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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仅有的一丝希望也破灭时,她再也撑不住,仿佛人生失去了意义,白日里当着众人的面她强迫自己不要哭,直至夜深人静之际,躲在被窝里,她才敢偷偷的哭出声来,将那压抑了满心的委屈尽数释放!

天晓得先帝才去的那半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每日睁开眼,都觉得那只是一场梦,先帝应该还在人世,可那简陋的屋子,桌上的经文和佛珠都在不断的提醒着她,她的身份已是失去丈夫的太妃了!

先帝已逝,幻化云烟,即便她无法接受,这也是不争的事实,疯长的思念如毒蛇绕颈,缠得她几近窒息,这种浑浑噩噩的日子持续了将近半年,在云琇的陪伴关怀下,才逐渐有了好转。

本以为日子会继续平淡如水的过下去,然而时谦的出现如春雷炸空般在她的世界骤然下起一场暴雨,以致心底那枯萎的情花再次发芽,她不由自主的开始期待雨过天晴之后,这花儿能茁壮成长,她与先帝还能再续前缘。

只可惜设想总是美好,现实往往是尖锐的锋刀,划破她所有的希冀,只余血淋淋的真相,若然他不是先帝,老天爷又为何故意让她遇见?究竟该怪上天残忍,还是怪她异想天开?

想不通透,她也不愿再去琢磨,每每想起都会血流如注,伤口迟迟不能结痂,每触碰一次都是钻心的疼痛!

这病能不能好她都不在乎了,每日哀哀的躺着,双目无神,面无血色,南溪瞧着很是心疼,卫云琇日日过来陪她,好言相劝,“先帝不在一事你早就知道的,这三年都挺过来了,怎的如今因为一个误会就又想不开了呢!他不是便罢,你还年轻,还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啊!千万别为他而伤了自己的身,伯母若是瞧见定然心疼!”

不论她怎么劝,宋余音都无法从阴影中走出来,“不必管我,药我会喝,只是没什么食欲,也许过几日我就能自个儿想开,会慢慢好起来的。”

平日里她倒是和善,犟起来谁也拿她没法子,无奈的云琇只得作罢,只在旁安静的陪着她。

与此同时,身披绛色衣袍的陈瑞英正在亲自操练水师,江边的风在耳畔放肆的呼啸,吹得鬓发向后翻飞,衣袍边角上下飘动,腰悬佩剑的他气势如虹,眉目间尽是刚毅!

大启不重水师之兵,唯有陈瑞英坚持向他父皇提议训练水师,一则防范水上贼寇,二则可以调动全国的水运,若有战事,水路并进,方便运粮草,是以他认为水师不可忽视。

大皇子不认同,想看他吃瘪,便故意提议让六弟亲自去培养水师。

明知皇兄有心支开他,不希望他待在父皇身边,陈瑞英也不在乎,只要能训练出一支优秀的水师,将来再将此法下达到全国各州县执行,利国利民即可,反正他也不稀罕整日的围在他父皇身边争宠,索性就应承了这差事,亲自过来督军。

以致于上回难得回去一趟,借着给母亲贺寿顺道看望表妹余音,结果她竟上山去了,他也曾派人去寻,终是没能找到她的身影,而他还得赶着回军营,不好多耽搁,不得已只有先行离去。

人虽离开,但他一直都在关心着她的动向,此刻正有下属近前向他汇报宋余音的踪迹。

得知她已离开庵堂,陈瑞英有些难以置信,“消息属实吗?可有查证?”

下属拱手回道:“卑职已然查证过,宋姑娘的确是被接入虎威将军府中。”

听闻此讯,陈瑞英那严肃的面孔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这回算是时机成熟了,他觉着自己必须回去一趟,得亲自见一见宋余音,与她把话说清楚才能安心。

下定决心后,陈瑞英当即回军营安排,着副将在此镇守,只道自个儿有要事需回宫几日。

副将自当领命,下属建议他明日一早再启程,他却不愿耽搁,想着不用午膳,即刻启程,应该能在天黑前赶回去。

还俗是好兆头,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面见她,不愿留在这儿辗转一夜。打定主意后,陈瑞英迅速命人安排马车,动身赶往京都燕安。

