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演员与经纪人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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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寺修和太宰治被单分到了一顶帐篷,而且真的与太宰治之前猜测的一样,那是一顶单人帐篷。
“真的睡得下两个人吗”
将帐篷扎起来后,一条寺修忍不住发出了疑问。
柳生拍胸脯保证:“看着是小了点,但是睡是能睡的。”
一条寺修:“”
他们在山上,能够扎帐篷的地方有限,整个剧组人数不少,所以大家的帐篷不全在一处。
鉴于他们的是一块小帐篷,所以被分到的地方也很小。
一条寺修来回转了转,发现稍微平坦一点的地方,要么用来摆放剧组设备了,要么用来扎帐篷了。
帐篷之间还有容人通过的空隙,所以也没有让他施展的地方。
太宰治看他转悠过来转悠过去,觉得有趣,问:“怎么了”
一条寺修托着下巴一脸认真地说:“我在想能不能将大家的帐篷挪一挪,重新排布一下,这样就能空出更多空间来了。”
太宰治看了一眼帐篷的分部,的确扎得有些凌乱,浪费了不少空间。
“挪出空间来之后呢”太宰治差不多猜到这家伙要干嘛了,“自己偷偷换一顶大帐篷吗”
一条寺修点点头。
“可惜”太宰治遗憾地对他说,“就算你将这些帐篷挪好,能够留给我们的空间也并不多。”
一条寺修不假思索地说:“那我再夯一块地出来呢”
太宰治:“”
“”
太宰治见他是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忍不住捂额,“那动静得多大啊反正也就是一晚上不,半晚上的事情,很快就能回去了。”
“咦”
太宰治神秘兮兮地冲他眨眨眼睛,“现在就等侦探社的消息了。而且,这家伙或许根本不用我们去抓,他会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
“哦”一条寺修还是满脸懵比,怎么他感觉他们才刚来事情就已经结束了
一条寺修忍不住在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些家伙的脑瓜子都是怎么长的楠雄一个,楠雄他哥一个,如今还有太宰治一个他不由得开始怀疑,之前太宰治说他其实也很聪明,只是为了忽悠他扮女装的。
之前被太宰治一番话吓跑的立松,再也没往他们跟前凑过。
太宰治也不在意,好像真的把他抛在脑后了一样。因为他们是森园小姐介绍过来的,所以在对方工作结束后,就一同去见了她太宰治还要向她了解更多的细节。
他们到化妆间的时候,森园小姐正在化妆师的帮助下卸妆她上了特效妆,所以自己一个人弄不好。
森园小姐在看到太宰治的时候,很是吓了一跳,差点没将他认出来。最后听到他的声音,才确定这个人的确是太宰治没错。只是他的脸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宰治笑眯眯地解释说:“被我们家的猫挠了,不过这不重要。”
他们家的“猫”:“”
森园小姐:“”被猫挠了不该是留下猫爪印吗
不过森园小姐也看得出,太宰治并没有跟她讨论这件事的意思,于是知情知趣地跳过了这个话题,切入正事。
不过在那之前,她还要将帮她卸妆的化妆师支出去才行。
巧合的是,她还没想出借口来,化妆间的门突然被敲响了。来的是导演身边的助理,他看到正在给森园小姐卸妆的化妆师,愣了一下,“你在忙啊”
化妆师:“怎么了吗”
助理:“哦,导演说要和你商量一下晶子的特效妆,有些地方需要改一下。不过你这会儿忙的话就算了,待会儿我再来找你”
森园小姐赶紧开口:“我这边没关系,明天晶子就要正式拍摄了,还是提前把特效妆的事情决定好才行。”
见森园小姐坚持,化妆师就放下东西,随助理一同离开。走之前,还贴心地将化妆间的门给关上了。
森园小姐有些庆幸地对侦探社二人说:“还好导演找她有事,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支开她。”
出主意的太宰治和将他想法实现的一条寺修深藏功与名。
化妆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后,谈话也进入了正题。
“对了,森园小姐。我在来的路上听柳生先生说,秋山先生当天到达剧组的时候,与立松先生吵了一架”
一提到这个问题,森园小姐就不由得坐直了,严肃地说:“就是因为这次吵架,所以我才能注意到他们两人的不同。”
“咦可当时他们吵架的时候不是没人在场吗”
森园小姐点点头,“的确没人在场,这件事是我事后才了解到的。当时我和立松先生都在化妆室,只不过我因为最近拍戏太累,那天又刚好胃不舒服,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他可能以为我睡着了,就没注意,自言自语说了好多事。”
“自言自语他的精神压力很大吗”太宰治摸了摸下巴,“我听说他最近和经纪人闹得很不愉快,是不是因为这件事的缘故”
“对。他很清楚,如今自己对外被包装成光鲜亮丽的样子,他的团队,尤其是他的经纪人出了很大的力”
说到这儿,森园小姐压低了声音,悄悄地说:“他的私生活不太干净,但是被他的团队藏得密不透风,要不是这次他自己说漏了嘴,我也不可能知道。如果他的团队不打算再给他擦屁股了,从前他因为坏脾气而得罪过的圈内人,一人给上一脚就能将他踩到地里,翻都翻不了身。最近他的经纪人开始大力捧新人,他就生出了危机感”
太宰治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演员与经纪人之间的问题暂且放在一边,他们继续之前的话题。
“立松先生骂了一顿他的经纪人和被捧的新人后,我就听到他说放个杯子都要翘小手指还怕虫子,笑也跟个小女生似的捂着嘴巴一脸娇羞,说你一句娘娘腔怎么了吗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可后来他描述得越多,我就发现,他说的是秋山先生。”
