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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一时的震惊使大脑思绪大混乱,内心的自责感霎时涌上心头,双手抓搔着黑不溜秋的发丝,眼眶积满懊悔的眼泪,非常自责又愤怒拍打起头颅两侧,不停地咒骂自己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夫人在世时无法保护她,如今,视为珍宝的儿子也......他自责的眉眼紧蹙狂拍着头颅两侧,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丝的怒意,缓缓放下健壮的胳膊攥紧拳头,瞥头瞪了陌生男子一眼,发出愤怒的咆哮声,挥出一技直拳攻击起陌生男子。
溪澈左闪右闪地闪过不停挥来的拳头,频频向后退,没有做出回击的动作。
「别打了,爹!」麻瓜一脸害怕揪紧父亲的裤管,像隻毛虫紧紧地攀附在上头,语带哽咽的苦劝:「爹,你冷静一点,他不是人类是怪物,你打不赢的。」
陷入愤怒状态的父亲,完全没听见到儿子的苦劝,执意要痛揍眼前欺负他儿子的变态。
「爹~~」麻瓜哭花着小脸揪紧父亲的裤管,裹在身上的墨色披风快要往下坠,隐隐约约露出偏窄的肩膀。
处于防御不攻击的溪澈见状小娇妻快要裸体,赶紧操控如丝带般的水流捲走小娇妻,小心翼翼护在怀中,细心的把披裹在他身上的墨色披风给拉好。
陷入愤怒状态的父亲霎时停下动作,看着儿子被抓走当作人质,气的吶喊一声「混帐」二字,攥紧拳头一个箭步衝上前,狠狠揍了陌生男子的胸膛,迅速拎起哭花脸的儿子:「你这个变态,离我儿子远一点。」
溪澈一脸痛苦频频向后退,单手按压着发疼的胸膛,完全没有要还手的跡象,他明白伤害了岳父等于伤害了小娇妻,看着心爱之人哭花脸的模样,心霎时揪痛起来,好想飞奔过去安慰他。
「你这个死变态。」怒气冲冲的父亲随手捡起一根粗大的枯枝,打算给陌生男子一个教训,高高举起在半空中,使劲挥了下去。
「爹,快住手。」麻瓜飞快挡在溪澈的前头。
怒气冲冲的父亲立即停下挥棒的动作,不明白儿子干嘛要袒护这个死变态?
杵在原地的溪澈,早已经做好挨揍的心理准备,看着小娇妻挡在前头的剎那,露出错愕的表情,看来他的爱人并不讨厌他。
「爹,请你冷静点。」麻瓜看着父亲劝他放下武器,转身走到溪澈的面前,想起没多久发生的ooxx事件,害臊的揪紧墨色的披风,蹲下身子抱了抱溪澈,小声嘀咕「谢谢」二字,松开小手站起身面对神情错愕的父亲,凑上前牵起那一隻粗糙的大手:「爹,我刚才在一个岔路口发现一块牌子,寺庙好像在附近。」
体格健壮的父亲,一脸错愕暂时无法回过神来,傻愣愣被儿子牵着走。
「麻瓜。」溪澈神情错愕叫住走离的小娇妻。
走在前头的麻瓜,停下脚步害臊的回眸一看,好想忘掉那些ooxx的事情,视线故意飘开溪澈的脸庞,牵紧父亲的大手快点走。
『这是在害羞吗?』溪澈愣在原地,胸口的心脏第一次失控的一颤一颤,双颊泛起一抹微醺的嫣红,瞥头看着停在树梢之间双双对对的鸟儿,低头窃笑不止,活了千年的他初次体验到情竇初开的感觉,视线移到走远的父子俩:『麻瓜,总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我,喜欢到离不开我。』
走远的麻瓜霎时感觉背脊一阵发凉,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父子俩走回岔路口往左侧宽敞的道路前进,头顶上方的枝叶些微零散,熹微的光线一点一点从叶片的缝隙探了进来,沿路两旁长满结实累累的莓红色小果子,走到尽头时,隐约看见前面有一扇斑驳的木门。
「儿子,我们终于到了。」体格健壮的父亲牵起儿子的小手,迈步奔跑到尽头,拨开挡路的枝叶,停下脚步看着斑驳的木门。
他踏上低矮的五层石阶梯,伸手抓住斑驳的门环敲啊敲,过了一段时间,再抓起门环敲啊敲,心里纳闷没人在家吗?
