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第 1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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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国人明知道治腿就要进入宋国人的房间,被他们全权掌控,但目前也没有别的方法,毕竟就安道全一个大夫,要不然就得接受用虎骨做法的萨满法师的“祝福”。
但就算他们愿意,萨满法师还不愿意为女真部之外的人治疗。
再说,老虎也是很珍贵的。
于是曹傲柏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
而高铭就是安排别人命运的人,有曹傲柏这么个人在手里,基本上就妥了。
有能耐曹傲玉就撇下他哥哥自己跑路。
当然,要是真撇了,高铭反而更高兴,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一个人质。
安道全给一边给阿骨打治病,一边给曹傲柏治疗腿伤,最忙的就是他,其他人就很闲了,除了消耗金国的粮食外,没有任何贡献。
这两个国家的人嘴巴还馋,尤其曹傲柏腿伤,每天打着滋养的借口要这吃要那吃。
阿骨打患的是痛风,来得快,去得也快,某一天红肿疼痛消失,当天就骑马跑出去打了一场猎,大家看到皇帝陛下龙体康健,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然后看着快被西夏跟宋国吃光的储备粮,泪水就流得更厉害了。
金国人就有点急,这么下去不行啊,快被你们吃穷了,赶紧走!
高铭也有点奇怪,既然北部过冬粮食不充足,完颜部都占领了辽阳府,还跑回上京做什么?
这也是他一开始比较好奇的,但来了之后,发现了西夏人,这个疑问就没时间细究,但这个疑问一直留在他心里。
因为储备粮的问题,西夏跟宋国决定起程,就在前一天,高铭闲着没事,继续跟女真儿童玩耍。
倒不是他爱跟儿童玩,主要是成年人没人愿意跟他玩。
这就很尴尬了,他对冰雪是很有兴趣的,堆雪人啦,打冰滑啦,冻点雪糕吃啦,但是宋国的成年人们都很稳重,完全不沾一点,宁可在屋内掷骰子赌博。
花荣倒是可以陪高铭玩,但多数时间也是在一旁站着笑看他自己玩。
“唉,你们这群没童心的家伙。”高铭嘀咕着,然后看了眼围绕在他周围的十几个儿童们。
他靠着用马奶混合化开的糖水,放在容器中冻成雪糕,“俘虏”了一批儿童,俨然成了孩子王。
“不要抢,一个个来,人人有份。”高铭捧着雪糕箱子,对着一双双渴望的眼睛,有条不紊的发放着物资。
吃他的雪糕可是有代价的,一起吃雪糕的时候,他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们从辽阳府回上京,是为了什么呀?”
大人会隐瞒会说假话,但儿童嘴巴可没那么严。
有几个能听懂汉话的小孩子,说出了答案:“磕大爷——”
什么?高铭根据发音只能想到可达鸭。
这时候,他看到雨湘带着几个女真妇女走了过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向他学习怎么哄小孩,还有怎么制作这些儿童爱吃的雪糕。
高铭自然不会隐瞒,倾囊相授,并在她们询问这种冷冻奶制品叫什么名字的时候,一本正经地说出了它的名字:“东北大板!”
雨湘女真话说得已经不错了,但还是犯愁怎么把高铭说出的名字给别人翻译出来,正在琢磨的时候。
她忽然看到了兀术的身影,她致力于挑唆他跟宗隽的关系,貌似他也有察觉,每次见到她都横眉冷对的,她只作浑然没发觉。
高铭也注意到了兀术,便走了过去,看看这人还有什么“诡计”。
两人沿着一条众人踩出来的小路漫无目的走着,今日太阳普照,甚至有几分融融的暖意。
“你很喜欢小孩吗?”
