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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见仁刚到医院,就收到了allen打的电话。
他听完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走进办公室,关上门,烦躁的扯了扯领带。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竟然亲自送上门给人当人质?
最出乎他意料的是徐思睿这个老东西,竟然还能绝地反击。他从柜子里取出准备好的药,思忖了片刻,装进包里驱车赶到会所。
进门后,他直接把包丢到罗阳诚的怀中,直言道:里面是徐总让我准备的东西,你下到徐思睿的饭菜里,然后找个机会提醒徐总不要过量食用。过量也没关系,只是让人上瘾,死不了人。
罗阳诚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沈家的小少爷也在,你觉得他会让徐思睿用我们送的饭菜?
东西我给你了,怎么让他吃下去是你的事。高见仁不耐的继续道:这件事本来就是你的过失,徐总在你这里出事,怎么都算不到我头上,好了,我下午还有个手术,先走了。
你先等等,这是什么东西?
罗阳诚送走高见仁,屈指敲击着桌面,他们都小瞧了徐思睿。
正常的普通人在面对徐思睿那种情况,除了挣扎反抗就是认命。
可徐思睿
他确实反抗了,可他的命不是一般的好,第一天误打误撞认识了沈一君,知道逃脱不得,又利用沈家让他们投鼠忌器,在徐清川找上门时,还能冷静的反击以徐清川作为人质。
前面的看似是巧合,但后面的呢?
罗阳诚从包里取出药瓶,这东西说是食用过量会至人上瘾,若是让徐思睿对其有了瘾,自然是可以控制他,但关键是怎么才能顺利地送进徐思睿的口中。
高见仁和罗阳诚的谋划宁致自然是不知道。
他把徐清川拷在床.上,喂他吃了退烧药后,便让沈一君先离开。
沈一君皱眉望着床.上面目全非的男人,压根儿就不记得这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是怎么变成这副德行,但看宁致平静的神色,欲言又止了半响,才道:我说过会保护你的。
宁致一愣,旋即道:知道这是谁吗?他指着床.上的徐清川道:这是我儿子,他现在在我手上了,你回去把消息告诉沈总,让他运作一番,拿下整个徐氏,这才是对我最好的保护。
没有徐氏作为倚靠,徐清川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而且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也不适合沈一君这个单纯的小少爷旁观。
可
乖。宁致眸色柔和,倾身上前抚摸着他突然飘起红晕的脸颊,柔声道:不是说要买下明珠吗?我在这里等你成为明珠的老板。说着,他捧起沈一君的脸,在他的额头印下一吻。
这一吻,把沈一君整个心都给亲飘起来了。
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走出了明珠。
太坏了,徐叔叔竟然色.诱他。
但但被色.诱的滋味很不错是怎么回事?
他抬手捂着发热的双颊,带着美滋滋的心情回到家,可才一进家门,就见他爸正脸色沉肃地守在客厅。
还知道回来?沈明晨绷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春.心荡漾的小儿子,你收拾收拾东西,我给你订了下午回m国的机票。
不!沈一君脸色一变,焦急的上前,道;爸,我不要回m国。
这件事我跟你.妈商量过了,她很赞同你回去。说着,他轻飘飘的扫了眼蠢.蠢.欲.动的大儿子,幽幽道;你也别求情,你弟弟现在整天跟一个老男人混在一起,我要是不这么做,他迟早要跟那个老男人跑。
哥。沈一君见老爸主意已定,转头又去求他哥。
可沈思君哪里敢与弟弟对视,他不忍的别过脸,心酸的想,这是为了弟弟好,要是不把弟弟送出国,自家种的小白菜就要被别人家的猪给拱了。
沈一君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心思一转,连抱着沈思君的手臂控诉道:你们两个不是忙着开会就是忙着出差,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现在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了一个人,你们不支持我就算了,还要把我送走。我就是个小可怜,爹不疼,娘不爱,就连最疼我的哥哥现在也不要我了。
说着说着,豆大的眼泪开始从眼眶溢出,他抹了把泪,倔强的别过脸,哽咽道:算了,反正你们也不爱我,我这就去收拾行李。
沈思君哪里见过这样的弟弟,本就不坚定的心在沈一君眼泪的攻势下瞬间就倒塌了。
他拉住默默流泪的沈一君,抬头对沈明晨道:爸,要不就算了吧。
第32章 老爷不从良
爸, 还是算了吧, 不就是个男人么,小君喜欢就喜欢呗,我们沈家又不是养不起。沈思君拥着无声落泪的弟弟, 埋怨的瞪着把弟弟气哭的父亲, 小君才回国没多久, 你就要把他送走,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沈一君偷偷瞅了眼他爸黑下来的脸,委屈巴巴的抹着眼泪后, 反过来劝沈思君, 哥,你别说了,爸这么做也是为我好,徐叔叔的身份确实有些麻烦,我看我还是回m国好了,哥啊, 你要记得常来看我啊,嘤
你知道就好。沈明晨缓了缓神色, 见小儿子难得懂事一回, 欣慰的劝道:爸这么做都是为你好, 你看看徐思睿, 咱不提徐家那些糟心事, 就说他结婚离婚这事, 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你, 更别说他现在自身都难保,把你交给这样的人,我怎么放心得下啊!
