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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吧!第二日还有些不舒坦,到第三日便没什么感觉了,只是他一直在担忧她的状况,对她以礼相待,她当然也不好意思多提,今日他又问起,她才羞声回道:“似乎已没什么大碍。”

声音虽小,他却听得一清二楚,欣笑着轻抚她那柔嫩的面颊,“那……今晚可以了?”

他已克制了好几日,忍得那般辛苦,她若是再拒绝,他肯定不会强来,但她于心不忍啊!可这样的问题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女儿家的自尊心不允许她说可以,于是模棱两可的怯声回了句,“我……我不晓得。”

不晓得那就是不排斥,既如此,时谦就帮她做决定好了,“那我们试试,一试便知。”

说话间,他已俯身凑近她,火热的双唇自耳边滑至她唇边,印上炽烈的吻。

先前的几日,即使没有真的要她,但每晚都有过亲吻,是以这会子的宋余音已然不排斥,甚至学会了如何去回应配合。

感觉到她的双手圈住他脖颈,无力的攀附着,时谦仿佛受到了鼓舞一般,吻得越发痴缠。

因着两人此刻紧紧的拥在一起,是以宋余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变化,令她既惶恐又无所适从,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不已,期待又畏惧,也不晓得这一回会不会疼。

他的反应皆是对她的渴望,凝着她那似隐忍又似欢愉的芙蓉面,因怜惜而强忍了许久的时谦今日一放纵便再也无法克制,只想彻底的感受她的每一寸细腻与柔情。

那回她昏沉得厉害,许多细节都记不大清楚,今次不同,她是清醒的,亦是出于自愿,那感觉格外不一样,她可以清晰得感受到他的温柔爱怜……

没了疼痛,只余纵享的美妙滋味,当魂离尘间飘至云端之际,她只觉浑身如甘霖轻洒,说不出的畅快舒坦!

初冬的屋外挂着凛冽的北风,呼啸的拍打着窗户,但那些寒凉似乎都与她无关,只因她有他的怀抱,温暖惬意。

唤了几声不听应承,低眸望着她那餍足的睡颜,时谦不由轻笑出声,才刚还听到她的嘤咛,这才片刻间竟就睡着了,是有多困乏?

半梦半醒的宋余音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她耳畔低语呢喃,“余音,我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你了,该怎么办才好呢?”

可惜她太困,下一瞬又沉睡过去,根本无力作答。

直至次日,某一个瞬间,恍惚回想起这个片段,她才意识到那句话应该是时谦与她说的,可她又不好多问,便只在自个儿心里偷偷的甜着。

冬月的天越发干冷,有时阴沉几日都不出日头,宋余音时常望着窗外苍茫的天际发呆,时谦则会拿来袍子帮她披在身上,又将丫鬟准备好的汤婆子递给她,好让她暖手。

初十这日,定边将军卫驰回到京城,准备给盛和帝贺寿。

因着卫平渊等人入宫时身畔不得带下人,时谦若仍着男装根本无法入内,为着能混入宫中,他唯有扮作女子。

恰好卫驰自边疆挑选了一些妙龄女子做舞姬,打算让她们入宫献舞贺寿,卫平渊特地选了一位到别院教时谦研习异域舞蹈。

男人跳舞这种事原本有损颜面,可为了江山大业,时谦必须忍辱负重,用心去学姑娘家的姿态。

心知他是为大义而牺牲自己的形象,宋余音自然不会笑话,只觉心酸,起初照谦还觉得不太可能,后来瞧见师兄这舞学得挺快,且他的相貌本就清俊,轮廓并不似大多数男人那般硬朗,线条柔和,明眸长眉,化作秀美的姑娘毫无违和之感。

唯一怪异的是他的身高,好在西域的姑娘身形皆高挑,即使时谦混入其中也不会太显眼。

经人指点后,他的举止与神态颇有些冷美人的风韵,照谦不由感慨,师兄果然无所不能!

