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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宴这才想起,她怕疼,那天晚上叫得别墅都要塌了。他缓缓松了口,“别乱动,不想疼,就配合我。”
隋安来不及思考,薄宴的手已经探向她的小腿,一点点向上缓慢地抚摸着,隋安心脏疯狂地跳起来,她害怕地按住那只手,带着哭腔和剧烈的喘息求饶道,“薄先生,你不要这样。”
“你是因为怕疼,还是因为怕我?”薄宴声音很冷,完全看不出他眼里的□□何在,隋安指尖颤了颤,“我都怕。”
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睿智和精明,她有点小聪明,却又很笨,就比如别的女人被包养,心里想的都是怎么伺候金主,而她这个在职场上威风凛凛的女人却怕成这样,也许就是这幅小可怜的样子,让薄宴心里生出不一样的情愫。
他吻上她的嘴唇,放在腿上的手掌也不再想简单直接地直探桃源,他一点点吻着她,感受着她每寸肌肉的紧绷,“隋安,放轻松。”
头一回,他这么有耐心。
隋安不会,不会放轻松,被一个男人这样抱着亲,还怎么放轻松?她紧张死了,害怕死了。
她的皮肤很白,像是一层奶豆腐,又嫩又甜,他手指挑开她的肩带,剥落裙子,她下意识地抱住胸口,神色慌张地看着他。
☆、第十五章
薄宴微微一笑,手指开始胡作非为,她倏然一惊,连忙伸手去抓,手松开的瞬间,他的脸埋进了她的胸口,就那么一瞬间,隋安的身子开始过电一般地酥麻,下一秒,她觉得她的下身开始涨的发酸了。
她低头去看,眼底微微发红,这次她没有疼。
薄宴动作并不急切,头埋在她的胸前,一点点带动着她,摩擦着她,隋安的心不知怎么竟泛起波澜。
上了床,男人会轻视女人,女人却很可能由此而爱上一个男人,隋安不知道她会不会,但她觉得她应该不会那么犯贱。
隋安想,她会如此反映,大概是从没想过薄宴会温柔吧,一个冷硬的男人温柔起来,谁受得了?
薄宴喜欢翻来覆去地折磨,隋安快被他蹂/躏得零碎了。结束之后,隋安好累,脑子里晕晕的,不想动,只想睡觉。
谁知再睁眼,薄宴不知又从哪里变出一根烟,已经点燃,隋安巴巴地瞅着,像只蜷缩的哈巴狗。
薄宴盯着她看,她的白瓷一样的皮肤在做过之后通体泛红,看起来很粉嫩,颈子上几颗刚刚种下的草莓更加惹眼,她神色迷离,睫毛微微地抖,嘴唇有些干,却异常的红润,薄宴脑子里想不到别的,只想吻下去。
他吸了一口烟,把她的头一把拦在臂弯里,垂头吻了下去,怀里的女人嗅到烟味,微微张开唇瓣,他狠狠地吻上,把烟渡过去,女人迷醉一样地享受着。
她很瘦,脖颈下有一对漂亮的锁骨,背后还有一对美丽的蝴蝶骨,手臂纤细,穿着裙子看着也就是b,脱了裙子却足足有c,小腹平坦,双腿修长,脚趾如豆,他见过多少女人,可这个是最符合他审美的。
他吸了两口烟,他在想这个女人要是不再那么不知好歹,或许一直留在身边也挺好的,毕竟他薄宴不是什么女人都想上,更不是什么女人都能让他,上不够。
一支烟燃尽,薄宴按动按钮,座椅缓缓回归原位,薄宴把隋安推到副驾驶,这次没忘给她系好安全带,转动方向盘,车子闪电般地冲了出去。
天光穿透窗帘微微发白,隋安翻了个身,睁开眼睛,身上盖着雪白的轻如羽毛的被子,腰间一只手随意地搭着,她微微一愣,随即想起昨晚。
她眼眸沉下,微微动了动身子,身上酸痛得她直咬牙。
“别动。”薄宴声音夹杂着惺忪睡意,听起来,很性感,隋安不由得心脏颤了颤,他居然和她一起睡。
“我上班快迟到了。”隋安撑起手臂,身上的酸疼使她忍不住咬咬牙。
薄宴微微睁开眼,入眼便是她纤细的腰身和裸背,她一条手臂有意地遮挡着胸口,长发看似有些凌乱地披散在瘦削的肩头,模样楚楚可怜。
这样的视觉瞬间拨动了他的老二,薄宴长臂一拦,“晚点再去。”
隋安有些害怕地推开他,“薄先生,真的不行。”
“你是专门吊人胃口的?”薄宴不悦地把她拉回怀里。
女人永远不明白床上的男人为什么永远能处在备战状态,只要时机一到,就能连续出击,就像男人永远不理解女人,为什么特么的都上了床还要故作矜、持。
薄宴折腾完,已经是中午了,隋安一脸消沉,她只想睡觉,这特么还怎么上班?