什么配不配得上或者这样的人的?
徐叔叔哪里不好了?爸爸就是有偏见,他不高兴的瘪了瘪嘴,把脑袋埋在哥哥怀中,闷闷道:爸,背后议人长短非君子所为。
遇到弟弟撒娇就投降的沈思君这会儿哪还有理智,他一脸心疼的哄着弟弟,抬头不赞同道:爸,您经常教育我们说做人当光明磊落,您对徐思睿有偏见我不管,但您不喜欢也别当着小君的面说人不好,这种行为说实话,很low。
我说什么了?一个两个的指责我?
作为老父亲,担心儿子上当受骗难道还做错了?
沈明晨深吸了口气,才勉强按下心底的酸楚,无奈道:我不管了,行了吧。
躲在沈思君怀中的沈一君闻言抑不住的扬起唇角,旋即又想到了什么,嗡里嗡气道:爸,明珠会所还给我买吗?
你别太
买,不就是个娱乐会所嘛,我昨晚联系了徐清川,等会就让律师去办交接手续。沈思君喜滋滋的享受弟弟难得的依赖,瞥了眼一脸憋屈的父亲,得意的拥着弟弟上楼,边走边哄道:小君啊,哥没有不疼你,都是爸自作主张,你要怪就怪爸,千万别跟哥生气啊。
这儿子绝对是捡来的。
不过
小君明显是看上了徐思睿,既然是他儿子看上的人,自然是不好继续待在会所那种地方。一想到当初甩徐思睿两百万,让他离儿子远远的,就觉得脸疼。
。
沈思君行动速度很快。
他转头再次去联系徐清川,可徐清川的手机关机,公司那边说他今天没来上班。
他敲了敲桌面,联系不上徐清川这可怎么好?
就在这时,沈一君给他打电话,把宁致吩咐他的事对哥哥说了一遍,末了担心道:哥,如果徐家真的倒了,徐叔叔会不会恨我啊?
沈思君略一思考,就明白了徐思睿的想法。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失去最重要的东西。徐清川小小年纪就算计徐氏,不正是因为他喜欢权利么?!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徐思睿,徐家那么大的产业,竟然说不要就不要。
想到这儿,他安慰道:不会的,不过,明珠会所你可能要晚些才能拿到。
没关系的哥。说着,沈一君松了口气,道:那我先挂了,叔叔今天还没吃饭。
小君,哥哥也没吃饭。
你让助理去给你买。
沈一君挂了电话后,提着阿姨准备的食盒又跑去了会所。
刚走出电梯,就见罗阳诚带着保镖提着食盒在敲门,他快步的走上前,对罗阳诚道:罗老板,叔叔这里有我,就不劳你费心了。
罗阳诚脸一黑,但也没说什么。
只要徐清川还在里面,且没有性命之危,他就得投鼠忌器。
沈一君亲自看着罗阳诚进了电梯,这才刷卡走了进去。
屋内有些昏暗,他抬步走进去,就见徐叔叔站在浴.室门口,而浴.室里面有哗啦啦的水流声,他疑惑的问道:叔叔,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宁致一愣,抬头转向又跑过来的沈一君,扶额道:你怎么又来了?
