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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以熠疯了一样推门进来的时候,阮司桀正心情颇好地逗弄着一只银白色的金吉拉,幼猫很小,像一团毛茸茸的小棉球,十分亲近地在他修长漂亮的手指上贪婪地蹭着,发出细细柔柔的声音,圆滚滚的身躯分外惹人爱。
“这么早就回来?”阮司桀把小猫轻巧地托在手里,姿态显得温柔而优雅,抬头看到脸色煞白,因为奔跑而剧烈喘息着的罗以熠,原本欢愉的表情立刻沉了下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以熠讷讷地看着他,呼吸紊乱而急促,微微张开口却不知道该如何问起。
阮司桀似乎想到了什么,沉稳冷静地把小猫放进一个精巧舒适的小篮子里才缓缓开口,语意冷清:“他跟你说了什么?”
“我……我是替身吗?”罗以熠说出来的时候嗓音都发了抖,委屈溢于言表。
阮司桀有些不明所以地蹙眉:“什么替身,谁的替身?”
“罗歆啊……”罗以熠低声说道。
阮司桀讶异地望着她,半天才敛了原本神色紧张的眸子,发出一连串低沉的笑声:“谁跟你说的?”
“你笑什么,我想起来了,三个月之前的事情我都想起来了。”罗以熠有些气恼地怒目圆睁。
阮司桀的笑意愈发浓郁深邃,他的确是把罗以熠当成是罗歆没错,但罗歆和罗以熠好歹是同一个人,替身什么的真是有趣的说法……
“我很可笑吗?”罗以熠也冷了嗓音,见他笑得分外灿烂,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一脸莫名其妙地瞪着他,“你到底笑什么?”
“你就是罗歆,宝贝,别乱想了。”阮司桀半掩着薄唇,尽量让自己的语句保持顺畅。
“你不要骗我了,我记得你说过我不是罗歆,在赌场的时候。”罗以熠愤愤地说着。
阮司桀扬了扬眉,依旧笑着揶揄她:“你居然能记事情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你……”罗以熠彻底被他气得发抖,一跺脚便朝屋内跑去。
阮司桀见她真的急了才惊觉自己逗她逗得有点过了,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去拉住她的臂弯:“还真急了。”
阮司桀瞄了一眼卧室的门,唇角微微扬起,下一秒便抬腿把门抵上然后顺势把她按在门上:“我当然不能跟谁都说你是罗歆,不然他们把你抢去怎么办?而且今天下午不是说过了么,你是暖暖的妈妈,也就是罗歆啊……”
“你还提下午的事,你不要拿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来搪塞我,”罗以熠挣扎得非常激烈,力道却如蚍蜉撼树一般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只能任他单手握住她两只手腕扣在门上,“你放开我,你这个骗子。”
“我那些理由是真的啊,你不信?”阮司桀嬉皮笑脸地单腿抵在她的腿间,让她彻底动不了了,“那我检查给你看?如果连你都能认错,我二十年白活了。”
阮司桀腾出一只手飞快地解开她的领口,修长而略带薄茧的手指划过她的锁骨,罗以熠身子一颤,又惊又怒地看向他:“你要干什么,你流氓。”
“这里有一颗痣,”他略带凉意的手指探入她的领口左边一寸,果不其然地摸到了那颗痣,“朱红色,我很是喜欢。”
罗以熠愣了愣,便看到他继续解着她的衣服,然后顺着她柔软的腰肢摸向她的背:“这里有道很浅的疤,你小时候练习剑道误伤最重的一回就伤在了这里,因为伤口很深,就留了疤。”
罗以熠眨了眨眼睛平静下来,她知道自己背后的确有道很浅疤几乎看不出来的疤。
阮司桀顺着她的短裤探入到她的小腹以下,不怀好意地缓缓摩挲:“这里有暗棕色的胎记,椭圆形的……从你很小的时候就在。”
罗以熠只觉双颊烫得要命,只能咬着唇娇嗔:“你变态……哪有,哪有这样的……”
“哪样?把你的身体记得太清楚么,这还不是因为你小时候老喜欢让我看……我还没说更私/密的地方呢,怕你害羞,”阮司桀邪邪地抿着薄唇笑,“我闭着眼睛都能给你画出裸/体你信么?”