“还行吧。”高铭道:“你也知道,毕竟我这辈子可能没有亲儿了。”
你可别怀疑我对你们女真儿童别有用心。
“我差点以为你要从小孩子口中打听什么事了。”
高铭无奈的苦笑,“四皇子殿下,你真是太辛劳了。说句不合时宜的话,但凡别人有你十分之一的操心,你都不会这么累。前后忙得团团转,不知道陛下是否了解你的良苦用心。依我看,若是女真中选一个最能干的,非你莫属。”
兀术对自己付出的辛劳,心底肯定是有数的,但得到的回报,远没到达他的预期。
他好像一直没闲着,但却什么都没做成,还不如去叫安道全的宗隽在父皇心中的分量。
高铭眺望远方,长叹着哈出一串白雾,“可惜啊……”
“可惜什么?”
“没什么。”高铭故意话说半截,剩下的就叫爱思考的兀术自己去想吧,“我们明天就走了。”说完,又寒暄了几句废话,便自己走掉了。
兀术站在雪地当中,他或许能补全高铭后半截没说完的话。
可惜……你完颜兀术不会是下一任金国皇帝。
翌日,高铭将自己剩下所有糖都暗中交给了雨湘后,宋夏两国结伴起程离开金国上京,照例由几个金国官员护送,等送出了辽阳府。
宋夏两国都贴心的表示:天气太冷了,你们几个就不要辛苦的继续前行了,我们自己走就可以了。
金国官员一听,乐不得的调马回头,叫善解人意的两外两个国家的人自己走。
等金国官员走了,宋夏两国和和气气住进了最近镇子的同一家客栈内。
“就在今晚动手。”曹傲玉语气冰冷地吩咐道:“我刚才去探望我哥,他的腿已经能动了,但是还装作动不了的样子。所以,计划是这样的,今天晚上,他会勒死照管他的时迁,而咱们则分别冲进各个房间,一人一刀。不用害怕,就那个花荣能打,但他晚上跟他那个相好的睡,后半夜肯定疲乏得没力气,睡得跟死人一样。”
都宋国的高铭和花荣是什么关系,曹傲玉手下的人深觉有理,频频点头。
曹傲玉又具体的部署了一番,比如谁谁谁从正门进,谁谁从窗户翻入。
计划可谓十分周密。
如今哥哥被宋国人控制住,只能铤而走险把人抢回来。
曹傲玉觉得一切都布置妥当,道:“好了,咱们吃饭罢!”
然后,没有然后了。
吃了饭的他们,睡得死人一样,等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深夜,哪里还有宋国团队跟哥哥的影子。
“饭菜里被他们下药了!”有人惊呼。
曹傲玉被气得浑身哆嗦,他们计划得再周密又如何?
宋国人简单粗暴的给他们下了药,就叫他们的计划沦为了一个笑话。
她粉拳紧攥,只觉得气得五脏炸裂,不禁喉头一甜,呕出一口血。
本来就几乎追不上宋国人,此时正使曹傲玉又呕血,更无从追起了。
—
关于曹傲柏怎么处置,高铭自己是没处置权的,得先问赵佶的意见。
害怕西夏的人追上来,快马加鞭,一路跑进了幽州城。
他们金国之行耗费了好几个月,走的时候是前一年,如今已经是次年一月,辽国按照约定,彻底撤出了幽州城。
整个城池基本山都在宋国的控制下,因为慕容彦泽奉行不折腾的政策,一切看起来和前一年没什么区别,来往人群,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
于是便在这座城池暂时歇下,高铭写奏疏给赵佶,汇报金国之行和逮住的曹傲柏是个什么人。
在奏疏中,高铭表示:我们在金国遇到了西夏的人,按照金国四皇子的说法,这群人想要联合金国攻辽。
而远在东京的赵佶接到了奏疏后,还是比较重视的,叫来了班底商量。
赵佶的想法是:攻辽?这不是很好么?这样的话,辽国左右受敌就灭了,不用宋国动手了。
童贯有不同的看法,也不隐藏,直言道:“辽国覆灭,以西夏对宋国的仇恨,辽一灭,他没掣肘,必然壮大攻宋。西夏如今背叛辽国,不如趁此机会,举兵再征西夏,辽国坐视不管,比灭西夏。”
赵佶眼前出现了一副完美的图景,那就是自己不禁取回了幽云十六州,还灭掉了西夏这个一直困恼大宋的顽疾。
他现在已经完成了这三个中的一个:取回幽州,只要再灭掉西夏,那么云州指日可待。
他不敢说自己是千古一帝,至少也能做大宋最优秀的帝王之一。
史书上必有他浓墨重彩的一笔。
当即给高铭发谕旨:派人通知辽国,力求在宋伐夏的时候,辽不干预。
高铭接到这个旨意,心里不禁犯嘀咕,什么叫做“宋伐夏的时候,辽国不能干预”?