薄宴却异常精神矍铄,起身洗了澡,还用了餐,隋安洗漱时,接了好几个小黄打来的电话,小黄说,孙天茗已经在办公室坐了整整一个上午,脸色很不好,催着隋安赶快去公司。
隋安来不及吃一口东西,万分悲壮地看了眼桌上的食物,跟着薄宴上了车。
薄宴开车,速度很快,几乎一直处于狂飙状态,可在市区里,这就免不了急刹车急加速,隋安看着惶恐,偷瞄好几眼他,薄宴到底有没有驾照?
进了公司,隋安和薄宴立即变成了陌生人,一个插着兜走在前头,一个小跑着走在后面,隋安越过他,正好看到电梯门马上要关上,隋安一个箭步,“请等一等。”
电梯里的人是陈明仕,听见声音连忙按了按钮,电梯门又缓缓打开,隋安点头,“谢谢,谢谢。”
“隋经理气色不怎么好,生病了?”陈明仕和她并肩站在后面,隋安微微一愣,“没有,多谢陈经理关心。”隋安刚说完,谁知道,薄宴竟然跟着走了进来。
“薄总好。”陈明仕微微颔首,薄宴走到里面,点点头,“我去销售部。”这算是完美解释了吗?可是去销售部明明也可以乘您那牛逼的专用电梯的好吗?
隋安有些拘束地和陈明仕让出位置,站到了前面。她眼睛盯着一点点缓慢上升的数字,只觉得今天的电梯特、别、慢。
陈明仕想起什么似的低头跟隋安小声说,“小隋,上次跟你提起的小伙子你还记得吗,名叫时砜,他听了你的情况,认为你是个不错的对象,想要有机会见一面呢。”
“啊,”隋安想了想,“啊”
“怎么你这么快就忘了?”陈明仕拉长了声调,“就是我给你介绍相亲的小伙子,人品好家室好,你可不要错过机会。”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来着,隋安浮夸地咧嘴笑,薄宴可就站在后面啊。
她打算来个抵死不认,“那个,陈经理,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了,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而且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小隋,你这样可不好啊。”陈经理瞅着她,“你看你没有个男人照顾,脸色这么差。而且我今天上午还听小黄说,你已经答应她过年时要和她表哥相亲呢,这事你总不能也不承认吧?”
我擦,陈明仕这是要害死她的节奏啊?
隋安不敢回头看薄宴脸色,硬着头皮看了眼层数,心如死灰,这时电梯停在十二楼,涌上来一批人,电梯瞬间被塞满了,隋安被挤得往后一靠,身子贴在了薄宴身上,陈明仕和隋安中间隔了几个人,就不再说话了。
薄宴个子高隋安大半个头,他手掌摸上隋安的腰,狠狠地掐了一把,隋安脸色瞬间惨白起来。
“隋经理还准备相亲?”他语气颇有几分玩味。
隋安忍着痛,深呼吸再深呼吸,她干笑了两声,“啊?啊哈哈……”
薄宴手从她腰上缓缓滑到屁股上,“昨晚我还看到隋经理你上了一辆法拉利,那车可是在路边震了一个小时,怎么,不是你男朋友啊?”
顿时,电梯里所有人都想笑不敢笑地憋着,隋安崩溃,“薄总,您别开玩笑。”
薄宴反问,“我开玩笑了吗?”
隋安崩溃,“薄总……”
薄宴又换了无所谓地语气,“那或许是我看错了。”
隋安紧张得身上冷一阵热一阵,终于熬到电梯停下,隋安使出十八般武艺挤了出去。隋安深呼吸,再深呼吸,才能使自己稍微平静。
回到办公室,迎面就看见销售四部孙经理脸色不好地坐在一边。
小黄给隋安使了个眼色,默默地走到她身旁说,“老大,这女人在这坐了一上午了,你要是不来,她就要把你无故翘班的事告诉给吴二妮。”
隋安扫了一眼孙经理,信步走到转椅前放下包,“孙经理,您怎么在我这里?”
“隋小姐,您真是好大的架子。”孙经理显然等的太久,丧失了耐心,可在隋安眼里,先丧失耐心发飙的人,往往不占据先机。
隋安不慌不忙地整理桌上新拿来的文件,紧急的放在一起,不急的放在一起,而销售四部的文件,统一放在了最后面,她装作不懂的样子,“孙经理这是怎么了?”