正在前院打扫的小沙弥,听见门环的敲打声,赶紧放下竹扫把匆匆跑进佛坛,跟老和尚报告有人来访。
老和尚端坐在竹製编织而成的垫子上,专心拿着一串佛珠唸经。
「师父,有人来了。」小沙弥拉开嗓门大喊着。
唸经唸到一半的老和尚,虔诚的双手合十,膜拜前方的摆放大小不一的佛陀像,慢慢站起身跟随小沙弥来到前院,打开其中一片斑驳的木门,发现访客是一对父子。
「真是稀客,三年没下山,还有访客来访。」老和尚和蔼的笑啊笑,请这一对父子俩来寺庙里头坐坐,转身吩咐身后的小沙弥去准备一下茶水,等茶水端来时,请这一对父子俩喝口热茶。
体格健壮的父亲,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茶水,向老和尚说明他们俩的来歷,他们千里迢迢来到这一座偏僻的山区,是想来请教老和尚一些事情。
「问事呀……你应该要找道长。」老和尚和蔼的笑啊笑,「佛祖只能劝世,无法问事。」
「不是、不是……」体格健壮的父亲极力撇清,他打死都不想去找什么道长,瞥头看着乖乖坐在木椅上的儿子:「师傅,我有一件麻烦事要请教你,这是我儿子叫麻瓜,他自幼以来都有一个未解的困扰,他时常被无形的脏东西干扰,全村的人都怕他,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这种毛病?」
坐在对面的老和尚上下打量起麻瓜,似乎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师傅,作为一个父亲,求你救救我儿子。」他双手交叠、十指交叉紧扣形成一个拳头,上下地摇动,恳求老和尚的帮忙。
坐在对面的老和尚,看着健康的麻瓜反问起父亲:「为什么村民怕他,你就认为他有毛病呢?」
面对这样的提问,他迟迟答不出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儿子没病。」老和尚小心端起杯缘口,噘着嘴唇吹凉一下茶水抿个几口,瞥头看着安静坐在椅子上的麻瓜:「你儿子性子不错挺温和的,看起来跟佛祖有缘份,让他留在这里修行吧。」
「修行!」他惊讶的站起身,「这样我儿子的毛病会好吗?」
老和尚抿口茶水放下茶杯,走到麻瓜的面前介绍他未来的师兄,完全没有要回答男子的疑问。
「师傅。」他心里十分担忧,「我儿子……」
老和尚举起右手示意他不要再追问下去,转身走出偏殿外头,返回佛堂继续唸经。
『难道,我儿子的老毛病已经无药可医了吗?』他一脸失望端起放凉的茶杯,一口气喝光茶水便牵起儿子的手,准备踏上回乡的归途。
「等一下。」小沙弥快步绕到父子俩的面前,「师父说过他要留在这里修行,所以,他不可以离开。」
在搞不清楚状况之下,他被小沙弥给请出寺庙外头,一个人呆站在屋簷底下半晌,惊觉还来不及跟儿子道别,伸手抓着门环使劲敲啊敲,恳求小沙弥让他见儿子一面。
佇立在门前的小沙弥,看着这一对父子哭的哇哇叫难分难捨,心里感叹有必要搞的生离死别吗?
道别养育多年的父亲,麻瓜正式在云壤寺开始修行生活。
跑回偏殿的小沙弥准备好衣裳,吩咐麻瓜立即换上,转过身等他穿好衣物,接着,从木製的抽屉拿出一把用白布包裹的剃刀,随手找块四方形的布铺在地上,准备好一碗清水,非常熟练把麻瓜头顶上的发丝全部剃光一丝都不留。
「剃好了。」他拿出准备好的湿布擦拭麻瓜的头顶,「从今以后,我是你的大师兄,我叫李狗蛋,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是,师兄。」麻瓜有点不习惯摩挲着光秃秃的头皮,「我叫金麻瓜,请多指教。」
两位年纪相仿的男童,初次相遇的气氛挺和谐,过了几分鐘……
「动作快一点,做事情不能拖拖拉拉。」李狗蛋压着抹布不停催促,弯着腰桿子飞快拖着正殿的木质地板。
跟在后头的麻瓜,压着抹布一边擦一边走,完全追不上大师兄的步伐,尝试加快一下速度,脚一滑整个人扑倒在湿漉漉的地板上,痛的眼泪滑落脸庞。
「不许哭。」李狗蛋两手叉着腰,「男儿有泪不轻弹。」
跌趴在木质地板上的麻瓜,硬生生吞下委屈,继续擦拭着地板。
他的大师兄有一双锐利的丹凤眼,全身散发出高冷的气质,做事情非常利索,个性有时温和也有时刻薄。
「哭什么哭,你以为哭有用吗?」李狗蛋拿着竹製扫把戳着麻瓜的臀部,「要成为男子汉,你必须拋弃这种娘娘腔的个性。」
隔日一早,老和尚带着麻瓜来到厨房,教导如何煮饭炒菜,他抓起刚洗好的蔬菜放在木製砧板上,拿起锋利的菜刀切成四小段,在锅炉内倒进一点芝麻油,把切片的蒜扔进里头煸香,再把切成四小段蔬菜放进里头快炒,拿起水瓢从一旁的水缸舀起水倒进锅里,快速的翻炒一下,拿出盐跟糖洒一小匙调味,再用木铲铲起热腾腾的炒青菜。
「麻瓜,你要看好所有的流程,等吃晚饭时换你试做。」
麻瓜看着师父亲手炒的青菜,点了点头说了一个「好」字,脑袋里开始重复回想所有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