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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侧第二人,”杜芊芊数了数“是雪贞。”

“我?”吴雪珍指指自己。

无奖也无罚,杜芊芊一脸失落地把竹筹递给吴雪珍:“这个是给你的,来,咱们从你那儿再抽。”

吴雪贞接过那根竹筹,摸着那上面的字细细琢磨了一番,脸突然红了起来。

“欲倚绿窗伴卿卿,”林婉把这句诗在口中念了两遍,拧着手绢踟蹰道,“这好像,是句情诗。”

“对,是句情诗,吴妹妹还未出阁,怕是姻缘要到了。”另一妇人笑道,她这话一出,气氛却突然尴尬起来。

就连杜芊芊也体悟了那么点儿意思。这几个女子今日都是来跟那冯渊见面的,本就是想来求姻缘,而吴雪贞却又在此抽到了那么一句,其间含义实乃颇深。刚刚都抽了那么多令了,唯独只有这令给了吴雪贞。

另外三女脸上有些挂不住。

“可不许胡说。”吴雪贞嘴上嗔道,脸上却是一脸娇羞,想到了今上午那个魁梧野气的身影,心跳个不停。

还是杜芊芊打破了这阵尴尬,她抓过林婉手里的竹筒哐当哐当地摇了一阵,递到吴雪贞手边:“快抽一个,咱们接着玩儿。”

众人又混玩儿起来。

倒也奇怪,再也没人抽到那根竹筹,吴雪贞心里开始越来越甜蜜。

接下来的几局了杜芊芊手气差得不得了,回回都抽到惩罚的竹筹,她也爽快,该喝就喝,不一会儿面上便已是红彤彤的。

**

文子熹醒了。她看了看架上的西洋钟发现已经到了申时,自己穿好鞋准备去暖阁找杜芊芊。

时候不早了,她还得回去吃阿淮做的四喜丸子呢。

文子熹一推开房门,外面便灌进了一阵冷风,夹杂着几片小小的雪花。有一朵落在了她的鼻尖。

下雪了?文子熹看着鼻尖的那朵小雪花慢慢化成一颗小水珠,她被风一吹想打个喷嚏,鼻腔痒了一阵又没打出来。有宋府的丫鬟给她送来了已经加好炭的手炉,文子熹抱着手炉慢悠悠地往暖阁走。

文子熹一路赏着雪心情不错,直到拐过一个游廊,整个人突然一顿,笑容僵在脸上。

冯渊听见那清浅的脚步声,转身看去,发现淑阳公主正在眼前。她一身儿水红色的衣裳在这一片肃杀中显得格外明媚,面上未施一丝脂粉,肤白胜雪,鼻头因为寒冷而有些红红的,眼睛湿漉漉的似乎总是带着水意。冯渊不由地想到了猎场上的小鹿,也是她这个样子。

文子熹又想跑,但是她现在大了肚子身子沉了,跑不动。

躲不过了,便正面应吧,这一世和前世早就不一样了,文子熹给自己打着气。

冯渊突然一笑,朝文子熹拱手行礼:“微臣参见淑阳公主。”

“哦。”文子熹冷冷道,“你起来吧。”

“多谢公主。”冯渊起身,眼睛上下扫视了文子熹一圈,眼神落在她挺起的肚子上,眉头微微蹙起。

文子熹见冯渊一直杵在那儿没有动的意思,皱起眉不悦道:“你让让,我要过去。”

“哦。”冯渊回声应道,却没有要动的意思,“不知公主要去何处?”

“要你管?”文子熹没好气,要他让让他是听不懂人话吗?

冯渊一惊,没想到这公主生得一副妩媚娇嫩的样子,性子却是这般激烈,他不过多问了一句她便没好话了。贵为公主,果真是寻常女子与众不同,冯渊玩味地笑了笑。

仍下着小雪,文子熹瞪了一眼杵在游廊正中跟座小山一挡当她路的人,不想再跟他多说,干脆抱着手走下游廊冒雪往前走。

“诶,公主!”冯渊忙也跟下来,“公主微臣刚刚疏忽了,您走上面。”

文子熹一声不吭地跨过矮挡走上游廊,冯渊却跟个死皮膏药一般也跟了上来,“公主可是要去暖阁?微臣刚好也要去,与您同行可好?”