“你……”罗以熠心跳一声一声在胸腔沉甸甸地-撞-击着,低了头不敢看他波光璀璨的眸子,“你后来也看过我呀……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在糊弄我……”
阮司桀的呼吸滞了滞,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良久才笑着低声道:“好,你赢了。最大的证据现在在琴房呢,你要是真不信我了,带着暖暖去验dna好了。”
罗以熠木愣地抬眼看他,见他坦然无谓的模样才讷讷地说:“我真的是她?那你为什么没有跟我提过,我问你什么你都不说……那我现在还有没有家人,还有没有朋友,如果有,他们都以为我死了是吗?”
阮司桀戏谑的神色逐渐幽暗了下来,沉吟了几秒才淡淡地开口:“你已经跟家人断绝关系了,至于朋友,我不希望你跟他们在一起。”
“断绝关系,因为什么?”罗以熠惊讶地挣了挣,茫然无措地望向他。
“因为我。”阮司桀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细细密密地啮吻着,“不要问了好吗?我不想你难过,以后也不会让你难过,你要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是为你着想的……何况,你现在难道不开心吗?有我,有暖暖,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嗯……一会儿出去看看新成员,我买了一只猫,是纯种的金吉拉,又呆又软跟你一样可爱。”
他凑得很近,衬衣领口半敞着,她的鼻尖蹭在他突兀嶙峋的锁骨上,一股属于他的气息瞬间盈满鼻腔,让她立刻就心猿意马,只剩下妥协的腔调:“好……”
阮司桀逐渐松开她,手从她纤细的小臂上缓缓抚摸着,一路滑到她因为太瘦而突兀的肘间,再顺着纤柔的线条摩挲到腋下穿过抱住她,压低了嗓子附在她耳边不满地说:“你再这样相信别人都不相信我,我真的会生气。”
“以后不会了……”罗以熠已然打开了心中的结,在心底蔓延开甜滋滋的喜悦。眼前这个精致优雅的男人,真的是与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呢……她真的占有了他的童年,少年,青年时期并且孕育了一个孩子,想想就觉得浪漫,罗以熠扬起一抹光彩照人的笑意,让她更加惊艳动人:“我们在一起好多年吗?那些日子一定很快乐对不对……”
阮司桀听着她充满向往和甜蜜的声音只觉心底猛然一抽,将她抱的更紧,低头说不出话。
“我们是相爱的,所以……所以你当时问过我,是不是不想记起来,我回答是,你才回那么生气对不对。”罗以熠恍然大悟般地说着。
相爱?
阮司桀低头深深地埋在她的发间,身体竟有些颤抖。
“对不起,我全都不记得了……”罗以熠的语气带着强烈的愧疚。
阮司桀深深地吸入一口气,挑起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出去看看猫吧,还没有名字……不如就叫……叫伊丽莎白怎样?”
