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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柯的耳朵里,听见的是少年逐渐微弱的心跳。
“啾!!”
抓起来不过成年人一个掌心大的小鸭崽用喙用力碰碰少年,可是喙上传来的冰冷温度让安柯瑟缩了一下。
他用力的咬住少年的胳膊,企图帮他站起来。
沈顾城的皮肤冰凉凉的。
幼崽的体温下降,变得好冷。
他摔进了血水里,混杂着泥沙土块的血水浑浊不清,将他本来灰蓬蓬的毛变得血红,整只小毛团变得有些狰狞可怖。
全身上下狼狈不已,小毛团呛了一口地上又腥又脏的血。
安柯来不及吐出那些血,那血液就如同岩浆一般滚入喉中。
他的嗓子疼得要命,他忍不住发出了“咕咕”地痛呼声。
一股子熟悉的感觉穿过了他的四肢百骸,安柯小黑豆的眼珠子一抖。
藏在腹中的力量薄积厚发,人类浓稠的血液更是给了它猖獗的勇气,沿着血气蔓延之处在安柯的身体里爆炸。
下一秒,瘫软在地上的小毛线团的身体抽长,人类少年摔在了地上,嘴里呜咽出声。
全身脏污的少年蜷缩在地上,伸出一只手拽住了沈顾城的衣襟。
“啾啾……”
安柯看着自己的模样,疑惑地摸了摸变成人类的脑瓜子。
明明只要不乱用力量他就不会用哺乳动物的身体,现在却不知道换过来了。
安柯不太喜欢自己变成人类的模样。
能量还要过一会儿才会稳定下来,他现在站都站不稳。
他踉跄地爬到了沈顾城的身边,拽住了他的衣襟。
动物往往会通过一些方式来保护幼崽的安全,防止他们遭受到外界的伤害。
这是所有动物的本能,就连人类也不例外的会有应激反应。
而鸭子选择了他本能的反应,把“幼崽”揪住。
将没有自保能力的幼崽保护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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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靳是一只小刺猬,自幼被他的老攻抱回窝疼宠,每天最高兴的事就是和大刺猬躺在他们的爱巢里贴贴。
他和别的刺猬不一样,不喜欢独居,就算是发情期以外也极度粘着老攻。
所以在刺猬生命终止的那一秒,岑靳泪眼汪汪地扒拉着他的老攻不松爪。
我恨自己只有十年的寿命!!
两眼一闭,岑靳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变成了人类,还是人类上流社会中的豪门贵公子,圈子里有名的高岭之花。
但这辈子的岑靳,性格清冷不近人情,更是看不上豪门圈子里那位毫无贵族修养的新秀。
直到见着真人以后,小刺猬嗅闻到了对方身上和上辈子老攻如出一辙的气息——
岑靳:……那、那是我的老攻啊啊qaq
——
秦惟和岑靳是豪门圈子里有名的死对头,秦惟讨厌岑靳装模作样,岑靳嫌恶秦淮鄙俗不堪。
两人相看生厌,秦惟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清高的人,高傲的一批。
他自认为这辈子都不会给岑靳好脸色看。
直到某天,秦惟接了个陌生号码,电话对头那个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控诉。
“他们欺负我……”
秦惟:???
——
岑靳从某天开始变了,在秦惟面前露出了冷漠外壳下温软乖顺的一面,受了委屈就忍不住打电话要和老攻告状。
秦惟:我他妈讨厌死你了怎么可能帮你。
后来——
秦惟:老婆,香香。
他讨厌了那人多年,却触碰到壳内那个柔软羞怯的灵魂后,不受控制地沦陷。
男人抱着怀里香香软软的老婆,对过去的事依旧耿耿于怀:“不是嫌我没文化没修养?”
