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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个层级的私人生活虽然很少会被放到台面上去任人品评,但在一定程度上,若是圈子里传的太过过火,也必然会影响合作以及资源共享等。
不是什么好事情。
更何况徐荼既然有创业的打算,就好歹要打着徐又焉妹妹的旗号把酒店开下去,才能公开啊。
这个圈子里的男人现实的很。
妹妹远比女人更为稳妥长久。
“对了,”孙载怡表情突然凝重了些,“你最近联系徐清源了吗?我之前因为你订婚的事情想找他帮忙,至今联系不到。”
赵重赞的事情暂时没有公开的定论。
最后一次的学校通告也不过是在调查中,只不过通过徐卿的态度可以看出,结果并不理想。
学术造假和私生活败坏,对于一个高校老师来说,无异于是致命的。
徐清源不能接受也是正常。
徐荼突然想起了那天的最后,她以金钱为要挟,不许陈望探视陈广传的电话落下不久,就接到了回电。
陈望用一种近乎决绝的声音肯定的告诉她。
“姐,我答应你,绝不去看他一眼,我会照顾好妈妈,你放心。”
现在想来,她竟然也是在用金钱试探人性。
当真是爷爷交出来的好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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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荼的机票定在了三天后。
徐又焉需要先落地法国处理公务,而后再来瑞士与她汇合。
徐荼琢磨着,干脆也先在赫尔辛基落脚,计划在同一天赶去瑞士。
两个人时间不多,彭宇协调着各方也才给他们留出了6天的时间。
除去往返的飞行和处理银行事务,可以用来享受旅程的,也不过3天。
徐荼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处理着银行预约和人像比对,一边把瑞士的地图放大,考虑着可以玩点什么。
这个季节自然是没有雪山可以滑,又处于夏末秋初,反倒是可以去少女峰徒步。
徐荼的装备留在了赫尔辛基,回去拿一趟再背着过去,不失为是一个好的选择。
只不过,自己的过夜帐是单人帐,也不知道徐又焉这么个金贵的主以前是否在荒野高山上睡过觉,自然还是要改进一些装备。
从轻便度改为高舒适度,还有不少的功课要做。
徐又焉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姑娘把头发束成圆球的挂在头上,穿着一件宽松肥大的带着大红色花朵的t恤,盖住了小半的大腿,看起来像是空荡荡的。
倒是脖颈白皙纤长,想让人咬上一口似的。
手边放了一盘苹果,嘴里还叼着一个木叉子。
电脑屏幕里,是各种各样的帐篷型号。
听到徐又焉进来,抬眸看着他自然而随意的问道:“去徒步吗?从因特拉肯上,能走到多远走多远。”
“仙女峰?”徐又焉褪了西装外套,随意挂在了门口的挂架上。
他现在将就着徐荼,跟她一起住在海城曼甯旁边这个不大的小公寓里。
“对,我有个朋友在哪里开了个咖啡馆,算下来,”徐荼摆弄着手指,“快一年没有见过他了。”
上一次徒步还是去年的夏季。
沈浓一贯对这种户外运动的娱乐项目无感,徐荼更多的是叫着当地的同学一同前往。
北欧人热衷于徒步,腿长步大,徐荼被带的,不论是体力还是耐力,都飞速提高。
去的多了,几个常留驻的站点也变成了朋友。
每年都会去见上一见,聊聊天,带去些从其他国家买的有趣的东西。
这次要是再去,只怕单单是上山的行囊就会大到惊人。
国内的美食如此之多,徐荼哪一样都不想放弃。
徐又焉修长的手指扯过胸前的领带,没有取下,只是松了松领口的紧实度。
衬衣的三个纽扣被解开,换下皮鞋,径直落座到了徐荼的身边。
8月底的海城,依旧有一种潮湿的闷热。
屋里开着冷气,徐荼也穿得清凉,皮肤有一种滑嫩的冷意。
徐又焉贴上去的时候,怀里的姑娘肉眼可见的皱紧了眉,“徐又焉,热,你离我远点!”
这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当真是跟她十六七岁时一模一样,
徐又焉几乎要被气笑了,愣是在刚刚就肖想许久的雪白脖颈上咬了一口。
不轻不重的力度,颇为威慑力。
徐荼当真急了眼,猛地转过头来,就撞进了他深邃的眼眸里。
一颗心扑通落了半拍,全然忘了刚刚自己的愤怒。
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一看到他这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就会失控那!!
