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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媚是被摇醒的,醒来时发现小三已经立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把团扇。
扇面上画着藤萝粉蝶,扇架是紫檀木,坠子是七色流苏,这是一把看着再平常不过的团扇。
小三低声说这是门主赏的,晚媚于是一把拿起扇子,对了光比照。
扇面极薄,隐隐透光,晚媚拿起扇了扇,立时阴风阵阵。
她于是笑了:这扇子还真是好,到夏天拿它扇风,一想起是活人皮做的,真是人不凉心也凉了。我该谢谢门主赏识我。
小三在一旁不发话,只是拿了一匹白布,象裹粽子一样开始裹她胸部。
晚媚被他裹的快不能呼吸,于是伸出手,一巴掌打上他尾指的伤口。
伤口撕裂,鲜血沾上了白布,小三叹口气,只得把布散落重新裹过。
今天你就要去执行任务,上头却说目标改了,我现在必须帮你重新准备。边裹他边低声解释:你要刺杀的这个人叫做庞德,庞公好龙阳,这几乎人人皆知,你要预备女扮男装。
庞公好龙阳?!晚媚低声重复,到最后汗毛耸了起来:为什么给我换这个任务,这个庞德是什么人!
小三在一旁面无表情解释:庞德,人称庞公,镇远镖局总镖头,十三太保横练。给你换这个任务是因为有人不想你活,因为门主赏了你这把扇子。
晚媚失语,怔怔看着小三收拾,看着自己最终变成了一个束发清秀男子。
地方有些远,你现在就要出发。小三退后,又拿起碳笔把她眉毛描粗:记得带上你的伞。
带伞?晚媚冷笑:你的意思是带那把红伞?要人离八丈远就知道我是杀手吗?
小三弯腰,从床角拿出那把伞,递到她手间:你看清楚它现在已经不红了,红魔伞一个月没喝人血,早就和平常的纸伞无异。
晚媚又是吃了一惊,看见那把伞果然不同了,柄还是翠竹柄,可伞面变成了浅黄色,除了细看伞面有蛛网一般的暗纹外,和一般纸伞的确没有两样。
可是我才来时它明明是鲜红的。晚媚猛然想起。
那是因为它才喝了血,我前头那个主人的血。小三森森答她:这把伞里有诸多秘密,等你任务成功了,就有资格一桩桩知道。
晚媚不发话了,抱住伞有些失神。
一旁小三问她:你是不是怕?如果想抖就在这里抖够,一会可千万不能露出破绽。
是怕。晚媚点头,咬了咬下唇:可是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因为我还不想死,绝不想在十六岁时再死第二次。
天际又开始落雪,小雨夹雪,庞德扬手,示意身后两个随从到客栈落脚。
这是个小镇,像样的客栈只有一间,庞德抬头,看见客栈的名字叫做祥云。
几杯酒落肚通身都暖和起来,庞德惬意,抬手摸了摸腰间的佩剑。
这一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护送这把剑,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大喇喇把剑别在自己腰间,而在那个钉死的长盒里放了把假货。
想到这里他有些得意,举了酒杯,目光闲闲落在门口。
外面雪下的大了,有个清瘦少年收了伞跳进门口,到庞德旁边桌子落座。
小二一会送来热茶,那少年捧住杯子呼了口气,迷蒙中越发显得轻灵。
庞德心中一突,举高酒杯又看了那少年一眼,正好那少年也举目看他,眸里春水荡漾,把个涟漪一直推到庞德心底。
两个随从开始不怀好意的窃笑,那少年立起身来,吩咐小二:给我开间上房,饭菜送到房里去,这里委实太冷了。
小二于是领他上楼,庞德坐在原处看他拾阶,到最后也一伸手吩咐:给我也开上房,两间。
※※※※
天色很快暗透了,庞德踱步来到那少年房前,只看见一把翠柄纸伞斜在门口,伞上的雪水蜿蜒向前,意味竟和主人一样袅娜。
在他流连的间隙里房门开了,吱呀一声,那少年立在门后,正眯起凤眼看他。
