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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栖迟:“小时候我爸妈总吵架,他们一吵架我就躲到草垛上来,每天晚上伴着月亮睡觉,也不是喜欢,就是一种依赖吧。”
陈泽刚要笑,何栖迟扭过头来:“就像我对你一样。”
不是喜欢。
只是依赖。
陈泽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何栖迟没有体会到他目光的变化,继续转头看着月亮。
“小时候听着他们吵架我就在想啊,长大以后我想建一栋超级超级大的房子,里面有三百多个房间,中间是山山水水的景色,这里住着所有我爱的人,我的爸爸妈妈,二虎他们,二虎的爸爸妈妈,还有你,还有班上的同学。”
“我们一直住在这里,不分开。”何栖迟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名字我都取好了呢。”
“叫什么?”
“叫月亮湾。”何栖迟回头:“好不好听?”
陈泽凝视着她的眼睛,深深点头。
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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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ktv一起玩游戏之后,常西和何栖迟莫名熟络起来。
有时在学校里偶遇,常西总要笑嘻嘻的贫两句。
除了贫,常西这个人还有个毛病,那就是喜欢摸女生的脸。
尤其是像何栖迟这样,白白净净,脸上还有一点婴儿肥的。
手欠,有时候说着话突然出手摸一下。
有一天晚上放学,陈泽走到校门口,刚好看到常西笑嘻嘻的伸手抚过何栖迟的脸颊。
陈泽的脚步停顿了一下,随即低头走过去。
“哪天带你去网吧玩儿,还有什么大主席一起,我们这些菜鸡只有大主席才能带得动。”
一听到方岱墨,何栖迟眼睛都亮了:“哪天去。”
常西笑起来:“哎呀,还挺积极,那要不就今天?”
何栖迟都没有注意到陈泽是什么时候来的,被他拉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别去。”陈泽着急了,话已经说出口才意识到晚了。
可谁知何栖迟根本没有在意他是不是开口讲话了,她的心被和方岱墨一起去网吧整个填满。
“干嘛,”何栖迟不大高兴的拉过自己的袖子:“你不去就不去呗,我自己去。”
她的态度令陈泽蹙了眉,聊了几句何栖迟就要跟常西走了,陈泽再一次拉住何栖迟的衣袖。
这次用了力道,何栖迟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开。
“常西,你们干嘛呢?”
远处传来一道清冽的声音。
何栖迟一回头看到方岱墨,一把甩开陈泽的手,跟在常西身后走过去。
常西:“我们正说要去网吧呢,有时间么大主席?”
方岱墨看了何栖迟一眼:“有啊,但是你也一起去吗?”
何栖迟没说话,常西道:“那怎么了?一起玩儿呗,我教小学妹玩游戏。”
方岱墨:“那也行吧,完事了我们把你送回来。”
何栖迟满眼都是方岱墨,只在临走的时候想起陈泽来:“小泽,你先坐车回去吧,我晚一点回去。”
说完也不等陈泽回答,就兴冲冲的跟着常西他们走了。
陈泽看着他们的背影,唇角的笑容一点点落下去。
“哎?陈泽,你站在这干嘛呢?”有陈泽的同班同学经过,笑着问他道。
陈泽稍稍侧头,没说话,光一个眼神就让那个吓了一跳。
陈泽这是……生气了?
陈泽不会说话,但是性格好学习好,每一次班上有人问他题他都会细致的把过程写下来。
是班上人缘最好的男生。
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这个样子的陈泽。
只有一秒,陈泽勾起唇角笑起来。
对那人做了个“走”的动作。
恢复了以往的模样,那同学甚至以为自己刚刚是不是看错了。
陈泽怎么可能有那样可怕的眼神呢。
不可能不可能。
那天何栖迟在网吧玩到七点多,常西还想和她多呆一会儿,但是方岱墨坚持要送她回去。
常西没玩够,没耐心的挥手道:“要送你送,我这刚开一局。”
何栖迟的心“噔噔”跳起来。
只听方岱墨道:“那行吧,那我送她。”回头看向何栖迟:“背上书包咱们走吧。”
何栖迟忙不迭点头,出了门方岱墨还有些奇怪:“里面很热么?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何栖迟给自己扇了扇:“是啊是啊,好热。”
一轮圆月挂在天空,拉长了两人的影子。
何栖迟紧紧抓着自己的书包带子,紧张得腿都软了。
方岱墨话不多,两人一路上也没聊什么,只在最后到了校门口的时候,方岱墨说:“我就送你到这行么?我到时间得回家了。”
想来方岱墨家教一定很严,不能耽误他时间,何栖迟说:“没事没事,我自己能回去。”
方岱墨点头;“那行,你路上小心。”
何栖迟:“好,学长再见。”
何栖迟一直目送方岱墨拐了弯,瞧不见了,才笑出声来。
从他答应送她她就想笑,憋了一路,她脸都有些痛了。
陈泽从大树后面绕过来,淡淡的看着她兴奋的模样。
何栖迟一转头看到陈泽,还有些好奇:“哎?你怎么在这啊?”
陈泽略略低头:“等你。”
何栖迟看着陈泽低头的模样,心一下子疼了起来。
“你不用等我的啊,一会儿我自己回家就行了。”
可是从小到大,他们每一天每一天都是一起走的。
不管谁的班级有事,需要晚一点走,对方都会在校门口等。
没有一天分开走。
所以这一次何栖迟去网吧玩,陈泽也是选择等在原地。
七点多了,夜幕降临,校门口只有陈泽一个人。
等她的时候他就一直站在大树后面,望着她离开的方向么?
何栖迟拉起陈泽的手,就像小时候那样:“走,我带你吃点东西去。”
何栖迟自责,所以这顿饭还带着些许赔罪的味道,何栖迟特意找了一家校门口比较贵的餐厅。
何栖迟倒是吃了不少,陈泽却鲜少动筷。
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心情不好了。
“你怎么了啊?”何栖迟问道。
以前陈泽看她的时候眼睛里有光,即使何栖迟把他惹毛了,只要她稍微撒一撒娇,陈泽立马就没脾气了。
这一次是怎么了呢,何栖迟都已经请客赔罪这么隆重了,他却还是闷闷不乐。
陈泽不想再说他不喜欢方岱墨这句话了,说了也没用。
在她心里,他和方岱墨到底谁更重要呢。
他拉她袖子的时候不小心开了口,何栖迟竟都没有发现。
他能说话了不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么?为什么在方岱墨面前,她连自己的愿望都忘记了呢?
这就是陈泽等在大树后面想了两个多小时的问题。
越想心越凉。
如果必须在他和方岱墨中间选择一个人,另一个不被选择的就会死。
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方岱墨吧?
自己只不过是她救下来的弟弟,她从没有说过要他跟着她。
这么多年形影不离,都是他自己主动赖过去的,如果他放了手,也许她都不会注意到,更别提回头找他了。
那如果换做方岱墨呢。
陈泽不敢想下去。
他没有告诉何栖迟,在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他难过的几乎快要哭出来。
现在何栖迟问他究竟怎么了,陈泽想说,可是太多话压在胸口,梗在嗓子眼,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何栖迟以为他还在生气自己出去玩了,叹了口气:“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岱墨学长吗?我本来也想要带着你的,我怕你……”
怕他怎样?
怕他对她的岱墨学长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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