午后雨已停,久违的日头终于拨开阴云,探出圆溜溜明晃晃的脑袋,窥探尘世。

圆润的水珠如怕晒的少女般,娇羞的躲在千日红的花瓣里,只可惜那小风一吹,轻盈的水珠抓不住花瓣,滴溜溜滚落在下方的枝叶上,再缓缓落于泥土,隐于大地。

连躺了几日的宋余音被卫云琇强行拉出来晒日头,沉寂的她就这般斜倚在躺椅上,面色苍白的她微抬眼皮,看着周遭的花木,听着云琇和南溪不时的说着话,偶尔想到时谦,她会强迫自己别再念着他,他不是先帝,只是陌生男子,不值得她惦记。

心被委屈满贯的那一刻,她忽然好想念母亲,好想见见她,母亲也晓得她已离开庵堂,可碍于她被换了身份,不得相见,默默坐起身来,宋余音喃喃道了句,“我想见我娘。”

这几日她从不曾主动说话,难得听她开口,卫云琇欣喜不已,点头连连,“想见我便尽量帮你安排,只要你好好的,别再折磨自个儿就好。”

她没有折磨自己,只是失去了信念,没什么精神,懒得说话罢了!直坐到傍晚,凉风四起,她才由丫鬟搀扶着回了房。

云琇问她想吃什么,她吩咐后厨去做。

她们都是她的好姐妹,一心为她着想,余音实在不希望自己的低落情绪影响到旁人,一旦她不开心,周围人也都跟着为她担忧,难以真正开怀,心生愧疚的余音觉得自己不该再这般消沉下去,没了爱情,至少她还有真挚的姐妹情谊,这也是十分难得的啊!

想了会子,宋余音终于没再拒绝,轻声道:“想吃蟹黄豆腐和瘦肉粥。”

之前每回问她她都只会说随意即可,菜上来时她也只是随便用几口而已,今日竟肯点名要菜,惊喜的云琇不自觉的望向南溪,南溪也是喜出望外,脆声应承道:“好嘞!奴婢这就去后厨知会一声,姑娘且等着便是。”

明媚的日光斜洒在窗台之上,金辉下的那盆菊花越发耀目,生机盎然,看着周围美好的一切,宋余音那困于崖底的心终于寻得一丝光明,风雨过后天终会放晴,痛过之后伤口也会痊愈,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日头将将落山之际,卫平渊正在向父亲汇报时谦之事,忽闻下人来报,说是六皇子前来拜访。

卫平渊不觉纳罕,“六皇子不是在城郊江畔的军营中吗?怎会突然归来?莫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时谦的事应该并无外人知晓,卫将军劝他稍安勿躁,“若然消息泄露,也该是皇上派人过来,不会是六皇子。”担心年轻的儿子经验不足,容易露出马脚,卫将军遂吩咐道:“你且到后堂暂避,为父来会会他。”

卫平渊恭敬告退,卫将军这才理了理衣衫,起身到外头去迎,才踏出门口,就见陈瑞英已进得院内,风尘仆仆,身着银色戎装,肩悬绛色披风,看样子应是才从军营那边赶回来,尚未来得及更衣,却不知究竟所为何事,如此匆忙。

来不及细想的卫将军拱手相迎,“不知殿下到访,有失远迎,还望殿下见谅!”说着便摊手请他到堂内去坐。

陈瑞英性子耿直,一向不在乎那些虚礼,也没与卫将军寒暄客套,直接进屋,长话短说,懒得在他这儿浪费时辰,“听闻父皇将我表妹送入你府中,本殿有事需见她一面,特来寻人带路。”

“这……”卫将军始料不及,还以为是有什么重大之事,原来只是为了一个姑娘,不由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让太妃还俗,此乃皇上的安排,却不知殿下要见她可得皇上允准?”

这话问得稀奇,“本殿要见人还得经由父皇同意?卫将军,你当我是乳臭未干的孩童,事事得由父皇做主吗?”

