扑扑的口袋中。

连老马师伯都变成了一张画纸卷入那袋子里。

此地诡异非常,司空山里捡法器的空挡,他尊师重道的替自家师父挡了好几道破空真元。

师父,你有这么好的收纳袋,为什么不将法器搁在袋子里,费要那么占地方的搁在车厢里。

老顽童还有闲心,给袋子系了个蝴蝶结,然后才无限惋惜地说:这袋子虽然好,但是搁久了会损伤法器,我这都是宝贝啊,还有老马,你也先在袋子里忍一忍。

又是一道不知道从哪里斜飞出来的真元,严谨抽了抽嘴角,提着三分剑,催动真元转动,打算接下这道真元。

司空山里将收纳袋收回袖中,抬头一看,心道不好。

这南溟阵法不知道是谁布置的,刚刚天太黑,居然瞒过了司空山里的眼睛,法阵中心竟然会自行移动,他们师徒二人刚刚是在最安全的后面,现在因为阵法中心的改变,俨然形式大改。

严谨没有系统的学过高深阵法,这么复杂的阵法他一个入仙门不过五年的弟子,万万是看不出门道的。

司空山里难得没有不正经,他神色一变,脸上担忧之色尽显。

阿谨,别往那飞,那是阵法中心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提着三分剑的身影刹不住身形,就在司空山里眼前消失不见。

司空山里顾不上其他,体内比严谨更加深厚的真元转动,口中默念咒语,眨眼间,跟着宝贝徒弟也入了那阵法中心。

南溟炎热的夏日夜空,暑气磅礴,各种各样的法器光芒如同流星划过夜幕。

梁以升将红顶仙鹤安置在更安全的地面,飞上半空时就见严谨与司空山里身影隐没在夜空,那吞噬了严谨与司空山里地方,微微凝滞以后,凭空卷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大师兄向来稳重的风度一瞬间不复存在,他神色大变,焦急地唤了一声:阿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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