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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致听完后一愣,随即笑道:老师,我知道了。
别嘴上说知道,你瞧瞧你最近瘦的,弈儿那孩子回来,还不得怪我君有志话音戛然而止,眼底闪过一缕尴尬。
宁致心下惊讶,眼神却疑惑的望着君有志。
君有志无视学生的疑惑的眼神,佯装无事的端起茶缸子,呷了口茶,淡定道:明天就是周末,我给你放两天假,你在家多休息休息。
宁致:
一旁正在背课文的蛋蛋闻言,立马凑上前,抱住君有志的大.腿,道:爷爷,那我呢?我是不是也可以放假啦?
君有志俯身捏了捏改名为刘谨行的脸颊,笑眯眯道:不行。
啊?刘谨行失落的垂下脑袋,委屈道:为什么爸爸可以,我不可以,我都会背九九乘法表,还会做数学题了。
你舍得你仙女奶奶吗?君有志乐得有刘谨行给他转移话题。
他吃力的抱起可怜巴巴的刘谨行,若无其事的往书房走去,走至书房门口,似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嘱咐道:水生啊,时间也不早了,我还要教谨行复习一下昨天教的内容,你帮我去车站接下弈儿那孩子。
宁致无语的望着已经进了书房的一老一少。
许是因君有志收他为学生的缘故,加之家中又没小孩,师母宋春华十分疼爱蛋蛋,不但每日鸡鸭鱼肉不重样,还经常背着他给刘蛋蛋塞零嘴,营养到位,刘蛋蛋的身高迅速增长,干黑的小.脸蛋也慢慢养出了几分红.润。
而君有志除了在学习方面比较严肃,平时也颇为宠溺纵容刘蛋蛋,以至于把刘蛋蛋宠的都不愿意走了,直接抱着心肠最软的宋春华撒娇,仙女奶奶,谨行要回家了,要一
他掰着手指头,数着数,一、二、十、十四个小时见不到你了,我舍不得你。
就这样,刘蛋蛋在君家有了自己的小房间。
宁致摇头出门,刚走到院子,君有志追出来道:水生啊,晚饭你师母还没准备,你跟弈儿别急着回来,去镇上逛逛。说着,他掏出一把零钱,塞到宁致的手中,偷偷道:这是老师的私房钱,你拿去跟弈儿在外面买点零嘴吃,千万别告诉你师母。
宁致神色诡异的接过老师手中皱巴巴的票子,徒步来到五百米处的车站。
说是车站,其实就是一块连站牌都没有的空地,每天早上、中午分别有一辆三轮卡拉着乘客去县城和其他镇子。
宁致到车站的时候,刚好有一辆三轮卡甩着尾气,带起一地灰尘驶进车站里的空地。
他站在原地,望着车站内飞扬的漫天尘埃,脚下的步子怎么都挪不动。
坐在车上的君弈在车子刚进入镇子的范畴就跟坐在边上的人换了位置。
他一路张望,直到车子进了车站,才在不多的人群里一眼瞧见了站在车站外的青年。
他激动的连口鼻都忘记掩了,下车后小跑出了车站,想冲上去抱住他思念了五天的青年。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这都五个三秋了。
他冲到宁致的跟前,激动的心情在见到宁致消瘦了不少的脸颊事,立时冷静了下来,他心疼道: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宁致摇头,这里灰尘多,咱们先离开再说吧。
俩人并肩而行,君弈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犹豫着要不要搭上宁致的肩膀,应该没关系,镇子上勾肩搭背的人多了去了,他只是搭个肩膀,又没什么的。
他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右手抬了又放,放了又抬,就是没胆子把手搭上去。
宁致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展开长臂勾着他的脖子,笑道:你爸让我们去逛街。说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他给的约会资金。
约、约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君弈掐头去尾,只把约会听了个正着。他紧张的绷着脸,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才比较好。
我也没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突然给我放假让我来接你,临走的时候还塞给我一把钱,说是带你在镇子上逛逛。宁致有些怀疑君校长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然给他钱干嘛?
想到这儿,他停下步子,伸手挑起君弈的下巴,暧昧道:你说,你爸要是知道我拿着他的钱带你去约会,会不会打断我的三条腿?
