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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这一场下来,左霏的心情极度舒畅。再加上金斯那样的良性反馈,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在这个领域的继续探索能够让她如愿以偿地进入一个新的舒适圈。所以,她自然希望能趁这个搭档还算合眼的机会成为一个基本入门的选手。
这样一来,至少在SP这个还算简单的领域,她将真正拥有一个适合并且安全的情绪发泄模式。往后即便没有了金斯,她也依然可以与其他人如法炮制出类似的场面,得到类似的反馈,获得类似的解压效果。
但这个构想得以顺利实施落地的一大前提是:她能够时刻精准地控制自己的行为。
如果每次都会出现今天这种在对方十分配合地情况下都能抽歪鞭子的意外,那么之后在涉及到更加边缘的玩法、遇到更加不配合的对象时,保不准就会弄出什么无法收场的局面。
而真到了那个地步,她就将被迫放弃这个已经被确认为有效的解压途径。
这当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所以她需要在安全范围内反复尝试,寻找自控的边界线,尽可能提高自己的控制能力,减少冲动的可能。
然而对她而言,这是件大难事,她需要一点时间。
所以“看表现”也好,“等消肿”也罢,都只是她为自己进入新领域争取一段适应期而提出的托辞和借口。
金斯未必能想到这一点,但他并没有死缠烂打。只是那两条小腿在半空一晃一晃的,轻快得很,怎么看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笃定模样。
他说:“我觉得,短时间内,你应该找不到比我表现更好的人了。”
金斯当然不会觉得左霏这样一个刚尝鲜的新手会放弃触手可及的他而大费周章地去找个陌生人来磨合。所以他没有粘着左霏,在左霏去洗漱时趴在床上很自然地玩起了手机。
然后,他在那个不时会看一看的应用软件里刷到了一条新动态。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那段简短而生动的文字描述毫无疑问可以与自己今晚的经历完全吻合。
而动态的发布人也如金斯所料,正是左霏。
拇指空悬于屏幕之上,两叁秒后,金斯深吸一口气,翻手一推,将手机盖在了离自己稍远的地方。至于他自己,则是一声不吭地将脑袋埋进了怀中的枕头里。
左霏冲完澡出来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笑问道:“你干嘛呢?不嫌闷吗?”
床上的人晾着光溜溜的屁股,就是没吭声。这让左霏有些莫名。
“金斯?”她试着轻喊。
沉闷闷的声音这才从枕头里传来:“你宁愿在网上钓鱼都不愿意考虑考虑我。我表现得有那么糟糕吗?”
“网上钓鱼?”左霏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我刚刚发的那条动态?”
金斯“嗯”了一声,脸却还闷在枕头里一动不动。
左霏取过自己的手机看了两眼,然后在金斯肩膀上点了几下,说:“你不会说的是这种鱼吧?”
金斯这才露被枕头闷红的脸,凑过去看了两眼。
左霏的私信列表上头整齐列着来自于不同人的叁条消息,内容分别是毛遂自荐、私发鸡照、和颜射通知书。
金斯:“……”
“要是钓的都是这种鱼,那还是算了吧。”左霏一边将那几条消息删除,一边说:“你想多了,我没有钓鱼的意思,发在这里单纯只是因为这东西不能发给现实中朋友看而已。”
金斯这才“噢”了一声,然后说:“难道你不觉得,和那留几行文字相比,留一张真实的照片更有纪念意义一点么?”
左霏意外道:“我是怕你不情愿才没开口提,结果你还挺乐意?”
金斯偏过头,扭了扭屁股,说:“没关系,你拍吧,不露脸就行,拍完记得发我一份。”
左霏更意外了,“你想要照片?”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好奇道:“我想要照片是为了纪念,你要照片做什么?”
“我?”金斯顿了顿,手掌撑住微微倾斜的脸,“非要说的话,大概是用来欣赏自己的勇气?”
“欣赏勇气?”
他点了点头,说:“换做你,敢面对这样的痛苦吗?”
左霏缓缓垂眼,又迅速抬眸,说:“对我来说,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能不能的问题。”
金斯没有反驳,顺着她的话又问道:“那你能不能?”
“不能。”
这不带一丝犹豫的答案让金斯笑了,他说:“我敢,我能。这种勇气难道不值得被欣赏吗?”
左霏觉得,金斯这话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又隐隐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但这不对劲的感觉在金斯那藏不住的得意表情中一闪即逝,而后习惯性的和谐因子让她自动表达了对他的肯定。
“当然值得。”她说,“不管是什么样的勇气,都值得被欣赏。”
金斯一双眼弯成了月牙,“是吗?那你觉得,勇气诞生于什么?”
左霏看着他。
他没有故意吊胃口,直言道:“诞生于信心。”
“我对我的眼光有信心,对我真正选择的主人有信心,对你有信心。我相信,你能够让我有足够的勇气面对痛苦。”
左霏默了一会儿,然后露出一点笑:“或许你确实有惊人的勇气,但也不可否认,你真的很会。”
这话在结构上显而易见地少了点什么,金斯自然而然接着问道:“很会什么?”
左霏顿了顿,吐出两个字:“勾引。”
金斯撇开脸小声说:“我才没有。”
“没有什么?”左霏故意问。
金斯也聪明,不回答了不说,脸也一点点重新埋进了枕头里。
然而左霏哪是那么好糊弄的?她俯下身,也不去掰他的脑袋,就在他微微发红的耳廓边小声说:
“看看你带来的那些东西,那么多,是想让我在你身上试个遍吗?”
“啊对,我刚刚还看到了好几个假阳呢,你是想用给我看,还是想让我给你用呀?”
“还有呢,一个人趁我不注意,自己悄悄清理干净了,是不是就等着我用了?”
问题一个接一个地被抛出,左霏却始终没能得到哪怕一个音节的回答。未能如意之下,她忍不住在他那通红的耳垂上留下两个泛白的齿印,然后开口道:
“问你话呢,理理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