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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碗,又将锅碗瓢盆都翻出来清洗了一遍,实在是找不出磨叽下去的理由,最后便把手里的抹布洗净后才磨蹭着出去。
电视里播着新闻,刚好节目结束了,放着广告,他手里拿着遥控把玩着,并没有着急换台,她出来的时候他便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只觉得心慌慌的,挪到一旁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来挂在冰箱一侧。
她的屋子极小,客厅与卧房是一室的,只中间用水晶帘子单独隔开了。
一出来,便是两人眼对着眼。
他长手长脚的坐在她的沙发里,平日里她的小天地,就那样被他生生的霸占了。
仔细算算,其实···这还是他来的第三回。
头一回待的时间并不长,后来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第二回,也就是上回,两个人其实亦是未曾有过多的交流的,大部分的时间都在···
这边思绪漂浮着,便听到耳边响起一个极为慵懒的声音,“上回那茶还有么···”
她一抬头便见他挑着眉,嘴角翘起,细长的眼弯成一条弧度,“那茶味道不错···”
笑着,那眼底深处不乏生生的打趣。
想到那茶,脸一红,竟觉得有种被调戏的感觉,一时间无处遁形。
喝完茶后,他直接去洗澡了。
石青坐在他方才离去的位置,手里抱着一个软沙发,心里有些发慌,只觉得不知不觉事情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她完全无法掌控的地步。
尽管,从一开始,就从未曾归她掌控吧。
只是,一切发展的太快了,快到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电视中按照惯例守候着她的八点档,是一部宫斗片,这几年银幕上极为流行这类片子,那种几十集的连续剧她是极为有耐心的能够守候到最后的。
已经快要接近结局了。
高·潮部分刚好来了,他却是也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了,室内的温度适宜,家里没有适合他穿的,他只裹着条浴巾,身上是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淡雅而温馨,只觉得顷刻间那味道团团把她围住了。
电视里播放的是皇上招幸受宠的妃子侍寝的场面,云雨交合,颠龙倒凤,那一室的涟漪,只让人生生的尴尬着,一时间眼睛并不知道往哪看。
他却是不怀好意的凑了过来,学着电视里的情节过来抱住她,低低的在她的耳边道着,“爱妃,该侍寝了。”
说着一个用力,就将她打横着抱了起来,直接绕过帘子,往那边床上走去。
☆、晋|江文学城
和他一起, 如果这也算是在一起的话, 石青本就是抱着过一日算一日,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想法的。
她心知, 和他自是不会长久的。
心里其实明了,不应该这样稀里糊涂的开始的。
她与他,这样究竟算做什么呢?
或者, 自己亦是在下意识的回避着这个问题。
她一向不太习惯回绝人, 也许是从小与自己的性子有些关系吧。
她的性子有些偏内向,高中读书时是属于一个人坐在教室一角埋头死读书的那种,后来到了上大学, 更是忙忙碌碌的从未停歇。
这么多年下来,朋友其实并不多,除了现如今一同在学校同进同出的赵然外,便是此番意外重逢的顾溱城呢。
与顾溱城其实还断过几回联系, 若是不顾溱城没回主动过来找她,兴许她们两个是不会走得如此之近的。
顾溱城素来就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一通电话过来, 她往往还没来得及回绝,她噼里啪啦的就定好了。如此, 倒也随着她去了。
若非顾溱城,兴许, 也是不会认识他的。
后来又想想,若非他那样霸道强势,便是换作另外任何一个人, 怕亦是走不到这一步的吧。
想来自己这样的性子,还不知会蹉跎到何年何月,感情怕是皆会是一片空白的吧。
至少,于她,这样的,也算得上是平凡生活中平添的一抹绯色吧。
与他的关系,除了赵然大概能够猜测一二外,其余尚且无人知晓。
本来她的生活圈就单一,并没有过多人关注,仅是因着那一连几回送了外卖过来,遭到办公室的一众老师们打趣外,后也随着她的但笑不语,大家倒也渐渐地淡了下来。
只记得有一回下班他来接她。
远远的瞧见了那车,想到那一阵办公室的打趣,且心底里亦是害怕长此以往,无论是给自己或者学校带来的影响不好,她小心翼翼、左盼右顾的,生怕被人瞧见了去。
一溜烟上了车。
却只见他挑眉看着她,问着,“怎么做贼似地,还偷偷摸摸的。”
她只有些悻悻的没说话。
他忽然就跟着沉默了起来,就不说话了,也不笑了,单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直视着前面的路况,隐约觉得是不是有些不高兴了。
可自认识以来,倒还没真正见过非常生气的摸样,只除了上一回校庆的时候,当做对她视而不见以外,平日里大多数时刻还算是正常的吧,尽管话一直都不多。
他们两个人的交流,在···床上···
貌似会更多一些。
再说了,也应该没有要生气的理由吧,他们的关系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他从未开口承认过她是女朋友,她如何能那样堂而皇之的与他一同招摇过市呢。
她这日不过是稍微注意了一些,怕在学校门口被老师、学生们瞧见了影响不好,也并没有表现得很明显啊!
