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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的风景如诗如画,河道在城市中静静的蜿蜒、前进,没下雨的日子,月光洒落街道,石板街道上整片的银亮,静謐且温暖的,耳边有浅浅的水声,整个城市都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那样的神秘,但又那样的伸手可即。
今天的天气很好,夜风轻轻的带着一点威尼斯特有的水汽,空气中白日的喧闹消逝,只剩下寧静,吹进室内,纯白色窗帘的翻飞,像是海浪溅起的白花。
消失了出现,沉下了又扬起。
浪皱眉跟香蜂还有烟波在旧宅的大厅里继续聊天。衙内跟柏秦有事,傍晚就啟程回北欧,而卢可因为明天一早就要下非洲,已经早早去睡。
夜凉,但不冷。
烟波随意的坐在壁炉前的地毯上,换上杏色的连身居家服让烟波原本就小的身子显得更加的瘦。她仰着头跟坐在椅子上的香蜂聊天,看起来仍是那个十岁八岁的小女孩,却已经是个新手船长了,男人望着她,心里有些感慨。时间很快,真的很快。
收拾起思绪,端起白兰地可可,浪皱眉喝了一口没说话,脸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也是,这白兰地可可,是小女孩在喝的东西,香甜温暖,白兰地在里头不过就是点缀,让人喝着暖暖身子,连点酒味都没有。
自从那事件之后,浪皱眉自觉白穹最后是把烟波託付给他,虽然没对别人说起,但这几年来,他在地中海打海盗跑商的时间就多了。起初浪皱眉是跟卢可分配在家里的时间,后来真的安排不来,才会去麻烦裂岸,也是因此才让衙内跟烟波有碰头的机会。
「香蜂姨,所以成为冒险家之后,我应该先做些什么?」烟波正在询问冒险家的相关事情。
「一开始先去冒险家工会接任务,等到你有点名气之后,可以去书库翻翻书,有时候会找到有趣的藏宝图。」
香蜂传授着冒险的诀窍。
冒险家这职业,其实不像字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浪漫,这之中还有很多现实面要克服,但是,这都还要她自己去体会才行。大人这时候说得多了就是泼冷水了,毫无趣味的。
「接过几个任务之后,去雅典书库看看不错,很多新手冒险家都在那里。」浪皱眉加入他们的对话。
听见浪皱眉的声音,香蜂转头看着他一眼,忽然,她站起来快步离开,烟波跟浪皱眉相视一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过了一会儿,香蜂回来,拉着一个装满东西的大箱子回来。
「我这才想到你如果要冒险,那陆战需要的东西可别忘记了。」香蜂从大箱子里掏出了一堆必备用品,堆满了大半个地毯,最后却叫了一声:「啊,没武器……」
烟波不知所以然的看着。
「浪皱眉,快拿把能用的刀出来啊,你不会家里面连把刀都没有吧?」香蜂喊着。
却没想到这一番大动静,把卢可给吵醒了,他披着外衣走出来,满地的东西让他顿时清醒了大半。直觉就说:「这是干嘛?你们是……刚刚做贼回来,正在分赃?」
香蜂笑着摆手,「不是啦,我在整理东西给烟波啊,她要去冒险,总要准备一些必备用品,尤其冒险的地点多在深山、沙漠那些山贼出没的地方,不带着一些防身用具怎么可以。就是没想到缺了一把刀……」
烟波这时候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东西是这种用处,野外求生必备?
她拿起一个血红色的玻璃瓶子好奇的看着。不过有些东西长的奇形怪状的,顏色也不太正常,待会还要好好请教香姨,应该怎么使用。
浪皱眉这时在一旁回答:「我怎么会有刀……最近几年洗心革面,是个正经的商人了,买船炮也是防身用而已。」
认真的说来,烟波也算是个被好好养着的花儿,就算是个孤儿,但毕竟那是极小时候的事情了,她有记忆以来,就让这群叔叔阿姨疼着、宠着,不比有父母的小孩差到哪去,以至于个性上虽然没有大小姐习性,但却避免不了天真。
她虽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不明白有其黑暗之处,但其实是无法理解的。
就像现在,她虽然知道有一把防身武器是很重要的,但究竟要拿哪种刀子,要去哪准备,烟波是一问三不知。
桌上的灯芯发出了声音,卢可跟浪皱眉同时转过脸去看了一眼,两人视线交集时,卢可也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疾步离去。
「是怎么……我脸上有备忘录吗?大家一看我就立刻想起什么事情?」浪皱眉有点莫名其妙的抱怨。
香蜂跟烟波闻言笑了出声,这时卢可也拿着东西回来了。
那是个布包着的长柄形状的东西,打开来看是一把西洋剑。上头金属光泽,微微地亮着,但不太刺人,看起来是有点年代了。
「这是白穹有一阵子的配剑,我原本只是收着,烟波要是有需要就拿去用吧。」卢可轻描淡写的说。
「白穹……」烟波愣了一下,好久,没听见这个名字了。「她也当过冒险家吗?」
浪皱眉凑上来,看了看那把剑,漫不经心的答:「没有,她只是年少不更事,跑去当军人了。」
原来白穹也当过军人?
烟波在心里想,但是为什么这样是少不更事?
白穹……到底还做过什么事情?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显然这不是一个应该被提起的人,所以浪皱眉又很快的转移话题。
他用指节敲了敲烟波的小脑袋,把剑递到她面前,「学校有教剑术吧?试试看这把剑合不合手。」
领了剑,烟波退到一边去,比画了几招。「满顺手的,重心很好,重量也很轻。」
「那这把剑就是你的了,其实白穹的东西早就应该都给你。」卢可开口,脸上没什么表情。烟波甚至看不出来,他是不是在难过。「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她的尸首,我总还想着她有天会回来。」
这句话,又沉又重,压的眾人喘不过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浪皱眉把刚刚喝了一半的白兰地热可可递给卢可,「别想了,喝完去睡吧。过去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