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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柱就忍不住插话,“还不错?这几日一个人都没有!”这两天他都快把才长出来的头发茬儿都给愁秃了。

年轻些的就笑道:“自然是没有的,上个月前头福园州周边塌了一座山,路都封死了,过往行人纷纷绕路,这几日才好了,我们是头一批出来的。”

难怪!

福园州虽然距离黄泉镇不远,但得天独厚的拥有煤层,早年很是开了些矿山,百姓们的日子确实比寻常村镇富裕些。不过有利也有弊,几年下来,煤基本上挖完了,只剩下一片空壳子,今年夏秋雨水又多,攒到这会儿终于给冲塌了……

展鸰自不必说,铁柱和二狗子之前只在黄泉州东边混迹,对西边一带并不熟悉,自然不知道这些。

年长些的男人又连道几声打扰,自我介绍道:“我姓张,单名一个远字,这是我表弟,赵戈,请问姑娘贵姓?”

“免贵姓展,快趁热吃吧。”展鸰注意到他从抿了一小口汤之后就再也没动,一直不停的说到现在,而那位赵戈小兄弟更是连筷子都没碰。

“劳累姑娘了,”张远若无其事的笑道,又从腰间掏出来约莫半两银子,“不好白吃白喝,还得厚着面皮讨一囊水,先去饮了马。”

展鸰却不立即接话,也不动作,张远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中。

空气中有些异样的气氛迅速弥漫,安静的吓人,赵戈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右手缓缓挪到后腰处。

展鹤人还小呢,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忽闪忽闪的,却不曾想搂着他的铁柱身上冒出的冷汗都快将里衣湿透了。

良久,展鸰的视线轻飘飘的从银子上划过,又直勾勾的盯着赵戈看了会儿,忽然伸手推了回去,“大冷天的出门办差不容易,一顿饭而已,不必介怀。”

赵戈直接就跳了起来,两只眼睛睁得圆溜溜,“你是何人,为何知晓我二人身份?!”

“官差?!”铁柱和二狗子也惊慌失措的跟着跳了起来,似乎下一刻就要夺门而去。

第10章

倒是张远沉稳些,掏了官府腰牌给展鸰看,“姑娘果然好眼力,敢问是我们哪里漏了马脚不成?”

“感觉而已,”展鸰摇摇头,冲他面前的骨汤一抬下巴,“不用等了,没毒也没蒙汗药,发作不了,凉了就不好喝了。”

一个职业有一个职业的特色,像他们这种常年行走在办案一线的公职人员,身上是有种异于常人的气质的。再加上又这样警觉,无一不让展鸰感到一种怀念的亲切……

她也曾跟人在这样寒冷的天气四处奔波……

张远就有些尴尬,不过反而放开了,又叫赵戈坐下。

赵戈依旧十分警惕,忽然看向铁柱和二狗子,“你二人可是犯了什么法?为何这般慌张?”

俩人就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展鸰替他们开口,“是天灾,你们心虚什么?”看向张远,“他们是北边来的灾民。”

张远就明白了,这是没有户籍文书。

赵戈也知道前几年确实有一批流民四处流窜,还有好些地痞无赖浑水摸鱼,打着流民的幌子四处打砸抢烧。因发了几场案子,官府还发狠抓了一批,不少老实的流民都成了惊弓之鸟,此二人有这个反应也就不奇怪了。

如今确实还有一部分流民散落在外,只是他们一没违法乱纪,二来稀稀拉拉藏的又严实,所以如无必要,当地官府也实在懒得花大力气搜索,更别提平摊风险引入外来人员,好些地方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开诚布公之后,气氛显然融洽了许多,这才继续吃饭。

虽然是因为觉得这平地里冒出来的人烟可疑才停下查看,不过张远跟赵戈确实已经赶了一天路,两腿发麻、腹中饥饿,这会儿又闻了饭食香气,索性就不客气了。

就着辣白菜吃了两口饼,又狠狠喝了小半碗还有些烫嘴的骨头汤,赵戈就赞道:“展姑娘,真是好手艺,开客栈要的,要的!前头几十里处也有个客栈,嗨,东西简直不是人吃的,又死贵,偏偏方圆几十里只他一家,没奈何,过往行人但凡不想饿着或是露宿野外,也只好忍了。”

张远笑了下,又从怀中掏出来一幅画像,“劳烦展姑娘与两位兄弟瞧瞧,可曾见过此人?”

