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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脸色一变,猛地抬起头,翻脸不认人,认真地控诉道:“你怎么能当着我崽崽的面对我做这种不要脸的事!”
结果可想而知。
这番控诉并不会起到什么正面作用,只会换来一个比刚才过分一百倍的吻。
尤霓霓被亲得腿软,再次被放开的时候,差点站不稳。
她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心想再这样下去该出事了,只好本着能伸能屈的原则改变作战策略,一只手抵着陈淮望的胸口,提醒他。
“今晚的菜单里没有包括我本人,所以你有什么不好的冲动最好及时打住哦,赶紧在位置在坐好吧,我要去忙了。”
说完,她飞快溜进厨房保命。
幸好陈淮望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哼笑了声,并没有跟上去。
尤霓霓在厨房里忙活了一小会儿,确定外面的人已经冷静下来后,她才一一端出对于一个人来说过于丰盛的六菜一汤。
虽然都是一些普通的家常菜,但色香味俱全,卖相好得完全不像是出自她的手。
陈淮望一眼看穿。
“外卖?”
“……这可不是普通的外卖,是我亲自去店里打包的,每一道菜里都包含着我浓浓的爱!”
由于她的厨艺烂得深入人心,就算她想不要脸地假装这些全是她做的也没办法,于是在承认的基础上,尤霓霓稍微美化了一下。
这次陈淮望没有拆穿她,很给她面子地动筷子尝了几口。
尤霓霓很满意,在他的旁边坐下,歪着身子,单手撑着脑袋,工地监工似的监督他吃饭。
等这一切结束,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
一点之前,尤霓霓终于爬上了床。
虽然困得不行了,但她还是坚持没有睡,一边强忍着睡意刷微博,一边等陈淮望洗完澡。
听见里面水流声停下,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想要的动静,于是提醒道:“把头发吹干了再出来哦,吹风机我放在了左边第二个抽屉里。”
安静了半瞬后,浴室里响起吹风机的声音。
尤霓霓继续放心地玩手机,直到看见他出来,才放下手机,做好就寝准备,乖乖躺好。
灯一关,整间卧室陷入一片黑暗。
多亏了上一次同床共枕的经验,这一次她熟练许多,一感觉到陈淮望在身边躺下,立马钻进他的怀里,用力地抱着他,仿佛他会跑走似的。
难得热情是好事,但这个行为和平时的她不太一样。
“怎么了?”
陈淮望察觉出她的异样,有点意外,想开灯看看她的脸,却被她抱得更紧了。
尤霓霓完全埋在他的胸口,像是故意把自己藏起来。
见状,陈淮望没有强求,任由她抱着,下颌轻抵着她的头顶,低声问道:“受什么委屈了?”
尤霓霓摇了摇头,还是没说话。
看来问题有点严重。
陈淮望深思了片刻,这次没再一味地提问,而是效仿她的思维,语气肯定,了然道:“哦,那就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结果话音一落,怀里的人身子僵了僵,似乎真的被说中。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犹豫着开口,说道:“朋友圈的事其实不是你记错了,对不对?我问了路程,他全都和我说了。你为什么要假装没有这回事?”
自从那天晚上从路程口中得知了六年前的真相,这两天她一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问陈淮望,毕竟他之前的回答已经表明了他想让这件事翻篇的态度。
然而事实再一次证明,她是一个藏不住事的人。
闻言,陈淮望轻拍她后背的手一顿,找到了她特意制造惊喜的原因。
难怪她今天晚上有那么多反常的举动,原来是知道这件事了。
和她的低落比起来,陈淮望的心情并没有受到影响,嗓音如常,回道:“因为不关你的事,当时是我弄错了。”
“可是,如果没有那条朋友圈,你也不会去美国吧。”
虽然朋友圈确实不是她发的,但陈淮望总是因为她承受太多不该承受的痛苦也是事实。
尤其以他的性格,既不会主动交新朋友,又不常和国内的老朋友联系,遇见事情全都自己扛,一个人在美国肯定特别孤单。
尤霓霓没办法忽略这一点。
不过陈淮望好像压根儿没把她说的这些回事儿,开导她似的,又换了个思路回答:“如果不去美国,就没有现在的我了。”
尤霓霓一听,更难过了。
这种时候他还想着安慰她,让她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才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或许她最应该和陈淮望说的不是那句告白,而是这句道歉吧。
对此,陈淮望有些伤脑筋。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她这么擅长反省,而且锲而不舍,似乎非要他和她计较计较才肯罢休,于是只好按照认错道歉的流程,假装承认她的错误,确认道:“那你以后还会再犯吗?”
