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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勒穆好歹也是名头目不服的冷笑道:“汉人有句话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想把八羌族合并为一自居羌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只因为我当初竭力反对你今天就非置我於死地不可?”
车里吉怒道:“神宗神灵在上本王自任八族之王起早在祖宗神灵前立誓必以八族之事为本家之事公平对待绝不敢有丝毫偏袒。各族长老及族长今都在此如本王有违此言只管在此说出本王定照当日誓言不居八族之王让八族共举贤良!”
封养族族长武波蒙起身道:“大王勿怒。这六年来大王禀公处理我八族之事众皆所见岂有异议?这是脱勒穆脱罪之辞大王须得好好问清楚免得众儿郎白白牺牲了!”
脱勒穆冷笑道:“这里都是偏袒的人谁为我说公道话?我乃先零羌族又是吾末部头目除了族长谁也没有权力审讯我!”
由於抬出本族先零羌族长步德格不得不起来说句话。不过他还年轻又刚在脱勒穆的支援下继任族长被这话一挤兑甚感为难不知如何答话之际忽然一声冷冷的声音传来道:“那么我这个“大巫满”可有权力说句话?”
说著一名服饰繁复却华美脸上、身上都是刺青头缠羌族贵冑式的头巾再戴上一顶佩有许多贵重饰物的金冠却是两眼盲瞎的老人在一名女子的搀扶下出现。
那名女子赫然便是辛黛儿。
老人危颤颤的站在那里却把与会的各族族长、长老、和头目们给惊坏了纷纷起身上前恭身迎接──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八羌族中地位最为崇高说起话来最具威权的大巫满。
大巫满是羌族主管宗教、祭祀的最高代表。
在远古时代迷信充斥对於敬鬼神而远之的人大巫满的地位和权力还不是一般的高往往凌驾族长之上。几乎每任族长要顺利就任都须大巫满的同意配合。早期母系社会无论王位或巫满都是女子担任。後来父权社会兴起族长逐渐透过与女巫满的合作取得政治权力甚至生下孩子成为下任族长。之後由於冲突或合作不断历经许多年的沧桑和磨合大巫满一职渐改由男子担任与族长分属不同体系共同治理不同领域。不过由於信仰习俗族长虽可与大巫满分庭抗礼但是大巫满的宗教权力在羌族中仍具至高无尚的地位。
而在数十年前当时的大巫满即已体认到这样的竞争对羌族的展百害而无大利所以经过与当时的羌王数次会面更定下规矩双方在各自的领域中互不干涉予以该有之尊重;凡遇重大事件两造须互为支援共为羌族的利益努力。
大巫满的宗教系统与各族的政治系统在继承方式上有异曲同工之妙由大巫满到各地收徒经过多年教授再经由“天择”或考核方式决定下一代大巫满的继任人选。不过为了防止装假“天择”方式占了很重要的地位。
所谓“天择”方式就是藉由一些天灾的祈福由神灵显示欲继承者须付出什么代价作牺牲让神灵满意以消灾赐福并同意由付代价者作为其主祭者──也就是同意让出代价的人出任大巫满。由於之前大巫满为本族祈福牺牲了代价在族人眼中自然获得应有的尊重。这比政治传承的族长、羌王、长老等也更获得族人出内心的拥戴与尊崇。有时遇到一些政治上难以解决的案件大至王位继承小至鸡鸣狗盗的处理往往是大巫满也不辞辛劳的解决。其中更有许多桩的婚姻经由大巫满的仲裁得到圆满的结果就更让大巫满的地位水涨船高。
这一代的大巫满由於十几年前的大涝时愿意刺瞎双眼止住不断的大雨顺利的取得继承权於十年前上代大巫满去世後担任此一要职。这时竟为此事出现固然大出众人意料却等若帮了一个大忙──由於脱勒穆的政治地位除了大巫满还真无人可以治他。
大巫满为何出现?事情要回溯到四十年前。
大巫满原来是个十几岁的羌族少男名叫葛里穆地位虽普通却与本族长老之子明答安从小情如手足。
有一次在河边嬉戏时认识了一名头目的独女也是本族公认的美女葳芫儿。
两人相约次日在同样地点游玩嬉戏不料遇到暴雨河水急涨葳芫儿在过桥时一个不小心遭河水冲走。葛里穆拚了死命才把她救回来回去却遭头目命手下一阵毒打。
不过当他看到葳芫儿在屋内泪眼两腮的脸蛋一切的苦痛都化为乌有……当他连跌带撞的离去走了半里路时葳芫儿正站在路口等他把自己颈上的狼牙炼取下挂在他的脖子上告诉他那是她最喜欢的饰物然後红著脸跑了回去。
葛里穆回头看著逐渐远去的俪影心中却是狂喜不已。
有一天明答安来找葛里穆告诉他自己的父亲为自己订了亲对像正是葳芫儿。一向脾气温和对女子多礼好情的明答安说葳芫儿真是漂亮让他不禁也动了真情打算认真相待。
葛里穆心头凉了半截想要在明答安知情以前退出。
约了葳芫儿见面打算把狼牙炼还给她但葛里穆一看到她美丽清澈的双眼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手中只能紧握著狼牙炼。
其实葳芫儿同样感到矛盾想要结束这段感情向葛里穆要回狼牙炼;但却不知怎地对葛里穆就是难以忘情尽管父亲多方威胁或说以道理她只要一见到葛里穆就动了真情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扑到他怀里哭泣。於是两人便这么越陷越深。
葛里穆终於鼓起勇气要告诉明答安真相。一见面葛里穆便道:“你打我吧!或者用你的刀砍我!我绝不会还手!……”
明答安大惑不解的看著他憨笑道:“对不起我的拳头和刀枪只对付敌人和猛兽绝不会对兄弟用的……”
葛里穆大喝道:“可我作了对不起你的事……”
明答安摇头道:“天大的事我都原谅你但是要我对你用刀打死我也不会这么作。你是我的兄弟!”