第56章 养娃从小抓
九月一号, 是开学之日。
同学和家长们皆是暗叹时间过的太快。
对同学们来说, 快乐的时光总是太短暂;于家长们来说, 开学意味着掏钱。
宁致背着儿子刘谨行走进学校, 一旁的君弈帮他撑着伞。
萧瑟的细雨纷纷洒洒, 打湿.了他半个身子。雨水沁湿他单薄的衬衫, 他暗自感叹, 这天公也太不作美了。昨日还骄阳似火,酷暑难耐,今天却雨落风飞,寒意袭人。
感叹间,俩人来到君校长的办公室外的走廊。
君弈收起伞,跺去脚的黄泥, 道:报名处人有点多,我们晚点过去也不迟的。
宁致点头, 他放下儿子,伸手去接君弈的伞, 手指刚触及他冰凉的手背,目光下意识落在他湿透的肩膀上, 眉峰一拧, 连脱下外套递给他,不容拒绝道:快去把衣服换了。
被喜欢的人关心是什么滋味?
暖暖的,甜丝丝的, 如和煦的暖风, 瞬间吹走了体内的寒意。
君弈抿唇接过外套, 心头涌起一丝异样的情绪,让他急切的想表达出来。可扫到四周行走的人群,他拉起宁致的手,低声道:你陪我去。
君弈让刘蛋蛋去办公室找他爸,旋即拉着宁致来到校长办公室旁边的库房。
狭小干燥的库房里整齐的堆压着还没发放下去的新书。
宁致率先走进去,就近随手抽.出一本,看了一眼,是三年级的。
他原本是打算暑假让刘蛋蛋学会一二年级的课本,然后直接报名三年级。
君有志却不建议他这么做,孩子还小,正是打基础的时候,如果基础不好,可能孩子的一生就毁了,尤其是数学方面。
如果执意让孩子越过一二年级,那等于拔苗助长,孩子会出现听不懂的情况,若是家长没有及时发现,到时,距离就会越拉越远。
宁致体会不了小孩的心里,也没真正上过学,而君有志他不但是个校长,也是学校的老师,作为老师,自然是比宁致这个门外汉更懂得孩子的心理情况。
所以他接受了君校长的建议,让蛋蛋从一年级开始读,先把基础打好,待时机成熟,再让蛋蛋自己选择跳级亦或者顺其自然的读下去。
宁致想着心事,眼前一暗,腰间徒然一紧,还没反应过来,一缕温热的呼吸自他的颈后喷洒到他的侧脸,低哑的嗓音也在他耳后响起,水生,我、我可以吻你吗?
微微有些低沉的声音中包含.着浓烈的感情,叫宁致微怔的神色一松。
宁致悠然转身,泛着柔光的桃花眼静静地注视君弈,只见他薄唇紧抿,下颚微微紧绷,狭长的眼眸在这昏暗的库房里亮如星辰。
我们交往有两个月了,如果、如果你不排斥我,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可以再进一步?君弈试探道。
宁致挑眉,你想怎么再进一步?
闻言,君弈灼灼目光落在宁致的唇.瓣上,姆指轻抬,温润的指腹划过他柔软的唇.瓣,哑声道:就从这里开始?说罢,他抬起微微颤抖的双手,捧起宁致的脸,随即闭上眼,缓缓倾身。
两唇相触,君弈的脑海犹如瞬间炸开了无数烟花,这与上次被宁致一触即止的浅啄不同,他能清晰的感知到青年的唇微凉却不失柔软
宁致等着君弈的下一步动作。
可他等了约莫一分钟,强吻他的人仿佛及其满意此刻的安逸,竟是没有打算进一步攻城略地。
他眉峰一挑,睁着眼主动探出舌尖主,在君弈震惊的神色下撬开君弈的唇.舌,入口的是一缕清冽的茶香。
君弈受他父亲君有志的影响,喜欢品茶。
而他的味道,也如茶香那般,甘美如茶、体贴如茶。
君弈的反应开始很生涩,宁致只是稍一引导,他便领略了其中滋味。俩人你来我往,你退我进。
这是俩人第一次亲密接触,在暑假的那两个月里,君弈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好不容易周末回来一趟,君弈也没找到独处的时间。
他也不好意思当着父母的面拉着宁致躲进房间,母亲还好些,毕竟她什么都不知道,可父亲早就对他的心思一清二楚。
只是父亲不知道他早就跟宁致偷偷在一起了,而宁致也不知道父亲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思。
逼仄的库房里,情.欲的氛围驱散了潮.湿黏.腻的空气。
俩人唇.舌交战,吻的难舍难分,君弈突然发出一声愉悦的喟叹,随即他身子一僵。
宁致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松开他的唇,缓缓睁开眼,就见君弈瞪着双眼,两颊如血,而空气中,仿佛在俩人未察觉之时,悄无声息中盛开了一朵石楠花。
你是不是肾不太好啊。
别说话!君弈涨红着脸,快步打开门,把宁致推出充满花香的库房,尴尬道:外面报名的人应该少了,你带蛋蛋去报名。
砰!
