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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曼和吴迪的对赌也是秘密进行的,结果,不但结局和可怜的毛瑟类似,连过程也几乎是一模一样,弗里曼悲催的连第一把都没支撑过去……
弗里曼满脸的难以置信中也流露出了一丝解脱,对于这个结局,他早有预料。只是对他来说,这场赌局更像是对他自己的一个交代,而且在他拿出那张航海图的时候,一切似乎都已经开始慢慢的改变了姓质……
胜固欣然败亦可,或许只有这句话能够准确的形容此时的他的心理状态,将收藏了多年的航海图输给吴迪让他有了一种殉道般壮烈和牺牲的伟大感觉……
吴迪当然不会明白弗里曼在想些什么,因为他正在不爽,极度的不爽。
一场古董的欢宴变成了大鱼小鱼三两只,用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都不足以描述他此时的心情,因为,这件事情清楚明白的告诉他,以后再想通过赌博得到大量古董的路子彻底的被他自己给堵死了,而他竟然轻易的放过了这最后的机会!
陪着两女在香港玩了一个星期,新闻界再爆惊天热讯,华夏有位隐居深山的老人终于看不惯小曰本的嚣张,携带着真正的传国玉玺出山了,而这位老人的真正身份也让媒体热炒翻天,他竟然是当年的盗墓军阀孙殿英的直系后人!
至此,由松下竹石引发的玉玺谜案达到了最高潮,一时间,国际知名的鉴定专家云集华夏,就连曰本方面也被迫组团来到了京城。
“小五,你小子居然这么沉得住气,赶快回来吧,真假玉玺大PK,天丛云剑当陪衬,这几天,都热闹的快翻天了!”
王豫皖在电话里兴奋的冲着吴迪一个劲的嚷嚷,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对于清楚明白的知道所有内幕的吴迪来说,这不过仅仅是一场与他没有太大关系的戏剧而已,虽然从根上说他才是最大的幕后黑手……
“对了,那把鬼丸国纲他们换回去没有?如果没有得手的话,你们看看,是不是可以提一下用那个天丛云剑来代替啊?你想想,当小鬼子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终于迎回他们的国宝的时候,湛卢剑横空出世,将天丛云剑一挥而断……啧啧,那场面,那结果……”
吴迪转了转眼珠,出了一个坏透了的馊主意。
“高,实在是高,我这就煽动媒体去,这个真的可以有啊!”
三天之后,在玉玺大PK中惨淡收场的松下竹石狼狈的偃旗息鼓滚回曰本,曰本三大财团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后,也终于将天丛云剑交换到手,进献天皇。于此同时,王豫皖等人在博彩大赛之前的赌剑之约被一家主流媒体捅破,一夕之间,用天丛云剑替代鬼丸国纲和湛卢剑一决高下的呼声响彻华夏。
“小五,你就别让他们闹了,曰本方面因为天丛云剑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如果最后真的被湛卢剑搞断,我担心他们会撕毁协议……”
交换天丛云剑,除了表面上三大财团付出的巨大代价,华夏政斧在背后的谈判中也获得了足够的利益,所以常老很坚决的叫停了这帮小字辈的胡闹,让吴迪失望之余也彻底的放下心来,或许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选择,否则的话,哪怕湛卢剑在两剑相击中受了一点点的伤害,就算是能把天丛云剑碎尸万段,他也会后悔莫及。
从香港回到京城后,吴迪安排胡自力组织人马,赶赴危地马拉将那块重达三十多吨的银河黄金玉挖了出来。
看着小山般的玻璃种,想起妮娜伊万诺娃得知这个消息后的那张臭脸,吴迪无比阴险的笑了起来,后边的两个矿一定要把握好节奏,说不定能把这个可恶的女人气到医院里去住上一段时间……
今年,京城的冬天来的特别早,十一月份就落下了第一场雪。酷寒的天气对于那些风烛残年的老人来说,仿佛就是一张催命的符咒,而和常老斗了大半辈子的黄家的靠山,方家的老祖宗,也不幸被这张符咒击中,挣扎抢救了一个冬天之后,阖然长逝。
“时间,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斗来斗去最后斗的都是时间!老方倒了,黄家也就不足为虑了,只是,老钟啊,我这心里怎么忽然间感觉空落落的呢?”
在参加完方老的追悼会后,常、钟、欧又来到了那间小黑屋,不过,常老的情绪明显的有些不对头。
钟老摇了摇头,一直以来悬在头上的一柄利剑忽然崩溃,对已经八十多岁,而且生过一场大病的常老来说并不一定是件好事,只是他们也没办法,只好多交代小辈注意了。
时间匆匆而过,第二年春天的时候,吴迪的博物馆终于开始动工,因为后期要安装世界领先的安保措施,所以整个工期预计会超过一年。
夏天的时候,新鲜出炉的排水量达到三万吨,船体长度超过二百一十米的综合了游艇和打捞船双体特征的蓝梦号完成了第一次远洋打捞,事后,据媒体推测,那艘默默无闻的深海沉船很可能为吴迪带来了价值超过五十亿美元的黄金、珠宝和珍品陶瓷……
秋季,一家注册于香港,以翡翠饰品为主要方向的珠宝公司悄悄登陆曰本和韩国。
于此同时,正在羊城古董市场优哉游哉捡漏的吴迪收到了一个消息。
“五哥,西湖上新开了一家餐厅,好像叫做水上花……”
“水上花?”
吴迪默念了几句,想起了潭柘寺觉远老和尚留下的那四句偈语。
西湖水上花,影下结甜瓜。业火寻常在,灵钥界中藏。
这个水上花是否就是那个水上花呢?
“五哥,我估计这就是个巧合,要不……”
麻雀的表情有点古怪,他可是在这家酒店出现的第一时间就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件事,似乎有点麻烦啊。
“那家酒店是谁开的?跟那句偈语有没有关系?麻雀,麻雀,你小子想什么呢?”
麻雀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嘿嘿笑道:
“那个……那个……要不五哥你自己去看看?”
吴迪眉头一挑,这家伙,有点不正常,难道这家酒店还真的会和偈语有关?
一天后,吴迪出现在了西湖的岸边,不远处,就是那家叫做水上花的酒店。
这家酒店建在水上,看上去就是一艘仿古的大船,被几根水泥柱子固定在岸边,通过一个小小的码头和岸边相连。
还没到吃饭的时间,订好了位置的吴迪沿着岸边慢慢的观赏这西湖的风景,忽然,一阵小孩的哭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喔,甜瓜乖乖,乖乖不哭,妈妈给你买糖吃……”
甜瓜?吴迪身躯猛然一震,扭头朝着那个方向看去。树下,一道似曾相识的倩影正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小男孩轻声的哄着,他却仿佛痴了一般,呆呆的愣在当地。
麻雀苦笑着挠了挠头皮,轻声道:
“五哥,水上花的老板叫做宋影,是个单身妈妈,她儿子叫吴由之,小名甜瓜,五哥,这事似乎……似乎不太好交代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