岑靳握住了老攻的衣角,红着脸小声说。
“……你最好了。”
#小刺猬才是一天书都没读过,老攻明明超棒#
#上辈子爱不够,这辈子继续来#
暴躁心黑疯犬攻 x 温软羞怯美人受
第2章 流浪鸭
安柯的力气很大,柯尔鸭大多都是长得漂亮精致的小废物,安柯的特殊在鸭鸭们看起来特别恐怖。
因为这只同族崽崽,有时候会变成人类幼崽。
从卵生动物进化到胎生动物的里程碑式进化。
达尔文都不能解释为什么。
于是安柯凭着自身强悍的本事成了山大王,就连在奶奶家中也是那两猫一狗小香猪里王者的存在。
不过,这却是安柯第一次直面到可爱的小幼崽。
柯尔鸭的幼年期都特别脆弱,都是单独保护在鸭妈妈怀里的。加上安柯的破坏力太强,所以和其他幼崽的生活都是被排斥隔开的。
小鸭崽没轻没重的,一脚就能踩死他众多兄弟姐妹。
连奶奶家的猫猫狗狗小猪猪都是成年的大崽,常年呆在家里的安柯并没有正式的和幼崽相处过。
“啊呀。”
人类的嗓子没办法发出柯尔鸭那样的叫声,安柯不会人类的语言,他护了半天的两脚兽幼崽的生命力还在下降。
幼崽要死掉了。
安柯又“啊啊”的叫了两声,依旧没能等来沈顾城的回应。
他伸出手把躺在血水里的沈顾城托起来,把对方的脑袋搂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摸着沈顾城的发顶。
他是强大的成年大兽,仿佛在疼爱的舔舐幼崽的软毛。
幼崽没有回应,安柯茫然的抱着对方,整张小脸都沾着从幼崽身上落下的可怖血迹。
犹豫再三后,他业务不太熟悉的将幼崽背在身上,抗住了整个十六岁少年压在他身上的磅礴力道。
厚重的铁门被人拴上了沉重的锁链,连着那个坚硬的锁头将外面的一切遮天蔽日。
安柯背着幼崽火急火燎,哪里有时间去管这个障碍物如何,一脚下去踹足了力道,根本没想着要收一收力气。
“轰隆——嘭——”
足足三米高的工厂铁门,被一米六几的少年一脚踹翻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闷哼声。
整扇实铁的门被安柯踹翻在地上后,罪魁祸首哒哒哒地往外跑去。
下山的路要怎么走,以鸭子的智商也根本不懂得走人类修建的岔道。
他暴躁的踹断了一棵拦在他面前的树。
长得歪七扭八的树在他面前,全都被他一脚踹断清场。
“啊啊——!”
“啊——!”
少年软软地嗓音在林中彻响,不断地发出求救的信号。
只是这信号只能告诉动物,因为他连人类语言中最简单的“救命”都不懂得说。
先前那帮人为了掩埋痕迹,不敢在这个地方呆的久生怕惹人怀疑,早就驱车离开。
否则,就安柯这样横冲直撞的劲儿,早就被发现了。
这百里大山没有任何人生活的痕迹,工厂本来就秉承着政府的政策在偏远郊区建厂子,为了减少污染排放选的地方都是荒无人烟。
安柯嚎了一路,除了偶尔有一两只小鸟雀回应他,真的没有人。
但是小鸟雀又没办法救幼崽,安柯根本懒得搭理它们。
安柯跑到了崎岖的公路上面。
因为公路靠山,并不是架高桥,他翻上来之后只能把沈顾城放在身边,看着对方苍白的脸和逐渐微弱的呼吸,安柯称得上不知所措。
他“呜呜”地叫了两声,用自己的脸蹭在沈顾城冰凉的脸颊上,再次把沈顾城护在身下。
好像这样,他就能和那些蛋宝宝一样慢慢地变得强壮,然后从妈妈的腹部下活力四射的啾啾叫。
却不知,他费尽心思把沈顾城背到公路上后,已经是柳暗花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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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信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