他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似乎对于自己试图弥补“罗歆那只被他弄死的猫”的这种举动有些心虚。
罗以熠“扑哧”一声笑出来,以为他又在揶揄,推了他一把:“你真坏,养只猫都要跟英国女王重名。”
阮司桀讪讪地浅笑不语,要说这些事情,罗歆……的确“坏”的可以啊。
作者有话要说:1.听说我的描写挺冗余的,对于一篇小说来说,进度就会被拉慢,所以为了让一章的情节丰满一些,就决定还是每章字数多点好了qwq,求不被嫌弃嘤嘤。
2.谢谢冒泡留评的姑娘,别的姑娘能收到好多长评,我连短评都很少,一直很怨念,所以看到乃们肯留评非常的开森~【虽然都是在嫌弃楠竹,泪奔……
3.这不是一篇虐女主的文,我想,写了这么多,就想写两个人慢慢彼此领悟吧,其实他们两个对于感情的方面都不是太成熟,所以才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4.最近发现好多关于讨论盗文的帖子,又得知有作者因为反感盗文封笔了,颇有感慨,非常非常感谢每个肯买v点进来的姑娘【鞠躬,真的,醒姑娘只能努力让自己缺陷百出的文值那么千字三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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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日子过得飞快,像掠过头顶迁徙的候鸟,炽热躁动的夏季很快便只留了条尾巴。
罗以熠觉得大概这是她一辈子里最幸福的时光,生活简单却分外充实,她几乎每天都坐在琴房里听阮向暖弹琴,海风夹带着音符流淌在华美的屋子里,惬意而安详。
阮向暖有时候因为罗以熠在,便在休息时随手弹些简单柔和并且通俗易懂的曲子给她听。
这天也是,阮向暖练了一上午练习曲,到了中午的时候罗以熠在阳光下半撑着头昏昏欲睡,鼓着腮想了想,便换了曲子弹。
罗以熠向前点着头打着瞌睡,猛地清醒过来,揉了揉眼睛便看到阮向暖朝她笑,午后的阳光非常耀眼,阮向暖白色的裙子仿佛被镀上了一层光,像天使一样……属于她的天使,罗以熠幸福地想,随口问着:“这是什么曲子?”
“石进,夜的钢琴曲,名叫一封家书。”阮向暖一边弹一边认真地解说。
罗以熠点了点头,不再打扰她,安静地听着柔和的旋律,渐渐莫名有些伤感。有时候音乐真的很奇妙,作曲者想表达的思绪情感,通过寥寥数个音符被演奏者传达出,听了的人若能明白其意,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别样的心意相通?
琴房的门被打开,阮司桀轻步走进来,见阮向暖回头,冲她笑了笑示意她不用间断。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罗以熠刚刚站起来便被一个温暖而急切的拥抱裹实了,他身上满满的阳光的味道,让她迷恋地狠狠嗅了嗅。
“今天是七夕,连牛郎织女都要见面了。”阮司桀五指穿、插、进她柔韧的发丝,声音温柔低沉,“所以想你了。”
琴声戛然而止,阮向暖眨着大眼睛懵懂地看着他们,声音柔软糯糯地:“爸爸,在小孩子面前不可以卿卿我我喔,会教坏小孩子早恋!”
罗以熠心中泛着甜蜜,听到阮向暖直言不讳的“谆谆教导”,身子猛然一僵,连忙双颊飞红地推开紧拥着她的男人。
阮司桀不悦,拧起眉不屑地对上阮向暖一本正经的脸,语气戏谑:“你懂那么多,我们教的没教的估计都早明白了,以后指不定坑多少可怜的小男生。”
罗歆把他拐到手的年纪也没比阮向暖大多少,他印象中第一次见罗歆,也是这般稚嫩-女童的模样。
阮向暖不服气地嘟起粉嘟嘟的唇:“什么叫坑啊,暖暖以后看上了谁,谁就回家偷着乐吧。”
罗以熠不由自主地低笑出来,瞪了跟孩子贫嘴的阮司桀一眼才对暖暖说:“小小年纪别胡说八道的,像什么样子。”
“还不是你们两个不以身作则……”阮向暖觑着阮司桀犟嘴。
“好了好了,我带你妈妈出去继续‘卿卿我我’,你好好练琴。”阮司桀拿出“大人”的架势,说出的话却依旧没个正经儿,趁阮向暖还没“粘性”发作不让罗以熠走,连忙牵了罗以熠的手出了琴室。
他长腿阔步地,罗以熠小跑才跟得上他的步伐,微微有些喘着拉扯他的袖口还不忘絮絮叨叨:“哪有你这么教育孩子的,根本不往正路上引导。”
阮司桀听了这话倏地停住了脚步,罗以熠一个没刹住撞在了他精实的胸膛上。
“你放一百个心,阮向暖自己心眼多得的很,她不把我们往歪路上引导我就谢谢她了。”阮司桀顺势搂住怀里的女人,她娇柔的触感让他恨不得咬一口,“她跟你小时候一个样儿,但你小时候比她能闹腾多了。”
“啊……我闹腾些什么?”罗以熠好奇地问着。
阮司桀认真地想了想,然后促狭地低声笑出声:“很多,比较有代表性的就是……想跟我睡同一张床,我不同意,你就闹,每天我们都为床的事情折腾到大半夜,然后我实在烦了就吓唬你说我们睡一张床你会怀孕,生孩子可疼了,你当时也不懂,就被我唬住了……”
罗以熠巴掌大的小脸憋得通红,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呃……呵呵……童言无忌,后来呢?”
