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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看,如果说宁颂不适合古装,那么整个娱乐圈就没一个男演员适合了。
他的扮相实在太绝了,仿佛就是古代皇帝直接穿越到他们片场,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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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雁词给盛妗安和叶叙北还有扮演表哥的群众演员讲了一下戏,第一场花园戏便正式开拍。
慕绾望见表哥和温青时的到来,作惊讶状,她放下手中的画笔,给两人行了个礼。
“表哥,温公子。”慕绾抬眸看向温青时,接触到他的视线后,很快害羞地低下了头。
“卡!”宋雁词不是很满意盛妗安的眼神戏,“安安,你刚刚演绎的时候,害羞大过爱意了,你要让温青时感受到你的爱慕,再直白一点点。”
“好。”盛妗安点了点头,她感情戏拍得越来越少,正在逐步找回这种感觉。
然而,事情的进展还是不如盛妗安想的顺利,第二次又因为她ng了。
“安安,你这次眼里的爱意又太过直白,遮盖住了害羞,会让温青时察觉你是个有野心的人。”宋雁词倒也没怪盛妗安,只是她不免想起以前他们合作时,盛妗安的演绎倒比现在还自然一点。
难道是人不对?宋雁词看了一眼坐在她旁边待场的宁颂,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安安,你以前和宁颂拍戏时,那个眼神戏就很对味,可以挪用到这场。要不你先和宁颂对对戏?”
一旁的宁颂本来还紧抿着唇,听到宋雁词的建议,倏地笑了,“好啊,我愿意帮这个忙。”
盛妗安:“……”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让她在宁颂身上练感情戏,寻找欲语还羞的感觉,那还不如鲨了她!
盛妗安看都没看宁颂,对宋雁词说道:“导演,我还是和师兄一起再练练吧。毕竟这是属于我俩的感情戏。”
最后一句话,盛妗安特地加重了语调。宁颂自然听出来了,他看了一眼盛妗安,眼里意味不明,只是没有再回复什么。
宋雁词觉得周围温度莫名降了下来,她竟感到一丝寒意,看来是开局不顺,给她带来了错觉。
她摆了摆手,让盛妗安和叶叙北到一旁对戏。
叶叙北当然乐见其成和师妹相处,只是他感觉,师妹之所以想和他单独对戏,似乎是拿他来当挡箭牌。
是为了避开宁颂吗?
盛妗安和宁颂两人的相处虽然不亲密,但总让叶叙北觉得他们之间有过什么。即使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和眼神交流,但他们之间的那种无形拉扯,是盛妗安和他所未有过的。
“师兄,你走神了?”盛妗安的话将叶叙北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望着盛妗安好奇的眼神,叶叙北忽然明白了,她对他从来是坦荡荡,毫不避讳的,就是普通的师兄妹情谊。要让她在他身上寻找欲语还羞的爱意,恐怕很困难。
但只要她能得到幸福,是不是他又有何关系呢?叶叙北突然释怀了,有些爱强求不来,他朝盛妗安真诚地笑道:“师妹,你可以把我想象成你喜欢的人的模样,那样或许就能找到感觉了。”
盛妗安脑海里一下子就跳出宁颂的脸,有七年前他穿着校服青涩的模样,也有现在他穿着古装浩气凌然的模样。
“我没有喜欢的人,我不需要想象也能行。”盛妗安晃了晃脑袋,辩解道。
叶叙北注意到盛妗安脸上升起了一抹红晕,他也没拆穿她,只说道:“好,那我们试试。”
盛妗安和叶叙北试了几次,叶叙北都觉得不对劲,他想导演那边也应该不会过关。他建议道:“师妹,你没有喜欢的人,那有没有喜欢的宠物啊,比如狗什么的?你想象一下初见它时的心情,喜欢它但又怕吓到它。”
盛妗安此时不免也有些挫败,她没有养过宠物,也无法体会这种心情,硬着头皮道:“行,我再试试。”
盛妗安看着叶叙北的脸,尝试着找那种眼含爱意却又害羞怕被人发现的神态,又想到了叶叙北的狗狗理论。
或许,宁颂这么狗,他也可以不当人的。
盛妗安转换了思路后,瞬间就有了底气,她喜欢的是狗,不是人。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她意识到自己喜欢上宁颂时的那天,明明是一样需要拍戏的早晨,明明都是宁颂为她带来早餐。
但她接过早餐后,却不怎么敢看宁颂,避开了他的视线,意有所指地打探道:“阿颂,如果有女孩子不会做早餐,你会喜欢她吗?”