见他面露不愈,卫将军赶忙笑应,“微臣不敢,只是她的身份特殊,乃是先帝太妃,而您是尊贵的皇子,与她相见似乎不得合规矩,是以微臣才会多嘴问一句。”

太妃二字,陈瑞英最是厌恶,身形高大的他斜觑了卫将军一眼,眸间尽是不屑,声音也陡然冷了几分,再无一丝客气,“你我都心知肚明,父皇既将她送来此地,便已为她改了身份,她现在是未出阁的姑娘,再不是什么太妃,在本殿眼里,她永远都是我的表妹,我要见她,谁也别想拦阻!不过是看在你是前辈的份儿上才来知会一声,并不是与你商议!”说到此,陈瑞英眸色渐沉,放在剑柄上的手指微微收紧,坚定的态度毋庸置疑,“识相的就立即安排人带路,别等本殿失了耐性,那你可得重建将军府了!”

第15章 娶余音为妻(修)

卫将军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也是个极有眼色的,心知得罪六皇子没什么好下场,他当然选择顺从,不过见一面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当即笑呵呵安抚道:“殿下言重了,是微臣糊涂,忘了她已换了身份,既然你们是表兄妹,相见也是理所当然,微臣这就安排,带您前去。”

早这般利索,他也不至于费这番口舌。

未免打扰他们说话,卫将军并未同行,只差人带六皇子去往后院见人。待他走后,卫将军这才回到堂内,卫平渊也自里屋出来,得知六皇子只是为宋余音而来,心石顿放,只觉可笑,“还以为他知晓我们的计划呢!原来不过是沉溺于儿女情长,先帝太妃竟能令他如此惦记,看来这六皇子真如传闻所言,不甚在意皇位呐!”

在卫将军眼中,皇帝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他不在意,皇上却很重视老六,断不会允许他与一位小太妃纠葛在一起!”

众人皆不看好,只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这份感情,陈瑞英浑不在意,他只坚定着自己的想法,满怀期待的去见宋余音。

彼时丫鬟才将晚膳呈上,卫云琇等人尚未动筷,就听见外头传来脚步声,未等丫鬟通报,人已进得屋内,云琇还以为是她大哥呢!才起身准备相迎,竟见一道陌生的人影自门口闪现进来。

待看清来人的脸容,云琇目露讶异,来不及多想,赶忙福身向他行礼,“参见殿下。”

他的突然出现令人始料未及,但宋余音心沉如水,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也就不愿多想什么,眸色淡淡的依礼拜见。

这三年来,他每隔几个月会去看望她一回,每次都只是见她身着尼姑素袍的模样,今日再会,她已散下长发,梳作云髻,簪以简洁的珠花为饰,尽显女儿家的娇柔之态,陈瑞英不觉眼前一亮,仿佛他那个天真烂漫的小表妹又回来了一般。

令卫云琇讶然的是,同样是行礼,六皇子的目光直接掠过她,浑当她不存在,只顾着去扶余音,“免礼,咱们是一家人,无需客套。”

在她的印象中,六皇子并不怎么好相处,听闻他对待下人很是严厉,但他这会儿面向余音时的目光却是说不尽的温柔,难不成他对余音……

猛然想到这种可能,卫云琇抿唇偷笑,暗叹六皇子来得可真是时候,余音才受了情伤,他就及时出现,看来这是老天有意安排啊!

想起三公主的警示,余音有所防备,对他态度淡漠。

眼看姐姐也不招呼人坐下,云琇随即上前道:“殿下才从军营回来,还没来得及用晚膳吧?正好我们也没动筷,殿下若不嫌弃,不如随我们一道用膳?”

陈瑞英自是乐意,然而宋余音面露难色,只道男女同桌而食有失妥当。

“怕什么?咱们儿时时常在一起玩耍进食,从不分彼此,而今也别见外才好。”说话间陈瑞英已然坐下,卫云琇即刻吩咐丫鬟再去备副碗筷。

她这个主人都不介意,余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顺从,如坐针毡。

难得再和她共用晚膳,陈瑞英不觉回想起以往无忧无虑的时光,心生感慨,忽然觉得这一幕再温馨不过。

席间他一直给她夹菜,体贴至极,云琇深深的感到自个儿是多余的,好不容易熬到饭毕,茶也没来得及喝,她便找借口准备离开,“我有些腹痛,先出去一趟,劳烦殿下陪姐姐坐一会儿啊!”