看着他这般辛苦努力,宋余音私心里十分渴望他能达成心愿,至于盛和帝,虽是她的姨丈,却从没有真正将她当做人来看待,在他眼里,她无非就是一颗棋子罢了!

不过她还是得感激姨丈当年将她送入宫中,否则她也不太可能嫁给宣惠帝。至于后来的一切,皆是盛和帝的谋算,如今被逼宫,也是他咎由自取,她绝不会同情可怜。

日子越来越近,再有五日便是万寿节,也就意味着这平静即将打破,那一日将是盛大的一场赌局,赌注是命!

这一天,沉睡了许久的日头终于肯出来遛弯儿,难得晴暖,时谦带着宋余音到后园阁楼上看日出,一黑一白两袭袍子在风中翻滚交错着,他就这般牵着她的手,一步步登上楼阁的阶梯,两人立在栏杆处,一同眺望着远方。

浮在湛蓝天幕的大片云朵被初升旭日辉光染成橘黄,万丈的光芒散耀于天际,仿佛蕴育着无限希望!

时谦之所以带她来此,正是想告诉她,“日落日升,冬去春来,这是亘古不变的,至于其他,终有变数。

此次夺位若能成,皆大欢喜,一旦出现变故,你也要学着接受,就当我三年前就已不在,没有我的日子,我相信你还能走下去,毕竟你还有母亲和兄长,你还年轻,好好活着,便是希望。”

那样的场景,她根本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你是我的夫君,我的支柱,你若出什么意外,你觉得我还能撑下去吗?”

他晓得宋余音重感情,却又侥幸的认为她是修行之人,看待尘事变迁应该比旁人更冷静些,“我以为庵堂的三年清修足以让你悟出人生的真谛。”

所谓参悟,大多时候都只是自欺欺人罢了,“所有的佛法道理单论时的确可以振振有词,一旦沾染情之一字,便会阵脚大乱,根本立不住!”打从他说出这样的话开始,她就一直凝视着他,很想让他明白她的决心,“入宫那日你也带我去吧!我想陪在你身边,见证你如何指证盛和帝,夺回属于自己的皇位!即便……即便老天不开眼,真的遇到什么不测,我也愿意陪你一起同生共死!时谦,这是我唯一的心愿,只盼你能成全!”

她的决心他当然懂得,但他又怎能让一个姑娘家陪他冒险?“逼宫之事我没有万全的把握,你若在场我会多一层顾虑,还是待在别院等着吧!一旦成功,我便会回来与你报喜。”

一个等字,说来轻巧,实则是折磨啊!其他的事她都可听他的话,唯独此事不能妥协,“我不会拖累你,也绝不乱来,我可以用云珠的身份入宫给皇帝贺寿,能在场见证我才心安,若让我远远的等着,肯定煎熬难耐!”

再争论下去似乎也没个结果,她的性子时谦最了解,如若拒绝,她肯定会一直央求,索性就此应下,好让她心安。

寿宴前一晚,宋余音格外珍惜两人的相处时光,却怎么也没料到,时谦居然会在她的茶中下药!

照谦已然做好准备,打算和师兄一起入那龙潭虎穴,然而师兄居然不许他同行,要求他留在别院守护宋余音。

对于这样的安排,照谦不明所以,“不是说嫂子也同行的吗?怎的我跟她都要留下?”

当初答应让她同去不过是权宜之计,事实上时谦根本不愿让她去涉险,将软剑系于腰间,时谦望着隔壁的房间轻叹道:“那只是安抚她的说辞而已,此行凶险,她不能到场,还是留在别院最安全。”

第47章 进宫夺取皇位

这一点照谦也赞同, “嫂子是女儿家, 留下最保险, 但我可是男子汉,我的武功虽比不过你,却也不差啊!有我同行可以保护你, 岂不是多一份胜算?”

