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母气终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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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楚天行心中有点忐忑不安,他非常想见到瑶皇的仪容,但又有一些莫名的不安和抗拒,在心理上不愿意接受瑶皇已死的事实。
忐忑中,无意间的一瞥,他发现了周围的壁画。
主墓室的墙壁上也有壁画,风格与地宫中的完全不同,地宫中的壁画是写意的,而这里的壁画是写实的。
楚天行移步到一面墙壁跟前,仔细查看,发现这些壁画讲述的全是瑶皇与一个男人的爱情故事,从相识相知到相恋,最后直到瑶皇战死,男人亲手把她埋葬。
壁画上看不出男人的长相,脸上仿佛有一层雾,整张脸隐于浓雾的后面,一点轮廓也没有显露出来。
看不清长相,却能看的见特征。
这个男人身上穿的是一件龙袍,头上戴的是平天冠,整体形象与楚天行召唤的天子虚影极为相似,气质也几乎一模一样,显然也是一位人王地主。
瑶皇的形象在壁画中清晰可见,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女人,单论外表,与白家姐妹和兮瑶不分上下,身上有一股悲天悯人的独特气质,穿着讲究,整体形象雍容华贵,成熟稳重,风情万种。
看的出来,瑶皇与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十分快乐,脸上始终都挂着笑容,直到最后死在那个男人的怀中,脸上还是满足与微笑。
故事的最后,男人亲手埋葬了瑶皇,是亲手,真的是用手,一寸一寸的挖出了这个庞大的陵墓。
整个陵墓是这个男人亲手建造的,陪葬品也是他放进来的,陵墓上的封印是他设下的,钥匙也是他留下的,至于为什么这么设计,壁画中没有答案。
另外,这个人王的身份也是疑惑重重,从穿着打扮上来看,他不可能是悲鸿,楚天行在景吾的嘴里了解了不少关于悲鸿的信息,知道悲鸿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喜欢独来独往,不修边幅,一生未娶,跟壁画上那个身穿龙袍头戴王冠的形象没有一点相同,他们两个不可能是一个人。
这就很让人费解了,那个人不是悲鸿,为何将自己最爱的人葬在了悲鸿的小世界之内?这毫无道理,完全说不通。
也许这背后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在没有达到那个高度之前,他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其中的缘由。
毫无头绪,索性也不再去想,楚天行甩了甩头,开始寻找天地母气的下落。
母气的来龙去脉在最后的几幅壁画中交代的很清楚,是那个男人顶着天罚在天地本源中硬生生的炼化出来的。
这道母气也是为瑶皇准备的,此刻就放在她的棺中。
看到这里,楚天行叹了口气,“看来,最终还是要面对。”
鼓足勇气走上石台,做好一切心理准备,他朝不死树制成的棺椁内看了过去。
这副棺材没有棺盖,一眼望去一目了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这张脸太美了,薄施粉黛淡扫蛾眉,双目紧闭,睫毛灵动诱人,五官精致剔透,白皙粉嫰,额头上带着一副翡翠的心形坠饰,给这张脸增加了几分神秘与诱或。
女人的样子跟壁画中的瑶皇一模一样,可以肯定,她就是瑶皇。
向下看,瑶皇穿着一身洁白的汉服,身材一览无余,该肥的地方肥,该瘦的地方瘦,完美到无可挑剔,尤其那一双修长洁白的美腿,实在是引人遐思。
此刻,瑶皇的玉璧置于胸前,手中抱着一支玉如意,神态安详,宛如睡着了一般,除了没有呼吸,跟活人没有任何区别。
看罢,把目光从瑶皇的身上移开,他在棺中发现了几样陪葬品。
首先是一把刀。
这把刀没有刀鞘,制式与寻常的柳叶刀区别不大,相比起来,这把刀的刀身更加苗条,看上去也更加舒服,刀锋银白,刀身有十三个符文,每一个符文颜色都不相同,看上去很平凡,更像是一种装饰。
当然,楚天行不会天真的把这些符文真的当成装饰,虽然他感觉不出这把刀的特殊,但它既然出现在这里,八成是瑶皇生前的本命神兵,品级绝不会低于道宝。
除了这把刀与那支玉如意,棺中还有一对玉璧。
这对玉璧合在一起是一个心形,很普通很普通,甚至有点粗糙,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路边随便找块石头雕的,没有任何神异与不凡。
大胆猜测,这对玉璧应该是那个男人与瑶皇的定情信物,情感价值远大于它本身的价值,也许真的是在路边随便找块石头雕的。
除了这三样,剩下的都是一些小玩意,比如头钗发卡之类的,估计都是瑶皇的生前喜爱之物。
再仔细看,那个心形坠饰的正上方漂浮着一缕很小很小的紫气,就好像是一截紫色细线,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看到这屡紫气,楚天行的心跳开始加快,同时,铜棺也传来了渴望的躁动。
不用问,这屡紫气必是天地母气,也是楚天行此次东行的最终目的。
“怎么办?是拿还是不拿?”
