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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凑的忙了一上午乔绯也也累了,她打算睡个午觉补补精力,可拉上被子还没合眼,又有人打来了电话。
她忍着困意看了看,竟然是群叔。
电话接起来,群叔说自己订的钢琴到了,但是好像有几个音不准,想让乔绯过去帮她调调音。
这事照理应该是琴行的人负责,但今天乔绯欠纪彩云一个人情还没还,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跑一趟,回头她也想把那边的工作辞了,免得看到范帅两相尴尬。
于是乔绯答应了群叔,下午去他家帮忙看看。
这边得到应允的贺枭群喜上眉梢,不仅吩咐佣人赶紧去买菜准备晚餐,更重要的是立马给贺承南打去电话。
“你今晚回来吃个饭。”
贺承南忙得抽不开身,一口拒绝:“明天吧,今天太忙。”
“不行,必须今天。”
老爷子口气强硬,似乎藏着什么事,贺承南知道他的脾气,平时从不强求自己什么,但一旦说出口了,那必定事出有因。
考虑了会,贺承南让褚焱重新调整了几个会议的时间,抽出两个小时回家。
五点,贺承南先到的别墅。
他一个人开车回来的,走到门口就看到一楼客厅多了一架黑色的庞然大物。
顿了顿,他推开门。
正坐在三角钢琴前乱弹一通的贺枭群回头看到他,心情很好的招手:
“南儿,过来。”
家里暖气足,贺承南皱眉,脱下外套丢到沙发上,“别这么叫我,都多大了。”
“多大了还不是我儿子!”贺枭群说话中气很足,摆足了父亲的身份和分量。
贺承南也懒得因为一个称呼跟他去辩,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杂志,边翻边淡淡问:“叫我回来,是不是准备让我见见阿姨了。”
贺枭群一直很敬爱过世多年的老婆,但人到这个岁数了,有些事就算在情感上难以接受,但从理智上,贺承南也能理解。
所以当老余告诉他贺枭群最近有事没事就朝一个琴行跑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了数,一直睁只眼闭只眼不过问,也是一种默认和接受。
现在贺枭群强行要他回来,家里还多了这架大钢琴,事儿基本就明朗了。
他把话题挑开了问,结果贺枭群一掌拍在钢琴上,发出刺耳杂乱的声音:
“你说的什么话!”
老爷子一脸恨铁不成钢,“老子是给你相了个姑娘!”
贺承南手顿在杂志上,抬头望着贺枭群:“给我?”
“怎么不是呢?!”
一说到乔绯贺枭群情绪马上转变,走过来坐到沙发旁,满脸的卖安利样:
“你听我说,这个姑娘真的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心善人美,还多才多艺,你看——”贺枭群回头指钢琴:“就这玩意,我听她弹了几次,觉得最近的血压都平和了。”
贺承南跟听传销演讲似的笑了:“怎么着爸,您这是进什么邪教了么?”
弹琴降血压?怎么不再吹的邪乎点。
他从来不信这些,站起来就要走:“以后这种事别喊我回来,我对那些女人都没兴趣。”
贺枭群一愣,脸马上沉下来:“给我站住!”
贺承南原地顿住,留了个很散漫的背影。
贺枭群:“你现在是完全不把我这个做老子的人放眼里了是吧,公司的事你一人说了算,行,你闻叔叔家那边惹出一堆矛盾我帮你料理,也行,我现在就只想你能早点定下来,成个家,给我抱个孙子享享天伦之乐,过分吗??”
老爷子就欠声泪俱下了,虽然贺承南知道他是故意在给自己打感情牌,但怎么说呢。
贺枭群说得也有道理。
近六十的老人,儿子忙,自己又没老伴,就算是半世枭雄,到了这个年纪也会有迟暮之年的寂寞孤单。
贺承南无奈叹气,转过身:“可我不喜欢您给我安排的那些。”
“你看都没看就知道不喜欢?”
“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
“……”
贺枭群被他这句话堵死了。
久久怔住。
这个突然的结果按理说是个值得高兴的事,但贺枭群却高兴不起来。
自己想锁的cp没锁住,那种感觉好像失去了全世界,失去了所有希望,万念俱灰心灰意冷。
“哦。”老爷子眼神失了光彩,黯下去,幽幽坐到沙发上摆手:“那你滚吧。”
“……?”
贺承南这时反而来了兴致,坐到贺枭群旁边问,“不是,您刚刚不是挺盼着我找个人的么?就不想问问是个怎么样的姑娘?”
