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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徒子!”姚月白将面前的茶桌拍了个粉碎,想起那天的事姚月白就恨不得将裴青潭除之而后快,怎么看着谪仙似的人物能这般下作,当真是伪君子!
“尊……尊者……”一个低阶魔修跪在一旁,颤声说:“您交代的事最近有动静了。”
姚月白平息了一下情绪,说:“讲。”
“南山之事不仅震动整个修真界,就连早已归隐、云游四海的金沙门掌门也惊动了,他说……说……”
姚月白眼风一扫,吓得小魔修当即哆哆嗦嗦说完,“他说他与谷阙宗宗主乃世交好友,一定不会放过你,必定要将您拨皮抽骨、千刀万剐。”
“哼,我巴不得他不放过我呢,”姚月白看起来心情好了一点,说:“他现在人在何处?”
“不日将回到金沙门。”
“嗯,知道了。”
“那尊者若没有其他吩咐,属下便告退了。”
“退下吧。”
听完了属下的报告,姚月白略加思索后提剑出了门。
裴青潭与姚月白交过手回来后一直未曾示人,沧水长老迫于一些事不得不去了趟蓝匿峰。
“长老。”
“青潭啊,最近还好吗?”
裴青潭脸色不变,说:“还好。”
“那怎么最近一直不来主峰,宗内诸事也需要你过目啊。”
“劳长老费心了,只是最近我忙于印证一些事。”
“什么事?”
“长老还记得南山谷阙宗被灭门一事吗?”
“自然,那妖女还被我打伤了,你后来也……对了,你去寻她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就叫她逃走了?”
“这正是我要向您说的,我后来与她交了手,她修为不低,而我还被她用阵法困了许久。”
“怎么会!这修真界谁能敌得过你?”
裴青潭无奈地笑了一下,说:“她手上有来自恶渊的邪祟。”
沧水长老听了皱紧了眉头,“她果真非普通魔修,怪不得在受了反噬后仍能苟活。”
“但是长老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
“她既然驱动恶渊的邪物,又怎么会在南山亲自动手,还能被您伤了呢?她明明有更好的方式甚至能神不知鬼不觉,总之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与整个修真界为敌。”
“你是说……”
“我觉得她更像是向世人宣告,她就是凶手,若要寻仇便来找她。”裴青潭看沧水长老不说话,于是接着说:“这几日我查了往历,发现当年镇压南山姚家的不仅有谷阙宗宗主,还有他的世交好友——金沙门掌门凌释之。”
“不过凌掌门多年前早已归隐,旁人难觅他的踪迹,若是姚月白真想寻仇,肯定不会放过凌掌门,我想她这样大张旗鼓地屠戮谷阙宗一定是想引凌掌门出来。”
“照你这么说,凌掌门岂不是有危险?”
“恐怕是了。”
“真是岂有此理,一个歪魔邪道的东西残杀了一个门派还不够,竟然还想残杀第二个?青潭,势必解决了那个妖女,不然我正派颜面何在!”
“青潭明白。”
这个话题议完后,沧水长老才想起此次来蓝匿峰的目的,只好又开口:“青潭啊,务必速度解决这件事,要知道半月后可是论道大会了。”
裴青潭说:“长老放心,各世家的请帖已经派人去送了,大会事宜也在着手准备。”
沧水长老听了眉眼一舒,笑着说:“看来我多虑了,你没忘了正事啊。”
“青潭不敢总是让长老劳心。”
“哈哈,青潭啊,我是放心你的,你这孩子啊,从小就没出过什么错。”
裴青潭听了只是抿嘴一笑。
沧水长老走后,裴青潭的法力渐渐消退,从他的脖颈处露出了丝丝黑线来,他面无表情地来到镜子前解开上衣,看到胸口的封印已经快消散没了,他抬手又结了个新的封印印在胸口,鲜红的封印如鼓锤般敲打着他的心绪。
上个封印自结印以来从来没有消散过了,这些年他也再未发作过,怎么突然就……裴青潭难得露出了无力的情绪,这是他的孽障,总有一天是要还的。
近几日金沙门上下十分欣喜,四处打扫布置,只为了迎接多年云游在外的掌门归来,在一片兴高采烈中谁也没有发现,一团巨大的黑雾正向这里缓缓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