当时宁颂愣了一会儿,她不由抬头,正对上他恍惚的视线,她连忙顾左右而言他,道:“我是想着女主角这么能干,随便问问的。”
“你别当真。”
宁颂脸上很快恢复了自然,他笑了笑,道:“我不在意喜欢的女孩子会不会做饭,只要我们在一起,那饭都是我来做。”
盛妗安低着头,吃着宁颂亲手做的早餐,脸上阵阵发烫,或许她也不是不能当真。
盛妗安思绪回笼,她觉得自己找到了那种感觉,连忙和叶叙北试了一下。
“师妹,我觉得你这次演得非常好,导演那边肯定能过。”叶叙北觉得自己的建议起了作用,不免很有成就感。
两人去找宋雁词,果然这次的表演一次通过。
宋雁词不免和旁边的宁颂感叹道:“安安的天赋还真是不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暗恋她师兄呢。”
她的话没有引起宁颂的回应,宋雁词不免转头一看。
好家伙,宁颂面沉如墨,这是提前进入角色了?
第32章
宋雁词倒是没有怀疑, 对此她还十分高兴,看来不止她是戏疯子啊。“安安,辛苦你再接着拍下一场, 你颂哥现在进入状态了,我们得趁热打铁!”
盛妗安狐疑地看向宁颂, 见他一脸阴沉地盯着她和叶叙北,好像他俩背着他做了什么坏事。
这表情,让她觉得自己好像给他带了绿帽子,而现在是捉奸现场。
就离谱!
盛妗安视而不见,她挺了挺胸膛,故意说道:“导演,你要拍哪场, 如果是眼含爱意的那种,我可能要缓缓。”
“毕竟,现在对着另一个人, 我演不出来这种戏。”
最后几个字,盛妗安特地一字一句慢慢说道,生怕宁颂听不清。
宁颂听完,脸更黑了, 宛如乌云罩顶。
叶叙北有种错觉,他们这里要局部降雨了。他看了看盛妗安,又看了看宁颂。一个双手抱胸不理人,一个自己在生闷气。
这两人不就是小学鸡谈恋爱的模式吗?亏他之前还高估了宁颂,以为他这样风光霁月的人,不可能吃醋。
叶叙北自从确定盛妗安对他没感情, 他俩之间真的没可能后,他现在颇有种盛妗安娘家人的心态。
怎么能轻易让人追到自家妹子呢?尤其这个人是宁颂。他这个让同龄男演员望尘莫及的人, 也有吃瘪的一天,想想还真是开心。
叶叙北此刻的笑容在宁颂看来是那么刺眼!他在显摆什么?他恨不得自己的眼神是利箭,把叶叙北射成筛子。但宁颂不能这样做,那样安安更会怜爱叶叙北。
他想了想,可怜兮兮道:“安安,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原配,这种戏份不是本来就该我和你演的吗?”
盛妗安:“……”不是,大哥,您老有必要这么拼吗?现在入戏比起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种话,这种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委屈,在控诉她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宋雁词乐得拍了拍手,“就是这个感觉,没有比现在更适合的时机了。”
“我等下要拍的这幕戏正是慕绾在书房故意认错人,抱着祁渊喊温哥哥,祁渊吃醋的场景。”
宋雁词解释完,便给两人讲起了戏。不过,她并没有讲太久,她有预感,这场戏可能放给他们自由发挥,更能碰撞出火花。
“action!”