叔叔!沈一君难过的垂下头,提起手中的食盒委屈道:我不放心会所里的食物,就让家里阿姨给你准备了这个。
这个理由他还真没办法拒绝。
不说徐清川就在他手中,便是不在,有了上次那个混混下药一事,他也不敢轻易食用会所送来的吃食。
他看了眼浴室紧闭的门,伸手接过沈一君的食盒,与据说为了不让他挨饿,所以没来得及用餐的沈一君一起用了午餐。
沈一君包了宁致的一日三餐外带夜宵,就连送水这份工作,也都被沈一君包了,可以说,沈一君以他自己的方式把宁致护的密不透风,这让罗阳诚有力无处使。
宁致的性格算不上睚眦必报,但徐清川这个人实在是太招人恨了,他若是不把刚来那会受的罪一一还回去,他心里就憋屈的厉害。
徐清川也硬.气,愣是没吭过一声。
宁致旁观徐清川日复一日的消瘦,觉得他也就这么一个优点了。
直到一个月后,沈一君提着食盒上门,高兴的告诉宁致,叔叔,徐氏破产了。
躺在床.上的徐清川听到这话,猛地挣扎了起来,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你失踪一个月,公司没有你主持大局,又有沈家打压,破产不是很正常。宁致平静道。
他不是徐思睿,对徐氏会有感情,也不是徐清川,对权利有着极度的渴望。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嘴里念叨不可能的徐清川,转身问沈一君:会所现在在你手中吗?
沈一君点头,我已经想好了,等我把会所整顿完了后,就带你去重新换个身份,到时候我把会所转赠给你,你想怎么报仇就怎么报仇。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徐清川说的。
宁致沉默了片刻,转身打开了手铐,对徐清川道:你可以走了。
徐清川惊讶的望着宁致,消瘦的脸颊满是茫然。
徐氏没了
那他这段时间所受的苦算什么?重生的意义何在?他突然开口道:为什么?
宁致没有回答,这种问题让他自己去体验会更好。
徐家不是没有敌对势力,尤其是徐清川这几年为了扩大徐家,得罪了不少人,等他出去,多的是人收拾他。
徐清川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刺目的阳光让他恍如隔世,这一刻,他想起了上辈子,上辈子他被徐思睿赶出徐家后,好像也是如现在这般心情。
可随即他便打起精神,他不相信徐家真的倒了,他拦住一辆出租车,来到青峰山徐家庄园,他推开车门就想下车。
诶,车费还没给呢。
徐清川下意识就想去摸钱包,可手刚揣到口袋,才想起自己现在身无分文,他心中尴尬极了,可脸色却十分难看,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徐氏的董事长,看见那栋庄园没有
徐氏?你可拉倒吧,徐氏早在一个星期前就破产了,真当我不看新闻的吗?还董事长,瞧你这穷酸样,别不是给不起钱吧。
胡说!
司机师父不耐的打断他,哪来那么多废话,给钱,没钱就跟我去警察局。
徐清川气的额头上青筋暴起。不单单是因为兜里没钱恼羞成怒,也是因为司机的轻视。
自他重生回来,人生就像是开了挂,做任何事都及其顺利,性格难免骄傲和自负起来,以至于早就忘记了被人轻视的滋味。
此刻,司机鄙夷的眼神叫他想起了不愿意回想的记忆,他阴郁地盯着司机好半响,取下手腕上那个老东西留给他的唯一财产,丢给司机,狗眼看人低。
司机接过手表,掂了掂分量,嫌弃道:一个破手表就想换两百块的车费,你咋不上天呢。
徐清川双目一沉,咬紧牙关,这是江诗丹顿的经典款,价值百万。
司机被他阴鸷的眸光盯的心中发怵,转而又想到这青峰山虽然是有钱人喜欢的清幽之地,但却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他要是把眼前这人惹怒了,不会杀人弃尸荒野吧?
算了,当他倒霉。
司机弯腰一把拉上车门,踩着油门直接冲出了青峰山。
徐清川吃了一嘴的尾气,深沉的眸光直到车子彻底消失在山道上,这才转身朝庄园走去。
徐家的庄园处在半山腰,方圆十里也就这么一户,他走到院门口,只见两道长长的封条贴在紧闭的院门上,就连院门上的监控都停止了运作。
他先是一愣,忽地猛拍着大门,开门,徐伯,阿姨,快开门啊。我是徐清川,我回来了。
他喊的急切,一声接着一声,但回应他的,除了啪啪作响的铁门声,就只有他的回荡声。
庄园下方的山道上,一辆奶白色的甲壳虫缓缓停了下来。
宁致坐在车内,平静的望着那边疯狂踹门的徐清川。他花了一个月来折腾徐清川,徐清川都没说一句软话,可仅仅只是徐氏破产,他就疯了。
叔叔,你会怪我吗?沈一君握着方向盘,一脸紧张的问。
宁致收回视线,不怪你,相反,我还要感谢你。若是他自己来做的话,他是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夺回徐氏的。
而且,破产也好,徐清川机关算尽,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他倒是想看看没有徐家作为依靠,徐清川还怎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