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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姝挽死鸭子嘴硬:“本来就没什么。”
面对比自己小的林嫣嫣,虞姝挽总是不好意思谈这些事。
俩姑娘低着头小声交流,自然瞒不住大人的眼睛,林夫人笑了几声:“你们俩偷偷说什么呢,让我们也听听。”
虞姝挽抬起头,眼神纯澈:“没什么,就是跟嫣嫣分享些路上的趣事,姨母都知道。”
林嫣嫣:“是啊,早知道我也跟着去了。”
林嫣嫣是两边纠结,她又想跟着去,又不想,因为怕打扰虞姝挽跟林卿柏相处。
陈姨娘那时说的很清楚,林嫣嫣若是跟着去了,肯定时时刻刻跟虞姝挽待在一起,俩姑娘腻在一起了,虞姝挽还怎么跟林卿柏相处。
但林夫人没顾虑那么多,没往那层意思上面想,只笑道:“以后总有机会的,一定带你去。”
陈姨娘瞥了林嫣嫣一眼,很无奈。
林嫣嫣:“好啊好啊,我下次一定跟着去。”
这点小插曲没人在意,林夫人转头又跟柳昙说气话来,林老爷平日里是个话不多的,如今分开这么久,难得啰嗦了起来。
陈姨娘是最安静的,坐在她身旁的林复繁性格腼腆,只听长辈们唠叨,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不过他那双眼睛动不动就看向虞姝挽,很明显是想表姐了。
膳后,虞姝挽被林嫣嫣拉去了陈姨娘的院子,此处没有外人,林复繁跑到虞姝挽跟前道出想念。
虞姝挽摸着林复繁的头,笑道:“复繁也长高了。”
初见时,十岁的林复繁只有七岁孩童的大小,现在长高了不少。
林复繁红着脸,眼睛扑闪扑闪地,问:“表姐以后会嫁给大哥吗?”
虞姝挽笑意一僵,随后笑得更欢了,忍不住捏了下林复繁的脸,“你怎么也这么问。”
她当真好奇陈姨娘平日里都跟林嫣嫣姐弟俩说了些什么,就这么希望她嫁进林府。
林复繁:“因为我喜欢表姐,我爹我姨娘还有夫人都很喜欢表姐,我姐姐也是。”.
虞姝挽听得直乐:“这么会说话,嘴真甜。”
林复繁执着道:“所以表姐会嫁给大哥吗?”
虞姝挽沉思了片刻,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如今这个局面,身边的人好像都等着一个结果。
走之前她想着回到上京再说清楚,眼下已经回来了,是时候找个机会试探一下。
虞姝挽回到久违的栖园,在屋里歇息了半个时辰。
元知跑了进来,“姑娘,公子找您。”
虞姝挽往门外看了眼,“人呢?”
元知:“公子饮了酒,刚回竹园。”
饮酒?
用膳时还想着何时能见到,这才不到两个时辰就听到了林卿柏饮酒的消息。
他一杯就能醉,现在不会已经醉了吧?
虞姝挽站起身,没把期待表现的那么明显,故作平静道:“我知道了。”
说着,放慢脚步往外走,有些磨磨蹭蹭,不想让元知看出她的期待。
都说酒后吐真言,她借着醉意试探一下,是否能从林卿柏口中听到个答案呢?
虞姝挽愿意主动去推动关系,但她不愿意当第一个说出来的人,她就要听到林卿柏亲自说娶她、想与她在一起。
第30章 是何关系
出门的时候, 碰见了柳昙,后者瞧见虞姝挽要出去,以为她要去找林嫣嫣, 便嘱咐了一句话。
“去找嫣嫣啊?”柳昙对于没能带林嫣嫣一起去江南这事有点在意,道:“你跟嫣嫣说,等下次我们出远门一定带上她。”
虞姝挽有些心虚, 胡乱点着头:“我知道了。”
柳昙:“天要黑了,你早点回来,别到了晚上看不见, 还要嫣嫣送你回来。”
元知没跟着,柳昙才这么说,若跟着虞姝挽去了, 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事。
但虞姝挽不是去找林嫣嫣, 而是找林嫣嫣的大哥林卿柏,怎么好意思让元知跟她一起去。
虞姝挽没敢看柳昙, 匆匆道了声好便出门了。
竹园的人少,比其他院子静许多。
林卿柏的随从九松见虞姝挽来了, 便走过去给她带路。
二人来到房屋门前停下,虞姝挽看了眼不远处的书房,再看着眼前的房门,“他在里面?”
