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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到绿灯,车子又冲了出去,汤扁扁饶有兴味地说,“你特么的不会真上了我男神吧?”
隋安有些脸红,“你男神?”
“我们薄总啊。”汤扁扁偏头看她,“他要是出道,可以碾压所有国际一线男明星,不是男神是什么,浑身上下散发着雄性的气息和*,臀部上翘,中指修长。”
隋安愣了愣,这女人脑子安装的是什么系统,满嘴的性暗示,更何况汤扁扁根本就不知道薄宴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
隋安默不作声,汤扁扁一拍喇叭,“靠,会不会开车?”
隋安瞅了瞅她,又看了看前面一直压着她的那辆捷豹,没有说话。
“我男神活怎么样?”汤扁扁笑嘻嘻地把头凑过来,隋安一掌把她推回去,“汤扁扁,你是用胸想问题的吗?”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的胸了。”汤扁扁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抬手把衬衫解开两粒扣子,完美的一条深沟在倒车镜前晃了晃。
隋安顺着她的视线一看,靠,旁边的捷豹男正朝她微笑,隋安真是醉了。
车子拐进酒店旁边,汤扁扁帅气地抢了车位,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下了车,还很有礼貌地朝捷豹男抛媚眼,“看到没,老娘的胸比脑子好用。”
隋安想,这话的确有理。
汤扁扁的小细腰十分有力地甩着她的丰满翘臀进了酒店,隋安觉得自己走在她后面,根本就是个男人一样的存在,她此刻好想跟这个女人绝交。
捷豹男坐在她们斜对角的位置,汤扁扁一直在跟他眉来眼去,隋安想就算她现在把菜的数量点得超出天际了,汤扁扁这个女人也会乐意买单的,所以,她真的这么干了。
上了菜,汤扁扁没心情抛媚眼了,“你点这么多,你尊重过老娘的体重吗?”
“胖了怕什么?”隋安挑眉,“一白遮百丑,有胸横着走。”
“真不知道我男神看上你什么?恶俗。”汤扁扁夹了生鱼片,“你是怎么勾搭上我男神的?”
隋安呛了一口,“就不能是他追我?”
“怎么可能,真的假的?”汤扁扁瞪大眼睛。
“为什么不能是真的。”隋安放下筷子,“你男神为了追我还把项目签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据,他就是为了和我多见面。”隋安想,薄宴,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这样载到我手里?
“要是这么说,倒像是。”汤扁扁信以为真,“可他为什么喜欢你,听说她喜欢处女,你不会是第一次被我男神……”汤扁扁神情造作。
隋安愣了愣,“汤扁扁,我诅咒你明早起来胸下垂。”
汤扁扁惊讶地看着隋安,“老娘我人生第一次后悔自己没有把我宝贵的膜留到最后啊。”
虽然嘴上这么贱,可是脸上一点悲伤的情绪都没有,更没有妨碍吃,几片生鱼片都进了她的肚子,隋安回头看看捷豹男,“注意形象。”
汤扁扁喝了一口红酒,“不过我提醒你,豪门之路不好走,你是没见过我们老董事长,厉害着呢。”
“我从没想过嫁入豪门。”
“哦,想趁年轻捞点钱,行啊,你现在跟以前可不一样了啊?”汤扁扁小声说,“我以为你会是那种宁可穷死也装清高的女人。”
隋安摇摇头,“还能不能说点正经的了?”
汤扁扁笑着嚼了嚼嘴里的东西,她说,“你一说我还真想起一件正经事儿,这几天我经常看到你们所的那个女的来见薄副总。”
“女的?”隋安惊讶,“吴二妮?”
“好像叫shirley吧,挺漂亮的。”汤扁扁想了想,“薄副总对她还是挺热情的。”
的项目既然在她手里了,吴二妮这是背着她又来搅浑水?
隋安突然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第十八章
流言蜚语甚嚣尘上。
网上有人开始人肉那个背影,很快隋安微博里的几张照片成了重点怀疑对象,sec也开始不消停,隋安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黄说,“姐,怪不得你不稀罕我哥,原来你跟薄总在一起啊。”
隋安拍了拍她肩膀,“小黄啊,不要人云亦云,要懂得自己用脑子分析好吗,薄总怎么会喜欢我?”
小黄摇头,“可那个背影就是你呀。”
陈明仕说,“小隋啊,我知道你是好女孩儿,你不可能是照片里的那个人。”他推推眼镜,“是吧?”
隋安拍拍他肩膀,“还是陈经理独具慧眼,一语就道破天机。”
陈明仕满意地点点头,“我就知道不是你。”
孙天茗见到隋安,隋安本以为免不得要受几句挖苦,可孙天茗破天荒地什么也没说,这是什么节奏,据说她没在的那几天,这个孙天茗也很老实,这也太反常了吧?
隋安敏锐的直觉,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隋安猛然想起薄誉,不会是他又在背后搞什么鬼吧?
这么快就把她人肉出来,难道真的会是网友的力量?
隋安虽然搬到薄宴的别墅住着,可是自从事情发生了之后,薄宴就再没回来过。隋安忍不住给薄宴打电话,如果事情不加制止,一定会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局面,可是薄宴一个都没有接。
隋安压力空前巨大,平凡的上班族一夜之间为千夫所指,微博帐号每天都收到上万条私信和留言,手机号码不知为什么也被泄露,隋安的生活像遭受了一场大爆炸,面目全非。
她好几天没敢在公司露面,工作都交给小张,手机也都是定时开关机,小张每天都按时打电话给她,汇报项目进展情况。
这天和小张的通话刚挂断,隋安就接到汤扁扁的电话,“隋安,你知不知道孙天茗离职的事?”
