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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魔的脑海中便想起了今天在白家收到的那件披风,回来的时候她把那件披风随意丢在了路边。
不是他的东西,她不想要。
“姑娘,这么晚了,在这么冷的天儿里,你怎么还一个人坐在房顶呢?”
谦逊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欲魔一愣,刚刚还骂了这个家伙,难不成他是听到了?
四下里望去,却并未见到钱逊的人影儿。
“姑娘,我在院子里!”
钱逊的声音再次响起,欲魔方才会意,转头往下方看去。
果不其然,钱逊一身白衣地站在雪地之中,此时正昂着偷我往上看来。
不等欲魔开口让他回去,只见钱逊的身影在便下方雪地之中一闪,不多时儿便出现在了房檐的尽头。
呵,他竟然还爬了上来?
但是,让欲魔心中万分吃惊的,却是钱逊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件皮毛披风。
远远看起来,竟然比白天他身上的那件披风更加厚实了不少。
钱逊吃力地站在屋檐的瓦片之上,曾经飞檐走壁的他如今大概是因为夜黑的缘故,有些看不太清脚下的瓦片凹凸程度。
一边往欲魔那边走去,一边吃力地走着。
好容易走到欲魔身边的钱逊,此时抬头一瞧,发现此时的欲魔早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
这是钱逊第一次见到笑得如此灿烂的她,尽管他们素不相识,但是以往的她冰冷万分,给人一副不近人情的威严感觉。
钱逊一边尴尬着自己的情绪,一边将手中的披风往欲魔的肩膀上随意一丢。
便来了一点儿小脾气,说道:“快披上!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总是这么调皮,再有……”
欲魔歪着脑袋,果真出奇地听话将钱逊丢来的披风在身上披好。
这件披风对欲魔来说,当真是一个多余的东西。
但是,看着钱逊那生气的好看侧脸,欲魔当真还愣了一愣。
随即说道:“再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被欲魔这么一问,钱逊便在黑夜之中红了红脸颊,说道:“主人的朋友我哪里能有不满,只是姑娘你这么冷的天气穿这么……这么少,真不怕身体吃不消吗?”
欲魔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钱逊的问题,她总不能说她其实不是个人类,而且还不怕冷吧?
“你难道不知道女孩儿都喜欢爱美吗?这叫要风度不要温度!”
欲魔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闻了闻披风上那熟悉的味道。
钱逊这个时候便急了眼,将那眼睛一瞪,随即说道:“我可不同意你的说话,女孩子就应该被呵护着,身体最重要,千万不能受凉受苦了!你这样,是万万不能的!”
那一刻,欲魔彻底愣住了。
她不知道,原来在这个没有人情味儿的世界当中,当真还真的有人会关心她的死活。
欲魔淡淡地笑了笑,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知道了。”
说罢,欲魔便披了钱逊的披风,独身一人率先飞下了屋檐。
抬脚与离开之际,忽而转头望向仍旧坐在屋檐上往下朝她看来的钱逊,说道:“走了。”
钱逊的嘴唇似乎动了动,眼前的夜风夹杂着大雪胡乱地刮着,他到底说了些什么欲魔完全没有听清。
临了,也只是提起嘴角笑了笑,随即便漫步回到了房间。
第二天,天大亮,晨起的太阳光将柔和的金灿灿光线倾洒在了大地上。
淡淡的微光之中,一个白衣女子漫步踏在平顺的雪地之上,时不时地搓搓手,踏踏脚。
这个时候,一个黑色的人影儿从房间走出,见到那已经等候在门外的人儿之后,步伐轻盈快速。
“禹寒,昨晚的雪下得可真大,你冷吗?”
禹寒宠溺地抬手摸了摸白栀的头顶,抬头看了眼天空,随即问道:“时间尚早,不如我们去吃个早饭吧?”
白栀一听,很高兴地点了点头,其实对于白栀来说,吃不吃早饭已经不重要了。
在她已经死去的过去那段记忆之中,她的肚子就没有饱过,早饭也已经不属于她了。
但是如今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面对的新生活是充满了无限希望的。
二人并肩一齐走出了客栈,外面的大学还没有被早起的人家扫净,两个人便踏着雪继续往前走去。
白栀变得活泼开朗了不少,似乎对曾经的那段记忆释怀了。
先走几步,像个小孩子一样在禹寒的身前玩着雪。
禹寒在后面跟着走,一双眼睛再也没有从白栀的身上离开过。
如今他重生了,修为再次上升了一个等级,金刚般的躯体跟灵魂,哪怕是晚上的月亮,也会在不知不觉之中让禹寒吸收那来自月亮的清冷能量。
虽然这种能力积攒很少,但是对禹寒来说,也已经够用了。
二人来到巷尾,在一家小馄饨的店铺门前坐了下来,吃着热气腾腾的小馄饨。
吃完馄饨,二人便再次去了集市,等待那个卖梨花糕的老板出摊。
等了许久,那老板方才拉着板车过来摆摊儿。
见到禹寒跟白栀两个人,十分激动,“姑娘,如果不是上次你提给我的那个意见,想必我早已经收起摊子回家混吃等死了!”