这丫头还真识趣,陈瑞英感激的望向她,朗声笑应。宋余音又道不可,“已然入夜,这孤男寡女的怎可单独相处?我也陪你去吧!”

刚迈出一步却被云琇给拦住,“你们是表兄妹嘛!亲戚而已,说说话不算过分,难得殿下大老远的赶回来看望你,你就陪他坐会子,喝喝茶呗!”

道罢云琇眨了眨眼,溜得极快,任凭宋余音在后面唤她也不理会。

焦急的她想跟上,陈瑞英已然近前,挡住她去路,“音音,我的确有话跟你说。不会耽误你太久,说完就走,好吗?”

这样逃避似乎不是办法,她的确该与他说个清楚,免得误他。想通之后,她也就没再往外走,又回到桌边坐下,屋里的丫鬟已被南溪都打发了出去,就剩他二人。

昏黄的烛火藏在绘着梅枝的灯罩内轻晃着,柔和的光影斜照在她那白皙的鹅蛋小脸上,单就只是这般看着她,他的心便是知足的。

宋余音一直低眉不语,陈瑞英晓得姑娘家脸皮薄,不可能主动与他说什么,还是得他先说话,而他有太多的话想说与她听,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思量片刻,才想到问起当日之事,“那日我去庵堂,打算给母亲贺寿之后再去找你,怎料你竟去了后山,我直等到傍晚都不见你归来,又等着回宫拜见父皇,次日还要回军营,不得耽搁,也就错失了与你明言的机会。”

原来那日的事他还记着呢!宋余音不好将三公主的交代说出来,只能找借口,“那天……我上山摘枣子去了,玩得起兴就忘了时辰。”

说起枣子,他倒是想起一桩旧事来,“你可还记得,儿时我爬树摘枣子被你瞧见,你也想爬上来,好不容易上了树,你又下不来,我便先跳下去,准备接住你,你却没胆子往下跳,一直在树上哭,最后还是我吓唬你说树上有蛇,你一着急才跳了下来。”

那件事她当然记得,“你倒是将我接住了,可你的手臂却因为猛烈撞击而受了重伤,你都不肯告诉我,还是后来半个多月没见你,我向我哥打探,才知你一直在家休养。”

为此她还愧疚了好长一段时日,总觉着对不住他,陈瑞英也印象深刻,“我记得那时候你随姨母来看望我,小脸都哭花了,总说是自己害了我。我娘还吓唬你,说我的手断了,再也不能自个儿端饭该怎么办?还问你愿不愿一直给我喂饭,你抹着眼泪说愿意,说我是残废了就照顾我一辈子。”

而今再说起当年之事,陈瑞英惊觉鼻头微酸,心底仍旧会泛起丝丝感动,“这句话我一直记着呢!那时候我才十二岁,不知道什么叫爱,只晓得自己很喜欢与你待在一起,只要一看到你,心情就会变得明媚起来。

我以为咱们两家是亲戚,往后咱们在一起是必然的,又想着你年纪小,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会吓到你,就一直没跟你表明,可我怎么也没想到,父皇竟然趁着我去军营训练之际,将才十三岁的你送入宫中给宣惠帝冲喜!

当我知道这个消息时,一切已然无法挽回,你当时肯定很绝望吧?只可惜我没在你身边,没能救你于水火,都怪我疏忽大意,若然早些与你定亲,也就不会害你入宫受折磨!”

当年陈瑞英受伤之际,她说会照顾他的确是真心话,但也只是出于愧疚而已,毕竟十一岁的她根本不懂那些话意味着什么,后来的两年里,她也并未对表兄产生异样的情愫,反倒是在一次宫宴之中,偶遇尚未登基的宣惠帝,与他打过一回照面之后便对他印象深刻,是以当小皇帝登基,姨丈送她入宫为妃时,十三岁的她虽懵懂,却并不排斥宣惠帝,没觉着宫中的日子是煎熬,算来这一切都是误会,她刚准备与表兄澄清,岂料他竟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一直不愿接受这结果,一直在苦等着你,幸得老天开眼,宣惠帝没多久就驾崩了,你再也不必困在他身边。”

他们都觉得宣惠帝该死吗?可于她而言,她失去了丈夫啊!她并没有觉得解脱,有的只是无尽的悲戚和痛苦!