导演一声令下,盛妗安很快入戏。经过第一场戏的打磨后,即使对面那人是宁颂,她也找到了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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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表哥的书房,以前慕绾和温青时就偷偷在这里约会过几次。有时是温青时在画画,慕绾在一旁为他研磨。有时是温青时在抚琴,慕绾在一旁伴奏,两人琴瑟和鸣,场面温馨又和谐。
今天,慕绾又收到了一封书信,上面只有短短的三个字“书房见”。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力透纸背,以慕绾的眼力一下子就看出这不是温青时的笔迹。
但又有谁这么大胆,冒充温青时,给她这个闺中女子写信呢?
慕绾想起赏花宴上,祁渊那摄人心魂的眼神。又想起近几日做客温家,温老太太有意无意地试探。
她瞬间了然,恐怕写信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吧。
慕绾谨慎地将书信焚烧殆尽,嘴角只是勾起一抹淡笑,其实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她的计谋就要得逞了,看来皇帝也不过如此!
慕绾拒绝了丫鬟的陪同,准备自行前往表哥的书房。一走出闺房,她就没有了之前在房间里的从容,转而小心翼翼状,宛若循规蹈矩但又不舍爱人苦苦等候而逾矩的大家闺秀。
好在一路上没有碰到什么人,可能祁渊已经打点好了。她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后又小心地把门关上。
一入门,她就看到了背对着她,站在书架前的祁渊。他的背影坚韧挺拔,肩膀亦是十分宽阔,这是常年习武所练得的身形。他还未说话,慕绾就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的威严气势。
这些都是温青时身上所没有的,她怎会认错呢?
往常她和温青时顶多是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他的袖子,根本没有其他的亲密接触。
但如今慕绾却装作认不出来人,雀跃地跑了过去,抱着那人的后背,羞怯地唤道:“温哥哥,你来了。”
祁渊在慕绾靠近书房时,就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但直到她走进书房,他都没有转过身来。
谁能想到,他作为一国之君,竟然会有近乡情怯的一天。
慕绾一步步朝他走近,他的心跳亦随着这脚步一声一声地跳动。直到她抱上他的腰,他闻到独属于女子的馨香,他的心跳得更快了,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但慕绾的这一声称呼,宛如一桶凉水顺着他头顶倒了下来,他瞬间清醒,心也跟着凉透。
“你唤朕什么?”祁渊挣脱开了慕绾的手,转过身来,眼睛直逼着慕绾看。
慕绾见到来人的面容,不由后退了几小步,眼里先是不可置信,后又想到了自己的唐突,立马低下了头。
她不知是害怕得忘记了行礼下跪,还是其他原因,仍然站立着,嘴里喃喃道:“对不起,陛下。”
祁渊现在被疯狂的醋意冲昏了头脑,他对慕绾没有行跪拜礼视若无睹,只是步步紧逼。
他一步步往前,慕绾一步步后退。退到无路可走,祁渊把她堵在墙角。
他低头,鼻尖轻轻触碰到了慕绾的鼻尖。
慕绾被他身上的龙涎香和呼出的温热气息笼罩着,脸色一下子涨红,宛若刚煮熟的鸡蛋,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祁渊看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看着她羞答答的娇容,瞬间气都消了。
他的眉宇瞬间舒展开来,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道:“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好?”
“卡!”宋雁词拿着大喇叭,兴奋道:“这条我们一遍过!”
宋雁词话音刚落,盛妗安一下子就推开了宁颂,头也不回地朝休息区走去。边走,她边用手给自己的脸扇风。
她的脸越来越烫,都怪这该死的热天气!
宁颂看着盛妗安越走越快的背影,他笑着摇了摇头。安安这七年来在感情戏上都“没什么长进”,甚至比七年前还容易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