师弟对他的一片情谊时谦深有体会,这几日他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 总觉得自己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师弟, 便借口道:“皇宫的路你不熟悉, 即便武功高强也难敌一众御林军,还是留下更妥当。”

突如其来的变卦令照谦很是不满, 当下垮着脸,尽诉自个儿的委屈,“我甘愿困在这别院几个月,为的就是和你一起上刀山下火海, 你倒好,现在居然要撇下我一个人去冒险,这就是你对待兄弟的态度吗?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自己人?”

正因为他是师兄,才要考虑得更周详细致, 此时日头尚未升起, 屋内的烛火已熄灭,昏暗之中的眸眼越显黑亮, 时谦转过身来,紧凝着他的目光是发自内心的诚挚与忧虑, 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你还年轻,是你家里唯一的血脉,如今你父母双亡,你实该保住性命,娶妻生子延续香火,不该跟我去冒险!”

多年来,照谦只当自己是孤儿,早已习惯无牵无挂,并不觉着自己身上背负着什么重担,“那你呢?你也还年轻,你还欠嫂子一场大婚,你能去得,为何我就去不得?”

因为他无从选择,三年的隐姓埋名一如漫长的黑夜,苦熬了这么久,支撑他活下去的,无非是那一道遥远的晨曦,一如此刻的天际,即使灰蒙黯淡,他也必须跨出去,才有触到黎明的机会,“那是我与盛和帝的恩怨,必须有一个了结,此乃我的宿命,我无可逃避,但你可以避开这祸端,照谦,我真的不想连累你!”

如此见外之言,听得照谦心头窝火,满腔的悲愤已然盖过感动,“是兄弟就别说什么连累与否的话,我不在乎那些,只想与你同进退!师兄,咱们同门多年,你若能理解我的感受就不要再劝阻,让你随你同行即可!”

旁的事也许还有商量的余地,唯独此事,关乎人命,时谦绝不妥协,“卫家另有准备,他们在宫里宫外都有部署,你没必要再去冒险,留在此地守护余音,万一我有什么不测,你立即带她离开京都,庵堂和道观都不能回,往西走更安全,银子我已经备好,就放在床板下的夹层中,足够你们下半辈子开销。”

看来师兄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之前的应承不过是免他心焦罢了!

“你为我们着想我十分感激,但你应该清楚,我和余音都不稀罕那些所谓的安稳,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兄弟,她也不想失去你这个丈夫!”

这些他都清楚,正因为了解他们无所畏惧,时谦才要及时止损,“你与我同去又如何?若然天意不向我,也只是多一个人牺牲罢了!她是女儿家,容易感情用事,但你是男子汉,无论何时你都得保持理智!

一味的意气用事只会白白牺牲,这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所以我才希望你陪在她身边劝导她,将她引向正途,告诉她活着的意义!”

照谦只恨自个人嘴拙,总是讲不过师兄,他不知该怎么反驳,只晓得自己满腔热血,愿意陪他同赴荆棘,“可什么都不做我不甘心呐!我想帮你师兄!”

“保护好余音,就是对我最大的恩惠!”担心他不同意,时谦又提醒道:“还有云琇,若然卫家失利,她也不会有好下场,有你在,你还能帮她逃离困境,若然你也入宫牺牲,那她们又该如何?”

威逼哄劝之下,照谦才终于含恨答应,紧攥着拳头默不作声,心中满是不甘!奈何师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若是拒绝便是不通情理,他不怕死,但余音和云琇是无辜的,他必须肩负起保护她们的职责!

安排好之后,时谦才去和卫平渊汇合。得知他突然变卦,不让宋余音同行,卫平渊哪能同意?当即面色大变,“她可是我们逼宫的得力助手,不带她入宫,这路没那么好走!”

他在打什么鬼主意,时谦一清二楚,正因为不希望宋余音被卷入这旋涡之中,是以他才坚持不许她同行,面对卫平渊的逼迫,时谦无谓摊手,“我不想连累姑娘家,你也晓得宫中有危险,连云琇都不带,又为何定要带宋余音?你若要求她去,便是将她推至死路,那我不去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他本是想让宋余音为他们所用,才会故意将人送到他床上,哪料冷清的时谦居然也会为情所困,为一个女人居然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来!

