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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出口仰头问,一边低低的笑。
阿蔓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红透了,咬住唇想要竭力忽略身下传来的异样感觉,谁曾想这时陛下竟还问出这种话来,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绷断了,忍不住哭泣起来。
“陛下。”
一边哭泣还一边娇娇的叫。
嘉元帝这才放过她,换个方式在她身上驰骋。
一番**后两人都是大汗淋漓,嘉元帝心里更是酣畅。他已经有许久没有这样释放过了,餍足的拍了拍手下的浑圆。
“累吗?”
阿蔓浑身都没了力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适的想要从他身下挣脱出来。半响不得章法才撅嘴不满的开口。
“太重了。”
嘉元帝懒懒的翻身,将阿蔓放到了身上,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手还在她身上不住的流连。
阿蔓累得不行,闭上眼下一刻就能入睡,却猝不及防的听到了一句话。
“朕今日听到你和采梓在说长春宫的事了。”
阿蔓只好睁了眼竭力打起精神来应付。
“臣妾之前不是说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嘴巴还被捂住了。
“别敷衍朕。”
阿蔓心里有些矛盾,一方面知道自己如果现在将所有事都说出来了,很有可能会得到陛下的助力,这事查的远比自己简单。但是另一方面却又很清醒的知道自己不能永远都依赖别人,而且陛下有许多考量,未必会想自己这样一门心思的查下去。
嘉元帝见她沉默,手又往下伸去,颇有几分威胁的意味。
可能是太疲倦了,阿蔓思绪有点混乱,见了这举动,连忙用双手双脚并用,像缠麻花似的整个人都挂在陛下身上,抬起头来对着陛下。
“陛下,我说。”
情急之下什么都忘了。
“长春宫中了忽地笑。”
说完后又将头埋进了陛下的胸前。
嘉元帝用手不住的摸着她散落的发丝,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
“这些你别查了。”
阿蔓心里有阵阵的寒意,说不出是什么感受,点点头,而后就翻身下来钻到另一个被褥里。
“陛下,臣妾睡了。”
嘉元帝一愣,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察觉到了什么。
“你在想什么?”
倾身上去,把人连同薄薄的毯子一起抱住了。
阿蔓没出声。
嘉元帝将人翻过来,却发现她眼角的晶莹,心里忽然像被阵扎了似的疼痛起来,忽然手足无措起来。
阿蔓将头埋进褥子里,什么也不肯说。
嘉元帝十几岁的时候就由宫里准备的侍寝宫女出了精,而后十年来,身边伺候的女人为数也不少。小家碧玉、大家闺秀,哪怕就是什么瘦马歌妓之类的也都相处过不少。女人这回事,他从来没放在心上过。见识的多了,心上也就有几分看低了,高兴了就赏赐,从来不曾哄过人。
“你别哭。”
一时之下笨拙尽显,一边说一边用手给阿蔓揩泪。
阿蔓脸都被搓红了,也忘了哭,闷着声音喊疼。
嘉元帝松了口气,而后继续追问。
“为什么掉眼泪?”
执着的不行,一定要说人说个清楚。
闹了许久,又流了泪,阿蔓疲倦的不行,眼皮都快要阖上了。但是每次一闭眼就被摇醒,一闭眼又听见耳边追问,心下立刻就有些不耐烦起来,忍不住小吼。
“子珺是我好不容易才生下的,他被人害了陛下自己不查还不让别人查,还一个劲儿的问些废话。”
这话说的胆大包天,但是嘉元帝却不计较。他明白阿蔓的为什么反常了。
“你误会朕了,子珺不仅是你的孩子,也是朕珍爱的皇儿。他的事朕不会不管,只是这后头动手的人藏得深,朕原本是打算让赵福私下里悄悄地查的。不让你查是因为怕你打草惊蛇,贸贸然的出了头反而被人惦记上了。”
嘉元帝一口气说完,又巴巴的摇人。
“听明白了吗?”
阿蔓又被摇醒了,心下气的很,听到他说话只不耐烦的点点头。
嘉元帝却是觉得她这样可怜又可爱,忍不住吻了吻她,又问。
“今天为什么说朕是别人?”