九松:“在呢,公子刚还念叨着您的名字。”
对于林卿柏的想法, 九松这个身边人最明白不过了, 他看透不说透, 但是早就将虞姝挽看做了半个主子。
虞姝挽站在门前未动, 有些犹豫。
进书房和进卧房是不一样的。
九松看出她的犹豫,提醒道:“园子里的其他人都不在。”
而他, 也可当个透明人。
虞姝挽听懂了其中意思,轻轻颔首,“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儿就进去。”
“是。”
九松不做停留,这就离开了竹园。
园子里当真只剩下虞姝挽和屋里的林卿柏。
虞姝挽站在屋外,想着待会儿进去要如何说,不等她多想,身侧的门就开了。
倏地听见开门声,虞姝挽回过神,看到了只着一身白衣的林卿柏,眼眸闪了闪,轻轻喊了声表哥。
她以前没见过林卿柏穿白衣,今日是第一次见。回来的路上还是其他衣裳,这身应当是刚换上的,瞧着有几分白面儒冠的气度。
林卿柏面颊上泛着不细看就看不到的微红,幽深地黑眸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声音有些哑:“进来吧。”
虞姝挽微抿红唇,站着没动。
林卿柏笑了下:“怎么了?”
虞姝挽移开跟他撞在一起的视线,来的时候那般胆大,这会儿扭捏起来,“我们不去书房吗?”
从前可都是在书房,现在换了地儿,怪不习惯的。
林卿柏眼底蕴着令人瞧不出的深意,笑意不变:“好,去书房。”
他从屋里出来,转身关上门。
“走吧。”林卿柏走在前面领路。
虞姝挽紧跟在他身后,还未进屋,就道了句话。
“我听人说表哥饮了酒。”
林卿柏:“三殿下的酒,不敢不喝。”
虞姝挽半垂着眸子,手指微微蜷在一起,“那你醉了吗?”
快到书房了,身前的人忽然停下脚步。
虞姝挽这次有看路,及时在他身前停住,抬起眼皮,不解的看着他。
林卿柏的眼神有些无奈,笑道:“表妹似乎很希望我醉酒?”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虞姝挽眼睫微垂,掩去了眼底的不自然,笑着打趣:“我只是好奇表哥这时候喊我过来做什么。”
林卿柏现在给人的感觉不太对,让她完全忘了来时的想法。
虞姝挽看着他,一时之间想起了许多事,短短五个月,好像过了很多年一样。
她看到林卿柏的嘴巴一张一合,听见了三个字:“进屋说。”
随即就看到眼前的人往前走,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虞姝挽顿了片刻,抬起脚步跟上去。
天凉了,更是记得随时关门,不然会有冷风吹进来。
待虞姝挽把门关严。
林卿柏嗓音含着笑:“挽挽,你答谢我的荷包可做好了?”
虞姝挽哪知道他会问这个,回想起还剩一点点才做好的荷包,点了下头:“做好了。”
林卿柏凑近了些,抬起手将她耳边吹乱的发丝撩到而后,看她的眼神透着缱绻,“既做好了,为何不拿给我?”
虞姝挽感受着耳畔手指的温热,脸上跟火烧似的发烫,理直气壮地编造谎言:“我忘了。”
林卿柏轻笑了一声,手指停留在她耳旁,就差一寸就能碰到,他又放下手,问:“很冷吗?”
虞姝挽正想说不冷,就听见面前的人说了句话。
“耳朵都冻红了。”
虞姝挽搞不懂他是醉了还是没醉,但是很清楚自己的耳朵不是冻红的,而是羞红的。
当着林卿柏的面,她又一次选择了说谎。.
“有点冷,不碍事的。”虞姝挽说罢,很不自在的抬起手揉了一下发痒的耳朵,可那痒处跟找不到一样,任她把耳朵揉了一遍,还是觉得哪里痒。
本就泛红的耳朵经过揉.弄,更加红了。
林卿柏扫了眼她的耳垂,眼神晦涩不明,开口时带了几分哑意:“你穿得太薄了。”
虞姝挽回到府里就换了身衣裳,想着不用出门吹风了,就没穿那么厚,身上的衣裳是有些薄,但她真不冷。
不仅不冷,这会儿觉得脖子以上都是热的。
虞姝挽就靠门站着,林卿柏站在她身前,二人中间只隔了一个人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