“我自己去!”文子熹斥道,加快了脚下步子。

冯渊不理她的拒绝,走在她身旁,“公主雪天路滑,微臣跟着您。”

“我说你有完没完!”文子熹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我让你别跟着我!我自己去!”

前世的冯渊总是对她忽冷忽热,在几次他向她索欢被她拒了之后他便对她愈发地冷淡,看着她的眼神冷漠,甚至还带着鄙弃,她总傻乎乎地以为他会答应要娶她,没想到最后却落了个那么的下场,重生后的这一世她得了宁淮,现在又有了孩子,为何这冯渊却主动缠上来,他难倒看不到她大着的肚子?

冯渊被她骂了一通,看着她的眼神不解:“公主很讨厌微臣?微臣与您左不过一共只见了两面,微臣难倒是哪有对不住您的地方?微臣念您身子重不方便便想送您一程,不知公主为何如此厌恶。”

“我……”文子熹语塞。

“内子顽劣,冯大人勿怪。”

一道文子熹熟悉不已的迷人声线突然响起。

“阿淮!”文子熹惊喜道,宁淮正跟宋询从不远处走来,文子熹得了靠山,张着双臂就要往宁淮怀里冲。

“不许跑!”宁淮及时喝止了她的动作,自己急忙向前跑了两步,把圆滚滚的人儿拥在怀里。

宁淮一手揽着文子熹腰,一手拧了拧她挺翘的鼻头:“说了多少次了不准跑不准跑,又想挨罚是不是?”

“哎呀我想你了嘛~你敢罚我我就不准你跟孩子说话。”文子熹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声音嗲得像被浸了糖。

宁淮用唇试了试她脸颊的温度,又触到她衣服上有融雪的湿意,忙把自己身上的一件外套脱下来给她披在身上,一边给她系着领口的扣子一边道:“身上怎么这么凉?我给你带的大氅你怎么没穿上?着凉了怎么办?”

“嘿嘿。我错了嘛~”文子熹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趁宁淮低头给她系扣子的时候踮脚在他唇上吻了一记,“阿淮对我真好。”

“知道就好。”宁淮笑着点了点她额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卿卿我我亲密无比,似乎全然忘了旁边还立着个冯渊,更别说是跟宁淮一起来的宋询。

冯渊呆了,眼前的男人清逸如松,周身的寒意在抱住公主的那一刻全都化为了宠溺,刚才还对她凶巴巴的公主见了这男人竟全然把刚刚对他的不悦忘到了脑后,又是撒娇又是索吻的像个被宠坏的孩子。两人的言语动作无不自然,那相处时的浓情是怎么也做不出来的。

宋询也愣了,刚刚还在他身边寒意迸溅的男人如今眼里却只有他怀里的公主,两人似乎全不把外人放在眼里,亲密到无以复加。

“冯大人,多谢你的好意,只不过内子素来不习惯被除了我以外的人照顾,刚才对你多有得罪,见谅。”宁淮给文子熹穿好了他的外套,用手心捂热了她冻得冰冷的脸,这才转身对冯渊说道。

他话里似在道歉,然语气却冷如冰雪,看着冯渊的眼神似是平常,却暗藏狠意。

刚刚跟文子熹如此亲昵,七分是习惯,三分却是他故意的,他是男人,冯渊对文子熹的眼神里藏着什么,他再了解不过。

“哼!”文子熹朝冯渊耸耸鼻子,藏到宁淮身后。她刚刚是故意在冯渊面前吻宁淮的。

这两个男人身量都差不多,宁淮是挺拔如松,冯渊是魁梧如石,一时对峙着,双方身上的气氛格外突兀。

还是宋询走过来打破了尴尬,他朝冯渊拱手笑道:“冯兄,宁大人是来接公主回去的,不劳您费心了。”

冯渊默然一阵,又突然笑了一声:“是我唐突了。”

**

宋询送冯渊走了,走时碰巧撞上了也正欲回家的吴雪贞,冯渊只是淡淡,而吴雪贞投过来的目光却带着含蓄的情意。

林婉那边场子也散了,诸人不是自己的丈夫来接便是有家里人派了车,带来了御寒的衣物。

文子熹跟杜芊芊在宋府门口作别。

“表姐,你搭我们车跟我们一起回去吧,跟我睡一晚上。”文子熹看着孤身一人的杜芊芊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杜芊芊连连摆手,她上午就是自己一个人走来的,刚才林婉说要送送她她也没让。