阮司桀回想了一下,唇角噙着的笑意更深:“第二天你跑来好像下了什么重要决定一样一脸严肃地跟我说,没关系,你不怕疼,你就是想跟我生个孩子,和我一样漂亮的。我彻底被你打败了,从此我们就睡了一张床。”
罗以熠的脸瞬间红透冒烟儿了,再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措辞,只能尴尬地望着他。
阮司桀凝视着她此刻白里透红格外娇媚的小脸,这副“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再也没脸见人了”的羞窘样儿他可是从来没在罗歆脸上见到过,一时情动不已,双手捧起她的脸轻柔地吻在她小巧漂亮的鼻尖上:“大概……我这辈子赢得再多,也注定要像这样全部输在你手上。”
罗以熠被他突如其来的情话烧红了耳根,低了头试图转移话题:“今天七夕,外面会很热闹吧,要不我们出去逛逛?”
“好啊。”阮司桀透过窗栏向外看了看,时过正午,太阳还是明媚灿烂的却没那么炽烈灼人,的确适合出行,“你说去哪儿,我陪你。”
“……”罗以熠思索几秒,眸子一亮,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又黯淡下去,欲言又止。
“说啊。”阮司桀环着她的腰,挑了挑眉。
罗以熠猛然离他又进了几分,心跳不由得开始加速,一时想到什么便脱口而出了什么:“我想去逛步行街,没什么太高档次的那种,我觉得你不会喜欢。”
阮司桀微微怔愣,然后了然了似的笑了笑:“你误会了,其实我也不是很讲究的,以前在日本的时候,我还在街边大排档吃过麻辣烫。”
罗以熠瞪大了眸子地像看外星人一般看着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真正讲究的是以前的你,”阮司桀微微垂眸,思忖了一下,“以前你只吃烹饪完美的料理一个不满意就炒了厨子,衣服只穿各大高端名牌当季最新款中你看上的并且大部分时候你一件都看不上,香水只喷你偏爱的jo.malone red rose并且经典的chanel no.5被你讽刺为世界上最庸俗的香水凡是遇到身上喷了这种香水的女人无论多大来头你首先退避三舍,就连被众多富家小姐豪门少妇追捧的birkin包包在你眼里都是没品的暴发户才带出去的掉价包。所以你现在这个样子,落差太大,开始我并不太习惯。”
罗以熠听的一怔一怔地,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语言功能:“那你喜欢不喜欢……以前那个我?”
“你想听实话?”阮司桀斜了眸子笑意深邃地看她,带着几分不怀好意。
“还是不要说了……”罗以熠敛起好奇的神色,似乎云淡风轻地说,“无论我以前是个什么样子,都已经是过去式了,生活呢,还是应该要向前看,所以……你喜不喜欢现在的我?”
阮司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依旧语带戏谑:“你是想听实话么?”
“……”罗以熠略微翘了翘唇角,居然再次气馁地摇了摇头,“还是算了……”
阮司桀无奈地看着她这副模样,有些失望在心底盘旋,因为她对于他的信心竟然抵不过一个小小反问,他抬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你都是个聪明过头的傻瓜。”
罗以熠不明所以地抬头,还没说什么便被他拉着走出别墅。
“开车去么?”阮司桀回头问她。
罗以熠想了想兴奋地说:“陪我坐地铁。”
阮司桀耸了耸肩:“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