纵然卫平渊心有不满,却也晓得时谦是个倔强的,这会子与他理论毫无意义,惹急了他,万一他真的反悔不配合,那他们这几个月的周密计划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思前想后,卫平渊决定暂时按照他的意思来,装作听从他的意见,两人一道乘坐马车入宫,毕竟时谦还要扮作女装,这是大事,不可有差池。

且说时谦给宋余音下药时本打算让她一觉睡到晌午,但毕竟是头一回下药,药量掌握不好,生怕伤到她的身子,便少下了一些,加之宋余音的潜意识里一直在思量着这件事,是以才巳时她就已醒来。

起身后的她一看天已大亮,心下慌张,匆匆穿好衣衫就去开门。刚打开就见照谦正候在门口。只因今儿个无日头,天际一片灰白,是以她瞧不出来时辰,还以为只是晚了一会儿而已,“时谦呢?我是不是起晚了?抱歉让你们等那么久。”说着她去往隔壁,推开房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宋余音不觉好奇,“时谦他人呢?”

面对她的追问,照谦深感为难,都不晓得该如何回答。

问罢好半晌不听他回答,且他神情如此严肃,连个笑容也没有,宋余音顿生不祥预感,声音也变得惶急,“到底怎么回事?别打哑谜成吗?他人在哪儿?”

“呃……他出去办点儿事,说等会儿就回来,让我们在这儿等他。”

这话宋余音是不信的,“怎么可能?今日可是皇帝的万寿节,他要扮作舞姬,定然需要提前入宫做准备,不可能这会子还没走!”

说到此,她灵光一闪,忽然想到某种可能,“他该不是已经入宫了吧?”

这么隐瞒不是办法,真相始终都得与她讲清楚。微抿唇,犹豫片刻,照谦才如实道出师兄的安排。

得知时谦独自入宫撇下了她,宋余音一时难以接受,甚至怀疑自个儿仍在睡梦中没有醒来,之前他答应得那么干脆,是以她也就没想过他会反悔,她那么相信他的话,结果他却丢下她一个人独自去冒险!

眼瞅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嘴唇都快被咬破,照谦心有不忍,好言劝道:“其实师兄也是为你好……”

道理她都懂,可她就是无法接受,紧扶着门框,失望至极的宋余音斜立在一旁,只觉身心俱疲,今天是怎样的日子,会有怎样的结果,她比谁都清楚,正因为害怕意外,是以她才想紧跟他的脚步,如此紧要的关头,他却抛下了她,让她更加惶恐,很怕再也见不到他!紧扣着门框的她指甲都已弯曲,她都不曾察觉道疼痛,只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与委屈当中,语带哽咽,“他明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为何还要这般自作主张?他以为这是为我好,可在我看来,他根本没把我当成一家人!难道我就只能与他同甘,不能与他共苦吗?”

她的情绪,照谦感同身受,虽然他也很渴望与师兄并肩齐驱,但更理解师兄的顾忌,是以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安抚宋余音,“师兄考量的比我们多,在他看来,你的人生不止有情爱,还有亲情和其他美好,他不希望你为她而冒险,你就体谅一下他,在这儿等着吧!咱们可以往好处去想,他们准备了那么久,师兄又是真正的先帝,兴许就能一举成功呢?”

“即便他是真的,盛和帝也可以颠倒黑白,毕竟当年先帝下葬可是百官亲眼目睹之事,他突然诈尸,很难让人信服!”一想到时谦可能面临众人的质疑,甚至被当做乱臣贼子而杀害,宋余音就心慌难耐,坐立不安,“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再等下去我会发疯,我要去找他!”

然而刚跨出一步就被照谦给拦下,“你不能去,师兄嘱咐过我一定要看住你,不能让你去涉险!”

