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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大殿内,陆白桃乖巧的跟随在归燕宸的身后,含羞带臊,一脸甜腻的模样。
归燕宸却也是格外的疼惜着陆白桃,走到哪里,都是手拉手的,深怕陆白桃出了意外。
“近日邻国同意朝奉,此事亏得归燕宸的功劳。”
老皇帝眉头触动,眸色之间却是对归燕宸的不满。且不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了。
如今,蛮子缴械投降,离开了京城,归燕宸功劳巨大,保全了京城的周全,一时之间百姓更是对归燕宸推崇有加,老皇帝自然是心知肚明,此番绝然不能对付了归燕宸。
归燕宸神色淡然,心知肚明会发生什么事情。
毕竟,朝堂的还保留着戚丞相的大部分党羽,依着戚丞相的意思,戚丞相不会让归燕宸重新成为股肱之臣的。
却是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示意,只见的一个大臣毕恭毕敬的站定在堂前,“皇上,微臣以为归燕宸有功不假,也不过是归燕家族罪孽之下的沧海一粟,根本就不足为奇,他做这些不过是弥补过错罢了。”
这大臣言之凿凿,直言中伤着归燕宸,一门心思的想要阻止归燕宸重新回到朝堂。
归燕宸却也是不以为意,群起攻之的他早已领教了他们的背信弃义,卸磨杀驴的功夫。
所以对眼前的事情,根本就是不以为意的。
“对,张大人说的对。”
众人纷纷应和着,认定了这出头鸟的言论。
老皇帝面带难色,看了眼归燕宸跟着他身后的陆白桃,按说在这庆功宴上,根本就不应该谈论此事。
不过,这却也是正中了老皇帝的下怀,能够让归燕宸离开朝堂,有事把他找,没事把他扫也是可以的。
但见这老皇帝眸色无奈,直视着归燕宸,“阿宸,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毕竟昔日之事,已经尘埃落定……”
“皇上,臣有罪。”
老皇帝正是搪塞着归燕宸,并不想让他平反昭雪的功夫,却说那阁老颤抖着身子,哆嗦的跪在了地上。
他是开国元老,在老皇帝面前是有特权的,然而,这一次,他却不想利用这特权。
他知道,老皇帝在这庆功宴上,根本就不打算对付戚丞相,他们本就是同仇敌忾的。
可是,戚丞相私下勾结乱党,结党营私,想要吞并了朝堂,他不得不这么做。
“阁老,今日本就是庆功宴,尔等如此怕是不妥吧。”
戚丞相眉头触动着,眼前的阵仗,他也早已料到,背水一战,他不得不在老皇帝对付之时谋反。
阁老不觉抬眸,只见的戚丞相模样,心下竟然是一紧,变得不安起来。
戚丞相有他的把柄在手,不会轻易的放过,让他周全的离开。
可是,眼前的这一切,让他不得不反抗戚丞相。
但见这阁老跪地,喃喃说道,“皇上,祸不过殃及池鱼,阿宸此番为国肝脑涂地,才不至于让蛮子进犯。皇上,这般的功劳,皇上该是褒奖才是。”
阁老眉头微微触动,不过片刻,便是直言说道,她自然是不愿意让归燕宸成为刀下亡魂。
“此事……”
老皇帝眸色暗沉,却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眼前的这些事为难着老皇帝,阁老在这皇宫里的威严也是不容小觑的,老皇帝对阁老还算是敬畏有加的。
但见老皇帝面带难色,喃喃说道,“朕自然是知道阿宸的功劳巨大,然有些事并非阁老眼见,此事既然是庆功宴,还是应该从长计议才是。”
老皇帝随口便是搪塞了阁老,在他的眼里,可是不能让归燕宸这般轻易的成为侯爷的,当然恩赐他一套府邸还是可以的。
当下便是说道,“朕素来都是赏罚分明的,既然是阿宸有功,朕便是将他之前的府邸归还便是格外的恩惠了,至于其他的,切莫要纠缠不休才是。”
随口的一句话,让阁老愕然,正是打算着多加言语的功夫,身后的归燕宸便是扑通跪在了地上,感谢着她的恩惠了。
然而,这一切却是让在场的人愕然,眼前的归燕宸难道说是发疯了吗?
竟然是做出了这种事情,怎么不让人愕然,还是说归燕宸对于侯爷的身份根本就不以为意,不过是打算成为一个白蜡铺的掌柜的,仅此而已。
在场的包括,陆白桃都是纳罕不已,究竟怎么了,会让他们做这般的决定。
莫不是说真的发疯了?
陆白桃眼望着归燕宸,迟疑了良久,却是说这个时候的归燕宸眸色平和,波澜不惊的深眸里,根本就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老皇帝饶有心思的捻了捻胡须,欣然的点了点头,一场庆功宴却是如此的无疾而终。
陆白桃并不清楚这场庆功宴之下,她是如何摆脱的,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便是陆白桃笃定了,眼前的这个老皇帝根本就不会心甘情愿的将侯爷的身份归还。
或许可以这么说,整件事情跟那个戚丞相有关,不然他不会如此的镇定自若。
陆白桃的心下不由得细思极恐,就算是他们得到了戚丞相的罪过,那个老皇帝依旧是一意孤行的偏袒着戚丞相。
既然是如此,陆白桃心下咯噔着,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她知道,只要戚丞相跟着归燕宸心中的夙愿没有清楚,只要老皇帝没有惩罚了戚丞相,他们的结果,根本就不会发生任何的改变,这就是结果,这就是规矩。
陆白桃悄然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所有的所有都积淀在陆白桃的心中,她总算是明白了,什么是伴君如伴虎,什么是出力不讨好。
这场庆功宴,对于陆白桃来说,根本就是如同爵蜡,食之无味的。
陆白桃的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间或偶尔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着归燕宸应和着,跟着归燕宸打着招呼。
整场家宴下来,陆白桃可以说是心不在焉的,那空灵的眼眸里,看不出丝毫的光亮,只是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般,偶尔的回应着那些个女眷的讨好恭维罢了。
偏是这个时候,陆白桃的心里,却是越发的思念着二十一世纪的人,那份舒适安然,不至于被眼前这些个自以为是的人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