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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两人对此都闭口不言。

孔舟仔细想了想,这件事归根究底其实是来自于她的“一时兴起”,当时没想到那么多,也属于脑子发热,结果热过了头了,招来这么个麻烦。

大家都是成年人,难免有情感和生理需求,这都很正常,如果换一个人,那并没有什么不可以,但如果这个对象是工作伙伴,就是个麻烦了。

不如趁早避免。

《过半生》补音工作比想象中迅速,补完就回到剧组继续拍摄。

聊完基本的工作安排,孔舟不想看见他尴尬,转身就走。幸好许江和片方有事要谈,不用一起回去。

拍摄的地方有点偏,为了不把时间浪费在路上,孔舟住的地方离取景地很近,这一片属于老城区,正在城市翻新施工,条件不太好,酒店的房间还有股淡淡的烟味。

晚上九点,突然停电了。

孔舟刚洗完澡正在看剧本,突然眼前一黑。她去摸手机,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屋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摸了半天也摸不到。

突然停电,客人都聚集到走廊里,七嘴八舌抱怨,孔舟半天没有摸到手机,也打算出去看看。

隆冬腊月,空调制的热还在,一打开房门,走廊的凉气顿时铺面而来,前后冷热夹击,孔舟穿的少,顿时一激灵。

正好许江也在走廊里。走廊灯没电,房客们聚在走廊里,用手机的灯光照亮,互相诉苦。借着灯光,孔舟看见了他,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去。

“你看见我躲什么?”

许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手机的灯照着地面,看不清脸,孔舟只能装没看见他:“你也在啊?”

他好像信了。

走到门边:“服务台说是电路除了点问题,附近都没有电,很快修好。”

听起来像是安慰,孔舟嗯了一声。

许江说:“你拿手机照个亮,回去吧。”

孔舟:“我手机找不到了。”

许江的声音落在头顶:“那我帮你找找?”

黑暗里,他的声音好像更清晰了一些,很低沉。

孔舟给他让了路。

许江举着手机进了门,门没关,但门外的声音似乎被隔绝了,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脚步声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

孔舟站在门口没动,许江边往里走边问道:“你还记得刚刚放在哪了吗?”

“我刚刚坐在床边,应该在那附近。”

许江脚步停了,好像走到了床边,传来簌簌的声音,“没有,你确定在这吗?”

孔舟坦诚地说:“我不确定,也可能洗澡的时候落在洗手间,我去洗手间看看。”

洗手间就在门边,手一摸就能摸到门,她走了进去,凭着记忆去找,洗手间没有窗户,比房间还黑,孔舟手在洗手台上摸索,忽然,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啪”地一声,有东西摔到地上。

要是平时,这动静其实不大,但现在屋里很安静,黑暗的环境里,人会不自觉去注意声音的变化,这声音就显得又尖又刺耳。

听声音,大概是洗发水或者沐浴露掉了,她蹲下去捡。

“别动!”

许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还有脚步声,同时,孔舟已经摸到洗发水的瓶子了,听到声音,下意识地起身,一个没注意,后脑勺撞到了洗手台上,“咣当”一声,被撞的头晕眼花。

许江到了眼前了:“不是让你不要动吗?”

孔舟长嘶,心想:这不都怪你吗?

她手捂着后脑勺,有两只手也伸到她头顶,一只手里拿着手机,灯光怼到眼前,刺的她睁不开眼。

许江见状,把手机按灭:“疼吗?”

撞的不是很厉害,疼了一下就过去了,她往后躲了躲:“没事。”

现在又看不见了,许江把手收回去,忍不住说道:“每次见你,不是磕了就是碰了。”

孔舟觉得他夸大其词:“我没有。”

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不成天天出事?那他还真是个扫把星。

许江:“你躲什么?”

“是你挤我的。”

许江快把她堵到墙边了,蹲在拐角里,头顶是刚撞了后脑勺的洗手台,侧边是墙,要不是洗手台下容不下她这么大个人,她就钻到下面去了。而其他地方,全都被许江占据,连带着,觉得空气也都是他。

听了这话,他也没有要往后退的意思:“我说的是这几天,每次聊完工作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算是工作关系,是不是也太不礼貌了点?”

孔舟不想蹲着,又不敢动,只好老实蹲着:“我没躲着你,我们把话说清楚了,最好还是避一避,之前是我做的不对,我跟你道歉,我觉得……”

“我觉得不用。”许江打断她,黑暗里,他好像笑了一下:“以前都没避讳,现在都捅破了再避讳,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

孔舟一时想不到该说什么。许江没有继续揪着不放,从裤兜里抽出来个东西,自己避开了这个话题:“手机。”

孔舟眉头一皱:“你不是没找到吗?”

