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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她恶劣的态度毫不在意,她这个女人冷漠惯了,慢慢习惯就好。
我数了一下花环,一共45个,每个10块,就是450块钱,于是我从花篮中抽出五张一百的钞票,再从口袋里面掏出50块零钱,加上篮子中剩余的钱一起递给苏曼雨。
“咱做生意就讲究诚信,童嫂无欺,说好十块一个,就是十块一个,概不议价,也不随意涨价。把钱收好。”
苏曼雨不接,直接掉头就走。
我赶紧把花环全部收集到篮子里,跟上苏曼雨,在她后面囔道:“你不要也成,剩下的钱就当你雇我的小费。”
我和苏曼雨不紧不慢的漫步在兰花小镇,你还别说,身边有这么一个绝色美人,这回头率蹭蹭蹭往上涨,比当明星还过瘾。
苏曼雨好奇心挺重,一路瞧瞧这个,摸摸那个,脸上的千年寒冰也在渐渐融化。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在苏曼雨的脸上看到一种淡淡的忧伤,她隐藏的很好,只有在某个特定的时刻,我才能隐隐察觉。我想不通,这样一个集上天一身宠爱的女人,还有什么理由不开心呢?
只是女神的世界,我永远触不可及。
苏曼雨对我还是没有好脸色,说来也奇怪,我们两个天生是冤家,见面就掐,不是她奚落刁难我,就是我反唇相讥,相对愉快的时刻屈指可数,像现在这么平静的相处,还是第一次,这让我还有一些不习惯。
你说我是不是骨头有点贱?不挨骂不舒服。
我从侧面观察苏曼雨,越看越觉得她不是凡间之物,她美的有些惊心动魄,世界上又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人。
苏曼雨蹲在地上看兰花,她样子非常认真,还时不时和老板交流。
“这个季节怎么会有兰花?”
老板说:“不同的兰花在不同的时间开花,春兰花期在1月到3月,慧兰在3月到5月,寒兰11月到1月,墨兰在12月到2月。你眼前的兰花品种一个花瓣较宽,形似竹叶的叫建兰,另一个花形似纷飞的蝴蝶又称蝴蝶石斛,它们的花期正是现在这个季节。再说,现在可以用温室和无土栽培技术,只要控制光照、温度和营养,什么品种的兰花都可以得到。”
苏女神说:“我没怎么养过花,要怎么打理它们?”
“兰花很好养的,兰花……懒花,即懒人种的花,在南方很好养殖,基本可以放在半遮阳的地方侍养,不用特别打理,不过兰花浇水要注意些,讲究的是“不干不浇、浇则必透”的原则,要求水从盆底大量流出。”
苏曼雨一边和花店老板攀谈,一边在思索什么。我在一旁打量苏曼雨,看到这么美好的画面,忍不住拿出手机偷拍下来。
手机拍照的声音引起苏曼雨的警觉,我急忙把手机放回裤袋里面。苏曼雨站起身子,冷冷的问我:“你干嘛偷拍我?”
“我偷拍了吗?”我故意东张西望。
“怎么?想赖皮!”
“搞笑!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拍了你?”
“呵呵…….”苏曼雨冷笑两声,把雪白的小手伸到我跟前说道:“有本事你把手机拿给我瞧瞧。”
“凭什么?我手机上面有很多秘密的。”
“欲盖弥彰!是做贼心虚吧?”
“瞧就瞧,谁怕谁!”我十分淡定的掏出手机,把它递给苏曼雨。我的手机设置了密码和指纹,我有恃无恐,因为苏女神根本就打不开。
我正等着苏女神求我开锁,然而,她竟然三两下解锁了。她怎么总能做到这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个情况?
苏曼雨不等我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把照片从手机相册中调出来,摆在我的面前,不依不挠的问道:“这是什么?”
“照片呗。”
“谁的?”
“谁知道谁的。”
“是么?再看清楚点。”
我又看了一眼,轻轻的说:“是有点眼熟。”
“只是眼熟吗?你说,到底是谁!”
我见证据确凿无法抵赖,只能硬着头皮承认:“你。”
“谁?”苏曼雨又凶巴巴的问道。
“你!苏女神。”
“哈哈,你刚才不是死鸭子嘴硬不承认偷拍我么,现在怎么说?”苏曼雨得理不饶人的质问我。
我小声嘀咕:“我是没偷拍啊,我光明正大拍着能叫偷拍吗?”
“你嘀咕什么?小气包,你还想偷换概念。没经过我同意拍着就是偷拍,你就是不承认也不行。”
我狡辩说道:“行。你要这么说,我承认。但是你干嘛偷看我?”
“哼…….我会偷看你?”苏女神嗤之以鼻。
“你看我经过我同意吗?”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你!胡搅蛮缠!一点都不男人。”
苏曼雨生着闷气离开花店,其实我不是故意想和她作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意在她面前示弱。
我继续跟上她。苏曼雨顺着花街往前走,之后又上了一座大拱桥。兰花小镇一共就只有两座大拱桥,一座在东,一座在西,这座就是东拱桥。
现在这个时候在大拱桥上游玩、吹风、看景、拍照的人非常多,用人山人海形容一点也不夸张。
苏曼雨扶在栏杆上,眺望远方,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我没有上前,而是在她七八米远的位置停下来。
苏女神的目光此刻全部集中在远方,她的思绪已经飘远,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异样。
突然,苏曼雨身边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年轻把苏曼雨狠狠一推,拽脱苏曼雨手上的手提包就跑,他跑着飞快,还不时撞翻前面的游客。
苏曼雨反应过来,神色大惊,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就想去追黄毛,可惜她今天穿着一双高跟鞋,人还没跑开脚就先崴了。
“哎呦!”
“苏曼雨,你怎么了?”我见形势不妙,三两步追上苏曼雨,蹲在她的面前问她。
苏曼雨轻咬嘴唇,双手紧紧抱着右脚脚踝,看上去非常痛苦。
“叶楚天,先别管我!快追!我的包……我的包。快追呀!”苏曼雨眼神非常焦虑的催促我。
苏曼雨一直给我一种淡淡的感觉,对什么都无所谓,我奇怪的是她为什么这么在乎一个包包。如果说她在乎包里那点现金,打死我都不信。
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包包对她有什么特殊含义,或者包里有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
我来不及多想,拔腿就去追已经跑远了的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