难道兴兵打西夏吗?
考虑辽使对重新踏入幽州,这座曾经属于辽国的城池,的抵触。
见面安排在关外属于辽国的一个小镇子,说是镇子,其实就是往来客商中转的地方。
来的辽国使臣,不是别人,正是“老朋友”耶律大石。
高铭不禁在心中想,唉,不如咱俩跟完颜宗弼拉个群得了,群名就叫做三国事务组。
耶律大石跟高铭还是有点交情的,态度比较客气,一通寒暄之后,进入正题,“你们在金国遇到了夏国的使臣?”
宋国书信中说得很清楚了,但耶律大石还是问了一遍,又仔细听了一遍高铭的讲述后,真是气得七窍生烟。
夏国不过是辽国的依附罢了,竟然敢生出这等不臣之心。
高铭之所以只绑曹傲柏,而不绑曹傲玉,是因为他确定耶律大石肯定是个直男,不会色令智昏。
当然也不能说绑来的是曹傲玉,耶律大石怎么样,但考虑周到,准没错。
“好,我现在就审讯他,剩下的咱们明天再谈。”耶律大石铁青着脸。
高铭估计有曹傲柏受的,取得第一手审讯笔录至关重要。
高铭立即答应,叫人将曹傲柏给契丹人送了过去,自己则跟花荣该吃吃,该喝喝,该休息休息。
晚上睡觉不想听惨叫声,就拿棉花团塞住了耳朵。
翌日起来,耶律大石已经坐在一楼内等他,一干契丹人都带愠怒之色。
高铭估摸应该是确定西夏确实想搞背叛,感受到了帝国末日的世态炎凉。
耶律大石道:“人我带走了,谢谢你们了。我已经写好了给陛下的奏疏,叫他们将曹傲柏带回都城。”
高铭听出了不太对劲的地方,“你不亲自押送他回去吗?”
“我还得去趟女真。”耶律大石纠结了许久,将咬唇咬得泛白,最后还是说了,“大辽已经决定册封完颜阿骨打为东怀国皇帝。”
册封阿骨打为皇帝,代表着女真不再是大辽国的附属,而是一个独立的国家。
从古至今都一样,谋取独立,成立国家,叫曾经的宗主国承认是第一步。
不过,这个东怀国是什么?
高铭是没有印象的,“可完颜氏自称他们建立的国家叫大金国……”
耶律大石微微颔首,“是的,那是他们自称。”
高铭懂了,这就是辽国的倔强了,可以承认你们是一个国家,但绝对不如你们的意愿,非得恶心你们一下,国家名称不是你们自己选的大金,而是辽国选的东怀。
他不禁脸一酸,这能行吗?