“当然不会!”尤霓霓的声音稍微有了一点力气。
“嗯。”
陈淮望亲了亲她的额头,圆满收尾:“原谅你了。”
“……”
就这样?
太随意了点吧。
原本严肃沉重的气氛一下子变了个样。
尤霓霓拿脑袋撞了撞他的胸口。
他的语气太过轻松,显得这些问题根本不算什么,更弄得她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是她太小题大做。
但不可否认的是,正因为他没当回事儿,和他这么一聊,她好像也没一开始那么憋得慌了,想通了一些事。
比如,比起懊恼过去,珍惜当下和将来才是正事。
这么一想,尤霓霓不再迷茫,有了明确的奋斗目标,充满斗志地保证道:“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绝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以及盲目的喜欢!”
盲目的喜欢?
虽然用词稍欠考虑,但碍于今天情况特殊,陈淮望不打算纠正她了,哄道:“好了,睡吧。”
“嗯!”
尤霓霓知道,无论她如何努力,在喜欢这件事上都无法超过陈淮望。
她能做的只有比喜欢更喜欢他一点,这样积少成多,总有一天能追上他吧。
在心底种下对未来的美好期望后,尤霓霓放开了他,老老实实睡在自己的枕头上。
殊不知踩雷了。
陈淮望一晚上心情都很平静,此刻却被她这个“过河拆桥”的行为刺激到,低哼了声,一把将她重新拉回怀里。
“嗯?”尤霓霓不解,“要抱着吗,这样睡你会难受吧。”
“不会。”
……
那好吧。
尤霓霓没有再劝他,自个儿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真的打算睡觉了。
谁知就在进入梦乡的前一秒,她突然想起残酷的现实,提醒道:“对了,如果我妈妈知道你回来了,到时候肯定会各种邀请你来我家吃饭。要是你不好意思拒绝,或者没空的话,就告诉我,让我来……”
说着说着,渐渐没了声儿。
看样子是终于抵挡不住睡意,睡了过去。
见状,陈淮望摸了摸她成天只知道瞎琢磨的脑袋,轻叹了口气。
其实今晚的这番谈心并不在他的预料内,因为之前对她有所隐瞒就是担心她会自责。
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不过刚才那些话不全然是为了安慰她。
这么多年来,他不是没想过放弃她,又或者说是放过自己。
可想又有什么用。
他可以克制住回国找她的欲望,却没办法控制因她而跳动的心脏。
所以,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其他任何事他都可以不计较。
*
大概是因为睡前提了一嘴程慈,尤霓霓当天做了一整晚的噩梦,全是关于程慈利用各种手段逼她把陈淮望带回家的。
醒来后,她依然心有余悸,每天想尽办法躲程慈。
没想到的是,现实居然和梦境完全相反。
也不知道程慈是不是想通了,之后都没有再和她提过要见陈淮望的事。
尤霓霓当然更不会主动提这件事。
不过她倒不是因为吃醋才刻意阻止陈淮望和程慈见面,只是觉得就现阶段而言,太过热烈的情感可能会给他造成一定的心理负担,所以她决定暂时把见面的事往后放一放。
没了外界压力,日子就这样平淡而安稳地过着。
立夏过后,雨水不断,气温还没来得及上升便又跌回早春。
直到小满天气才渐渐转热。
原本稍微闲下来的工作也随之重新忙碌起来。
五月下旬,尤霓霓连续加了快一周的班,严重睡眠不足,幸好终于在倒下之前得到了半天时间的调休。
结束上午的工作后,她连饭都懒得吃,只想快点回去,路上顺便和陈淮望发信息说了说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