葛里穆只觉心头淌血明答安的话让他情义难两全。
再也忍不住抱著明答安大哭接著说出他和葳芫儿之间的事。
明答安静静的听完却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葛里穆的背道:“好兄弟答应我你要好好对待葳芫儿她是上天给你的恩赐千万不要辜负她。”
葛里穆呆了好一会儿羞惭的低下头道:“你……你原谅我了?”
明答安笑道:“兄弟之情可昭日月。虽然我也爱葳芫儿但既然她爱的是你我只能献上祝福。兄弟好好珍惜。”
葛里穆眼眶噙著泪水用力的直点头。
明答安向他道别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又回头道:“葛里穆!把你颈上的狼牙炼取下来别给我爹看见了!那是他十年前送给葳芫儿的生日礼物!”
葛里穆听了心头更是刺痛。
兄弟是的对待他真的是兄弟原来明答安早就知道了却从来没有阻止或表达不满反而大方的成全。
葛里穆很确定明答安是真心爱葳芫儿的。
为了兄弟明答安的确作到了情义深重。
葛里穆觉得只有善待葳芫儿才对得起明答安的义气。
三个人怎么也没想到明答安和葳芫儿的父亲是铁了心要将两人婚配一起。
就在一年一度将要举行的“偎郎大会”前明答安被父亲毒打得奄奄一息要他在大会举行前去下聘否则将会设法除去葛里穆-因为“偎郎大会”是羌族传统习俗女子可藉此机会向心仪的男子表达爱意。如果男方也表示有意愿那么大会就同意让两情相悦的二人结为眷属。
明答安约了葛里穆只问他:“有什么办法说服顽固的父亲?”
葛里穆道:“嗯看你爹最怕什么事。也许采用一下吓唬你爹看看他会不会让步?”
明答安听了憨憨的脸上充满了自信便向葛里穆道别。
第二天葛里穆听说明答安前一晚自杀却及时被现救了回来正伤重躺著。
葛里穆呆了好久跑去看明答安。
拚著被明答安的家人追打冲进了明答安身边。明答安要家人住手轻轻握住葛里穆的手道:“对不起我被爹爹打伤了手用不了力所以没有死成……”
葛里穆哽咽道:“你……你这个傻子!为什么?……”
明答安却仍是一贯的憨笑著只是轻轻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葳芫儿是我最爱的女人。”葛里穆放声大哭直哭得血都流出来。
最後明答安因为虚弱还需要休息葛里穆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葛里穆心中决定退出这分感情纠葛。他约了葳芫儿把狼牙炼还给她。
葳芫儿心痛的道:“为什么?你们有兄弟情谊难道我就是货物任凭你们分配?求求你葛里穆我爱的是你你不要放弃我!”
葛里穆惨然笑道:“葳芫儿我也爱你甚至为你舍命。但是明答安为了我们同样连命都不要。我又怎能这么狠心和他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葳芫儿明答安也爱你的他一定会好好对待你。相信我被爱是幸福的。我会仍然爱著你;但是要我们三个人都好好活著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葳芫儿却放声大哭道:“我不要!你们都太自私了!如果你不要我我也不要活了……”哭著葳芫儿便跑了回去。
葛里穆没有追。
他知道为了家族葳芫儿还是会活下去的。重要的是自己该何去何从。
不久忽然大巫满来到部落要举行一年一度的择徒活动。葛里穆认为这是神灵给他的机会便毫不犹豫的报了名。不料大巫满看著他却道:“你是否有什么放不下的所以才打算来修行?”
起初葛里穆不肯说只说自己觉得对人生不再眷恋所以才想要终身不娶事奉神灵。但是大巫满却出人意外的道:“神灵也有性情。惟有至情至性之人才有资格入我之门事奉神灵。如果你只是心灰意冷入得门来岂能专一有心事奉?”
葛里穆沉默了一会儿终於把详情告知然後泣泪叩头道:“请大巫满成全。”
大巫满没有表示只淡淡的道:“成全与否不在於我而是在於你自己的决定。明日此时我会离开此地。如果你心意已决可收拾好行囊在东北五里外的山脚下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