徐荼长呼了一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心内的波动,又问了句,“怎么样嘛,去仙女峰徒步。”
“你可以吗?”徐又焉轻笑着问道。
“当然,”徐荼仰着脖子,颇为骄傲,“当年我也是可以在仙女峰徒步露营超过十天的,不要小瞧了我。”
“哇哦,”徐又焉煞有介事的做了个夸张的动作,“看来是我误会阿图了。”
“怎么说?”
徐又焉的笑容满溢,莫名的,徐荼竟然还能从那抹笑意中,窥探出些别样的意味,果然,还未等她拒绝徐又焉的话,就听到他说,“阿图只动了十二下就睡着了,我还以为太过虚弱,体力不支。”
这一瞬间,徐荼当真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是徐先生会说的话嘛!!
这简直就是大流氓!!
可莫名的,徐荼愣是起了几分好胜心。
到底是在国外待过多年,又跟着孙载怡听多了黄段子的人,做/爱不过是正常生理需求,又不丢人。
想明白了,徐荼嘴角也扬了抹笑意,挑了个眉,颇有几分不怀好意的柑橘。
“我跟四哥玩个游戏,看看是我的持久力强,还是四哥的忍耐力强。”
她就不信,徐又焉能不缴械投降!
第六十五章
去瑞士之前,徐荼跟着徐又焉去了一趟灵觉寺。
之前她每每在偏殿的院子里等着,这是第一次,走进了藏经阁。
经阁内书籍摆放规整,层叠有序,分类的手册用小楷誊写的细腻娟秀,大师傅领着两个人从一楼向上慢慢走去,一边走,一边给徐荼讲着“荷道姑”的故事。
灵觉寺地处偏远,坐落在村子里,一开始只是周遭村民拜佛求愿的地方。
因而别说藏经阁,就连灵觉寺都只有四五个师傅而已,寺内自己的日常事务尚难以处理完毕,自然很少有人会在意这样一个偏殿。
所以很多古旧的经书和典籍落了土,没得归类。
陈灵荷来到了这里时,已经临近生命的末期。
不收取分文,甚至不在寺内吃斋,只希望住持可以给她个机会,整理这里所有的藏书。
她甚至捐了全部的存款给寺庙,用于修缮藏经阁。
她在这里足足工作了2年。
五千多本古籍全部被整理成册,记录为档。
五层的阁楼,破损的楼梯全部修缮,窗棱补齐,壁画装裱,甚至整个楼都刷了新漆,装了内灯。
寺里的师傅都喊她一声“荷道姑”,也不知道具体的姓名。
以至陈灵荷临终前,只做了一个要求,把她唯一的一张照片放入经阁内的一个放置杂物的抽屉中。
“我本俗人,身外之物不应该污了这清高雅殿的地方,但我只有这一个愿望,还望大师傅成全。”
“我可保证,我去世后,将会有人保寺庙香火不断。”
时任灵觉寺的住持自然允了她的遗愿。
原以为所谓的香火不断是陈灵荷祈求上天之意,却没想到自她去世后,陆续有人向寺庙内捐赠了大额香火。
再后来,徐家出面,几乎任承下了灵觉寺日后的所有开支。
“如草木丛林,亦如风火等,物各以类聚,有情界亦然。施主与道姑容貌几分相似,若非亲眷也为缘人,承道姑之末言,愿随安。”大师傅双手合十,低眸祝愿。
徐荼十指交合,礼貌还礼。
而后终于在书阁的顶层,看到了那张陈灵荷的照片。
盘发礼帽,穿着素灰色的长袍,面色平和柔善,只有一双眸子,当真和徐荼有几分相像。
眼头圆钝,眼瞳墨黑,眼底褶皱分明,是自然老去的模样,却可以看出年轻时的漂亮。
有种超然的释怀。
可也只是眼眸相像。
不论是身形五官,两个人都不甚相同。
徐荼来之前,其实揣了些别的念想。
村子里的人都说她和父母长得不像,妖灵附身,是邪物。
她与陈灵荷又同姓陈,许是能窥探出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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