老板说罢,便将手伸进车里那暖呼呼的大木桶之中,拿出了两只梨花糕来。
白栀也不客气,直接拿过一只吃了一口,果不其然,味道跟口味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且,老板也在原来的基础之上,又增加了很多种口味儿。
吃起来,十分软糯香甜。
“果然是老板有经商的头脑,不过是我的一个玩笑话而已。”
老板听此,连连摆手,却接连着又抽出了几只梨花糕送给了白栀。
白栀十分高兴,从怀里拿出了一些碎银子来,趁着老板不注意的间隙搁在了旁边,随即便笑着跳着跑开了。
禹寒摇了摇头,一脸幸福地跟在白栀的身后。
不知道为什么,禹寒突然在心中改变了注意。
今日本打算约白栀出来挑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现在看来,禹寒并不想打破现在的关系。
如果,将来能够有更好的机会的话,禹寒是不会放过的。
两个人在外面玩了一天,再回到客栈的时候天儿也已经快黑了下来。
白栀回了房间,禹寒在钱逊的陪同之下坐在了客栈的一楼,点了一些简单的招牌下酒菜。
配着两壶小酒喝了起来,一边喝,禹寒便开始打算今后的生活,甚至包括他该如何一步步提升自己的修为。
这个时候,客栈外面停了一队人马,马车倒不少,排场也十分壮大。
率先走进客栈的是一个看起来能有五十多岁的男人,男人通身的气派,让禹寒一眼便看出了他体内并不低的修为。
男人进了客栈之后,首先四下里环顾了一周儿,方才说道:“老板,四间上等客房,一间特等客房,客房全部腾空。”
说罢,订好房间之后,便招手让外面的人进来。
禹寒注意到,一队官兵齐齐抬着一只黑色的大箱子从外面走进来,身边安插着几个黑衣人。
看着如此的场面,禹寒便低下了头去,一杯接一杯地喝起了酒来。
虽说是喝酒,但是注意力仍旧没有从那帮人的身上移走过。
人多力量大,很快人群便消失在了二楼的楼梯口处,本来热闹杂乱的客栈,突然之间便入恢复到了往常的平静之中。
禹寒心中好奇着,这么一群人浩浩荡荡,却又如此训练有素地行动着,看起来来头不小。
但是,禹寒的注意力仍旧在那只被众人护送在中间的黑色大箱子。
两个人喝完酒之后,禹寒便回到了房间。
一回到房间的禹寒,便灵敏地闻到了房间里的血腥味道。
走到床榻便一瞧,却发现欲魔一身是血地躺在上面,气若游丝。
禹寒大惊,连忙给欲魔疗伤之后,再次帮她把身上的伤口包扎好。
但是,禹寒还同时发现了欲魔的一个秘密,那就是她身上没有丝毫的修为。
心中大惊,这个时候欲魔幽幽转醒,一醒来禹寒便质问道:“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欲魔叹了口气儿,说道:“是感应果,我为了帮你找到感应果疗养身体,没想到不仅丢失了感应果,还被人下了蛊毒!”
欲魔说得淡定从容,但是在禹寒听来却觉得心中五味杂陈。
他本以为当年征战四方的那些朋友人,多数之中尽是一些同人二心的叛党,大家心思不在一处,各怀鬼胎。
但是如今看来,还是禹寒想错了欲魔了。
“你怎么这么傻?”
欲魔虚弱着身体,看着禹寒那紧皱的眉头,竟觉得心中十分宽慰,仿佛为禹寒所做出的所有牺牲都是值得的。
她喜欢看禹寒生气,喜欢看禹寒无奈的模样,而且只是那种只对她一人牵动着心思。
“我是很傻。”
欲魔刚到了嘴边的话似乎又咽了回去,她看着禹寒,半晌儿终于下定了决心想要说出自己心中想法的时候。
房间的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钱逊走进来,看到床榻上的欲魔的时候,明显吃惊了不少。
“主人,这是发生了什么?”
其实,钱逊的全部紧张都放在了欲魔一人身上。
禹寒叹了口气儿,一副生气又可怜的欲魔的模样,说道:“钱逊,你知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可以解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