这屡天地母气是那个人王冒着生命危险从世界本源里面炼化出来的,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必然有他的道理,若是冒然取走,很可能会对瑶皇的尸身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害。
楚天行对瑶皇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特殊情感,也许是仰慕,也许是倾慕,也许是爱慕,也可能是敬仰,可能是缅怀,可能是尊敬等等等,十分复杂,总之,他不想过分的打扰瑶皇安眠,不然也不会因为毁了那座墓室中的金银玉器而懊恼。
现在,这屡天地母气极有可能关联着瑶皇尸身的安危,万一取走之后铸成大错,他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正纠结呢,突然,他的识海深处响起了一个轻柔妩媚的声音。
“你终于来了。”
楚天行吓了一跳,“错觉?”
“不是错觉,是我。”
“是谁在装神弄鬼!”
“向下看,是我。”
“向下?瑶皇?”
“没错。”
“怎么可能?瑶皇不是早就死了吗?”
“确实死了,这只是我的一缕残识,而且,马上就要消散了。”
楚天行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怎么证明自己是瑶皇?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我不需要证明,你的内心告诉我,你已经相信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你究竟要干什么?”
“我要你兑现承诺,带我走,帮我复活。”
楚天行蒙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什么时候对你承诺过?”
“你不需要懂,至少现在不需要。”
“你把我搞得头都大了,至少让我明白一点吧?”
“嘻嘻嘻,你还是那么可爱。”
“what?”
“you'restillsocute。”
“尼玛!你还会英语?”
“当然啦,你教我的。”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
“很久很久以前,真的很久很久了,我都快忘光了。”
“你彻底把我搞糊涂了,我觉得你是认错人了。”
说了这么多,楚天行也感觉出不对了,这个瑶皇似乎把他当成了壁画中的那个男人。
虽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可这就有点扯了,别人不知道他的底细,他自己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的灵魂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即便须弥大陆有轮回有转世,他也不可能是任何人的转世轮回之身。
“我没有认错,除了你,没人能进来这里,而且,你的内心告诉我,你现在很高兴,甚至,有点窃喜。”
“这个,我觉得吧,可能是,那个,我们之间是不是有点误会?”
“你就当这是误会吧,那你答不答应呢?”
“我没对你承诺过,凭什么要答应你?”
“我不管,我就问你答不答应。”瑶皇的声音轻柔的过分,甚至有点撒娇的味道。
楚天行强压心中的莫名冲动,十分冷静的问道:“答应你也可以,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很多啊,只要你答应了我,这个墓葬的任何东西就都属于你的了,包括我哦。”瑶皇的声音中透露着无尽的诱或,简直要命。
这还考虑个屁啊,人家都这么说了,再犹豫简直就是愚蠢。
“可以,我可以答应带你出去,但我不敢保证能把你复活。”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这个,我要怎么做才能带你出去?”
“先不急,已经有十几万年没人跟我说过话了,你陪我聊聊天吧。”
“十几万年?须弥大陆的历史不才六七万年吗?”
“你知道个屁。”
“……”
“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
“有没有女朋友呀?”
“……”
“快说,到底有没有?!”
“这个是个人隐私,恕我不便相告。”
“少装蒜了,我问你,白纤阿、白月亮、兮瑶都是谁?”
“你什么都知道还问我干吗?你是不是有病?”
“你敢说我有病!?”
“说了又怎么样?咬我啊!老巫婆!”
“你敢叫我老巫婆?!”
“叫了又怎么样啊?坐起来咬我啊!小爷就在这等着呢。”
“哼哼,你给我等着,等我复活了,看我咬你不。”
“嘿嘿嘿。”
“笑个屁。”
“说正事,我要怎么带你出去。”
“我还没跟你说够。”
楚天行沉默。
气氛很沉闷,不知过了多久,瑶皇叹了口气,“你取了母气就知道了。”
“放心,我会尽快把你复活的,拼命的那种。”
“恩,我相信你。”
掐断与瑶皇残识的联系,楚天行一闭眼,张嘴一吸,一口将母气吞入了腹中。
母气消失,瑶皇的尸身立刻成了梦幻泡影,眨眼间就不见了。
铜棺之中的陪葬品还在,随着尸身的消失,另外多了一口铃铛大小的小钟。
“那是东皇钟,有返本还源的能力,我的真灵已经破碎,全靠东皇钟维持着才没有消散,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复活,以后就全靠你了。”
“恩,我知道。”
“墓葬要自毁了,我也要消失了,你去取了陪葬品就赶快离开吧。”
“好。”
意念一动,不死树的树干连同里面的瑶皇遗物全部被楚天行收进了铜棺。
随后,他又前往各个墓室将有价值的陪葬品全部收走,最后,在陵墓自毁的一瞬间,沿着来时的道路逃出了墓葬。
见楚天行出来,白明远与楼金廷赶忙上前询问,“怎么样?还顺利吗?”
楚天行随手将给他们两人准备的神兵丢到他们的身前,焦急道:“拿上这个给我护法,我要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