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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赵夫人袖中确实还有,阿福也就不再拒绝,盘算着自己屋里有个宝石翡翠做的石榴盆景,正好可以送给赵夫人做回礼。
这么一来一往,不等燕王忙完过来,阿福已经同和善的赵夫人熟悉起来了,两人有种一见如故的倾心感,不由多喝了几杯。
酒喝多了就想更衣,阿福脸上带着酡红,轻声对赵夫人道:“姐姐稍坐,我出去走走。”
“我也酒气上头了,一道儿出去吹吹风罢。”赵夫人心照不宣地对阿福笑笑。
阿福就很高兴地与赵夫人结伴而行了。骊音阁的净房在花园西南角,赵夫人认得路,两人也就没带侍女,到了地方各自去方便了。阿福最先出来,见假山上一片淡粉蔷薇开得格外美丽,不由走近了去看,忽而看见花下一团白色的事物动了一动,她定睛看去,毛茸茸的竟是一只合捧大的小猫。
大概是被她惊动了,小猫窸窸窣窣在花下跑了几步,回头睁着眼睛看过来,只见一只眼橙黄明亮如琥珀,一只眼深蓝璀璨似蓝宝石,阿福顿时给迷住了,蹑手蹑脚去追。
这只小猫深谙欲擒故纵的手段,每当阿福想要不追它了,它就停下来对着阿福软软地喵一声,仿佛只要阿福多走几步就能摸到它一样。阿福就又舍不得了,继续尾随上去。就这般走走停停,阿福也不知道自己钻到了哪里,忽然听见假山后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这种人后说的话,本来不该听,然而另一个人一开口,阿福就站住了,她听出来是燕王的声音。
小醋坛子阿福顿时又喝了一口老醋,她倒要看看跟朱公子说话的女人是谁,这般想着,她偷偷往假山的缝隙里一望,就见燕王对面站着的是那个唱念一绝的许小婉,她脸上的戏妆还没有卸,更显得妩媚浓艳。
阿福这才注意到戏台上已经不是唱昆曲了,说书艺人敲小鼓的声音,隐隐约约从戏台方向传来。阿福脑子里顿时就想到了老情人私会干柴烈火,这指不定要做什么事呢!
不行,她得听听。阿福刚把耳朵贴在缝隙上,那只小猫就坏事了,喵呜喵呜地叫起来。
“王爷,妾先告退了,”许小婉害羞带怯地对燕王一笑,袅娜行了个礼,翩然走了。
阿福看不见背对着她的燕王脸色,只凭想象,在脑中演了一出求而不得的戏码,跟着她就愤怒了,朱公子这么好,居然有人不喜欢他!哼。
因阿福怕被燕王发现她偷听,也不敢多留,循着戏台上的鼓声,找回了骊音阁去。赵夫人见她安然无恙地回来,才是放下心,“妹妹去了哪,我还以为你在花园里找不到路了,那就是我的过错了。”
“我看花园里的花儿开得漂亮,多看了会儿,让姐姐担心了,”阿福心里酸,就想多喝点酒中和一下味道,于是自动认罚,“我喝三杯给姐姐赔罪。”
不等赵夫人阻止,阿福已经一气喝掉了三杯,顿时脸色更红了,眼睛也变得呆滞起来。
赵夫人也只好陪着她喝了一杯。
燕王来了骊音阁就见到小姑娘笑得脸蛋红扑扑的,被赵小意拉着起来给他见礼。他伸手扶了一把,才闻到阿福身上淡淡的酒味。
“王爷,你来了,”阿福喝醉了只想粘着燕王,赵夫人一放手,她就自动自觉扑进了燕王怀里,身子软绵绵的仿佛没有骨头一般。
燕王怕她摔倒只好搂着她坐下了,阿福却还不安分,熟练地把手环在燕王的脖子上,头往燕王的肩膀上靠,场面一度极为不庄重。
在座的女人们都看呆了,原来王爷和徐夫人是这样相处的吗?要不是燕王殿下的容貌气度很难假冒,她们差点以为认错人了呢。
“徐氏醉了,本王就先带她回去了。”燕王也觉得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的亲密很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可又舍不得教训阿福,只好带她回去了,等回了房再慢慢教训。
“王爷放心带妹妹回去休息,席上有我照看着,”赵夫人忙起身相送。
燕王就对赵夫人点点头,打横抱起阿福走了。
酒壮怂人胆,阿福喝醉了就一点都不怕燕王了,附耳在燕王耳边问他:“王爷,你喜不喜欢阿福呀?”兴许还知道一点害羞,阿福自觉她问得很含蓄了。
“当然是喜欢,”燕王如今很好说话,反正账都可以留到以后算 ,还能收利息。
“那,”阿福有些紧张,“王爷是更喜欢许小婉呢,还是更喜欢我呢?”