他们这次确实是来黄泉州办差来的,停在这里也不过是出于职业本能。

“逃犯么?什么罪行?”展鸰擦干净了手,接过画像看了一眼就沉默了。

“此人当真罪大恶极,乃是个采花贼!三月之内坏了十多个姑娘的清白,还盗窃钱财,当真无耻之尤!”赵戈狠狠拍了下桌子,怒气冲天的道。

在这个年月,被坏了名声的姑娘……

展鸰叹了口气,顺势将画像递给铁柱和二狗子,“你们瞧瞧。”

许是时空诧异造就的审美不同……反正打死她也看不出什么来了。

结果铁柱和二狗子看了半天,又讨论了半天,最后还是挠着头,“不好说。”

“你们再仔细看看!”赵戈不甘心。

“别难为他们了,”展鸰无奈道,“说句老实话,换做你们,有把握看出来么?”

张远和赵戈对视一眼,齐齐干咳一声,表情有些纠结。

“这是他最常用来示人的伪装,”张远搔了搔鼻子,“画像,不都是这样么?”

展鸰啼笑皆非的点着上面的人,心情很有点一言难尽,“络腮胡,连个脸型都看不清,除了眼睛鼻子略有点特征之外,哪里能认?不怕说句不中听的,即便此人坐在你们面前,只要他刮了胡子,再给自己点几颗痣,你们这些日夜对着画像看的差爷可还认得出?”

张远和赵戈面面相觑,就不说话了。

“你们可曾亲眼见过他的面目?”

“化成灰我都认得出!”一提到这个,张远便恨得牙根痒痒,“他伤了我两个兄弟,若再叫他跑了,我誓不为人!”

展鸰起身去火堆里扒拉了一根木炭,简单修了修,又去取了几张纸,“说说他的面部特征,虽说不一定到何种程度,不过估计能比你们带的这画像靠谱。”

真是难为古代的刑侦办案人员了,拿着这样的画像出去找,何年何月是个头?

张远和赵戈闻言一怔,交换下眼神,这才开口:“三十岁上下,方脸,吊眉……”

罢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左右他们也损失不了什么。

张远慢慢的将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人用语言描绘出来,而展鸰则飞快的在纸上舞动,偶尔停下来跟张远沟通几句。

赵戈等人都下意识屏气凝神,伸长了脖子看,一句话也不敢说。

眼见着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在纸上渐渐清晰,赵戈终于忍不住拍案叫绝,“神了,神了!”

展鹤给他吓了一跳,手里的饼啪嗒掉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才停下。铁柱和二狗子立即将谴责的视线丢过去,赵戈满脸歉意,又笨手笨脚的哄了几句,谁知小孩儿反而离他更远,这兄弟俩越发鄙视了……

吃皇粮的官差又如何?连个孩子都哄不好!

当展鸰将这幅人像推到面前时,张远激动的心情简直难以自持,翻来覆去的说神技。

展鸰摇摇头,“我也不是专业的,你再看看,还有哪里不够好,我再调整。”

虚拟人像速写还是跟那人学的,也有日子没画过了,难免有些生疏。物有相近人有相似,还是谨慎些好。

事分轻重缓急,张远果然又仔细回忆了一回,再对照画像,“对了,他两只眼睛大小不一样,左眼略大些,右眼眼角微微下垂……是了,就是他!”

二狗子凑过来看了眼,“果然长得就不像好人,相由心生这话也有些道理。”

赵戈连声称赞,喜得满面红光,“真是神了,好似一个人活生生站在眼前一般!展姑娘,多谢多谢!得你相助,再没有抓不到的!”

若有这样神妙的画像相助他们还抓不到罪犯,干脆扒了这身官服,集体去城门口吊死算完。

张远也是喜得直搓手,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展鸰就道:“我再画几张,回头你们进城找个有经验的师傅刻个版,即便有些走形,想来八九不离十。”

张远和赵戈都起身一揖到地,郑重道谢,“我们替那些受害的姑娘和他们的家人多谢你!”

