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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平时穿习惯高跟鞋在他身侧,如今失去高跟鞋的高度她倒觉得有些不习惯。
看着比他矮去那么一大截。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稍稍踮起脚尖。
裴青止看出她的那点小心思,他刷好牙把牙杯放在一旁:“需要我配合你吗?”
甘棠:“?”
他侧过身来,眉峰轻轻向上挑去,用着鼻音“嗯~”出一声。
他的声音有些酥酥麻麻,惊的甘棠如同电流过一般,她不太能听出他话中的语气。
分不清是讽刺还是没有过多的意思。
“像蹲下那样。”裴青止倾过身,勾下腰与她对视,一双黑色的眸中挂着抹淡淡笑意。
甘棠稍愣,脑海里只有四个字“他勾引她。”
她向前一步两人离得愈发的近,心里想着那她成全他。
甘棠的双手搭上他的脖颈,谁知道这个时候他却忽然站起,她跟着踮起脚尖像是个包一样挂在他身上。
她的声音有些哑哑,贴在他身前:“裴青止,做不做。”
裴青止垂下头思绪一滞,脑海里一片空白,半秒后才反应过来,目光落在她那双他看不懂的眸子上,身体贴着那股温热,随着她的摆动,他的燥热一下子上升。
甘棠的双眸闪闪,灵动的如同夜空中的星星,她轻轻撇头,连着那一下下的睫毛煽动都带着蛊惑。
裴青止看着她的眸光紧了些。
两人相视,甘棠似乎是意识到他不愿意一般,双手在松开他脖颈的那一刻。
他向前两步将甘棠压在洗漱台上,他咬着牙:“在这里,还是出去。”
他没有直接回答,那只手已经落在她的腰间轻轻托上。
甘棠像是一个小妖精,她嘴角的笑意勾起,双眸流转闪闪,轻轻撇开头看向一方。
刚刚勾着他脖子的双手已然垂放,她撑在洗漱台上,语色淡淡:“可是我现在不想了哎,怎么办。”
小样。
不就拿捏一个男人吗。
她会的狠。
尤其是裴青止这轮明面上的月,暗地里的狼。
“哼哼。”裴青止似乎早有意料,他哼笑两声,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却愈发的将她压在洗漱台上。
甘棠还以为他真的不打算再继续,谁知道他倾斜过来凑在她耳边落下一句“这可由不得你”她就已经被他拦腰抱起。
她失重,害怕摔倒的她一下子勾住他的脖颈。
裴青止大步向前,甘棠被她扔在床上。
他这么扔下去的那一刹那,她围在身上浴巾听话的散落,她白皙的躯体绽放在床。
灯光闪亮,甘棠的身子热的发烫。
她想伸手盖住,裴青止已然压下,她刚撑起的身子被他推倒在床,他一手掌在她的腰间感受着她炙热的体温。
一只手扣在她的脸侧,朝着她的薄唇印下去。
裴青止没有丝毫犹豫,覆盖上的第一瞬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撬开她牙关与她共舞。
甘棠的身子愈发的滚烫,她闷哼出声。
他却一下子抬起头,盯着她那双迷离的眼睛,抓起她无处安放的手压在他的衬衫扣上,他音色哑哑带着丝□□惑:“帮我脱,嗯?”
…
天光大亮,甘棠已经乘坐飞机抵达上京,司机开着车朝着喻总所在的殡仪馆开去。
与裴青止昨晚的运动历历在目。
她嘴角轻轻勾起心情愉悦。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甚至更猛。
不愧是他看上的男人。
甘棠撑着下巴,一只手捏着手机算是不错。
唯一不好的就是腰肢微微发酸。
她点进“汤臣一品户主群。”
单手打字有些缓慢:“做了,家人们。”
宋里离:“?做什么。”
周词:“蠢货,当然是做/爱啊做什么。”
宋里离:“??”
陶困困:“??”
宋里离:“这么快的吗。”
她有些不敢相信。
甘棠觉得还好,她和裴青止结婚也有两个多月了,这个时候才做,她不应该觉得晚吗。
奈何她单手打字太慢,周词那边已经率先回复。
周词:“这还快,这不快了。”
接着,她又问:“几次,猛不猛。”
没有丝毫隐晦,甘棠握着手机的手倒是一愣,她嘴角扬起半抹笑意还是有些羞意:“三次,猛。”
深更半夜的时候她有感受到裴青止似乎是想来第四次,只不过她今早儿要赶飞机,她轻轻甩开他手呢喃了句。
他就乖乖的收回手睡觉没有再放肆。
要不然昨晚是可以存在第四次,甚至更多。
陶困困:“啧啧啧。”
陶困困:“恭喜你,终于睡到了。”
甘棠单手打字不方便,她挪了挪身子坐好,双手的大指摁压在屏幕上:“什么叫终于睡到,早就睡到了好吧。”
这只不过是再来一次而已。
她翘起腿,退出群内发言的时候发现许久没有聊过天的界面被弹到最上方。
万恶的资本家:“到了吗。”
他简简单单的只有一句问候。
往前看去,两个人已经是这段时间第一次聊天。
“还没。”她抬头看去一眼窗外,车已经缓缓进入无人街道,前方的花圈白的晃眼:“马上到。”
万恶的资本家:“嗯。”
甘棠看着这仅有的一个字眉峰向上挑去,他昨晚沉迷的模样在她脑海中闪现。
如今却又是一副提起裤子不认账的高冷样。
看看,这不就是典型的衣冠禽兽?
她轻“啧”一声未做回复,司机的车已经稳稳当当的停在殡仪馆门口,她推开门下车。
一阵冷风吹过让她觉得有些凉飕飕。
上京市的天气不是很好,阴阴暗暗的又是在这街道上,她难免觉得有些凉意。
好在喻家有专人迎接,她下车往里走没到两步,就有人过来陪她。
“小甘总是来看望喻总的吗,里面…”
“甘棠,甘棠。”
甘棠的脚步跟迎接人员的声音恍然一愣,她撇过头看向身后发出声音的人。
她很熟悉,熟悉到听见第一个字的时候她就知道是谁。
她眉心不经意的紧蹙,回过头目光落在不远处跑来的苏阑阑身上,她没作搭理向里走去。
迎接人员很快紧随:“小甘总这边请。”
果不其然,就在苏阑阑快踏进殡仪馆第一步的时候,站在外面的保安很快将她拦住。
甘棠走的不快,她声音很大,大到她在身后说话她都听的一清二楚。
“甘棠,甘棠。”
“甘棠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迎接人员听见这话不经意的朝着她望去,甘棠却像是没听见一样,脚上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一步比一步稳。
她穿着一身黑色长裙,裙摆摇曳生姿,眼眸轻撇跟着迎接人员。
喻总灵堂门外一排排的花圈数不胜数,她进去的第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喻宵年。
他脸色苍白,站在那里有种凋零的美。
甘棠的眸中闪过一丝悸动,她没在意,只当做没看见,跨起腿朝着里面走去。
谁知道站在一旁的喻宵年却率先开口,他侧过身来:“棠棠。”
他的语音有些急促,等她停下脚步看向他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好久不见。”
甘棠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
“嗯。”
“好久不见。”
喻宵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看着她的目光有些丝丝悸动,不过他知道她的脾性,他向后退去一步:“里面请。”
甘棠上完香没打算在这里多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