“隋经理,我可听我们部门助理说了,你说这些文件不合格,我现在想知道具体哪里不合格?”她一字一顿,恨得牙痒痒。
“原来孙经理是为这个来的,”隋安脱了外套,换上一件小西装才坐下,打开电脑,“我给您的资料清单里明确列清了我索要的资料内容,如果孙经理还不清楚,我当然也不介意再跟您解释一遍。”
电脑开机速度很快,隋安点开桌面的文件,把屏幕转到孙天茗能看清的角度,“孙经理,请看这里,我要有关收入的所有明细以及合同。”隋安很清楚,这些东西财务部门是没有的,只有孙天茗能提供。
孙天茗皱眉,“你要知道我们销售四部的业务庞大到你无法想象,所有的明细和合同,提供不了。”
她语气很生硬,隋安笑,“孙经理这话说得好像我故意难为你们一样,我完全是按照国家规定对收入确认条件进行审计,对贵公司索要的资料也都是在正常范围,如果不能提供,我有理由怀疑贵公司虚增收入,调节利润。”
孙天茗急了,“你……”她缓了缓,“你要知道,公司在迅速扩张海外业务,我们部门也一直缺人手,这个工作量可是够大的了,你总得给我们准备时间吧?”孙天茗语气软了下来。
隋安把笔记本转过来,又点开一个文件推给她看,孙天茗眼前看到一个被颜色涂得花花绿绿的excel表格,隋安说,“这是截止到今天为止,贵公司整个销售部门提供资料的情况,红的是不合格,绿的是合格,黄色是待定。”
孙天茗一看,只有她们销售四部是一片飘红,面子里子都有点挂不住,“隋经理,我看这事我们是不是可以再商量商量?”
隋安拿回电脑,“您想怎么商量?”
“实话跟你说,我们部门合同太多,负责归档的女同事两个月前产假回家了,所以合同这方面可能需要点时间。”
隋安说,“不是我不给你时间,是项目要求的时间紧急,我想我不需要为你的失职而负担责任吧。”
“那,能不能缩小点比例?”
隋安摇头,“至少要达到收入总额的90%。”
这跟100%也没什么太大区别了,孙天茗无奈,“隋经理这是何必呢,工作如果都这么较真可怎么进行下去?”
隋安盯着她,“我的工作和您的不一样,我可是要为签字注册会计师负责任的。”如果有什么疏漏,签字人是要进号子的。
“我们sec不可能有什么风险。”孙天茗斩钉截铁。
“我没说有什么风险,我只是为了更好地把控风险。”美国安然曾经的辉煌有目共睹,还不是大厦坍塌,如泡沫一样,如今十多年过去了,历史留给我们的难道不应该是反思和谨慎?尽管她承认sec风险低,但工作上她还是要坚持原则。
“隋小姐说的是。”孙经理尴尬地笑。
“孙经理,事情就是这样了,您如果还觉得有困难,不如,您去问问你们销售总监?或者,薄总?”
孙经理脸黑了,隋安说,“孙经理,您请便。”
孙天茗走后,办公室里立即气氛高涨,“老大,孙天茗那脸色像吃了屎一样。”小黄给隋安倒了一杯水,坐在旁边崇拜地看着她,“老大,你刚才真是帅呆了。”
隋安拿笔敲了敲她额头,转头对大家说,“我们这类工作最怕的就是妥协,如果认准了自己是对的,一定要据理力争,如果企业说什么是什么,我们的工作就没有意义了。”
“都跟老大学学,别人家一横,咱们就耸了。”小张说。
小黄竖起大拇指点赞,“没错,我猜这个孙天茗明天就得乖乖把合同搬过来。”
隋安朝她脑门又敲了一下,她疼得小脸皱起来,“只有一条,注意企业形象,你们的个人形象就代表我们整个事务所。”
大家点头,小张说,“老大,难得大家这么开心,不如晚上搓一顿?”
隋安仰在转椅里,转着笔,见大家听了这个提议都很兴奋,故意皱了皱眉,“你们手里工作都做完了?”
大家瞬间都缩回头,默不作声,小黄蹑手蹑脚从隋安身后撤出两米开外,回了自己座位,躲在电脑后,装作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如果你们保证月底把工作告一段落,今天我倒是可以考虑满足你们的愿望。”隋安盯着她们,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出了声。
月底完成,soeasy!
“晚上冥戈,小黄订位,其他人立刻马上工作。”
冥戈,一个集各种服务为一体的全方位消费场所,是所里这些如饥似渴的大龄女青年们最喜欢的娱乐会所,没有之一。
☆、第十六章
下了班,项目组一行人直奔冥戈,本来说好都是自己人,不必敬酒,大家都少喝点,可是大家太久没聚了,尤其这段时间工作压力大,少不得多喝几杯释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