稍后,二人揣着十张画像飞奔而去,铁柱和二狗子就恨不得给展鸰跪下。

“展姑娘,您别是神仙下凡的吧?”二狗子满脸敬仰的道,“便是那些秀才公,怕也没有这份儿本事!”

这回铁柱一点也不觉得自家兄弟拍马屁,而是觉得这样的形容恰如其分,也跟着疯狂点头,十分的与有荣焉。

展鸰轻笑一声,如花笑靥中隐隐带着阴测测的威胁,“说好话也没用,收拾了桌子就去读书吧!”

二人登时如丧考妣,好似寒风中两颗霜打了的茄子,不过还是一脸沉痛的点头。

读书识字什么的真的太难了,这样的福真的有些享受不起……

第11章

张远和赵戈告辞之后便打马飞奔至黄泉州,彼时城门已然关闭,张远便向城门守卫出示腰牌和公文,“福园州捕头张远有急案求见知州诸大人!人命关天,望速速通达!”

守卫头领忙亲自过来,查验无误后大手一挥,“开门,放人!”

张远和赵戈一抱拳,“有劳!”

两人入城后便直奔知州府衙而去,门子不敢耽搁,连夜禀报,不过一炷香过后,两人便在书房内见到了寝衣外头披着袍子的知州诸清怀诸大人。

两边之前便已有过往来,又因此次是跨州连府的大案,诸大人也十分重视,闲话并不多说,“听闻你们已经有了嫌犯画像,可带来了?”

那采花贼行踪诡秘,颇有些拳脚,作案时又善于伪装,之前数次犯案竟都没被见过真容,令人无计可施。直到上个月,此人在福园州再次犯下案子,而那次的受害女子是一户富商家的小姐,因家中养了不少护院,疑犯尚未得手就被发现,后一众捕快及时赶到,将他拿下,并当场去了伪装,这才见过真正样貌。

可惜那贼子着实狡猾的很,押回的路上竟使了假死之计,打伤随行衙役之后逃脱了!

张远点头,忙从包裹中掏出展鸰帮忙画的十张画像,又将这些画像的来历说了一遍。

“一名女子,竟有这般神技!民间当真藏龙卧虎,不可小觑。”诸大人看了人像之后亦是赞不绝口,面露赞许之色,“能看出什么来历吗?”

这画像同平时他们常见的那种简直犹如云泥之别,若能将此人收于麾下,为国效力为民分忧,便如虎添翼,实在是一桩大大的好事。

“脊背挺直,下盘稳健,步伐轻盈,举动间暗含规律,应该是个练家子。”张远不假思索的说,“思维严谨洞察敏锐,不是寻常江湖人,说实话,属下不止一次怀疑她是否同为公门中人。”

之前没注意,如今回想起来倒觉得有些奇怪,他竟有些拿不准对方的年纪。

瞧着模样是极年轻的,顶了天也不过二十岁吧,可言行举止却又极其老练,尤其是那双眼睛,带着股洞察世事的锐利与淡然,直教人摸不透深浅……

“对了,张大哥,你记不记得咱们同她道谢的时候,她回了一句什么话?”赵戈忽然提醒说。

经他这么一说,张远倒是想起来了,“不必客气,分内之事。”

什么才算是分内之事,自然就是自己的本分,自己的职责所在。

“唔,”诸大人摸了摸胡须,在脑海中翻找片刻,最后又摇摇头,“其他地方本官不好说,可这北方七省九府五十八县,在册的衙役捕快都头等一应官职,并未有一人是女子。”

如今这天下皆是男子当政,除了牢狱女监内有女牢头之外,并无任何女官。

“女子不可在朝为官,但她总有父母兄弟吧?”张远推测说,“或许是她家人或亲戚之中有人在公门中任职,长期耳濡目染,她有此等想法也不足为奇。”

“嗯,你说的有道理。”诸大人点了点头。

但话又说回来,若她当真有父母兄弟在公门之中任职,一个年轻姑娘又缘何会在那等荒郊野岭安家?

实在叫人想不通。

三人正说着话,外面有人来回禀说他们要找的本地最一流的刻板木匠已经到了,正在外面等候。

诸大人叫他进来,指着画像如此这般的吩咐下去,叫这匠人立刻先刻一板过来,若是得用,便先印一千份,张贴于城内外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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