只想着,他本就是个难以捉摸的,一时又有些摸不准,想着许是因着其他的事儿吧,怕是自个想多了。
结果晚上吃饭的时候瞧见那面色倒慢慢的恢复了正常,倒也并没有过多的在意了。
可是,她怎么能忘了,有一种动物是非常擅于潜伏的,它总是默默地,极有耐心的,不动声色的,待你掉以轻心的时候,不知不觉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就已被吞之入腹了。
如果她以为他那么好说话,那就明显的错了,后来才知道,怒到极致,他反倒是愈发从容了,他只会含笑着,一点一滴的慢慢的将你撕碎了。
这才知道,到了晚上,他的折磨似乎才算是真正开始。
他缓缓的研磨着她,他捧着她的身子,一下一下的,他以一种极度缓慢的速度在折磨着她的意志。
她只觉得百爪挠心,有什么东西叫嚣着直欲冲破出来,却是恰巧到达那个薄弱的点,又被生生的止住了。
她只觉得受不住了,身体不住直颤抖起来,心里深处那股不受控制的情绪陌生得直让人害怕,她用力的抓紧身下的床单,紧紧的咬住了下唇。
那一刻她就是湖边晃晃荡荡的船只,总在靠近岸沿的那一刻就被水波生生的荡开了,那一下一下的,一波一波的情潮,重复的淹没着她。
他仿佛还不满意,速度又放慢了几分,她只觉得快要哭了出来,泪眼朦胧的。
他的肌肤明明滚烫的,他的身子亦是在颤抖,她甚至能够感受得到他身体的变化,那样急促的呼吸着,却还是要生生的欺负着她。
他的气息变得滚烫起来,伸手抚上她的唇,解救她被咬得泛白的下唇,他眼底变得幽深,他的唇贴过来,开始亲吻她,舔舐她的泪水。
她的身子更是不受控制的轻颤着。
床头柜上他的手机一直响着,没人理会,突兀的响了许久才自行挂断了,可是随即又响了起来。
缠绵间便见他瞟了一眼。
只是下一秒,却是不怀好意的看着她,忽地笑了,那笑容只让人心颤。
转眼便见他长手一伸,直接拿来那手机按了接通键加免提,就又重新放回了床头。
片刻后便听到里面传来一个清晰的声音,一个娇弱柔媚的女孩子的声音,那声音里仿佛带着羞涩,支支吾吾的问他在忙吗?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再加上他恰好正在她体内作怪,只忍不住了要大叫了出来,却又受惊了似地连连用双手捂住嘴巴,全身紧绷着。
却又见他似乎正承受着比她还大的痛苦,埋在她的身上重重的“唔”了一声。
电话那头以为是在回应她,有些激动的絮絮叨叨了起来。
她只用力的捂住嘴巴,泪眼朦胧的直冲他摇头,求着他,不要···
他却仿佛是忍不住了似地,忽然就加快了速度卖力的冲刺了起来。
灵魂都快被撞飞了。
她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他残忍的扳开她的双手,却是吞下了她所有的声音。
到最后她早已没有了多余的精力去计较电话那头听到了多少,只觉得死过了一回似地,身体上的,精神上的双重摧残。
她只随意任他为所欲为,事后被他拥着,只觉得精神涣散的。
他似乎有些心疼了,又来过来亲吻她,安抚她,许久才在她耳边哑声着,轻声的问着,“就那样见不得人么,嗯?”
石青一抬眼,就看到他正直勾勾的看着她。
那眼里有些磨牙凿齿的味道。
可是,又许是因着刚从情·事儿中抽身出来,只觉得那眼里一派缠绵悱恻。
瞧得石青心下一跳。
过后,后知后觉的这才意识到,竟还是下班那件事情的延续。
这回才是真正的怕了他了。
虽然事后才告诉她那电话一早就被挂断了,什么也听不到,到底还是有心有余悸的。
日子就这样有条不理的过着。
说来也奇怪,记得没错的话,他以前是喜欢带着些女伴的,他们那一帮人聚着,身边总少不了些燕燕尔尔的,倒是从未要求过她,有几回电话打来,他直接过去了,也没有要带上她。
所以,与他的事情他们那一帮子倒是无人知晓的,包括顾溱城。
一时说到顾溱城,石青心底不免有些踟蹰。
到并非刻意隐瞒,主要是有些羞于启齿,她自己亦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又如何与顾溱城说的出口呢?
且···
石青一时又有些心虚和没底。
她不知道顾溱城与他之间,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