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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晌:……
周狄:……
顿了会才对着三个目瞪口呆的人解释:“霸气的霸。”
呼,原来如此。
虽然这个名字的确骚里骚气的,还有点占人便宜的意思。但乔绯也能理解,像他们这种混社会的大哥,都不会带真名出来混的,而且还都喜欢给自己取类似“飞龙”“傲天”这种一听就自带气场的艺名。
乔绯只能入乡随俗的喊了声:“幸会了,霸,霸霸哥。”
贺承南敛眉默笑:“久仰,波波姐。”
周狄:……
齐晌更是没眼看,心道这俩人怎么不手牵手去奥斯卡呢?这逼装的他这个耿直的特种兵都看不下去了。
毕竟今天是讲和酒,乔绯跟贺承南碰了一杯,还是给了齐晌一点面子,把豆奶移过去。
“喂,那你叫什么?”
齐晌:?
不是,怎么到我这态度就这么敷衍随便了?
齐晌今天穿的是一件工装夹克,他挽起袖子,摆足气势,正要响亮的介绍一下自己的名号,乔绯忽然收走豆奶,抓了抓头发:
“行了,说了我也记不住,干脆我就叫你夹克把。”
“……”
我他妈现在连个姓名都不配拥有了?
齐晌有情绪了,不满的小声朝贺承南发牢骚:“这丫头完全不吊我啊!”
贺承南微笑不语,牙齿咬话:“刚才笑得那么下流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齐晌:“……”
贺承南有洁癖,日常在家里送到口中的都是佣人精心挑选过的,出门在外也都是高档场所,第一次来这种嘈杂市井的烧烤摊,他适应了很久,无论是从生理还是心理上还是没法将就。
一整晚,他一根烧烤没吃,豆奶也只堪堪饮了两三口。
乔绯问贺承南怎么不吃,贺承南一带而过:“我晚上不吃辛辣。”
她和周狄,齐晌面前摆满了吃完的签签,这样一对比,贺承南干净的桌面反而生出一丝可怜巴巴的味道。
乔绯默默想了会,放下手里的烧烤。
“你们等我一下。”
说完,她离开烧烤摊。
她记得马路对面有一家甜品店,她以前经过时吃过几次,那家的招牌甜品甜而不腻,很好吃。
贺承南等了十分钟乔绯都没回来,他看了看手表,晚上十点。
这个时间他原本还有别的事,耐心又等了两分钟后,贺承南站起来跟周狄说:“她回来你说一声,我们先走了。”
周狄:“嗯。”
正好贺承南的手机响起来,他边走边按下接听,刚说了两句,身后传来一阵跑步的声音,紧接着,有姑娘叫住了他——“霸霸哥!”
贺承南动作一停,转身看去。
乔绯手里提着一个塑料口袋正朝他这边跑,两个丸子头被风吹得发丝微乱,脸蛋红扑扑的,胸前的项链一晃一晃,
跑近后喘着气:
“不好意思啊,我,我不知道你不吃辣。”
说完她抬起手里的口袋,送到贺承南面前:
“这是我给你买的小蛋糕,香草味的,行吗?”
姑娘的眼睛在昏暗的巷道里一闪一闪眨着,睫毛下柔软的光影莫名触动了贺承南的某处神经,他迟疑片刻,接过来淡声道:
“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奥斯卡小金人波霸夫妇陪你们过冬。。!
今天的霸霸哥:糟糕,这他妈是不是心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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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昨天给大哥送营养液的小宝贝们,你们都是大哥的女人,呜呜呜(tvt
第5章 撩他第五式
司机老余从贺承南出门就开着车跟在后面,这会,贺承南和齐晌出巷子走到马路上便直接上了车。
关门时,贺承南瞥到一旁的垃圾桶,手里的香草小蛋糕滞了滞,还是被带上了车。
坐在前面的齐晌闻到味,难以置信的转过头:
“你没事吧,都到这了还演什么?”
贺承南升上车窗,把蛋糕随手放在置物格里,抬眼睨他:“关你屁事。”
而后又跟老余吩咐:“去机场。”
老余跟着开车很多年,人忠厚踏实,也有眼力,应道:“是。”
中途路经热格的时候,齐晌先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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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机场的时候是十点半,许垚山的航班已经落地,贺承南在vip出口只等了几分钟,许垚山和姜海潮夫妇就从里面低调走出来。
贺承南迎上去,难得的露出笑容:“山哥。”
“阿南,好久不见。”
许垚山是美籍华人,今年三十有五,在拉斯维加斯开赌场,生意遍布全世界,比贺承南整整大十岁。一身烟灰色的中式风衣和金丝眼镜,衬得身上极具浓浓的中国范儿,他眼角的褶皱很深,笑起来的时候会让人有如沐春风的亲切感,可只要眸子里的温度稍稍一冷,身上那股冷厉和老道就不动声色的显露出来了。
“海潮姐。”贺承南很懂礼数的跟许垚山的老婆问好,“我在御景轩定了包厢给你们接风,厨房特地做了山哥喜欢的香煎龙虾。”
许垚山面带微笑的揽着贺承南的肩,似亲兄弟一般:“辛苦了阿南,不过今天我和海潮太累,想先休息,这顿饭我们改天再约?”