突然间,高铭豁然开朗,他懂为什么完颜家要尽数北上了,他们回老家等待辽国的册封。
女真也算退了一步,如果待在辽国故地辽阳府接受册封,有点示威的意味。
女真儿童说的也不是磕大爷或者可达鸭,而是契丹的发音。
原来是因为这个北上,如果辽国来这么一手,还不得勃然大怒,再次兴兵攻辽。
高铭将耶律大石叫到一旁,避开其他人,语重心长的劝道:“我知道我说这些话不合适,但你别把我当大宋的官员,就当一个朋友在说话吧。依我在金国的所见所闻,他们绝对不会接受东怀国的册封,且他们回到他们会宁府,做了两手准备,册封顺利,还好说,如果不顺利,觉得东怀国侮辱了他们,一声号令召集女真各部,倾巢出动,师出有名,焕发战斗力,可就难办了。而且我最担心的是,他们一怒之下,威胁你的安危。”
不斩来使,那得看是哪国来使。
要是可恨的宗主国,带来的还是侮辱性的消息,可就不好说了。
耶律大石是很厉害,关键完颜家的各个也是虎狼,在他们的领地内,就算能跑出来,也得缺胳膊断腿。
耶律大石倒没觉得高铭逾越,晓得他也是替自己着想,“谢谢你的忠言,我……”
“我知道你皇命难违,但是……”高铭摇头,“我觉得东怀国的册封一到,就是女真再起兵之时。反正都承认他们是一个国家了,不如干脆点。而且,那个四皇子宗弼,正妻去世,如今是个鳏夫,十分想娶一个别国公主,你也问过曹傲柏了吧,宗弼提出叫夏国嫁公主,实不相瞒,他也提出要娶宋国公主,但被我拒绝了。总之吧,他到处谋娶他国公主,想壮大在女真中的地位,不如……想想怎么利用这一点,延缓女真再出击的时间。”
这些消息,可谓是第一手资料,耶律大石都是第一次听到。
高铭继续劝道:“不想他们和你们斗,就得让他们内斗。咱们是兄弟之国,我自然是向着辽国的,句句发自肺腑。”
“话虽这么说,可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怎么不能?历史就是人史,是由人创造的。”高铭鼓励道:“辽国需要疗伤,疗伤需要时间,战争能拖就拖。”
辽国多坚持一会,就是给宋国争取时间。
耶律大石颇有些感慨,高铭虽然身为宋国人,确是真的为辽国的未来担忧。
而夏国呢,平时低眉顺眼,李乾顺祈求辽国嫁公主的时候,那般卑微,如今却要联系金国狠狠咬他们一口。
李乾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追随他母亲后尘去吧。
高铭反复叮嘱耶律大石去女真部传旨的时候,要小心,一旦发现女真人情绪不对,要立即抢马就跑,千万不要犹豫,否则性命不保。
他觉得耶律大石从金国回来,会感谢他的。
高铭送走了耶律大石跟曹傲柏,回到了幽州城。
朝廷的拨款银到位,慕容彦泽忙着协调修筑各地防御工事,没空招待高铭和花荣。
他俩也就不添乱了,动身赶回了东京。
高铭这一次走了快小半年,发誓以后再也不出差了,谁爱去谁去,再叫他出使,他就装病装死。
当晚,高俅准备了丰盛的饭菜招待两个好儿子远道归来。
“忒不容易了,忒不容易了……”高俅听罢高铭在金国的一连串遭遇,当即道:“以后官家再叫你们出使,我就是装死,叫你们给我守灵,也不叫你们走了。”
高铭笑着摇头,“也太夸张了。”
他还没告诉他爹差点被金国留在当地做女婿的事呢,否则,还不吓死他。
花荣最惦记他的那些兵,“我没想到我这一走,需要这么久,不知禁军练得如何了?”
高铭猛地想起了什么,“郡主和史进完婚了吗?”
高俅不慌不忙地点头,“成了,我还应邵王邀请出席了婚礼。估计最近几天,史进就要动身去金国了。”
高铭觉得有点可惜,“唉,错过了。”话锋一转,“算了,省了份子钱。”
就听他爹道:“我把你俩的份子钱带到了。”
高铭轻笑,“行啊,人没到,钱到位了也行。”
高俅先看花荣,又看高铭,“你们两个只问史进跟练兵的情况,看来还不知道朝中发生了其他大事吧?”见两人都摇头,便大声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听得高铭跟花荣目瞪口呆。
因为高俅掷地有声地说道是:“官家要御驾亲征西夏!”