太宰治的手指敲了敲椅子扶手,若有所思地说:“原来如此。”
“那天拍摄结束后,我的肚子实在是难受得不行,就和导演请了假,回到市里,去了一趟医院。可第二天我就从经纪人姐姐那里接到秋山先生出事的消息,当时警方的调查结果还没出来,所以她就让我暂时先别回到剧组,免得惹一身腥。”
“我担心得不行,一直在家里等她和剧组的电话。等得烦躁了,就到河边散步,结果半路接到电话,说是调查结果出来了。可碰巧那个时候我看到太宰先生您浮在水面上”
太宰治笑了笑,又花言巧语地夸了森园小姐几句,还说:“我当时看您愁眉不展、行色匆匆,猜想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就擅自将侦探社的联系方式给您了。”
二人相遇的小插曲带过后,森园小姐接着说:“秋山先生的事情调查清楚后,剧组又正常开工了,我自然也回到了这边来。回到剧组后,我就发现立松先生变得怎么说呢,变得自恋了起来不过当时我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注意到不对劲是在这之后。”
“那时我和立松先生正在化妆室休息,然后我意外发现他喝完水放杯子时,小手指竟然翘了起来我当时看到心里就是一惊。之后我又观察了一阵子,发现他笑的时候会捂嘴,视线朝下,真的与之前立松先生描述的娇羞小姑娘一模一样。”
森园小姐那会儿已经有不好的猜想了,不过她想到之前立松还提到秋山怕虫子,而立松看到虫子通常都是面不改色一脚一个,所以她就打算试探一下。
“我这个人胆子比较大”说着说着,森园小姐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一不小心碰到了脸上的特效妆,赶紧收回手。
当时森园小姐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捉了只不咬人,但就是个头挺大看着挺吓人的虫子,趁人不注意,偷偷地丢到了立松先生的帐篷前。
作为男主角的立松,待遇是比较好的。他住的那顶帐篷比较宽敞,里面还放了一张行军床,他晚上就睡在床上。
立松正准备走出帐篷,哪想到一眼就看到了朝他爬过来的大虫子。他尖叫着奔回了屋子里,一下跳到行军床上,差点将床踩踏。
后来还是闻声赶来的工作人员将虫子弄走,他才肯下来的。
一件事还能说是巧合,两件三件都重合了,那还能算巧合吗
饶是自诩胆子大,森园小姐也被吓得不行。考虑到这事儿直接报警可能会打草惊蛇,所以她就找了个机会,按照太宰治给的电话,联系上了武装侦探社。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
太宰治听完,沉吟片刻,还问了一个问题:“立松先生的字迹前后有没有什么变化呢”
听到这个问题,一条寺修精神一振,“我知道”
终于有一件事是他知道而太宰治不知道的了
之前他都没说过什么话,这会儿突然出声,便将太宰治和森园小姐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一条寺修说:“之前用异能力监视他的时候,看他给街上围住他的小女生签名,我就特意放大签名观察了下,然后上网与他原来的签名做了对比,是一模一样的”
森园小姐惊讶:“异能力监视街上放大签名”
“”这个小笨蛋。太宰治忍不住捂额。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条寺修突然感到了一阵窒息。大咧咧把异能力暴露出来不算什么,可关键是他为什么会做出这种跟小学生举手抢答画面感一样的事情来好羞耻
他赶紧将森园小姐的这段记忆删除了事。
别人不记得了就是没有发生过
可他删得了森园小姐的记忆,删得了太宰治的吗那必然不能。
于是
一条寺修果断瞬间移动跑路了。
他下意识地移动到了太平洋,然后毫无意外地,又有一个不知名的无人岛遭了殃。
发泄一通后,一条寺修又不情不愿地回到了剧组营地。
太宰治拉开他们帐篷的拉链门后,就看到了背对着他坐在地上的一条寺修。
他身高腿长的,如今却抱着双腿蹲坐在小小的帐篷里,看着莫名有种委屈巴巴的感觉。
太宰治忍住笑,说:“我还以为你会离开剧组呢。”
其实他闻到了一条寺修身上淡淡的海水咸腥味儿,但无非就是哪个无人岛又遭了殃,不提也罢。
一条寺修面无表情地刷着手机,哼了一声,低声嘀咕:“谁让我答应你了呢。”
本来没指望得到回答的太宰治愣了一下。
就在此时,一条寺修的手机提示音响了起来,他扫了一眼,发现是一个陌生邮箱发来的邮件。
太宰治凑过来,对他说:“哎呀,是侦探社的邮箱,之前拜托他们查的资料有消息啦。唔和我预想的时间差不多。”
“”
一条寺修沉默了不到半秒,倏而想到了什么,猛地扭头看着太宰治,幽幽地说:“所以你说,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在后面就是指接收侦探社的消息”原来他就是个信号接收装置而已
太宰治好像没听出来这句话中隐含的危机,笑眯眯地伸出手揉了揉一条寺修的头,说:“修真是帮大忙了呢,不然这深山老林半格通讯信号都没有,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紧跟着,他还郑重地说了一句:“还好有你在。”
一条寺修:“”
他挥开太宰治放在他脑袋上的手,将手机丢到后者怀里,自己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再次拿背对着太宰治,“面壁”思考人生去了。
太宰治稀奇地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耳朵,拖长了声音,用那种他惯有的,撒娇一样的语气说:“修,我一碰到你的手机就没信号了呀。”
“你好烦。”
太宰治双手合十,做了个“拜托”的手势,“拜托啦,没有修的话这件案子根本就办不下去啦。”
“谁信啊”
一条寺修一边这么嘟囔着,一边又默默地挪了回来,做一个没有感情的信号接收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