时谦还是不懂她,否则也不会这般安排,她感谢他的好意,却不愿服从这样的安排,抬眸望着阴霾的天,宋余音的态度依然坚定,“倘若我不管不顾,任由他在皇宫中冒险,万一出什么意外,那将是我一生的遗憾!”

此刻的照谦也是两厢矛盾,“起初我也不同意留下,但师兄苦口婆心的跟我说了很多,他去这一趟,已然做好两手准备,后果他都知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努力过便无愧于心,但他希望你能活下去,嫂子,你就待在这儿,成全他的心意吧!”

“他说他若失败,就让我跟你离开京都?”听着这样的安排,宋余音的心头越发苦涩,“照谦,你大约不知道,他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他一次,那种滋味太煎熬,我宁愿跟他一起同生共死,也无法再体会余生没有他的痛楚!假如……假如他真的败了,我也不可能随你离开,我会陪他一起,上穷碧落下黄泉!

所以我恳求你让我入宫去,至少让我陪在他身边,与他一起见证最紧要的时刻!我不想连最后一刻都错失!”

如此情真意切,照谦听着都觉动容,但师兄的嘱咐他又不能无视,就在照谦为难之际,有人进得院来。

默默咽下嘴边的劝辞,照谦回头瞄了一眼,来人颇为眼熟,正是卫平渊的心腹,卫府的护卫杨宾。

原来那卫平渊即使入了宫也觉此事不妥,但他还得在宫中安排一些细节,是以特地派遣杨宾过来劝宋余音入宫,“卫大人说,时谦虽然与先帝有□□分相似,足以糊弄众人,但盛和帝谋害宣惠帝的人证始终未找到,冬瑞已是大皇子的侧妃,不可能做证,惟有让你去作证,才能令盛和帝哑口无言,让他的真面目公诸于众,失去百官的支持,时谦的胜算才会更大!”

杨宾一五一十的将主子的意思转达,宋余音一时间没能明白,“可我没有谋害过宣惠帝!”

是否有过已然不重要,“但你是盛和帝的外甥女,你若说当年被他指使给宣惠帝下药,众臣肯定会相信你的话。毕竟你被送入宫中也是盛和帝的意思,谋害也在情理之中,你的话最易令人信服,加之时谦的出现和指控,如此一来,盛和帝百口莫辩!”

若然能帮到时谦,即使让她败坏自己的名声说一些无中生有之事她也愿意,反正盛和帝的确是谋朝篡位,这毋庸置疑,奈何时隔多年,证据难以搜集,那就只能去伪造!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往她或许不能接受这样的阴谋诡计,但如今的她不同,为帮时谦夺回皇位,她什么都愿意去做!

照谦又怎能让她置身危险之中?自是拦着不许,就在几人争执不下之际,忽有下人来报,说是琼华苑那边来了人,正是六皇子陈瑞英!

第48章 时谦公布身份(二合一)

虽说宋余音并不想见陈瑞英, 但他此刻来得很是时候, 她正好可以借此躲开照谦的拦阻,“六殿下过来,我必须过去应付,不能让他晓得我在樱月苑, 否则无法交代,万一他察觉出异常, 此时就入宫向他父皇禀报, 那卫家的计划就无法顺利进行, 你师兄也会多一分危险!”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照谦也不敢拿师兄的安危去冒险, 只得勉强答应让她去一趟琼华苑。

今日是皇帝的寿诞,按理来说,陈瑞英此刻应该入宫去给他父皇贺寿才对,却不知他此次前来是为何故。

总不能是发觉了什么吧?忐忑的宋余音安慰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还是看情况见招拆招吧!

一路心惊胆战,步伐慌乱,终于到得琼华苑,立在月门前的宋余音探头就见南溪正恭敬的立在院中, 而陈瑞英则负手立在一颗腊梅树下, 鹅黄的腊梅娇美动人,他转身时的笑颜亦温和明媚。

久候的少年终于等到心仪的姑娘, 陈瑞英的面上尽是抑制不住的欣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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