“亲征?”高铭和花荣几乎异口同声。
“没错。”高俅道:“亲征。”
高铭不知该说什么,赵佶要御驾亲征?
要知道上一个亲征的皇帝,是赵佶的老祖宗真宗,还是兵临城下被宰相寇准用舆论绑架过去的,之后就没人挑战过这样危险的行为了。
难道大宋皇帝要崛起了吗?
“钱哪里来?修缮北部关隘城墙都不是挪用别的开支吗?”高铭对打仗就是打钱这点,还是了解的。
“你不提,为父都忘了夸你了。钱当然是从你提出的海外蔗糖生意来啊。派去日本的人回来了,带回了白花花的银子,并说日本人简直为糖痴狂,一上岸就卖光了。有个别地的贵族听到消息跑来买,结果知道糖都卖光了,据说一窝火还病倒了,病榻上还做了一首俳句表达自己的失望。这些都是郓王上报给官家的,官家已经组织了更多人出海卖糖,只要他们归来,便能带回更多的白银。有了银子,就能打仗了。”
高铭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高俅又对花荣道:“对了,还有你总结的练兵法练出来的兵,官家也视察了,十分满意。”
“因此萌生了亲征的想法?”
高俅郁闷地道:“官家自己好大喜功是一方面,更多的是童贯频频进谗言!唆使官家亲征!说什么西军已经快攻破西夏的横山防线了,西夏已经无险可守,继续用兵,西夏必破!一开始还好,官家虽然心动,但也没多提此事。但后来蔡京也加入了进来,频劝官家亲征,官家便开始认真考虑亲征一事。”
高铭倒也不意外,蔡京在金军兵临城下的时候,都能做出来劝赵佶退位的事,忽悠他亲征算什么。
花荣皱眉,“现在西夏得罪了辽国,人证都被送给耶律延禧了,大宋对西夏用兵,辽国八成不会干涉,这样是官家想御驾亲征的原因之一。”
高铭道:“可他根本不是打仗的料!”
玩文艺吧,别玩军事了。
花荣分析道:“童贯帅兵,官家不过是挂个亲征的名罢了,老老实实待在帐中,赢了,都是他的功劳。就算输,说真的,单凭西军的实力,也不会输得太惨,撤回来就行了。”
“对了,还有你叫人改良的火-药武器,攻城利器,也被童贯用来增加剿灭的西夏的可能性。”
高铭直咂嘴,“卖糖,练兵和火器,这几个手段,怎么都被用在了官家御驾亲征的可行性上?!”
他当初提出这些建议,可不是叫赵佶自己刷经验的。
再说,这才刚有了致富壮大的手段,能不能先暗度陈仓,非得现在就出去得瑟?
这时,高俅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公孙道长夜观天象也道,官家此次出征,西夏必然被官家的龙气所破。这也是官家想亲征的一大原因。”
有钱、有兵、有火器,大臣支持,甚至连天象都站在他这边。
赵佶想亲征实在太正常了。
高铭道:“何必对西夏用兵,叫辽国收拾它不好吗?”
“也在等的。”高俅道:“等辽国是否能派人毒死了现在正值壮年的皇帝,叫幼帝登基,如果能,正好趁着西夏朝堂不稳,发兵攻打。”
高铭叹道:“真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全了。”
也真得这样万事俱备,否则的话,就赵佶那个怂人,岂会亲征。
花荣道:“听起来,好像的确能旗开得胜。看来,官家要做中兴之主了。你怎么这副表情?”
高铭一副吃了黄连的样子,表情发苦。
赵佶亲征,败了,弄不好新式练兵法要被废。
胜了,他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保不齐下一步就是伐辽被殴,或者伐金被灭,完全破坏现在大宋暗度陈仓闷声发大财的国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