小傻子,燕王心中好笑,刚才就是她在假山后偷听吧,傻乎乎的都没有发现她背着西斜的太阳站着,投下来好长一个影子在地上。偷听也不藏好尾巴。是以燕王故意停顿了一下,没有立时回答。
阿福就急了,“王爷,阿福以后肯定能比许小婉长得美,阿福也会唱歌,你只喜欢阿福一个好不好。”
“那你先唱个歌给本王听听,”燕王也想起来徐妈妈夸阿福的话了,阮湘湘虽艳俗,歌声却可绕梁。
唱个歌儿啊,阿福皱着眉想了想,抬起身子凑到燕王的耳边,轻轻唱:“一根紫竹直苗苗,送给哥哥做管箫,萧儿对着口,口儿对着萧……”
歌声柔媚,她热乎乎的气息带着点桃花酿的清香,吹在耳边煞是醉人,燕王听了两句词,突然觉得不好,忙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小姑娘怎么能唱这种小曲子!
阿福睁大了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明明唱得好好的,不服气地伸出舌头舔了舔燕王的手掌。
吓得燕王差点把她丢下去!
第40章
跟喝醉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被小姑娘舔手心和被阿黄舔手心也是有很大区别的。
燕王不敢再用手捂着阿福的嘴, 放开了手。
“一根紫竹呀直苗苗, ”阿福嘴巴一得自由,就锲而不舍的继续给朱公子唱歌, 就算燕王换了姿势抱她,她也沉浸在唱歌的喜悦里,没有停下来。
燕王已单手把她抗在肩上,另一手去荷包里摸了一条阿黄的肉干,当机立断地把肉干塞进阿福嘴里了。
咦,是肉?阿福抿抿嘴里的肉干, 觉得味道十分鲜美, 就把唱歌放到了一边,老实趴在燕王肩上认真吃起肉来。
终于不用听阿福软绵绵甜腻腻,能害死人的歌声了, 燕王舒了一口气,却忍不住拍了阿福的小屁股一巴掌, 好好的小姑娘,不学好,该打!
阿福叼着肉干, 扭过头来,迷茫又委屈地看着燕王,为什么打她呀?
小姑娘的眼睛清澈透明, 水汪汪的什么心思都印在眼睛里了, 燕王被她看得自己反倒心虚起来, 好像叫人家唱曲的是他, 听了曲子想歪的也是他……
“吃肉,”燕王自认理亏,又给阿福塞了一条肉干。
阿黄的肉干是精选上等的草原进贡的牛腱子肉做的,即使是天然风干不加调味,味道依然鲜美,嚼劲十足,阿福上一根还没有吃完,又得了一根新的,忙着吃都还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自己为什么被打了屁股。
馋猫,燕王见她如此健忘,也是非常满意了,扛着人往阿福住的小院子走。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燕王府中各处都点上了灯笼,星星点点烛火的把燕王府的亭台楼阁装点得像是天上宫阙。
“真美呀,”阿福咬着肉干,靠在燕王肩上一路游览观光,惬意得很。
这个府邸虽是前朝留下来的,但如今的许多布局都是燕王自己改过的,听到阿福的夸赞,燕王有些得意,然而阿福下一句就让燕王黑了脸。
“就是这个院子名字,很丑了,”阿福指着前方的匾额说道。
哪个院子名字丑了?燕王很不服气,荣禧堂哪里丑了,多好吉祥喜庆的名字。
阿福新搬进去的小院叫荣禧堂,黑底金字的匾额挂在朱漆大门上,端庄大气,就是看起来很像个老太太养老的地方。阿福早就想着换个院子名字了,这回趁醉发疯,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像个老太太住的,”阿福皱着眉头嫌弃极了。
小姑娘的喜好他不懂,燕王决定虚心讨教,“那你说叫什么好?”
“叫蒹葭怎么样?”阿福一听他问,眼睛立刻亮了。正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朱公子就是这个让她求而不得的佳人,看起来触手可及,可实际上,老是吃不到嘴里。
哼,阿福想着就生自己的气,怎么那么没出息,就是勾。搭不到朱公子呢!愧对妈妈的教导啊!
这个暗示很明显了,燕王无奈地笑了笑,他若是直说了顾忌她年纪小,恐怕依着她的想法,是会更加使劲儿缠着他,不如就现在这样,她还含蓄些。
“蒹葭多美呀,”阿福说着软软地腻在燕王的脖颈边,贴着他的耳朵说话。
她喝的桃花酿,说话间带着桃花香气和清淡酒气的气息就吐在他的耳朵、脸侧,湿热甜腻,实是动人心魄,燕王习惯性地默念一声佛,换了个姿势,横抱着她,一语不发地进了院子。
早早就迎出来的海棠见这两人在门口黏黏乎乎半晌终于进门了,急忙跑前面给燕王打帘子,待燕王抱着徐夫人进屋了,海棠才是长舒了一口气放下帘子。
她被调来荣禧堂才伺候了两天,还是不太习惯王爷和徐夫人相处时候的那股子腻歪劲儿,总觉得自己多余。海棠抹抹汗,不当心与王爷身边的大太监王公公对视了一眼,就得到了来自王公公善意的含笑眼神。
可吓人了。海棠可还记得王公公清理淑景园时候的狠劲儿,这会儿这个笑得跟弥勒佛似的人是谁呀,不敢认!