关门声自宁致的背后响起,他抬起头,望着阴沉沉的天空,眨了眨眼,有些担心君弈的肾
宁致给儿子报完名,回到君校长的办公室,没看到君弈,便问道:君弈呢?
君校长说:弈儿说他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水生啊,今天是谨行开学的日子,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谨行跟着我比较方便,这样吧,天气转凉,他身上的衣服不够穿,你回家帮他收拾几套厚实的外套过来。
宁致点头,在心里叹了口气,跑什么?不就是快了点么,又不嘲笑你,反正你也用不上不是!
宁致把儿子放在学校,心情愉悦的走出办公室,撑开伞走出校门。
美好的心情在见到迎面走来的三道身影,尤其是其中那张让他颇为眼熟的脸时戛然而止。
来人仿佛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神色有些愕然,旋即目光在他身边转了一圈,似是因为没有看到自己期待的人,她的脸色立时阴沉了下来。
有福,你先带女儿去报名。
吴月霞把怀中的女儿放到丈夫怀中,冒着雨走上前,道:蛋蛋呢?
宁致不太喜欢她这一副质问的口吻,淡淡道:有事?
我问你蛋蛋呢?你她目光落在宁致的衣服上,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眸色一厉,冷喝道:你是不是把他卖了?
宁致无语极了,这是什么逻辑?
他意兴阑珊的收回视线,举着伞准备直接回红叶村。不想脚步刚抬起来,手腕一紧,接着就听到她不依不饶的继续质问:你信不信我报警?
你有完没完?宁致不耐的皱起眉,自说自话有意思吗?
那你告诉我蛋蛋去哪了?你又是哪来的钱买的这一身衣服?
宁致今天穿的是君弈第一次去红叶村接他认门那天穿的那套黑白相间的运动服同款,三件套的涤纶面料运动装,暗藏了君弈的小心机。
外套先前给了君弈,此时仅着短袖体恤,微风一吹,暴露在空气的皮肤立时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也吹走了他那点好心情。
他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二十六岁的年纪,却有着三十五岁的面孔。脸上抹了粉底,可却忘记掩盖脖颈处的肤色,一双眼睛被怒焰充斥,然怒焰之下,却是鄙夷、愧疚和心虚。
鄙夷他懂,瞧不起他嘛!
那愧疚是什么?
又为什么心虚?
吴女士,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兴师问罪?是以我前妻的身份还是仅仅只是我儿子的母亲的身份?
当然是以母亲的身份!
母亲?宁致讥讽的望着她身上穿的崭新呢子外套,既然是以母亲的身份,那我哪来的钱买的衣服跟你有关系吗?还有,蛋蛋今年八岁,你走了七年,期间你来看过他一眼?
我
宁致见她被堵的哑口无言,十分体贴道:因为我,你不敢,对吗?
对!吴月霞仿佛找到了理由,咬牙切齿道:就是因为你,你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上就撕不开。这些年,你从我娘家拿走了多少粮食和钱财?我要是去看蛋蛋,我还能脱身吗?
那你现在不怕了?宁致不置可否的垂下眼皮,望着擒住他手腕的那只手,乡下人,经常下地劳作,手自然是不会有多好看,让他看的出神.的,是她手腕上露出的金镯子。你这金手镯
假的!
吴月霞原本再次被宁致堵的说不出话来,可听到他的后半句,猛地意识到了,手下一缩,警惕的拉下袖口,挡住手腕上的金镯子,掩饰道:是假的。
假的啊宁致意味深长的看向一旁虎目圆瞪的余有福。
余有福很壮,壮的跟头牛似得,不然刘水生当初也不会被他追着打,他的怀中抱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梳着羊角辫,穿着一件蕾丝包边连衣裙,外面套着一件崭新的红外套,衬得她本就红.润的脸颊粉.嫩可爱。
还有这夫妻俩,一身行头皆是松岭镇上所没有的款式。
吴月霞这是发财了呀。
不然哪有底气来兴师问罪?
吴女士,你如果真的关心蛋蛋,正好开学了,你把蛋蛋的学费出了吧。
你还要不要脸?吴月霞的话音刚落,头顶上空传来一道呼声,二流,干嘛呢?
宁致顺着声音的方向抬头望去,就见学校对面的二楼上,宋叶明倚在窗口,光着膀子吊儿郎当的抽着烟,似是察觉到了宁致的视线,他抬起手,露出胳膊上花花绿绿的纹身,招呼道:过来打麻将,正好让老子松口气,妈.的,攒了两个月的钱全输给虎子他们了。
吴月霞一听到宋叶明的声音,身体一僵,她瞪了宁致一眼,拉住丈夫匆匆跑进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