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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栖迟左右看了看:“对了,岱墨学长呢?不是说他和你在一起吗?”
满心的热情俱都浇灭,林泽宴抬起眼睛。
何栖迟浑然不知,“对了,你已经不读书了吗?我跟你说啊,现在我和岱墨学长在一所高中。而且,他现在已经不排斥我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泛着美丽的绯红。
刺在林泽宴眼睛里,疼得不行。
“小七。”林泽宴长大了,声音变得低沉。
浅浅一声,唤得何栖迟心头一震。
莫名竟有些害怕的情绪生出:“啊?”
“住在这里吧,我知道你不喜欢骆家,跟我一起,住在这里,好不好?”
“骆家那边有我在,我每天都送你上学,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只要你留在这。”
留在我身边。
林泽宴靠近何栖迟,低头看着她:“好不好?”
“可是我……”
话没说完,林泽宴忽然俯身,牢牢攫住她的双唇。
太过突然,何栖迟蓦然瞪大双眼。
鼻腔里满是她的味道,林泽宴迷醉的闭上眼。
在她的唇上轻轻辗转,把她的下唇含在口中。
“对不起,我忍不住了……”
“小七,我真的好想吻你。”
第48章 连锁反应
何栖迟完全僵住了。
林泽宴的嘴唇柔软,整个人压过来,带着强烈的侵略性。
何栖迟终于找到自己的理智,一把推开他:“小、小泽?”
林泽宴微不可及的蹙了蹙眉——他并不喜欢这个称呼。
这会让他觉得好像又回到了他们小时候,他只是她一直保护着的弟弟。
“你怎么了?”何栖迟疑惑的看着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泽宴直起身子,单手插袋:“没有,是我回来了,回来找你,你不开心么?”
他不对劲儿。
何栖迟皱了眉:“方岱墨呢?你把方岱墨藏到哪里去了?”
林泽宴眸色一深,忽然钳住她的手腕:“你能不能别提他,啊?我才是你许多年未见的人!”
林泽宴叹了口气,转过身:“带她回房间,休息一下。”
“房间?回什么房间?”
钟笙带着两个手下过来:“何小姐,请。”
何栖迟:“等一等,我不——”
她被两个黑西装架起来直接送到楼上,到了里面最大的一间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
“林泽宴!”
这间房的装饰非常古朴,中间一张大床,两旁的各色摆件几乎全都拍卖会上购得的古董。
何栖迟冲过去拍门,“开门!林泽宴!放我出去!你到底要干什么??”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一片安静。
她甚至不知道林泽宴他们是不是已经走了,这栋别墅里还有没有其他的人。
安静像是一只巨大的野兽,躲在角落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晚上八点整,门锁终于响了,林泽宴走进来。
“小七,住得还习惯么?”
“骆家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的东西放在这里么?”
“我没有说过要搬过来!”何栖迟大吼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林泽宴低眉浅笑:“我的小七啊,声音真好听。你知道吗?在少管所的那几年,我想念你的声音想得每天都睡不着,我满脑子,满脑子都是你。”
从天黑睁眼到天亮。
你尝过那种滋味么?
“我……”
“嘘——”林泽宴一只手放在唇上,“不要说话了,你再出声,我可能就舍不得离开了。”
眼看着何栖迟的目光从愤怒变成惊吓,林泽宴心里竟滋生出一种奇异的满足。
她怕他。
这种感觉好奇妙。
林泽宴有些享受,长指勾起她的下巴,轻轻吻在她的唇上:“记得想念我,晚安。”
-
以前村里的人说陈泽是个疯子,何栖迟从来都不信。
她觉得他很好很好,只是他们没有了解而已。
当局者迷,换作任何一个旁观者都看得出来,陈泽站在何栖迟身后的时候,目光有多么炽热。
像是饥饿许久的野狼,终于看到一块儿肥肉似的。
满眼的光芒,恨不能把她生吞入腹。
何栖迟在感情方面太空白了,她忽视了陈泽的目光,在他的面前诉说另一个男生有多么多么好。
这简直成为了一种养料,滋养着陈泽心中的那头怪兽。
后来何栖迟受伤,陈泽进了少管所,满心念着的,是何栖迟在外面等她,三年过去,他重见天日的时候,她却消失了。
失去她的痛苦让陈泽彻底爆发。
-
当何栖迟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林泽宴每天接送她上学,学校里突然多了不少外来人员,在楼梯口,教导处,甚至教室里徘徊,其实就是变相囚禁她的时候,何栖迟一把关上车门,“林泽宴!你究竟想怎样!”
林泽宴淡然的收起笔记本电脑,“别闹。”
语气温柔,像是哄着一只炸了毛的小猫:“还有两个月,等你高考完再说。”
“说什么!已经半个月了!只有周末把我送回家,每天都住在栖园,谁也不能见,谁也不能和我说话,你究竟想做什么?”
听了笑话似的,林泽宴眼里冒出光来:“我想做什么你心里最清楚。”
林泽宴在她的生活了布下了天罗地网,让何栖迟无处可逃。
骆夫人的女儿去世之后,她的精神一直不太正常了。
以前家暴何栖迟是常事,这天周末,恰好赶上她女儿的忌日。
骆家全家都到市内公墓祭奠,何栖迟也去了。
祭奠结束之后,众人准备离开,骆夫人看着何栖迟,“你留下。”
骆夫人经常喊叫,声音早已哑得不成样子,何栖迟迟疑了一步。
她怕骆夫人,怕到骨子里了。
她的父亲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我们先走,在车上等你。”
何栖迟不得不站定,“骆夫人。”
骆夫人伸出手,抡圆了胳膊一个巴掌扇在何栖迟脸上。
“不要脸的东西!”
按照以往她打她的力度,这个巴掌其实根本不算什么。
原本是何栖迟身后是有钟笙跟着的,可这里毕竟是公墓,他们不方便进来,就到等在外面了。
天阴沉沉的,马上就要落雨。
骆夫人一把拽过何栖迟的头发,猛地把她的头摔在她女儿的墓碑上。
何栖迟重重的磕了一下,脑袋里“嗡”的一声响。
挣扎着睁开眼,刚好看到她姐姐的遗照,目光澄澈,略带着微笑看着她。
照片是黑白的,一棒敲在何栖迟的身上。
“给我跪下!跟她道歉!”骆夫人扑过来,抓着她的头猛地往地上撞:“道歉!都是你害死她,都是你害死我女儿!”
要不是骆江出轨,要不是她把他捉.奸在床,她又怎会早产。
她的女儿,可怜了她的女儿。
都怪她们母女!
骆夫人真的疯狂了。
这种时候她的力气大得惊人,一下一下,何栖迟几乎半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了。
刚开始下起小雨,没一会儿就下大了。
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砸在何栖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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