宁淮从马车里把文子熹的一件大氅拿给杜芊芊:“把这个披上吧,该冷了。”

杜芊芊忍住一阵想哭的冲动,接过大氅:“谢谢。”

那么多人都有人接,表妹更别提,妹夫恨不得把她含在嘴里,只有她,孤零零地来也孤零零地走。至于贺瑾,唉,她从未指望过他会有宁淮一半体贴。

“你们走吧走吧,别管我,国公府离这儿又不远。”杜芊芊披上大氅让摆手宁淮夫妻二人赶紧走。

文子熹邀了一阵无果,只得被宁淮抱上马车走了。

杜芊芊看着那辆马车渐渐行远了,吸了吸发酸的鼻子,裹紧了身上大氅低着头准备冒雪回去。

“芊芊我来晚了。”

蓦地,那永远带着三分轻佻的声音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欲倚绿窗伴卿卿”出自仓央嘉措的《情诗.其九》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杜芊芊猛地抬头, 阵阵雪花中, 她看见贺瑾立在她面前。他明显是急着赶来, 身上的官服未脱, 明明天那么冷, 他却因赶路过急而喘着气,头上的雪花都化成了水,把他额际的头发湿成一绺一绺,他脸被风吹的通红, 狭长的丹凤眼中满是关切, 他对她说着道歉的话, 口鼻正随着言语呼出阵阵白气。

杜芊芊心里一酸, 一步一步, 顿着,朝他走去。

贺瑾抢上两步, 把紧紧她拥到怀里。

贺瑾心疼地抱着她:“对不起芊芊, 我来晚了,你打我好不好?我来晚了。”

他下职了才发现外面在下雪, 立刻想起今晨杜芊芊是一个人出去的, 衣裳穿的少且又没带个丫头,他知依杜芊芊的死性子肯定会冒雪回去,便马不停蹄地往宋府赶。

谁知还是晚了, 他一来便看见他的芊芊孤零零地一个人,裹着不知从哪儿来的大氅一步一步走得艰难,顶着风雪要回国公府。

他的心揪成一团, 恨死了自己,为何到了下职才发现外面在下雪。

杜芊芊把头埋在贺瑾怀里开始抽抽噎噎地哭,她打了他胸膛一下:“你,你还知道你来晚了……呜呜……”

贺瑾把她冰凉的拳头握在手里:“对不起,对不起……”

杜芊芊突然一下哭得更凶:“说一句对不起就完啦……呜呜……我还以为……还以为你都不会来……”

“我怎么不会来?你是我妻子,我怎么能不来?”贺瑾捧起她小脸,用衣袖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涕泪。

他柔声哄道:“快别哭了,你打我就好,千万别哭,这天儿又冷,你脸上泪水多了风一吹就该皴了,那样可就不好看了。”

杜芊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好看就不好看,又没让你看。”

贺瑾用衣袖给她擦干脸上的泪痕,颇为正色地说出不正经的话:“我的媳妇,不给我看给谁看?你不给我看,你身上哪儿我没看过?是你后腰的那颗小痣,还是你……”

杜芊芊小脸立刻一红,娇斥道:“闭嘴!”

刚刚那么深情的人都是幻觉,现在这个才是正常模式的贺瑾。

贺瑾最喜欢看她被他逗得小脸通红不好意思的模样,两人笑着骑马回了国公府。

今夜的杜芊芊格外热情,素来他索求时都是一脸不情愿的人突然变得大胆起来。猫儿似的低吟一声比一声娇,极致中一双玉藕似的腿儿紧紧地缠住他腰。

贺瑾被她吸得兴奋不已,折腾了好久,直到杜芊芊腿都抬不起来的时候总算尽兴。

餍足的男人伏在杜芊芊身上细细地啄。

“芊芊,你今天怎么这么……”

他没敢把那个大胆的词说出来。

累极的杜芊芊在听到他的话后来了些精神,她庆幸现在天黑他看不清她烧到通红的脸,有些不自在道:“算了,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不这样便是了。”

“胡说!”贺瑾急了,“谁说我不喜欢?! 我他妈喜欢的要死,你以后必须这样,次次都得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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