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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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暗之外海，似乎很了解?”阿贝多看着苏幕，道:
“三个月前，暗之外海发生了一场异变，和你有关么？”
苏幕闻言，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叹息道:
“才过去三个月么。”
阿贝多的瞳孔猛的一收。
他激动的走到苏幕面前，道:
“你究竟是谁!什么来历!”
说着，他挑了挑眉，道:
“你身，有星海的气息!”
“你感知很敏锐呢。”苏幕看着阿贝多，眼神淡然。
阿贝多无比兴奋，道: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来自外面的世界!”
苏幕摇了摇头，道:
“这有什么意义？”
“还没意义?”阿贝多抓住苏幕的袖子，近乎咆哮，道:
“这是奇迹!奇迹你知道么？”
苏幕依旧淡淡的看着阿贝多。
阿贝多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松开苏幕的袖子，后退了几步，道:
“抱歉，我太激动了。”
说完，他深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激动，道:
“你知道么，这个世界，并不欢迎外来者。”
“我已经见识到了。”苏幕淡淡道。
“是的吧。”阿贝多自顾自点了点头，道:
“这个世界的法则，导致很少有外来者来到这个世界，这种封闭的法则，在其他世界很少见。”
“你去过其他世界?”苏幕反问道。
“我知道有人去过。”阿贝多看着苏幕，道:
“但她此刻不在蒙德。”
说着，阿贝多再次强调道:
“所以，你的出现，包括我们正在继续的这场对话，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不担心天突然有一道落雷把我们劈死?”苏幕笑了，道:
“这样你所谓的奇迹，包括见证奇迹的你，就都消失了。”
“然而，这样的事并没有发生，不是么?”阿贝多摇了摇头，道: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么？”
“怎么做到……”苏幕看着山洞外的天空，淡淡道:
“既然世界有着祂的运行法则，但只要是法则，就都不可能尽善尽美。
我只是利用了法则的漏洞。”
“法则漏洞。”阿贝多默默念到，然后摇头笑道:
“生活在一个既定的法则下，我们对一切习以为常，仅仅是总结这些法则就已经难加难，更不可能找出法则的漏洞。
果然，凡事从一个局外人的角度从事研究，就能看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说着，他看向苏幕，道:
“所以，你现在是一个什么存在呢?难道如璃月所言，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了?
世间的法则，已经无法束缚你了吧。”
苏幕闻言，叹息道:
“从我苏醒至今，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我曾经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被这个世界所排斥。
于是我把自己献祭给天地法则，使自己成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根据献祭的祝词，天理必须赋予我一个新的存在，一个不会被世界排斥的存在。
就是你现在所见的这样。
我现在之所以能站在这里，是因为我挤占了一个原本在这条世界线的人的位置，篡夺了他的命运。
而我还不知道这个隐藏的命运，究竟是什么。
这个答案，目前只有天理知道。
而我至今在思考，
我现在是谁?又要去哪?”
阿贝多听完这番话，目光闪动。
他看向苏幕，认真道:
“我理解你的心情。
和你差不多，我也生来迷惘，从记事起就不知道自己的血亲，只知道是师父把我捡来养大。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但他们都叫我阿贝多，所以我就是阿贝多。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未来的我可能终将失控，但那一天我无法预知何时到来，所以我时刻珍惜现在的时光。
给人画画肖像画，记录见到的好风景，醉心于自己的炼金术。
很多问题，都经不起细想。
有多少普通人，一生都浑浑噩噩的过去了呢？
但不妨碍他们幸福的生活。
只要过得快乐，这些就够了。”
苏幕闻言，笑了笑，道:
“没心没肺活着，也很好，谢谢你的宽慰。”
阿贝多看着苏幕，道:
“你依旧很不轻松。是出于对天理的仇恨，还是别的什么?”
“有么?”苏幕耸了耸肩，道:
“若说仇恨的话，我现在最恨的不是天理。”
“那是什么?”阿贝多问道。
“是你!”苏幕指着阿贝多，道:
“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可能躺在琴团长的卧室，也可能享受着西风教会修女们的簇拥，亦或者在丽莎的图书馆里睡大觉。
而现在，我却只能在冰冷的雪山洞窟，和一个神神叨叨的大老爷们独处一室!”
阿贝多:“……”
他看了好一会苏幕，终于是绷不住的笑了，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道:
“你真是太有意思了!这种事你怎么光明正大讲出口的!看来我真是白担心你了!”
笑了好一会儿，他站起身，认真道:
“再次隆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阿贝多，西风骑士团的首席炼金术士，兼调查小队队长，很高兴认识你!”
说着，对苏幕伸出手。
苏幕握住阿贝多的手，淡笑道:
“苏幕，一个剑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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