“徐夫人喝醉了,海棠姑娘送些温水进去吧,”王承恩笑眯眯地给海棠建议。他这人在揣摩燕王心思上头很有一手,徐夫人难得一醉,王爷可能还舍不得这么快就给徐夫人解酒呢,否则刚才进屋的时候就会嘱咐他要解酒茶了。
解酒茶不能喝,温水还是可以喂的。闺房之乐的方式有很多嘛,王公公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
海棠不敢多问,老实去端了一盏温热的蜂蜜水来,又给燕王泡了一盏君山银针,这才端着小托盘进去了。
一进去被黄花梨绣春景图屏风挡着的东次间,海棠就听见了王爷低声在安慰徐夫人,那声音真是很温柔了。海棠抬头看了一眼,王爷坐在黄花梨五屏山水罗汉榻上,徐夫人就软绵绵地靠在王爷的怀里,还伸手搂着王爷的脖子,宽大的袖子滑下来,露出一双白嫩的手臂,美人灯下莹润如玉,美得让人想要碰一碰。
海棠不敢多看,放下了两个茶盏就悄悄退了出去。
王承恩看见小侍女脸蛋儿红扑扑地出来,怡然自得地把手往袖子里一揣,又可以安生歇息喽,王爷不到第二天天亮不会出来了。
阿福喝了酒免不了要口渴,又啃了两根肉干,更是嘴巴干了,哼哼唧唧要水喝。海棠送水进来,就来得很是时候。
燕王揭开了盖子看了看,正巧就选到了那盏蜂蜜水。他用手指试了试杯壁,似乎温热正好,却还是谨慎地拿到唇边试了试,这才放心地端到了阿福的嘴边。
阿福闻到了蜂蜜的味道,极其配合地喝了一大口,解了口渴之后,她的歪心思就冒出来了,腻声对燕王道:“这好像是槐花蜜呢,有一股子槐花的清香,王爷要不要尝尝?”
共喝一盏水么?燕王垂眸看着阿福被蜂蜜水润泽后显得越发鲜嫩红润的唇,喉头动了动,舍不得说出拒绝的话来,低声道:“好。”
阿福顿时两眼放光,猛地扑上去,噙住了燕王的唇。
燕王大惊,手里的茶盏端不稳,滚在了榻上,又滚落下地,“啪”地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站在屋檐下候着的海棠听见声音吓了一跳,想要揭开帘子进屋去看。王承恩忙叫住了她,“不急。”
这能不急吗,海棠紧张地捏着手,万一是王爷动怒摔了东西呢?翠眉姐姐怎么还没有忙完骊音阁的事,她一个人撑不住啊!
到底是小年轻,沉不住气。王承恩公公很是稳重地坐在小太监给他搬来的板凳上,等到王爷歇下了,他也可以去耳房休息了。
屋子里,燕王万万没想到阿福说的尝一尝是这个意思,大意被她偷袭得手,却舍不得推开她了。
阿福亲人很有章法,先是外面的唇瓣细心舔一舔,再由外及里,撬开了燕王防守得很不当心的唇,把丁小香舌伸进去,试探地撩了一圈。
没有抗拒,很好。阿福闭上了眼睛,全心全意发挥毕生所学,勾缠挑吮,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真是比给樱桃梗打结还要累呢。
不过也不是没有效果的,燕王本就隐忍了许久的情绪都被她挑了起来,同她一样心跳加快,额头见汗,就算是一块冰也要被她舔化了。
“是不是很甜?”累到了的阿福依依不舍地放开了燕王的唇,喘着气问燕王。她依稀看见燕王眼中的自己,脸色绯红,嘴唇亮晶晶的都是两个人的口水,突然觉得好害羞,她刚才都干了什么呀!
出了一场汗,阿福有些酒醒了,少女的矜持又回来了,羞答答地挪开了视线。
是很甜,燕王抿唇回味了一下,所谓神魂颠倒大概就是如此了。不能真吃,开个小荤还是可以的,燕王觉得自己以前大概是脑子被木鱼砸了,他低下头含住了阿福的唇,“再让我尝尝。”
朱公子主动亲她啦。阿福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干柴烈火一点就着,两人都对对方渴求已久,唇齿间的缠绵也只能聊以慰藉罢了,燕王全靠着自己过人的毅力从阿福的唇上离开。
他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就把阿福的衣带解开了,她身上的衣裳滑落在肩膀,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
不能看,要赶紧给她穿好衣裳!燕王殿下从没有这么手忙脚乱过。
阿福还是坐在燕王的腿上,她迷迷糊糊觉得屁股底下有点硌,伸手一摸,“王爷,这是什么?”
她是真的不知道,妈妈还没有教呢。阿福好奇地捏了捏。
可怜的燕王殿下头皮一麻,缴械投降了。
第41章
据说男人太快是一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