陈瑞英并不知晓她的心思,只当她脱离了苦海,“由此可见老天还是眷顾我的,他也在怜惜我对你的一片真心,才让先帝驾崩,让你恢复自由身,今日我特地抽空赶回来,正是想把之前都没机会说的心里话告诉你,音音,我喜欢你,喜欢很久了,喜欢到想要娶你为妻,与你共度一生!”

三公主诚不欺她,陈瑞英果然深藏着执念,奈何宋余音心有所属,无法回应,“殿下请自重,我已经嫁过人,我有夫君。”

“他已经不在人世,兴许早已投胎转世,你没必要再继续为他守寡。”

生或者死,在她看来无甚差别,紧揪着桌上的红绸布,宋余音神色坚定,未有丝毫动摇,“纵他不在,我也是先帝太妃,心下早已立过誓,此生只会是他的女人。”

被身份束缚感情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音音,你不该这么固执,为着世俗偏见就葬送自己的后半生,这不值得!你已经苦守了三年,我实不忍再看你孤苦下去,往后的日子就让我来照顾你,我定会疼你宠你,不让你受一丝委屈。”

有些话虽然残忍,但她今日必须讲清楚,否则他仍旧会被执念所缚,不得安稳,“殿下可能有所误会,我不是为世俗固守,倘若我心中真的有你,那我愿意冲破这些礼教与你在一起,可我对你只有亲情,没有男女之情!”

第16章 时谦入套

骤闻此言,陈瑞英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你我一直青梅竹马,相处甚是融洽,我能感觉到你心中是有我的。”

“你是我的表兄,儿时相处融洽再正常不过,我跟其他表兄妹也都能友善相处,不能单凭这个就将亲情混淆成感情,殿下的厚爱恕我无法回应,希望你能将心思收回,付给该付的姑娘。”

宋余音苦口婆心的劝说似乎并不曾起到什么作用,陈瑞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之前余音待他一直很友好,自上回之后才突然变得这般冷淡,还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来逼他放弃,究竟是为何?

猛然想起那日三皇姐也去了庵堂,还故意将他支开,再联想而今余音一口一个殿下,态度疏离,陈瑞英顿时了悟,“皇姐跟你说了什么对不对?是不是她跟你说,你我身份悬殊不该在一起,所以你才故意上山去躲着我,不肯见我,今日又说出这番狠话逼我放弃,想必都是她在从中作梗!”

三公主的确找过她,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与人无尤,此乃我自己的想法,我不想改嫁,一直守着先帝于我而言才是最好的状态。也许你们都觉得先帝驾崩无关痛痒,可对我而言,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喜欢的人,我是心甘情愿为他守寡,并不是被陈规世俗所逼迫。”

明明都是她的肺腑之言,陈瑞英却自欺欺人,不愿相信,“你入宫之前见过他几回?话都不曾说过几句,入宫后并未侍寝,怎可能对他有感情?音音,即便你想让我放弃也不至于编这么扯的理由!”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所说的都是事实……”不论宋余音如何解释,陈瑞英都认定她在撒谎,“音音,我晓得你的难处,定是被皇姐威胁,不许你跟我在一起,他们的想法并不能左右我的人生,你无需担忧,我会想办法让父皇同意我们的婚事,等我办妥此事再来找你,绝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

道罢他便没再多待,说是要连夜入宫去找他父皇,根本不顾宋余音的劝阻。

拦他不住的宋余音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才明媚起来的心又一次陷入深潭之中,表哥的执拗令她无所适从,但以她对盛和帝的了解,料想皇帝绝不可能同意此事,待他碰了钉子应该就会放弃吧!

正如她所料,熬夜批阅奏折的盛和帝听闻太监通报,说是六皇子入宫求见时,先喜了一瞬,而后又觉得最近朝中并无大事,也无庆典,他在此时回来,莫不是为了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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