如果想进来不妨进来。那少年开口,声音清脆:大爷何苦在门前枯站。
庞德讪笑,摸了摸眉头跨进门去。
给他倒了杯茶后少年挪步,在火盆前烤手,翻来覆去很是专注。
庞德轻咳一声,没碰那杯热茶,看住他发话:这位小哥生的真是清秀,猛一瞧倒象位姑娘。
那少年冷哼了声:戏班里的男旦,生的女相才有饭吃。大爷如果要做就谈个价钱,不必扯这些闲话。
这一道纱窗捅破庞德顿时尴尬,咳嗽了又咳嗽:我想小哥可能误会了,我只是
少年一个转身看住了他,眼波清澈却也犀利:这种事不会看错,我在戏班里唱了八年,看男人也看了八年,绝对不会看错。
庞德苦笑还想解释,那少年却踱步过来一把抚住了他男根,在那上面做了一个熟练的挑逗。
只要十两,我从戏班逃出来,如今只想挣些路费。看着庞德立起的男根少年叹气:我那里很干净很紧,我已经习惯只吃流食。
庞德耳根发烫,根本已经没有办法拒绝,只能眼看着他将手滑进了自己衣衫。
事情顺利的进行了第一步,少年挑眉,得色一闪而过。
此间的少年当然不真是男儿身,而是晚媚,前来夺人性命的晚媚。
一个月的调教早让她摸清了男人所有的敏感点,她伸出舌头,先一把含住了庞德耳垂,接着在他耳内湿湿一搅,而手是早已下探,在他男根附近流连,似躲还迎。
庞德轻吁口气,浑身一松,摆出了享受的架子,晚媚连忙乘势解开他腰带打开衣衫。
这是个保养的很好的中年男子,肌肉紧实肤色略深,晚媚一把握住了他腰,湿滑舌头沿着颈脖一路下行。
在舔弄乳尖的时候她有了发现,看见这个男人乳尖上竟有不止一个对穿的小孔,而且有的还有焦灼的痕迹。
她愣了下,不过没有停留,舌尖滑过腹部往下,故意在男根附近的毛发里打绕。
男根渐渐昂扬,晚媚又伸出一个手指探入他后庭,几个颤动后庞德果然通身发软,男根冲天长长立了起来。
晚媚伏低,抽出手来握住他男根,舌头微卷开始在尖部挑逗。
这一次她又有所发现,发现这根性器上竟然也有伤痕,是不止一道被细绳勒过的痕迹,有的还很新不曾愈合。
她顿了顿,含住男根心间开始波动,谁知那庞德却突然睁开了双眼,低吼一声扑过来,一下把她压在了身下。
我把价钱加到三十两,我们来玩个游戏好吗?庞德在她上方咻咻喘气,一只手已经去解她领口:你放心我很有分寸,你会有点痛,可也不会受很重的伤。
事情失去控制一下滑到了危险边缘,庞德只需往前再探一步,就会发现身下这个人没有喉结,根本就是个女子。
晚媚的心开始狂跳,血液上行几乎全部涌到脑间,在最后时刻突然杀出道光来,产生了一个大胆念头。
大爷的意思是玩人虐人的游戏吗?她一把推住庞德,笑得暧昧婉转:那可真是巧,咱们不仅有缘还是同好。
庞德的眼顿时亮了起来,神色证明她没有赌错。
不如我先来好吗?她乘势起身,一把推倒庞德,弓腿坐到了他腰上:先让我过了瘾,接着我也由你处置。
庞德没置可否,不过呼吸急促果然开始兴奋。
晚媚暗笑,环顾四周发现铜盆里还有她洗过手的凉水,于是起身去端了来,一把把淋到庞德下身。
男根遇冷渐渐软小,晚媚扯下一条衣角,使了力将它紧紧勒住。
庞德的喘息声益发粗重,亮着眼吩咐她还可以再绑紧点。
晚媚依言,做完之后伏上他身,开始百般挑逗,抚弄男根咬他乳头,两根手指还伸入他后庭不住颤动。
男根受束没法涨大,庞德艰难的喘着气,越是痛楚越是叫好,十成十就是个受虐狂。
晚媚的心又开始剧烈跳动,这次是因为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血呢?她爬上他身子,在他耳边呢喃:我去拿把剪子来好不好,轻轻的划,你可以看着血珠一粒粒涌上来,那滋味可别提多美妙。
庞德点了点头,晚媚的心几乎因为狂喜而停住跳动。
可这狂喜仅仅维持了片刻,因为庞德下来又接了一句话,一句让她滚烫希望顿时破灭的话
我是喜欢血。他说,不无遗憾:可惜我练的是横练功夫,寻常兵器根本伤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