坐了20多个小时的飞机疲惫也是正常的,贺承南掏出手机:“那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
“没事,我让海潮的弟弟来了。”许垚山把他拉到耳边,“说来也巧,闻小姐居然跟我们一个航班回国,马上也要出来了,你送她比较合适。”
他话刚落地,身后就传来年轻娇软的声音:“南哥哥?”
入秋的天了,闻礼婕还穿着蕾丝短裙,露出一双大长腿。她皮肤很白,手里挽着爱马仕的kelly包,长发梳得一丝不苟,盘成一个高高的发髻,香奈儿的珍珠耳环扣在双耳上,贵气动人。
姑娘踏着高跟鞋,人走到贺承南跟前儿了,似乎还想叫一遍刚才的称呼,贺承南却先一步冷冷道:“叫名字。”
闻礼婕微愣,嘴角不自然的扯了扯,很快微笑着把话题带过去:“嗯,承南,好久不见。”
贺承南没回,他转身问许垚山:“真不用我送你们吗?”
许垚山搂着老婆朝出口走,意味深长:“就不打扰你们了。”
早秋的夜起了霜,带着寒气。
老余静静开着车,劳斯莱斯的后座,一男一女各坐一边,中间隔着十分生疏的距离。
贺承南眼看窗外,脑子里还在回想刚才父亲贺枭群打来的电话:
“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是都这么晚了,就算是看在你闻叔叔的面子上,是不是也得把人家姑娘先安全送回来?”
得,贺承南就当做一次好人好事了。
贺闻两家是世交,过去贺枭群和闻礼婕的父亲一起打天下,那个年代他们的兄弟情全是刀尖上打出来的,后来闻父早逝,闻母体弱,贺家便把闻礼婕接到家中照料,今年刚从国外研究生毕业。
贺承南和闻礼婕从小一起长大,在别人眼里是正宗的青梅竹马,天造地设,但说来连贺父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
车上气氛诡异的安静。老余随意打开电台,主持人刚好放了首《卡农》,旋律清远悠扬,是小提琴独奏。闻礼婕看贺承南样子似乎被吸引,小声问他:“承南,你喜欢听卡农?我过段时间会在汇星举行一个小型的个人演奏会,到时候拉给你听?”
贺承南重新把头转向窗外:“不用,不喜欢。”
闻礼婕被冷了一晚上,心高气傲的她也有了一点情绪,便也把头朝相反方向转去,无意中她看到放在两人中间置物格里的小香草蛋糕,愣了一刹:“什么时候你也喜欢吃这种东西了?”
说完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
贺承南从不吃这些,那这些蛋糕出现在这辆车里唯一的可能就是……
他为她准备的。
闻礼婕心里暗喜,面色微红的从口袋里拿出蛋糕:“正好我有点饿了,飞机上的饭我——”
“放回去。”
冷不丁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闻礼婕的手一顿,侧头:“什么?”
贺承南眼眸微沉,语气冷淡:“我让你把手上的东西放回原位。”
“……?”
闻礼婕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就算贺承南冷了她这么多年,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吃块他的蛋糕这么小的事都开始计较了吗?
闻礼婕还沉浸在自我怀疑和震惊里,车已经开到了热格后巷,贺承南直接下车离开,走之前还不忘从她手里拿走乔绯买的蛋糕,顺便跟老余说:
“闻小姐要吃甜品,你找个还在营业的,买完送她回家。”
老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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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霸霸哥吃过和解饭,乔绯觉得生活都变顺了许多,人渣万澎那晚过后离奇消失了,英俊哥重新给她安排了一个白人小哥dj,碧眼金发,长得帅不说,还很亲切,肯教人东西。
乔绯可以说终于时来运转,也收获满满了。
果然,拿钱消灾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转眼又是周末,热格每周最忙也最热闹的时候。
最近有接连的项目落成,贺承南从总公司开完会,打算开车回酒店休息。闻礼婕回国后仍然住在贺家,贺承南懒得回去,干脆在朋友的酒店给自己安排了长住的豪华套房。
贺家住在城东二环的鹭岛公馆,隐秘低调,现在贺承南搬离出来,新住所虽然离总公司远了点,但离热格却就是两条街的事。
于是回去的路上贺承南改变了主意,掉头去热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