隋安微微一愣,“孙天茗离职?为什么?”
汤扁扁也很惊讶,“靠,我还以为你对她做了什么,她真的是自己离职?她所在的销售四部有多么无敌大家有目共睹,她辞职也太说不过去了。”
隋安问,“你有没有听说什么?”
“什么都没听说。”汤扁扁想都没想地说,“不过她走了,对你的工作应该有利。”
隋安忍不住摇头,也许是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太不寻常,焦头烂额的同时自己也变得非常敏感,“可我怎么感觉,这事儿不对啊?”
“我也觉得奇怪才打电话的。”汤扁扁想了想说,“哦对了,人事部的同事说,她要陪孩子出国读书,可我没听过她有孩子啊。”
隋安揉揉太阳穴,“最近shirely有去公司吗?”
“有啊,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孙天茗这几天经常和shirely在薄副总办公室谈话。”
隋安眼皮突然跳了两下,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她这次真的是玩火了。
晚上,薄宴出乎意料的回来了,隋安有很多话想要问他,可薄宴似乎心情非常不好,洗了澡出来就找隋安做,一句话都懒得说。
做得累了,他就抱着她睡,半夜醒了,就再折腾隋安一遭。
一夜下来,他醒了不知多少次,隋安被他搞得有些神经衰弱,可第二天,薄宴又早早地出门了。
汤扁扁说,薄老爷子薄焜回来了,薄总这几天都住在老宅子。
汤扁扁还说,这次的事,闹得实在不小,薄老爷子非常在意薄总的行为的,包养女人这种事,是绝对不允许。
隋安这才明白,原来不止她一个人在承受。
钟剑宏出院,隋安去接人。
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手虽然接好了,可伤筋动骨还要一百天,更何况他这个状况,想要完全复原是不可能的,只能尽最大努力养着,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谁也预料不到。
隋安心里不好受,一手提着钟剑宏的行李,一手腾出来扶他,“哥,你慢点。”
“你当你哥是断了腿?”钟剑宏不让她扶,“我可没那么娇气。”
隋安笑笑,想说点什么,却吞了声。
打到车,隋安把行李扔到后备箱,两人一前一后坐上车,“某某小区。”隋安直接报了钟剑宏的住址。
钟剑宏抱着手臂,神色懒洋洋,“不回去,去喝酒。”他有一阵子没闻到过酒味了,嘴巴早就馋了。
隋安回头看他,“死性不改,医生不是让你戒酒,最好那方面也戒了。”
钟剑宏自然听得出那方面是哪方面,隋安是在介意刚刚医生的话,那医生也是嘴欠,什么事都很个姑娘说。
“你说你怎么说也是个老板,也算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怎么可以在医院的病床里和护士发生关系?”
钟剑宏面色不改,“都是成年人,大家自愿,病房我交了一个月的钱,使用权就归我,他凭什么不让我做?”
隋安无语,从包里拿出一根烟,“庄欣苑怎么没来接你出院?”
钟剑宏不太耐烦,“和小护士的事,被她撞见了。”
隋安特么想掐死这个男人,“我怎么会认识你这种人?你心里有过喜欢的女人吗?你对待感情能不能认真一次?”
钟剑宏沉默了,他看了她一会儿,“有过吧,有过那种看着一个女人想要厮守终老的想法,但那种感觉也不过是一瞬而逝。”
隋安仰在后座吸烟,深深觉得跟钟剑宏这种男人讲什么是爱情就相当于跟柳下惠谈*,她摇头笑了笑,“请你吃饭。”
钟剑宏看起来挺高兴,问道,“薄宴现在对你怎么样?”
隋安愣了愣,她指尖夹着烟低垂了眸子,“就那样。”
钟剑宏说,“我警告你,你不能爱上他。那种男人你碰不起。”
隋安苦笑,“你在说什么鬼话?”
他看着她的表情突然就放下了心,“是啊,你怎么会爱上他?我多想了,你隋安不是那样感性的女人,你有时面对感情甚至比一个男人还冷静。”
她笑,“没错。我只是惧怕他,因为惧怕而屈从。”
因为屈从而卑微。毫无尊严。
如果这也能成为爱情,那她宁愿一辈子也不相信爱情。
自从钟剑宏的手受伤,她们俩就突然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隋安把这些天发生的事跟钟建宏说了些,钟剑宏建议隋安还是去sec上班,探探底。因为任何事情都不会是空穴来风。
隋安回去的很早,却喝得烂醉,钟剑宏把她扶进玄关,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薄宴,薄宴目光落到他放在隋安腰上的那只手上,神色骤冷,气压很低。
钟剑宏条件反射地把隋安一推,隋安一头撞在墙上,不悦地嘟囔着,“你特么想摔死我啊?”
钟剑宏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眼神飘向薄宴,点头哈腰,“薄总,人我给你送回来了,我先走了。”
钟剑宏拍拍屁股想要溜,薄宴起身,“站住。”
钟剑宏顿住脚步,薄宴扫他一眼,还没说话,隋安甩了甩头,指着钟剑宏就扑了上去,“你特么有没有良心,你摔死我了。”
钟剑宏接住她的身子,好像接了个烫手的山芋,扔也不是,挺着也不是,只能在她耳边说,“隋安,你醒醒,你到家了,别发疯。”
隋安不依他,拉扯着他,“你知不知道薄誉要害我啊,你知不知道每天伺候薄宴很累的,你怎么还摔我呀?”
钟剑宏捂住她的嘴,“姐,我叫你姐成吗?”
“我是个人,怎么可以说摔一下就摔一下?薄宴这么对我,你也这么对我?在薄宴眼里我是条狗,在你眼里也是吗?”她越说越激动,钟剑宏想要给她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