“刚找到的。”

说完这句,他往后退了退,终于离开了。

孔舟等他走了才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身上起了一层薄汗。

她的注意力完全放不到剧本上了。

早上9点16分,警方根据买家瘦子找到了嫌疑人的一个窝点,抓捕扑了个空。

又是等待,煎熬的等待。

到了中午,刘小若水米未尽,犯了低血糖,在女警员的劝说下塞了两块早上爸爸买的凉包子,又硬又柴,难以下咽。

刘小若不知道警察们在忙什么,她安静地坐着,偶尔有人过去也跟没看见她一样。下午的时候,天色变了,天空又黄又暗,闷热得让人喘不开气,果不其然傍晚开始下雨了。

夜色浓重,院外的警笛嗡哇乱叫,压进来四五个男人,有的年近中年,其中一个是个青年,耷拉着脸被压进来。

刘小若知道,他们落网了。她不关心,站起来往后看,把人群扫了一遍,也没看见想看见的身影。

刘爸爸也在,没看见刘小半的身影,抓住一个警察的手,询问刘小半在哪,警察对他摇头,说还没找到。

人都抓到了,孩子还没找到。

刘爸爸愣了两秒:“就是他们绑了我儿子……”

他突然怒目,一宿没睡的红血丝在眼中暴胀,揪住一个人的衣服,迎着脸上去就是一拳,嫌疑人被他一拳捶的跪倒在地,刘爸爸又是一拳,好几个警员齐上拉架,乱作一团。

而刘小若就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缓缓坐到了椅子上。

审讯室灯一直亮到凌晨,刘爸爸蹲在门口等,只要一有动静立马就站起来。

刘小若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眼周的血管跳的厉害,但他一点睡意都没有。

一个警察走过来,把她和刘爸爸叫到一间屋里,他扭捏着欲言又止。

刘爸爸记得要命:“同志,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刘小半他……”

警察深吸了口气:“您冷静,我希望您能做好心理准备,刘小半,可能已经找不回来了……”

刘爸爸:“你胡说什么!”

“你胡说什么!你是警察,说话要负责任,什么找不回来了,我儿子好好的,你会不会说话,小心我举报你!”

“您别激动,您听我说……”

刘爸爸毫不客气地甩开他的手:“我不听你说!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警察我就没有办法,我儿子好好的,他不可能有事!他不可能,不可能……”

他的话音越来越小,踉跄了一步,刘小若和警察连忙扶着他,刘爸爸失神的双眼睁的比平时任何时候都大,慢慢的,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爸,”刘小若握着他手,贴在脸颊上,用力扯出一个笑容,没有忍住一脸眼泪掉了下来,连忙背过身抹掉,把脸贴在他手心里:“爸,爸。”

刘爸爸缓过神来了,低头注视着她,失神的脸上勾勒出一抹慈祥,用粗糙的手掌摩挲了两下她的脸,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安慰她:“没事,没事,没事的,啊。”

他们都知道,他在自欺欺人。

刘小半没了,她的弟弟,那个烦她的小孩。

她解脱了,她终于……解脱了。

可是没找到尸首,她还是不敢相信。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还有轰隆的雷鸣声。

头儿突然推开审讯室的门:“快,那个孩子可能还活着!”

嫌疑人带着那个孩子,没敢下毒手,哪怕卖了,也比背着人命强,据他们自己说,虽然干着铤而走险刀尖舔血的勾当,可真的杀人还是做不到,更何况是个孩子,他们也是做父亲的,下不去手。

后来刘小若报案,全城通缉,他们不敢出城,内部起了争执,刘小半太不听话了,听不懂人话,控制不住,不是威胁恐吓就能管得住的,是个炸弹。

最后领头的做主,把他丢在了野外的小山坡上。

头儿:“扔在了小山坡上?”

招供的哆嗦了一下:“不、不是,我们挖了个坑,我发誓,不是我!都是他们让我干的,我就是个小弟。”

“你们把他杀了!”

招供的急忙摆手:“不是不是,没杀,一根手指也没碰,我保证!就是……就是埋了个坑,当时天已经黑了,我没听他们的,挖的很浅,盖的时候也很敷衍,我想着如果他命大,能爬出来,他他他、他肯定能爬出来!刚回来就被你们抓了,现在去,说不定他已经爬出来了!”

天已经亮了,雨下了一整夜刚开始停,嫌犯说的那小山坡车开不进去,卡在泥坑里,警察压着嫌犯带路,摸到了埋刘小半的地方。

如果真像他说的,刘小半能在下雨前爬出来,现在肯定还活着,于是警察分了两波,一队人跟着去埋人的地方,另外一队人散开了搜索寻找。

可是刘小半手脚被绑着,嘴也被堵着,没能从坑里爬出来,雨水压实了泥土,很快没了空气,呼吸断在了浅坑里。

小孩的衣服露出了一角,刘小若和爸爸拼命往里扒,扒出了满身是泥的刘小半。

刘爸爸抱着小半,尸体已经硬了。

他回不来了,永远。

嫌犯没想到这个结果,慌乱地闪躲:“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给他松开,我不是故意的……”

刘小若埋在刘小半小小的身躯里,突然狠厉地回头,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刀,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就捅进了他的左腹。

刘小若冷眼对着他,刀绞着肉继续往里捅:“那你去跟他道歉吧。”

刘小若一刀扎进脾脏,把他送给了刘小半,把自己送进了监狱。

“我不后悔,可惜只捅死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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