“不想。”贺枭群兀自摇头,自言自语:“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没我相中的那个好。”
老爷子越想越气,痛心疾首,还是不愿意放弃的挣扎了下:“你待会看一眼就知道了,特别乖,还特别懂礼貌。”
贺承南无情撇开老人家的手,笑道:“巧了,我喜欢的那个也特别乖。”
“……”
贺枭群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他看中的东西,除非他自己主动放弃,否则没人能左右他。
于是老爷子手指门口:“给我滚蛋。”
贺承南点头:“好。”
走之前看了眼厅里的钢琴:“这琴的帐我报了,就当给您消遣的。”
贺枭群:“……”
混球!
-
离开别墅是下午五点半,公司那边还有点收尾的事要处理,贺承南在回去的路上给乔绯打了个电话。
关机。
但他也没多想,打算结束工作再去热格找她。
贺承南离开刚刚十分钟,乔绯就敲了贺家别墅的门。
贺枭群亲自来开的门,看到小姑娘后,刚才被亲儿子气出来的所有不快都通通散去,尤其是当看到乔绯还给他买了礼物,更是心都高兴化了。
乔绯笑眯眯的说:
“群叔,第一次上门,小小礼物,希望您喜欢。”
捧着姑娘送的一盒普洱茶,贺枭群跟宝贝似的把乔绯往厅里迎:
“快进来快进来。”
两人随意聊了些钢琴的话题,乔绯帮贺枭群把新买的钢琴调了调音,又教了他一些保养知识后,贺枭群对她的专业赞赏有加,对她的喜欢更加深重。
越是这样,他就越气恨自己儿子走了块大宝。
期间聊天时乔绯提到以后可能不会再去春弦琴行弹琴,贺枭群一愣,顿时觉得和这姑娘唯一的一点联系都要失去了。
就算做不成儿媳妇,熟悉熟悉,以后认个干女儿都是好的。
老爷子又开始声泪俱下打感情牌:
“绯绯啊,其实不瞒你说,人老了,身体哪哪儿都不舒服,自从在琴行听你弹琴后,这段时间我一直都觉得身心舒畅,买这架琴回来也是想请个人回来弹给我听,反正都是请,不如就请你,好不好?”
乔绯为难道:“可我有工作了呀。”
贺枭群:“没事没事,你有空了再来,我不着急。”
乔绯闭了闭嘴,转头打量偌大的别墅,顿了顿,试探的问:“群叔,你的家人呢。”
贺枭群哭惨:“我没家人,自己过,儿子是个混球。”
乔绯同情的看着他。
她这个人这辈子最无法拒绝的两种人,一是小朋友,二就是老人家。
尤其还是贺枭群这种孤单寂寞没人陪的空巢老人。
抿唇纠结了会,“好吧。”
她和贺枭群也算是有缘,乔绯很信缘分,她相信生命中与每个人的遇见都是上天注定好的,都有各自的安排和际遇。
于是她真诚应下:“我只要有空就过来弹琴给您听。”
贺枭群真情实感的哭了,感慨要是让他重回三十岁那年,他铁心要生个女儿。
女儿多暖,像小棉袄,哪像他那个儿子。
送走乔绯后,贺枭群意难平的给贺承南又发了条消息:
“你就是个混球!不可原谅!”
贺承南:“……???”
-
婉拒在群叔家吃饭的邀请后,乔绯回到宿舍,正想换身衣服去上班,门铃响,她开门一看,高榛和好几个同学竟然站在门外。
他们手里拎着很多吃的,还有红酒。
“surprise!”
“……”乔绯被喷了一脸的丝带,惊喜又意外,“你们怎么来了?”
“知道你今天搬家,来给你办个乔迁party呀!!”高榛说。
来的一堆人之中有好几个同学是已经搬出宿舍,许久没见面的,他们偷偷的商量了借今天乔绯搬家来给她一个惊喜,也趁机聚一聚。
好友相见,乔绯高兴的不得了,马上打电话给吴英俊请了个病假。然后点了个外卖火锅,加上朋友们带来的菜,五六个姑娘开始了一场疯狂的火锅趴。
艺术学院的姑娘们玩起来都是敞开了疯的,加上是毕业季,大家很快各奔东西,以后能不能再相见都不知道,情绪这么一堆砌,聚会高涨的热闹气氛下又充斥着淡淡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