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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宋村上空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青黑气,如烟如雾,凭肉眼看不到。
“阴气!”
卓不凡大惊失色。
毛小方露出凝重的神情,“晴天白日,阴气遮天不散,宋村这个鬼不简单。”
“师父,要不我还是回去吧,留在这里也是给你添乱。”
卓不凡打起退堂鼓,前世今生头一次见鬼,说不怕鬼都不信,硬着胆子跟过来,结果碰到的还不是一般的鬼,倒霉透顶了。
“厉害的鬼才能练胆,经过这次你什么鬼都不怕了。”
“师父,你别忽悠我,我们老羊家就我一根独苗……”
毛小方纠正道:“你姓卓。”
卓不凡一愣,苦恼道:“妈的,天天被人羊老吉、羊小吉的叫,连姓都忘了。”
“不要讲脏话,少说废话,来都来了怎么能半途而废,进村。”毛小方瞪了他一眼,向村口走去。
卓不凡露出无奈的神情,从布袋里拿出几张灵符贴身藏好,快步跟上毛小方。
顺着宽敞的泥路走进村子,卓不凡惊讶地发现村子里比外面凉快,空气也不如外面干燥,想起刚刚天眼看到的景象,卓不凡变得小心警惕。
宋村很大,建筑多为独栋、高大的土墙黑瓦房,屋内两三米高的地方用木板隔开,一间瓦房分成上下两层,空间非常大。
毛小方来过宋村帮人看风水,熟门熟路,领着卓不凡直接去了村长家。
宋村村长宋丈义,名字叫丈义,为人也仗义,在宋村威望很高。他家境殷实,一座面积不大的二进宅子,门口放着一对栩栩如生、怒目圆睁的石狮子,争吵声从敞开的双扇朱红大门里传出来。
“宋丈义,你给老娘说清楚,家里怎么少了一百元?说,是不是拿去养小情人了?”
“阿珍,你别动手……哎哟,你真打啊。你听我解释,是宋才,他要去凌云县城做生意,找我借了一百元……”
“宋丈义,我当初怎么看上你了,没有老娘,你能住二进的宅子?你能到处借人钱拉拢人心?你做好人也要有个限度,老娘的嫁妆都快给你挥霍光了,我不管,你马上要回来……”
“今天才借的……”
“你去不去?”
“去,去,我去行了吧。”宋丈义垂头丧气地走出大门,迎面撞上毛小方和卓不凡。
宋丈义穿着青色长袍,身材修长,相貌堂堂,身上有种知书达理的儒雅气质。
他看到毛小方愣了一下,连忙作揖说:“哎呀,毛道长,你这么快就来了?快请进。”
“宋村长,不方便的话,我们过一会再来。”
宋丈义露出不自然的神情,笑道:“哪有什么不方便的,毛道长,小兄弟,快进屋。”
宋丈义引着毛小方、卓不凡走进大门,宋丈义的夫人靠着堂屋门框嗑瓜子,咯吱窝夹着一根鸡毛掸子。
“宋丈义,老娘让你去要账,你怎么回来了?他们是什么人,又来借钱的?我说宋丈义,你能不能像个爷们儿,整天吃我的喝我的,让你办点事都办不成,你废不废啊?”
当着别人面被老婆如此奚落,卓不凡也会觉得难堪,宋丈义脸庞涨红,额头青筋暴跳,深吸口气,对妻子说:“你不要胡说,这位是甘田镇的毛道长,我专门请来捉鬼的。”
忍者神龟啊!
宋丈义要么是真懦弱,一位气管炎患者,要么是真能忍,一个心思深沉之人,要是后者,这位宋村长的确是个人物。
一听毛小方是来捉鬼的,咄咄逼人的宋夫人收敛了一些,扭身进了堂屋,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听起来不像好话。
宋丈义唉声叹息,对毛小方说:“让毛道长看笑话了。”
毛小方摇了摇头,说道:“宋村长哪里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几个徒弟也不安份。”
宋丈义岔开话题,“毛道长和这位小兄弟还没吃中午饭吧?你们先进屋,我吩咐厨房做饭。”
“麻烦宋村长了。”
宋丈义摇摇头,大步走向厨房,不一会提着壶茶回来,亲自给毛小方、卓不凡倒上。
“不知道毛师傅这么快过来,家里没有准备,我让厨房做几个家常菜,一会就好,还望毛师傅不要嫌弃。”宋丈义一脸歉意地说道。
毛小方客套了几句,问起村里闹鬼的事,“宋村长,贵村宋才说死了人,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
宋丈义露出恐惧的神情,压低声音说:“尸体是从河里浮出来的,一看就知道在水里泡了好几天了。”
“你们凭这个认定村里闹鬼?”卓不凡好奇地问道。
宋丈义摇头说:“当然不是,每年都有人淹死在河里,我们习以为常了,怪就怪在宋三石媳妇柳庆霞身上。”
“哦,有什么说法?”毛小方问。
“这要从宋家三兄弟说起,老大宋大锤爱财好赌,老二宋二柱贪欢好色,老三宋三石为人踏实勤恳,经隔壁村子媒人介绍,宋三石娶了柳村的柳庆霞,这姑娘模样生得俊,刚嫁进村就惹了不少事,主要是宋二柱那混蛋搞出来的。”
宋丈义没有明说,毛小方、卓不凡也能猜到一二,八成是宋二柱见兄弟媳妇好看,动了歪心思。
“一个月前,柳庆霞带孩子回娘家探亲,宋三石一个人在家,村里的宋德拉他去家里吃酒,那晚宋三石喝多了,不知道怎么搞的,脑袋磕在桌子上,在家里死了!”
“第二天发现这个情况,我马上向镇上警察所报案,人家一听说人是意外死的,根本不管,让我们自行处理。我跟宋老大、宋老二、柳庆霞商量了一下,他们同意让宋三石入土为安。”
宋丈义停顿了一下,表情变得迷茫、古怪,毛小方和卓不凡精神一振,知道宋丈义说的就很关键了。
“宋三石头七那天夜里,柳庆霞在家里灵堂前偷汉子……”
毛小方、卓不凡面面相觑,毛小方皱眉说:“宋村长,事关名节,没有真凭实据不能乱说,有证据也不能乱说。”
“毛道长说得对。”宋丈义长叹一声,“当时我不在村里,去镇里办事了,回来才听说……可惜那时悲剧已经酿成……”