嘉元帝对这两个字怨念颇深,也想要弄懂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结果等了许久都没听到回答,再看却发现怀里的人早就睡熟了,不由气的倒仰,恨恨的说了句。
“小混蛋。”
自己都没发现,语气里满满都是亲昵和宠爱。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又将昨晚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深怕她昨夜睡得太熟没听清楚。说完后还感叹了一句。
“朕登基之初一门心思都在前朝上,等到现在腾出空来才发现后宫纷争多事不逊于前朝。”
阿蔓勾了勾唇,点点头算作回答。正逢戚嬷嬷将一大早就醒了的孩子抱了过来,转身抱孩子去了。
嘉元帝挥退正想为自己系荷包和玉佩的宫女,走到阿蔓面前。
“替朕系上。”
直勾勾的盯着人。
阿蔓手上抱着孩子,看了就要推辞。
“臣妾抱着子珺呢,不若让旁人伺候陛下?”
嘉元帝固执。他看了一眼正在襁褓里咯咯笑的子珺,皱了皱眉。
“让旁人抱孩子好了。”
说完后亲自将孩子从阿蔓怀里抱起干脆利落的递到了戚嬷嬷的怀里。而后更加玉佩和荷包都塞到了阿蔓的怀里。
阿蔓看到玉佩上的系着的大红配了石青色的络子,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这络子怎么磨损的这么厉害?”
嘉元帝有些不太好意思。他前些日子每次矛盾着该不该来长乐宫的时候总是摩挲她送的荷包和络子,荷包已经磨损的不能见人了,这络子远远看着倒还好。轻咳了一声,而后才开口。
“重新打根络子好了。”
阿蔓做什么事总是先头上三把火,过了那个劲儿之后就懒得动了,打络子已经放了好久了,也不太高兴打。嘴上利落的应了,但心里却想着让身边的人打了算了,反正陛下也分辨不出来。
嘉元帝见她这样爽快,心下舒畅。下了朝之后又往长乐宫来了,一来却发现阿蔓早就用完早膳了。
“陛下早上没说要来长乐宫用早膳啊。”
阿蔓诧异,随即体贴。
“臣妾让小厨房准备早膳,陛下喝杯茶稍等片刻。”
嘉元帝见她手上拿着针线,手上拿着一块小小的红肚兜,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朕从前都是上了朝后回长乐宫跟你一起用早膳的。”
阿蔓敛眉,又想到昨夜的可恶行径,就不软不硬的驳了这话。
“陛下也都说是从前了。”
嘉元帝忽然就有些心虚。
“你在为子珺做肚兜?”
阿蔓点点头,低头咬断了手里拉着的丝线。
嘉元帝见她这样贤惠,忽然就想起了从前看过的一本闲书里描绘的平常夫妻的场景,心中对这幕竟然凭空起了几分期待场景。
“说起来你也好久没为朕做过衣裳了。”
若是眼下她为自己量体就更好。
阿蔓抬起眼皮子瞥了一眼,将手里的红肚兜放进针线盘里,扬声问。
“膳食备好了吗?”
嘉元帝又说了一遍。
阿蔓还在恼怒昨夜的事,嘴巴动的比脑子更快。
“陛下又不缺这一件两件的衣衫。”
说完后才觉得这话说的不妥,酸气弥漫到了天上,而且还逾矩了,又巴巴的想要弥补。
“陛下的衣裳太繁琐了,再说了,司衣坊的手艺比臣妾好上千万倍。”
“没有人能比得上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jing尽人wang了
☆、第69章 069
阿蔓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是诧异, 诧异陛下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并没有什么什么受宠若惊或者感动的感觉。幸好布膳的人来得正巧, 阿蔓自动略过了刚才那句话。
“陛下,膳食已经备好了,趁热用吧。”
嘉元帝有些失望,但是并没有继续,而是拥着阿蔓一起坐到了膳桌上。
“陪朕一起用点。”
阿蔓欣然接受。
“好呀。”
说完后往碗里夹了一个虾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